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烧着了
    他几乎已经饿成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植物人了,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大部分焦掉的皮肤裸露在外面,是疯婶不小心点着烧掉的,幸好白胡子老头发现及时,颤颤巍巍地将火灭了。

    黢黑的稻草堆旁,有堆成小山的营养液,还有一床同样被烧焦的羽绒棉被。

    疯婶抱着唯一不烧焦的枕头怜爱地喊金宝,嘿嘿傻笑,她的手里攥着一支营养液,喂金宝一口,然后自己喝一口。

    白胡子老头席地坐在中间,脑袋困乏得一顿一顿,两只眼睛却不肯闭上,死死盯着抱枕头的疯婶。

    这女人太疯了,三人里面唯一的劳动力居然是白胡子老头,她居然趁老头去星主宫殿搬营养液的功夫,烧了这里两次。

    第一次去烧过期的营养液,第二次更过分,把棉被烧着,然后盖汪明明身上,差点烧死汪明明,幸亏老头子我回来得及时,扑灭了越烧越旺的火焰。

    再之后,老头不敢留下两人独处,疯婶如果表现得很精神,那老头是万万不敢闭眼的。

    没准突然兴致来了,又要放火,烧点什么。

    疯婶要是再干出点什么骇人的事情,没准隔天M716星就剩她一个人了。

    凄冷的风吹起沙子,在漫无边际的空旷上游荡,一片沉默的寂静中,男人厚重的脚步声铿锵有力,袁泽华抱着一堆正常未过期的营养液走过来,打开营养液盖子,让老头、疯婶闻,这次没有馊掉的腥味,而是香香的。

    习惯性把他们当小孩看待,袁泽华制造出声响,给他们示范饮用的动作,鼓励他们现在就尝尝美味的营养液,跟过期的味道完全不同。

    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汪明明已经瘦到脱相,不能动弹,这副惨状,袁泽华肉眼可见地心疼,小心翼翼地托起汪明明的脑袋,一点点地喂给他。

    滴落的营养液触碰到干涸已久的唇瓣,汪明明脑海中想起了关于营养液不好的回忆,紧紧闭着嘴巴,始终不张口。

    那股挠心挠肺、全身痛痒的感觉,他宁愿饿死,也不想再一次经历。

    “这些营养液的生产日期还很新鲜,还要过很久才会过期,味道真的很好喝,你尝尝就知道了。”袁泽华几乎感觉不到汪明明的体重,他不敢采用强制手段喂食,怕稍一用力,就会伤害到他。

    白胡子老头跟疯婶仰起头,一瓶接着一瓶地喝,直到打了个饱嗝,两人的动作才慢了下来。

    这会儿功夫,疯婶压根没空管自己的儿子“金宝”了,她也饿坏了,她其实对食物也很挑剔,只有实在饿的受不了了,才会喝一点过期的。

    吃饱喝足的白胡子老头,揉了把自己的长胡子,眯着眼盯着袁泽华,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又用手揉搓了几下眼睛,不敢置信地欢呼,“袁大人,您回来了啊,星主呢,也跟着回来了吗?”

    他并不知道袁泽华他们那天不告而别的原因,只以为他们短暂地出去了,现在回来了。

    疯婶朝袁泽华龇了龇牙,往东南方向看了一眼,低着头,继续哄她的金宝。

    营养液顺着嘴唇渗透进喉咙,一股清甜的甘液瞬间充盈整个口腔,汪明明以为自己饿久了出现幻觉,伸出舌头舔了舔,确认是真的味道后,大口大口地猛吸。

    “咳咳咳……咳咳……”

    喝的太着急,呛到了。

    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泽华担忧地轻拍汪明明的后背,“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星主这趟带回来了很多没过期的营养液,不用担心不够喝。”

    原住民三人组喝尽兴后,袁泽华起身,指了指他过来时的东南方向,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讪笑道,“你们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星主要召集大家开会,我带你们过去。”

    星主不过来,反倒叫他们三个走路困难的老弱病过去,确实有点强迫人,袁泽华知道这个要求对于老头他们来说非常得强人所难,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开始做心理建设,思考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接受,乖乖跟他过去。

    白胡子老头、汪明明、疯婶,抬起疑惑的眼眸,三脸懵逼。

    刚刚他们似乎听到袁泽华在睁眼说瞎话,他们仨的状态像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样子了吗?

    星主交代开会时间越早越好,袁泽华不敢拖沓,只想快点完成任务,于是再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又补充道:

    “我可以背一个,你们可以选择轮流让我背。”

    白胡子老头拄起拐杖,长叹口气,“就知道不能白吃这位星主的营养液,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活蹦乱跳的,等我们三个老弱病走过去,没准到了半路就倒下了。”

    疯婶像是听懂了老头说的话,竟若有其事地点头,接着拨浪鼓似得摇了好几下,意思是她赞同老头说的,不走过去。

    第三位原住民汪明明则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袁泽华,这副身子太久没有动过,去参加星主召开的会议,未免也太为难他了。

    “哎。”袁泽华知道自己这样是在强迫他们,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另一边的人没有脚,伤的又那么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