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农家女的愚孝爹(9)
    “爹,刚才那个真的是县太爷吗?”

    “当然不是假的。”

    “县太爷居然亲自送爹出来,爹,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呀?”

    林渔解释了一番,总结道:“总的来说,就是你爹我发明了一个更灵活轻便的犁头,正是朝廷需要的东西,所以县太爷很高兴。”

    林盼林莱此时还没意识到曲辕犁的重要性,但她们知道县太爷是大官。

    大官亲自送爹爹出来,可见爹爹的厉害。

    林莱也不着急慌张了,得意起来:“就知道门房胡说八道,他还说爹爹会挨板子,我看他才会挨板子。”

    林渔一顿:“那人欺负你们了?”

    想到自家老爹的威风事迹,林盼怕自己一点头,爹就冲回去怒砸县衙。

    林盼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就是老说爹骗人,我们都没搭理他。”

    “对,他也太没眼光了。”林莱也说。

    林渔笑了笑:“走,爹带你们去市集好好逛逛,把家里缺的都买全了。”

    一听这话,姐妹俩立刻忘了别的。

    林渔觉得家里头家徒四壁,要买的东西太多了,但等真的到了市集上,姐妹俩精打细算的,一顿买下来才花了不到一百文。

    林渔不禁开口:“家里常用的多买一些。”

    “酱油醋这些别省,不然做的饭菜没滋味,鸡蛋也多买点,你们俩都太瘦了,以后每天吃个鸡蛋补补身体。”

    看了看姐妹俩打着补丁的衣裳,又说:“再去买点布,给你们一人做一身衣裳。”

    林盼听了直摇头:“不用,不年不节的咱能做新衣裳,我身上的还能穿。”

    “马上就要凉了,再买点棉花备上,棉衣得做,棉被也得做。”

    林渔翻了翻记忆,发现姐妹三个连个棉衣都没有,冬天只能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他再一次痛骂原主不配当人爹,自家女儿一身冻疮,他倒是好意思把钱给侄子买新衣裳。

    林渔拍板:“先去买布和棉花,临走再买鸡蛋,省得鸡蛋碰坏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犹豫的提醒:“爹,这得花多少钱呀。”

    “咱家虽有些积蓄,可也挡不住这么花。”

    “鸡蛋可以在村里头买,价格更便宜一些,我们俩刚吃过野鸡和猪肉,哪里就要补了,别人家隔三差五能吃个鸡蛋就不错了。”

    林渔却没同意这话,反倒是问:“怎么,怕你爹我不能挣钱,往后饿着你们。”

    姐妹俩连连摇头。

    林渔笑着拍了拍她们脑门:“县太爷都觉得你爹我有本事,亲自送我出来,你们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往后咱们家再也不会缺钱花。”

    “走,听爹的,咱现在就去买。”

    林盼林莱反对不能,只能跟着走。

    只是瞧着亲爹花钱如流水,一会儿就把带来的铜板花了个精光,姐妹俩都看得心惊肉跳。

    回去的路上,林盼低声道:“怪不得爹让我们管钱,就他这样的花法,再多的钱也留不住。”

    林莱也很赞同:“今天爹得了县太爷夸赞心底高兴,这次就算了,往后咱们得劝劝。”

    一家三口从县城离开的时候,板车上装的满满当当。

    林盼林莱执意不肯再上车,要推着车走。

    姐妹俩怕鸡蛋放车上打坏了,用篮子提在手里不肯放下。

    林渔索性买了两根糖葫芦,一人手里塞一根,让她们跟在车边慢慢走。

    “糖葫芦原来是这个味道,真好吃。”林莱小心翼翼的舔,嘴角都沾上了红色。

    林盼也是头一次吃,以前只见村里受宠的男孩吃过。

    她先举起糖葫芦递到父亲嘴边:“爹,你也吃一颗。”

    “这是你们小孩儿才爱吃的,我不爱吃这口。”林渔说的是大实话。

    林盼却不信,鼓起勇气撒娇:“爹,你就吃一口吗,红彤彤的肯定很好吃。”

    林渔拗不过,张嘴咬下一颗糖葫芦,外头是甜,但里头酸的倒牙。

    “味道一般。”他评价道。

    “我觉得好吃,特别好吃。”林莱不赞同。

    “外面糖衣脆脆的,咬到嘴里头甜滋滋,里头虽然酸,但酸完还有点甜。”

    林盼尝了一口,眼睛弯弯:“我也觉得好吃,爹,看来你真的不爱吃。”

    “你们喜欢就慢慢吃,下次来镇上咱再买。”林渔笑起来。

    林盼忙道:“糖葫芦不顶饿,尝尝鲜就行了。”

    “三文钱一串也不贵,咱吃的起。”林渔说道。

    林莱却记挂别的,追着问:“爹,我们下次还能来吗,你真的还会带我们来镇上?”

    林盼虽然没问这话,眼睛也往他身上看。

    林渔毫不犹豫的回答:“那是自然,你俩是咱家的小管家,你们不来,我都不知道还价。”

    一听这话,两个小姑娘特有价值感,欢欢喜喜的说:“咱家刚才的布还是买贵了,老板一口就答应了,下次咱要多还一还。”

    “还可以先问问别人买的什么价,这样心里才有底。”

    听着她们有商有量的,再不是惴惴不安的样子,林渔心底也高兴。

    林盼林莱太喜欢这串糖葫芦,走了一个时辰到青山村的时候,愣是还剩下一半。

    “林二回来了。车上咋这么多东西,你们买了啥?”几个堵在村口干活聊天的婆子瞧见他们,纷纷伸长脖子看。

    林渔头也不抬的回了句:“家里要啥没啥,随便买了点。”

    林盼林莱也不说话了,父女三人飞快的朝家里头走。

    在他们身后,几个婆子议论纷纷。

    “满满当当一车的东西,肯定花了不少钱。”

    “八成是那头野猪换的,都说林二运气好,打到野猪了。”

    “这得多大一头,林二也小气,乡里乡亲咋不分点尝尝味。”

    “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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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现在怕是后悔死了,要是她没跟林二闹翻,野猪不得有她一份。”

    “老三家的,刚才你咋不拦下来看看清楚里头到底有啥。”

    三婆子撇嘴:“我可不敢,你们那天不在没瞧见,林二发起火来喊打喊杀的,吓死人。”

    她是最好事儿的人,眼珠子一转往林大家走:“嫂子,方才你家林二拖了好大一车东西回去,指不定有你一份,你不过去看看?”

    “哎呀,我差点忘了,林二要跟你断绝关系,往后这便宜你是占不到喽。”三婆子嬉笑。

    “去去去,我家的事情关你屁事。”林老娘怒气冲冲的赶人。

    等把人赶走了,回去就瞧见蔫头耷脑的大儿子。

    “娘,老二他太狠心了,打到野猪挣了钱就想跟咱家撇开关系,还把家里都砸了,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林老大抱怨道。

    他将林大嫂赶回娘家打听消息,也一直没下文。

    镇上两个儿子读书还得花钱,林老大愁的头发都白了。

    看着发愁的宝贝儿子,林老娘一咬牙:“我去找族长他老人家评评理,不信他一个当儿子的还能无法无天。”

    林老大眼睛一亮:“有族长出马,老二不敢不听。”

    父女三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

    “三婶子居然没伸手扒拉,往常谁家买了什么,她恨不得把脑袋伸进去。”林莱憋到了家里,终于忍不住吐槽。

    林盼笑起来:“促狭鬼,她不敢,怕咱爹打她。”

    林渔将板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听见这话就笑:“可见人都怕恶人,出门在外不必太善良。”

    两个小姑娘听着若有所思。

    柴米油盐都放进了厨房,桌上还剩下布匹棉花和几个盒子。

    林盼摸了摸棉布,觉得比以前穿过的都好,当然价格也贵。

    她有些发愁:“爹,我不会做衣裳。”

    亲娘死的早,姐妹俩就没正统的学过针线活,以前大姐在家是大姐做,后来大姐出嫁,爹就拿去请奶做,不过那都是要给钱的。

    她们没钱,只能自己学着做,平时倒也勉强够用,左右都是旧的改一改,打上补丁就能穿。

    可这么好的布,随便做做就太浪费了,小姑娘因此发愁。

    林莱也说:“要是大姐还在就好了,不如等大姐回来求她教教我们。”

    “马上就中秋了,大姐肯定会回娘家。”林盼也想念姐姐。

    正说这话,外头传来一阵咳嗽声。

    姐妹俩脸色大变,低声道:“爹,好像是族长爷爷。”

    林渔从原主记忆中翻出林家族长来,是个最喜欢摆架子,拿长辈族长身份压人的。

    他眉头一挑,知道这老头来了准没好事儿。

    林渔索性将八仙桌清空,东西先塞进屋里。

    “待会儿你俩听着别说话,让爹来。”

    姐妹俩见他镇定如此,顿时不那么惊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