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哥作战经验丰富,驾驶着商务车左拐右拐,混入车群中试图甩掉跟车。
奈何后面那人似乎对附近的路也很熟悉,无论小龙哥怎么躲,都会在下一个路口遇上。
所幸这里离老宅不远,别墅区安保不错,一般人都跟不进去。
冠如清拧着眉,冷声道,“别管了,正常开,别出事。”
小龙哥颔首:
见过那么多私生,后面这横冲直撞风格彪悍,毫不掩饰地一路狂追的私生倒不常见,也不知道是不是性格偏激,还是不要拿一车人的生命开玩笑了。
车速缓缓降下来。
涂云洲和冠如清虽然微微皱眉,对跟车的行为深恶痛绝,也实在是在娱乐圈里经历了太多次,见怪不怪,还算淡定。
可人微言轻如叶泠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
齐淼更是清澈大学生,跟着车子左拐右拐,像被装在一只铁箱里左右碰壁,害怕地紧紧搂着叶泠,强装镇定地安慰,
“泠泠姐,别怕,法治社会,他们肯定不敢做什么的。”
一句话被拆成了几段,淼淼的舌尖好像通了电,说起话舌尖颤抖。
看把孩子都逼成了大舌头,叶泠摸了摸她的脑袋,默默把她抱的更紧。
叶泠像一只放哨的猫鼬,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看向后面紧追不舍的车子。
头脑又晕又涨,叶泠撑着重重的眼皮望向天边已然破晓,丁达尔效应下,乳白色的天光乍泄,最沉寂的清晨,万物都在沉重的呼吸下睡着,昏暗的马路像是沉入地底的地府。
叶泠打了个寒战,忽觉后面那俩黑色的越野车怎么看怎么眼熟。
还没等想出来在哪里见过,两辆车几乎是并驾齐驱一起开到了老宅附近。
小龙哥的面色愈渐阴沉,
“怪了,这车都跟一路了,就像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一样。”
看见进不了车牌识别的车来,一边的保安睡眼惺忪地从保安亭里惊醒,穿着制服一路小跑过来,“您是找人?麻烦这边登记一下。”
竹龄园所住非富即贵,安保重重,生怕出了点什么问题,更深露重的,保安也不敢有一丝松懈,强打精神仔细盘问。
要了宅子栋数还不够,还想盘问户主是谁,是亲戚还是朋友,为什么大半夜的来。
眼看后面跟了一路的车子就要贴到面前,冠如清按下窗口,浑身一股矜贵幽冷的气息,淡淡地扫了保安一眼。
对面立马双眼放光,颇有狗腿子的觉悟,掏出对讲机让放行。
厚重的雕花铜门缓缓滑开,保安退至一边拍自己胸口顺气一边好奇地张望,“冠家小子怎么突然回来了,幸好幸好,冠家小子的脸蛋让人记忆深刻……”
进了门,一车人都松了口气,竹龄园一共就那么几户,那私生再手眼通天都进不来吧。
小龙哥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里开始琢磨饮食,心道,海鲜粥估计都凉了。
反正天快亮了,不如出去给大家买点早餐。
一想到吃的小龙哥就高兴,快乐地打着方向盘,准备一会用冠如清的钱买点生煎包小笼包油条豆浆煎饼果子。
大早上的也别管什么艺人不艺人的了,多吃点碳水人才能快乐。
昨天直播综艺,艺人们的晚餐都只是对付了一口,围着艺人转的小龙哥也没吃几口。
这会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小龙哥只想赶紧把车停了冲出去洗劫早餐铺。
谁料小龙哥一时走神,那辆黑色越野像大黑耗子一样突然蹿到前面。
刹车拉长一声摩擦,全车人都由着惯性向前滑动了一截,才堪堪没有撞上。
叶泠没系安全带,斜躺在淼淼手里,淼淼受惊一松手,她就像个木乃伊样滚到座位间隙。
被人欺负到家门口,叶泠那点头昏脑胀烟消云散,亢奋地爬起来,几个人都拉不住就要下车理论,“真是岂有此理!”
涂云洲也是个暴脾气,夹着尾巴做人一路了,加上熬大夜的怨气,他现在一点就着。
涂云洲默默跟在叶泠身后,撸起袖子准备下车干架。
两个人确认过眼神,都是上学时候道上混的人。
可惜,叶泠还没跨出门,就被冠如清单手拽着手臂拖了回去。
没被拎着后领子,像拎猫崽子一样毫无颜面地提回去,大概就是冠如清考虑到她还在生病,大发慈悲的结果。
这强行控制,拒绝叶泠寻衅滋事的样子,像极了多年前不苟言笑的高年级学长。
对上淼淼吃瓜的眼神,叶泠尴尬地挠脖子,厉呵,“你干什么,放手。”
别挡着小叶子大王惩治无良私生。
冠如清手劲很大,叶泠甩了几次都没甩开,只好停下来生闷气,用幽怨的眼神质问:债主大人,我上辈子欠你的。
冠如清静静扫一眼叶泠眼底的怨愤,却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抬下巴指向如离弦而去的涂云洲,说的话像墨鱼徐徐突出肚子里的余墨,“他去了,我们站在这里等就好了。”
冠如清一脸的准备作壁上观,没什么良心和心理负担的样子让叶泠倒吸一口凉气:
腹黑藏不住了吧?
叶泠从小就讲义气,虽然涂云洲也算不上兄弟,但至少刚才还算一条绳上的蚂蚱。
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小叶子大王绝不会留自己人独自战斗。
她终于甩开冠如清的手准备跑,脚下的步子却一顿。
黑色越野里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风尘仆仆从法国巴黎飞回来的林澄澄。
她就说那越野怎么越看越眼熟!
叶泠炸了毛。
刚从巴黎购置完一身新行头的林澄澄一袭潮流的皮质夹克,里衬一件飒爽的红色吊带裙,足蹬细长跟的红色高跟鞋。
为了凹造型,大半夜的还戴了个墨镜。
看见叶泠的身影,林澄澄拉下墨镜,从一半的镜片阻挡后和叶泠对视,而后,挑眉。
叶泠顿感不妙。
冠如清在她身后环抱着手,语气微冷带着探究,“刚才就看见她了,你怎么惹她了?”
已经来不及解释了,叶泠一脸怂包地默默挪到冠如清身后,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回车里当鸵鸟:
该死,自家闺蜜哪里来这么强的气势,早知道就不骗她了呜呜。
现在解释还来得及么……
看着叶泠躲上车,林澄澄并没打算立马去追,因为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的目光从商务车上挪开,落到傻楞楞往她面前凑的涂云洲身上。
而后,女王松开外套,红色纱裙在夏末秋初的风中时而飘散,时而聚拢,像漂浮在空中的战旗。
涂云洲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谁料对面完全不怕,气势更甚,理不直气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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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肝火旺:小姑娘人长得挺好看,没想到来当不要脸的私生。
想到这里,他正要站定理论,谁料对面私生比他还暴躁,脱下高跟鞋就往他身上招呼,
“就是你拐我泠泠?今天老娘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拉得干净!”
“嗯?还敢不敢骗婚?今天敢骗婚明天就敢杀人,老娘今天就替天行道!”
“被我逮住了吧?天冷了,老娘免费给你盖点土!”
林澄澄骂人彪悍程度,小龙哥都不忍观瞻,敲车身和里面的叶泠对话,“我还以为你阴阳人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还有高手。”
车里,听着涂云洲惨叫,幻视自己被闺蜜揍的叶泠瑟瑟发抖抱紧自己。
陪笑,“呵呵呵……低调低调。”
涂云洲也就是嘴上逞能,被林澄澄揍得单方面当沙包,她还觉得高跟鞋不够趁手,甩开高跟鞋就上手薅他的头发。
涂云洲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扯得鬼哭狼嚎,在地上爬着向他们求援,“救命,这私生还是精神病!龙哥,如清哥,救命啊……”
坚强的涂云洲被林澄澄按在地上打还不忘往商务车边爬行了一段。
小龙哥颤抖着问冠如清,“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聪明如冠如清,联想起中午叶泠手机里林澄澄那句,“你真的和涂云洲结婚了?”顿悟,决定让子弹再飞一会。
他气定神闲,“不像是误会,这小子欠的情债吧。”
天生一副热心肠的小龙哥脚步都要迈出去了,闻言又站定,一脸的涂云洲活该,“原来如此”
援军久久不到,被女人长指甲划到破防的涂云洲要咸鱼翻身,声线颤抖崩溃,“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我打你了,我真的要打你了——”
他的手比划半天,终究没有对林澄澄砸下去,而是砸向了自己的胸口,打得自己猛咳一声,“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林澄澄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回国,发誓要好好收拾骗婚的渣男,听对面居然还说要打她,她爬起来就准备掏手机,“打我?你等着我马上就摇人。”
“这个点了不能吵叔叔阿姨,我找泠泠她哥揍你。”
“你给我等着吧,叶洋最宠他妹了,等他知道你敢骗婚,他揍死你。”林澄澄掏出手机就准备拨号。
这下,密码正确,涂云洲的救星终于被激活。
叶泠一听林澄澄要把结婚的事情捅到叶洋面前,像一阵风一样连滚带爬地冲下商务车,“扑通”一声,跪倒在林澄澄的面前。
“姐妹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有——”说着说着,叶泠就唱了起来。
她深情地握住闺蜜的手,企图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唤醒闺蜜的善心,“这些,都是可以解释的。”
一边白白挨了顿莫名其妙揍的涂云洲闻言也终于反应过来,拍拍灰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面色不善,“你最好能解释清楚。”
叶泠好像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气,弱小可怜又无助。
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姗姗来迟的冠如清,对面只回复,“你最好对我也有个解释,涂夫人?”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听得叶泠心颤。
最终,她只好选了最后一条窝囊的路子:
扶着额往后摔在冠如清的怀里,矫揉造作地闷哼一声,“头疼,还在发烧。”
闭上眼睛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