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虽然每位护士负责的病人都是有限的,但是李薇这个名字在住院部也算是有名。

    因为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嘴甜得要命,也会哄人,还是20岁最美好的年纪。

    有时候他们都会很遗憾,为什么这样的女孩儿命运却如此多舛。

    “宁总是想去看看她吗?”

    宁柯却是摇了摇头:“她的事我会和你们院长好好聊聊的。”

    “其实……”护士的语气有些犹豫:“她的情况,其实做心脏移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薇薇也很幸运,匹配到了合适的心源,只不过……”

    “是这笔手术费和后续的康复费用,一般家庭确实负担不起。”

    年轻的姑娘不觉叹了一口气,其实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很多本不是绝境的情况却同样没有办法。

    宁柯单手转了几圈手机,轻声开口:“好,我明白了,谢谢你,抱歉打扰你工作了。”

    谢氏其实专门有成立一笔医疗基金,用于给谢氏的员工提供补贴,不过原主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项目,导致这笔基金名存实亡。

    这还是宁柯看财务部报账的时候才发现的。

    年轻的护士顺着走廊离开了,宁柯则沉思着,想着这笔基金该怎么用,走廊里也随之陷入了一片寂静。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旁边的门却是“咔哒”一声开了,谢行从病房里探出头:“宁先生?”

    宁柯转过身,把刚刚手里转着的手机重新塞回了风衣口袋里:“怎么了,阿行?”

    谢行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妈妈,想见见你。”

    “见我?”宁柯不觉有些惊讶,他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发现距离谢行进去才过了二十分钟。

    在原书里,这位母亲的戏份并不多,但是如今,她却也同样是个活生生的人。

    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谢行点点头:“先生要是不想的话……”

    “没关系。”宁柯摆摆手:“阿姨想见我,我怎么会不答应。”

    青年握着门把手推开了门,谢行向后退了几步,但还是站在门口,神情有些犹豫。

    “怎么了吗?”

    谢行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我母亲是想单独见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他又有些感到抱歉,只觉得自己好像又给宁先生添了点没必要的麻烦。

    谢行有些不知所措地垂着眼睫,等着宁柯开口拒绝自己。

    闻言,宁柯倒是温和的笑了笑:“没关系,你去门外等我就好,嗯?”

    说着,他便抬手捏了捏谢行的肩膀,轻巧地侧过身挤进了病房。

    谢行见状,也只好退出门外,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关门,只是虚掩上了。

    宁柯转过身,便看见了正靠坐在摇起一半的病床上的女人。

    严姝,那位只活在书页里面只言片语之中的谢行的母亲。

    其实她的模样和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同。

    宁柯素来是个骄傲的人,拒绝接受自己的脆弱,所以上辈子化疗之后,他便再没照过镜子,也不知道人在生病时应该是什么模样。

    不过想来也是不好看的。

    但床上的女人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也带着不可忽视的倦容,但气质却依旧是温和秀美的。

    阿行的脸上虽然还能看出他母亲的影子,但他显然还是更像他父亲,而与谢行冲击性十足的容貌相比,严姝是个很标准的中式美人。

    宁柯又挂上了他惯常的微笑,随手把黑色的风衣外套脱了下来,挂到小臂上,几步走过去,坐到了床边的直背椅上:“阿姨想见我?”

    自从宁柯踏进这个房间,严姝就开始端详面前这个年轻人。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不是对谢家一无所知,这位年轻的后继者她自然有印象,不过……面前这位青年似乎和她想象中截然不同。

    严姝原本以为,他会十分锋锐,淡漠,就像她印象中的谢家人一样倨傲。

    不过今日看来,除了那副第一眼看过去就足以摄人心魄的容貌之外,宁柯似乎要好接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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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姝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便也迎着宁柯温和地笑了笑:“其实很早就听说过你,不过刚刚阿行跟我说了点关于你的事,我便有些好奇了。”

    宁柯微微歪了下头:“阿行说我什么了?”

    “说他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哥哥。”严姝说到这里,低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起来,我这个母亲也做得倒挺失败的,还没听过我儿子亲口说过一声好。”

    “……阿行本来也不是很善于表达自己的孩子。”

    闻言,严姝摇了摇头:“你别安慰我,小宁。其实我生了病之后,倒有空好好想一想过去的事情了。”

    “我太沉湎于过去,导致我总是把阿行逼得很紧,其实他小时候也不是这个性子啊。”

    严姝靠坐在枕头上,双眼望着窗外,言语间有些惆怅。

    好像很多时候,人们都是在失去了一些东西之后才会想明白很多事。

    “他并不快乐,你也能看出来,是不是小宁?”严姝偏过头问他。

    快乐?说起来,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宁柯认识的华国家长,都不会把这一项作为培养孩子过程中最重要的事。

    才华,成绩,前程,有太多太多他们看重的事,但唯独没有快乐和肆意。

    就算严姝现在想明白了,可谁又能去补偿阿行童年永远失去的东西呢?

    就像他自己一样,短短一生中最自由的时刻,居然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刻。

    宁柯垂下眼,纤长的眼睫把那对桃花眼遮去了一半,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只是希望他以后会更快乐一些。”

    闻言,严姝有些哀伤地看着他:“你看,你都比我想得明白。”

    “所以,有些事我想告诉你,小宁,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告诉阿行,让他学会放下仇恨。”

    宁柯不觉有些讶异,他掀起眼帘,看见严姝坐直了身子,向他的方向探身过来,眼神中有种他看不懂的决绝。

    “因为过去那些事我觉得他有权利知道,而不是任由我,带进坟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