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去吃下午茶,但是宋洋却把车子开到了一家装潢典雅的清吧门口。
“哇!”段瑶一下把脸贴在了车玻璃上,“是lostwind,在西京可有名了,听说下午茶套餐超难约。”
她回头看向谢行,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之前我想去我哥偏不带我去,说什么未成年人不能进酒吧。”
“果然还是宁哥好。”
等到宋洋把车锁好,就领着他们进了店门。
身着亮色西装的服务生已经等在门后,看见他们立刻笑着迎了上来:“段先生和宁先生在二楼的包厢,各位请跟我来。”
这家酒吧并不像谢行印象里的其他酒吧一样吵闹,灯光是暖色调的,客人们的交谈也是轻声细语,背景音除了乐手弹出的吉他音,就只有玻璃杯轻微的碰撞声。
谢行的书包被放在了辉腾的后座上,不能让他像从前一样,在无所适从的时候揪住书包带。
就只好用手指捻着略长的校服袖口。
他已经看了出来,这家酒吧应该也像百味轩一样,不是什么平头百姓都能随便进来的。
谢行感觉自己又误入了不属于他的地方,便完全没有段瑶那般的兴奋与好奇,只是沉默着,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服务生引着他们上了二楼,最后停到了一间包厢门口,光滑的木质门板上挂着个金属铭牌,上面用漂亮的意式斜体写着“NING”。
宋洋先敲了门,把头探进去不知说了些什么,转而就笑着示意他们进去。
但还没等谢行做什么,包厢门就从里面被猛得拉开了,门后伸出一只手,直接把他拽了进去。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一个身量和他差不多高的年轻男人面前了。
段原抱着胳膊,上上下下把谢行看了一圈,但目光却是友好又好奇的打量,没让谢行感觉到被冒犯。
段原和他妹妹一样自来熟,摇着脑袋,嘴里啧啧有声:“阿宁,我说你怎么把你弟弟藏得那么严实,是不是怕别人家抢走啊?”
这倒不是他故意奉承,谢行虽然不像他们一样在富贵人家长大,体型也偏瘦,但是气质却是沉稳内敛的,没有那种养尊处优的傲气。
虽说有些局促不安,但也让他看上去更讨人喜欢了。
尤其是那对眼睛,黑亮有神,有份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与锋芒。
在这个年纪,在西京这个富二代圈子里,都算是独一份。
就在这时候,段原的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似乎是觉得他在说什么有趣的玩笑话。
“你笑我是什么意思啊,阿宁?”段原不满地转过身,语气里带着点责备。
等到他让开了视线,谢行才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这间小包厢。
装潢带着点复古的格调,除了沙发和茶几,还配有独立的吧台和调酒师,角落里的留声机放着黑胶唱片,传出悠扬的古典乐。
宁柯正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手里晃着一个鸡尾酒杯,不过里面装的,好像是牛奶。
漂亮的青年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他今天内搭一件白色T恤,外面则披了一件短袖的衬衫外套,颜色也是淡雅的蓝,很衬他。
不知为何,谢行总觉得好像每次在家里之外的地方看见宁柯,都能看见一个不同的他。
“这家伙是段原,段瑶的哥哥。”
宁柯单手支着头,看向似乎正在发呆的自家弟弟,游刃有余地替他解了围:“你想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
“对。”段瑶在一边帮着腔:“我哥他人可好了,你就是叫他二狗他都不会生气。”
“怎么说话呢?”段原不痛不痒地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在外面给你哥留点面子。”
一阵插科打诨,让谢行不觉放松了一点,趁着段瑶正缠着段原说话,谢行便安静地挪到了吧台旁,坐到宁柯身边。
他的一头黑发有点凌乱,像是午睡的时候睡翘起来了,在暖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无端让宁柯想起小狗腹部的软毛。
不过宁柯知道,等到摸上去的时候,才会发现那发丝也是和他的主人一样,带着韧劲,不肯轻易服帖。
宁柯抬手按了按谢行温凉的后脖颈,算是打了招呼。
谢行几乎在那一瞬间就僵直了身子,他虽然出乎自己意料地并不讨厌宁柯的触碰,但是还是有几分不自在。
他总觉得宁柯把他当成了几岁的,总需要安慰的小孩子,但是他明明马上就要成年了……
但是宁柯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僵硬,青年向吧台后面的调酒师打了个响指,同样一身正装的年轻人立刻对着谢行微笑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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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给他端上来了一份提拉米苏,一盘焦糖布丁和一杯热巧。
宁柯本来支在吧台上的那只胳膊舒展开的时候,谢行才看见他本来光洁白皙的手肘内侧此时出现了一小片淤青,在几乎能看见青色血管的皮肤上十分显眼。
……他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谢行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宁先生。”
宁柯原本正在慢悠悠地喝甜牛奶,听到谢行的声音才偏过头,顺着视线也看向了自己的胳膊,轻轻“啊”了一声:“没事,今天上午去医院抽了管血而已。”
正常抽血,会抽成这样吗……
谢行并没有像宁柯以为的那样放下心来,相反,他现在对有关医院的一切都犯起了ptsd。
但是,他并不擅长关心人,更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会怕宁柯不耐烦。
毕竟也许真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没等他再纠结一会儿,身后终于成功摆脱了妹妹的段原就凑了上来,还把手随意地搭在了宁柯的肩头。
“你哥他没什么大事,就是营养不良,当然了,还有霸总的标配胃病。”
段原对这个刚刚见了第一面的小孩儿印象很好,也愿意多费心照顾他,刚刚在和瑶瑶纠缠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谢行的不自在了。
奈何阿宁向来是个在这方面缺了根筋的木头,呵,他就说这个谢家没他不行。
听了这话,谢行倒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确实不是大事,不然这位看起来和宁先生关系很好的男人也没心思开玩笑。
但段原却没有轻易地到此为止:“还有呀,你哥那个血管细得呦……”
“和小姑娘差不多,你说我一个男人,怎么和姑娘家一样难伺候,你已经念叨一下午了。”
宁柯截住了段原的话头,那对漂亮的桃花眼斜睨着他,本是多情的眼型,此时却让段原无端看出来了几分杀气。
……糟了,这几天阿宁太好说话,他都差点忘了自己这个发小有多不喜欢干人事。
没关系,整个西京都没有比他更能屈能伸的人了。
“哎呦,阿宁,我开玩笑而已嘛。那我们不说这事了,现在人都到齐了,总该说正事了吧?”
闻言,谢行询问地扬起了头。宁先生,是有什么事要同他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