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们赶快组队挖坑吧!”徐晓菡欣喜地说道,“纪淮哥,我能和你组队吗?”
“行。”纪淮温和地回应。
接下来,按照男女搭配的方式。林晚夏和贺弋一组,刘强和李雪一组,谢俊才和姜耀一组,纪淮和徐晓菡一组,张浩辰和苏梦娇一组。
男人负责挖坑,女人则负责采摘槐树叶。迅速商议完毕,大家分好种子,即刻行动起来。此刻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尽快种好树,毕竟谁都不想明日再来种一次!
与队里其他人盯着一棵树,拼命薅树叶不同。林晚夏宁愿辛苦些,选择从不同的槐树上各摘一片树叶,而且她还会避开那些被过度采摘的槐树。
虽说不出具体缘由,但她有一种直觉,既然这些树叶是养料的一部分,那么倘若过多摘取同一棵槐树的树叶,就可能导致槐树因过度失去养分而枯死。
她这与众不同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
“林小姐,能否请教一下,你为何每棵树只摘一片叶子呢?”李雪走上前,开口询问。
“这些树叶是养分,过度采摘同一棵树可能会致使树枯死。“林晚夏淡淡地说道。
有些人听完,不以为然,觉得她是在自找麻烦,多此一举。而有些人听后,则暗自有所察觉,默默改变了采摘方式。
“我看有些人就是在装模做样,耽误了时间,连命都不要了!”或许是记恨昨夜的事,苏梦娇阴阳怪气地说道。
林晚夏没有理睬苏梦娇,而是一脸认真地解释:“万一这里的槐树因为我们过度采摘树叶而枯死,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待到林晚夏把理由说清楚,苏梦娇脸色变得苍白,她瞥了一眼被自己薅得光秃秃的槐树枝,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心中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哼。”苏梦娇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地说,“你这话有什么依据?我看就是胡说八道!耽误大家时间!”
“听不听随你。”林晚夏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懒得再与她多言,又继续摘树叶去了。
也许是林晚夏的泰然自若和其他人的冷漠态度,苏梦娇呆立原地,收敛了嚣张的气焰。
正在挖坑的张浩辰听到她们的争执,走过来悄悄拉了一下苏梦娇的手,低声说,“娇娇,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这槐树怪得很,咱小心点……”
“嗯,浩辰哥,我都听你的。”苏梦娇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句,随即换了一棵槐树采摘。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午,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阴云密布。
越是见到更多的槐树,林晚夏越是觉得心里发慌。
这些槐树身上凸起的丑陋疙瘩,仔细瞧去,就像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在凄厉地嚎叫。有些树龄越大,树身上的鬼脸也就越多,密密麻麻的,令人感到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看着树上的鬼脸,林晚夏的心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猜想。
似乎每摘一次树叶,树上的鬼脸就变得更加阴森可怕,鬼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为扭曲。仿佛等到这些鬼脸无法再忍受这般痛苦时,它们的愤怒将会发泄在这些伤害它们的活人身上。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林晚夏没有将这个发现告知其他人,而是蹙起眉头,暗自加快了采摘的速度,并且在采摘完树叶后尽量远离了槐树。
大约一个小时后。
贺弋在一行人中,以最快的速度挖好了坑。就在两米多深的土坑刚挖好时,他忽然察觉到坑中有异样。
脚下的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簌簌”地蠕动,仿佛要从土中冒出来,他直觉不妙,迅速爬到了坑外。
正当贺弋准备喊林晚夏过来施肥时,突然感觉背后袭来一阵凉风。
他脖颈一凉,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仿佛出现了一双冰冷的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啪!”贺弋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猝不及防地直往挖好的土坑里滑落。
“哐!”他猛地将手中的木铲往洞壁一插。由于从小习武,贺弋的身体灵活敏捷,他借助木铲的作用力,减缓了身体下滑的速度。
“沙沙!”
可惜槐树枝破土就像撕纸一样容易,木铲支撑不了多久。
“哗”地一声,他的身体又下滑了不少。就在贺弋即将掉落坑底时,一双惨白如枯骨的手突然从坑底冒出,紧紧拽住了他的脚踝。
一股极度阴冷的力量,如飓风一般瞬间从他的脚踝处蔓延至全身。
贺弋整个人仿佛被丢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窖,思维和身体都被冻僵,难以再次动弹。
“贺弋!”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林晚夏,焦急地大喊。
这一声犹如一道霹雳惊雷,彻底唤醒了陷入魔怔的贺弋。他条件反射般,运用手腕上所剩无几的力量,将木铲用力向下掷去。
“啊!”伴随着坑底传来的一声凄厉惨叫,那东西松开了手。
“抓住我的手!快上来!”林晚夏蹲下身,伸出手试图抓住贺弋的手。
“啪!”贺弋趁机抓住林晚夏的手,手心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普照万物,又像是坚韧的野草破土而出,生生不息。
借助这股力量,贺弋猛地一踹腿,连着几个大步,迅速跃起,摆脱了那双鬼手的束缚。就在他平稳落地时,目光无意间往后方一瞥,顿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土坑中出现一个只有半边身躯的诡异女人,那女人披头散发,身形干瘦如柴,宛如一张惨白的丧布包裹在骨头上。贺弋投掷的木铲正深深地叉在她的头颅里,却不见一滴鲜血流出。
女人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珠大得异常,几乎要撑破眼眶。她怨恨地盯着贺弋,惨白的嘴唇被黑色的线密密麻麻地缝起。女人微微蠕动着嘴,口中发出一种如同布帛被撕裂的声音,让人听了都感到疼痛难忍。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嗫嚅着听不清的话语,仿佛在恶毒地诅咒着什么。
贺弋吓得赶忙拉住林晚夏,一同连连后退几步,远离土坑,他的心中忍不住一阵发怵。
一滴冷汗从贺弋额头缓缓滑落,他忍不住眨了一下眼,那坑中的女人忽然消失了,就好像刚才发生的致命危机只是一场恐怖的幻觉。
但他脚踝处残留的一圈黑色淤青,足以证明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那狰狞的伤痕就像是被凶兽的利爪抓伤,久久未能愈合!
倘若贺弋没有及时逃出土坑,后果不堪设想。
“你没事吧?”林晚夏担心地询问。
“我没事。”贺弋有些别扭地低下头,说道,“这次多亏你救了我,谢谢。”
“别客气。”林晚夏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贺弋目光严肃地说,“我差点掉进坑里,坑底有个女鬼拽住了我的腿,不让我走。”
“推你的人在他们当中吗?”林晚夏冷冷地瞥了一眼附近的‘考生’,轻声问道。
四周目睹了这一恐怖场景的考生们,有的惊慌失措,有的茫然不知,有的冷眼旁观。
“不是他们。”贺弋摇了摇头,“我能确定,当时我身边没有其他人。”
“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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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像凭空出现的。”贺弋神情凝重地说,“接下来的种树施肥,你把东西给我,我来替你!”
“不用了。”林晚夏认真地说,“既然已经知道危险所在,我自己会小心的!”
“不行!”贺弋紧张地说道。哪怕是他自己刚刚遭遇如此诡异之事,都能面不改色,却唯独不愿让林晚夏去冒哪怕一丁点风险。
“你的腿受伤了。”林晚夏冷静地解释道,“有你在旁边看着,我一定能完成种树!”
“不行!我替你!”贺弋皱起眉头,依旧不松口。只要有他在,他绝不愿让林晚夏面对这些可怕的东西。
“我可以的。”林晚夏语气平和,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决心,“接下来的几天,我需要和你一起完成考试,一起平安回去!”
她抬起眼眸,与贺弋视线相交,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能够读懂对方心中未曾说出的千言万语。
“好吧,你千万要小心!”贺弋沉吟片刻,应道,“我会留意周围的!”
“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有事!”林晚夏坚定地说道。
————
类似的危机同样发生在其他挖坑人的身上。
像纪淮这样的老考生,听到贺弋这边的变故,迅速挖好坑后立刻远远避开土坑。
而谢俊才被刘强用力拉了一把,也侥幸避开了这次危险。
唯独队伍中的张浩辰就没这么幸运了。
也许是他从小缺少干活的经验,导致其他人都挖好了坑,他还独自一人在坑里铲土,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异常。
“簌簌——”就在他挥汗如雨地卖力挖坑时,脚下的泥土就像大型的蛩虫缓缓蠕动起来。
没有应对危机经验的他,没有立刻察觉异常,依旧照常继续挖土。
“簌簌簌——”
直到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张浩辰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当他往脚底看去时,一双惨白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他惊恐地微微抬头看向身后,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恐怖女鬼正怨毒地盯着他,一张诡异的嘴里还发出“咯咯”的怪笑。
“啊!!!”
其他人只听到坑底传来一声极其凄惨的尖叫声。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女鬼拖进了泥土中,消失不见,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这个人。
片刻后,周围又传来一阵绝望的哭嚎声。
“浩辰哥!!!”苏梦娇整个人如同崩溃了一般,跌坐在地,浑身颤抖不停。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明明前一刻还和自己说话的男友,就这样不见了。
“这不是真的!”苏梦娇痛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他!他一定还活着!”
“他已经死了。”离得最近的李雪,冷淡地说,“我们都看见了,他被女鬼拖进土里了。”
“不!!!”苏梦娇拼命地摇头,哭诉道:“你骗我,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说完,她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爬起来往张浩辰消失的土坑跑去。
“吧嗒!”林晚夏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说道:“别过去了!”
“不!你放开我!”苏梦娇疯狂地挣扎着,说道,“你这个骗子,快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啪!”林晚夏用力扇了她一巴掌,于心不忍地说:“你清醒一点,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呜呜呜!”苏梦娇绝望地捧着脸大哭起来,滚烫的泪水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的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心中巨大的痛苦将她彻底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