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柯并不是喜欢自找麻烦的人,尤其是穿越之后,他满心满眼都是摆烂和划水,只要能顺利苟到男主接自己的班就好。
但是事到如今,他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莫名得到了一些归属感。
这可是在他那个真正的家都没感受到过的。
而且,该说不说,商界是他真正如鱼得水的地方。
即便上辈子活得那样失败,他也总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价值。
在幕后控制一切的感觉令他着迷。
所以,在不累到自己的情况下,使一些有趣的小手段,也是让他感到快乐和满足的。
和段原分开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但谢行的晚自习还没有结束,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宁柯一个人,显得有点空荡。
宁柯靠到柔软的布艺沙发上,随手抓了个靠垫抱着,从手机邮箱里挑了几个比较急的工作邮件随便回复了下,便打算去洗个热水澡。
毕竟他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是一股浓郁的烧烤味儿。
他刚想起身,胃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疼得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糟了,他好像还是低估了原主身体的娇贵程度。
说到祸害自己身体这件事,他们俩其实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三餐不规律,抽烟熬夜,再加上必须参加的酒局,都让肠胃早早千疮百孔。
平日里原主的饮食都是靠营养师私人定制,连食用油都是特供的,这才一直没出什么大问题。
但是今晚,他显然有些过于放纵了。
宁柯身子向旁边一歪,直接躺到了沙发上,把靠垫摁在自己肚子上勉强压一压痛感,等挨过那一阵格外强烈的疼,他才又摸出手机,准备去问问原主的私人医生。
他在微信里翻了好久,才找到备注是“李医生”的联系人,估计原主也和从前的他一样,小病靠忍,大病……大病估计也治不好。
宁柯感觉自己额前出了一层薄汗,他又缓了缓,才开始单手慢吞吞地打字,说了一下自己的症状。
李医生倒是个认真负责的,对这个给自己开着高薪的大主顾24h待命,回复了用药事项后,还是不放心,想专门过来一趟。
宁柯不想因为这点事大晚上的折腾人家,李医生也没有坚持,只是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让他定期体检的话,还推过来好几个养生公众号。
宁柯不觉有些想笑,他突然想起了上辈子,即便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最关心他的同样也是他的主治医师。
……真是可悲啊,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一堆盼着他早点死的同行。
但是现在不是沉湎于过去的时候,即便李医生开的药都属于常用药,但是这幢四季湾的房子是谢明珏在认回谢行之后匆忙买的,还没来得及准备这些。
以宁柯现在的身体状态,现在下楼买药显然不太现实,他可能直接晕在半路,然后登上明天西京的头条新闻:震惊!谢氏总裁夜宿街头,竟是因为……
那简直是太丢人了,自己怕是没脸上班了。
宁柯眯眼估摸了一下时间,终于还是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谢行,把电话拨了出去。
对面很快便接通了,宁柯努力用自己平常的语调说着话:“嗨,阿行,要回家了吗?”
宁柯平时的声音十分清亮悦耳,如同昆山玉碎一般温润,但此时因为躺着的姿势,半张脸埋在沙发里,声音就显得绵软许多,尾音扬着,像是在对着情人温声细语。
对面的少年似乎停顿了好几秒,才出声回应:“我在路上,宁先生。”
“喔,那刚刚好。”宁柯抱着靠垫换了个姿势,嗓音慵懒:“能帮我带一盒药回来吗?”
等他说完药的名字,谢行又沉默了一会儿,转而语气便有些急促:“宁先生胃不舒服吗?”
“啊,不是什么大事。”宁柯本想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话题,但小腹却突然传来一阵疼,像是肠胃被绞到了一起,激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宁柯和手机贴得很近,每一声不平稳的呼吸都被收到了听筒里,谢行明显听见了,他似乎小跑了起来:“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便飞快把电话挂了。
……小家伙还挺着急,应该是关心他吧。
宁柯把手机随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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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抱着靠垫压着肚子,忍着痛美滋滋地想着,只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好像也没干什么,倒是白捞一个乖弟弟。
也不知道段原那小子以后能多羡慕自己,段瑶那小姑娘只是看起来乖,实际却是最能闹腾的。
宁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着,似乎只过了短短几秒,他就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靠垫被小心翼翼地抽走了。
他茫然地睁开眼,头顶的吊灯有点刺目,胃还在一抽一抽得疼,而谢行正半蹲在他旁边,用一个温暖的热水袋换掉了已经被他捏到变形的可怜靠垫。
少年垂着眸子,长而翘的睫毛把那对像宝石般漂亮的眸子遮去了一半,但依旧能看出眼神中的认真,像是已经做过千百次这样的事。
宁柯动了一下手指,谢行便立刻抬起了头:“先生醒了?”
宁柯眨了眨眼:“我刚刚,睡着了?”
这显然是句废话,毕竟就算谢行再怎么身手敏捷,也不可能用几秒时间从四中飞回家里。
谢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有些凌乱的黑发垂在额前,倒显出几分乖顺。
宁柯却从那对漆黑的眸子里看出了一点责备,他不觉有点心虚,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好像确实有点丢人了。
不过,他在一个小孩儿面前心虚干什么?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谢行便站起身:“我去拿一下药。”
厨房的热水壶刚刚烧开,壶嘴里还冒着热气,宁柯抱着热水袋坐起身,感觉自己好像终于舒服了点。
谢行很快兑好了一杯温水,坐到沙发上把玻璃杯递到宁柯手里,又从药盒里熟练地拆了两粒药片出来,甚至没有看说明书。
宁柯吃了药,又在谢行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把剩下的温水喝光了,温热的水流进入肠胃,让他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不再发虚汗。
谢行握着空水杯,似乎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先生要是有胃病,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
这句话对于谢行来说,已经算是很真挚的关心了,毕竟在宁柯的记忆里,这小家伙话少得令人发指。
倒真是有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