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可怕的梦境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村长王德贵很快便带着林晚夏等五人来到了一栋三层小楼里。

    “咚、咚、咚。”

    “阿贵啊,你回来了。”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婴儿打开了门,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犹豫,问道:“这几位是?”

    “他们是刚从外乡来的,你别多问!”村长蹙着眉头,催促道:“你现在去做饭!”

    “好的。”女人点了点头,“麻烦几位贵客稍等片刻。”

    “这是我的婆娘刘秀芬,如果我不在家,你们有事也可以找她。”村长又说道,“她抱着的男娃是我的小儿子王耀祖,我还有一个闺女王盼男。”

    “好的,打扰王村长您一家了。”纪淮彬彬有礼地回应道。

    “我们一家人平时住在一楼,三楼是杂物间,还没收拾好。”村长把他们五人带到二楼,从口袋中掏出三把房间的钥匙,“你们今晚上就住在二楼,一共三间房,旁边是公用厕所。这是房间的钥匙,你们自己分配一下。”

    “好的,麻烦王村长您了。”纪淮接过三把老旧的钥匙。

    “等下秀芬做好了饭菜,我让盼男给你们送到房间去。”村长又说,“夜里如果没事,你们就不要乱晃了,免得打扰我们休息。”

    “您放心,没事的话,我们肯定呆在房间里不出来。”纪淮一口答应,毕竟在考试中,夜里一般更容易【撞邪】,没事他们自然不会闲逛。

    二楼的客厅中。

    “我和浩辰哥住一间房。”苏梦娇挽着张浩辰的手,率先说道。她瞥了一眼林晚夏,不知是害怕被她传染感冒,还是和一个陌生人住不放心。

    “贺兄弟,你呢?”纪淮问道。

    “我和她一起住!”贺弋想了想,指向林晚夏说:“她发烧了,晚上我好照顾她。”

    此时,林晚夏的病情愈发严重,似乎是受了寒的缘故,她迷迷糊糊地口中喊着好热。

    “那好,我一个人住一间。钥匙在这里,你们自己选吧!”纪淮也许是怕这些新生惹出什么事端,再次叮嘱道,“在考试中,夜里一般并不安全,大家没事尽量不要出门。”

    “好的,谢谢。”

    不管纪淮是出于何种理由,对于他的告诫,其他人还是颇为领情的。

    三间房相差无几,只有一个短小的老旧玻璃窗,房间狭窄得如同棺材一般逼仄。墙面斑驳不堪,里面仅有一张旧床和一套矮小的桌子与木凳。

    灰扑扑的钨丝灯被黑色的电线悬挂在房间中央,有些接触不良,闪烁着昏暗的黄光,宛如随时可能咽气的病重老人。

    几人没什么可争议的,纷纷拿了房门的钥匙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

    “咚、咚咚、咚。”

    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依次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这位穿着一身旧衣服,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便是给他们送食物和水的村长的女儿王盼男。

    她看起来有些胆怯怕生,进门后低着头,把食物和水放在了屋内唯一的桌子上。

    贺弋瞧了一眼,食物是用碗装着的几个热馒头和一碗热汤。

    小女孩刚放下食物,一声不吭,转身就想走,没想到,这时她的肚子却发出“咕咕”的叫声。

    “等等!”贺弋连忙喊住了她。

    小女孩吓了一跳,转身想跑,贺弋只好拦住有些惊惧的女孩,他手中拿着一个热乎乎的白馒头,弯下腰递到小女孩的面前:“这个给你!”

    小女孩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贺弋一眼,不知想到些什么,又微微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贺弋再次弯下腰,递着馒头,友好地说道。

    小女孩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馒头,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又闭上了嘴。

    “你是盼兰?”贺弋有些分不清鼻音,好奇地问道:“是兰花的兰吗?”

    “兰花是什么花呀,我没有见过。”小女孩有些怯懦地摇了摇头,咬了下唇瓣道:“村里人说【盼男】是祈盼男孩的意思。”

    贺弋蹙着眉头,颇为不喜“盼男”这个明显带有【恶意】的名字。

    他看着小女孩一双粗糙瘦弱的小手和身上旧得打满了补丁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种怒意并非针对眼前年幼的小女孩,而是愤怒于这种封建、愚昧的“吃人”思想!

    什么重男轻女!

    什么传宗接代!

    不过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们对女性的迫害!

    没有女人,何来孩童!没有孩童,又哪有男女之分!

    这种封建糟粕的【霸道男权】简直荒谬至极!荒唐透顶!

    贺弋思考了一番,决定称呼小女孩为【盼兰】,谐音相似,却有不同的意义。

    “兰花是一种美丽善良的花,就像你的名字一样,也可以是盼望你如同兰花一样。”贺弋朝女孩露出了一个微笑。

    女孩听后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一抹明媚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贺弋问:“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小女孩攥紧手中的馒头,迟疑了一下。

    贺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林晚夏说:“这个姐姐生病了,可以麻烦你帮忙,拿一条干净的毛巾和盆过来吗?”

    小女孩轻轻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谢谢你,盼兰。”贺弋微笑着说:“你是个像兰花一样善良的孩子!”

    他无法“救”眼前这个小女孩,只能给予一些美好的祝福。

    也许是看见了贺弋眼中的善意,也许是第一次被人夸赞,又也许是她的名字拥有了另外一个美丽的寓意。

    小女孩有些无措地攥紧身上的旧衣角,脸颊闪过一抹云霞,显得娇俏了几分。

    她低下头,把馒头揣进衣兜里,飞快地往楼下跑去,脚步略显欢快。

    小女孩离开后。

    贺弋先是嗅了嗅馒头和热汤,尝过一口热汤后,发现没问题,才唤醒昏迷的林晚夏,给她喂了点热汤。

    等小女孩拿来毛巾和盆后,贺弋冲她微笑道谢,又“硬塞”给她一个馒头。

    随后,贺弋拿着盆子,去二楼的厕所接了一盆冷水,用毛巾打湿后拧干,仔细地敷在林晚夏的额头上。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试图用物理方法给林晚夏降温。

    “你要是平时也像现在一样乖就好了。”贺弋嘟囔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又勾起了一丝浅笑:“是我想岔了,如果你不和我作对,那就不是你林晚夏了!”

    贺弋看着林晚夏红扑扑的脸蛋,心想,如果今夜还不能降温,就只能等天一亮,去找村长问问看,村里治病的医生住在哪里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贺弋耐心地一次次打湿毛巾拧干后敷在林晚夏的额头上,直到她身上的温度降下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先是在桌子边趴了一会儿,后又想了想,怕林晚夏晚上醒了叫人,自己没听见,便搬来小板凳坐在了林晚夏的床边。

    “快点好起来吧,你这个磨人的小魔女!”贺弋神情温柔地嘀咕着。

    这一整天下来,贺弋再怎么铁打的身子,也感觉到一股疲倦席卷全身。他不知不觉中阖上了眼皮,坐在床头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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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神。

    倘若林晚夏还清醒着,看见这一幕,恐怕要惊得能吞下整个鸭蛋。

    今晚这个‘温柔’的贺弋,莫不是被鬼上了身?还是她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个死傲娇吗?!

    人有多面性这个说法果然没错!

    也许贺弋的‘臭嘴’仅仅是面对她才有的,况且贺弋面对大多数人时常常是假礼貌的,这种发自内心的‘温柔’实属罕见。

    如果她发现了,也许以后在与他互怼时,会嘴下留情一点。

    嗯······就、不骂他王八了,改成骂乌龟吧!毕竟在龟兔赛跑里,乌龟凭借努力,赢得了胜利,多少还是有些优点的!

    后半夜。

    林晚夏睡得并不安稳,她眉头紧蹙,身上冒出一阵又一阵的冷汗。

    梦中,她独身一人站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海平面上。

    这片湛蓝色的海洋一片死寂,没有海鸥的鸣叫,没有海水的浪潮。

    整个世界仿佛一幅静止的名画,美丽精致却又透露出一种冰冷的虚假。

    天地间似乎只剩下林晚夏一个人,独自徘徊在这个诡异的空间。

    “滴答、滴答!”

    红色的液体落在海平面上,绽放出朵朵妖艳的红花,鲜红如血,这是盛开在冥河的曼珠沙华。

    一霎那间,繁花将林晚夏团团包围。

    淡淡的花香夹杂着一股血腥味,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就像是为亡者演奏的哀怨悲歌,诱惑着迷惘的活人踏入这片诡异的花海。

    紧接着,狂风怒号,风云诡谲。

    清澈的海水就像是搅碎了平静的假象,变得波涛汹涌,顷刻间成了黑暗恐怖的幽冥死地。骤然出现的黑色漩涡,就像深海里潜伏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林晚夏恐惧地发现,一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出现了。

    “哒、哒哒、哒!”

    【她】不紧不慢地朝着林晚夏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

    沉重的脚步声就像踩在林晚夏的心脏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些看似美艳动人的曼珠沙华花,正是从【她】手持利刃,染血而成的不祥咒怨。

    【她】走过的一路,步步生花,盛放的却是邪恶无比的地狱之花。

    林晚夏看着【她】一步步接近自己,眼眸陡然一缩,整个人就像被下了可怕的降头邪术,全身似乎被某种古怪的力量操控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而这个长得和林晚夏一样的女孩,【她】正用一种无比贪婪渴望的眼神,注视着林晚夏年轻白皙的肌肤。

    【她】那猩红的双眼,垂涎欲滴地窥视着。直盯得林晚夏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她】“温情”地呼唤着:“给我···快给我······”

    看见林晚夏“毫无反应”。下一秒,【她】恼羞成怒,做出一个令人感到无比荒诞、怪异的恐怖举动。

    只见【她】用手中的尖刀“嘶”地一声,用力划破了自己的皮肤。

    “啊啊啊—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

    【她】一边痛苦地哀嚎着,一边又疯狂地怪笑着,就像是个癫狂到精神错乱的变态。

    【她】尖锐的指甲刺入肉里,发出如布帛被撕裂的清脆声,顺着割痕,一点一点地,把自己身上的人皮,活生生地剥了下来。

    不多时,【她】就露出了原本狰狞的面目,在美丽的人皮下,竟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恶心怪物。

    【她】缓缓地伸出血淋淋的左手,像是熟稔的友人一般,咯咯地笑着说:“林晚夏,快把你的人皮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