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
夏则灵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闪过无尽的迷茫。
这是监狱?
不。
这是房间。
夏则灵看着小小的房间陷入了沉默。
也难怪最开始的她将这房间认成监狱。
房间的整体风格像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浅绿色的墙皮,黄色的窗棱,蓝色的玻璃窗,天花板上吊着的白色大风扇,风扇上集满了灰尘。
房间只有十平米,起身走几步就能到门口。
各种杂物堆在房间各个角落,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
一米五的小木床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亮片衣服,床脚边是歪七扭八的各色高跟鞋。
望过去便是一张老式的红木小桌,上面是三大叠在一起的泡面,旁边还有数不尽的烟灰,烟头早已冒出烟灰缸,三五根烟头落在桌面。
在过去一点,是一张轻微掉漆的红木化妆桌,上面随便摆放着高高低低的瓶瓶罐罐,唯一干净一点的是半米厨房,上面只简单挂了新潮的金属项链、款式不一的贝雷帽。
能看出来屋子的主人是打扮时髦又不爱干净的都市靓女。
不过这房间虽小,五脏却俱全。
微波炉大小的台式电视机,红色的老式座机,淋浴等等家电设施应有尽有。
夏则灵起身坐在一米五的小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她不是死在了雷劫之下吗?
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
……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脑海,夏则灵有些恍惚。
她记得自己死在了飞升成仙的雷劫之下。
夏则灵回想起那道惊天动地的雷劫还是心头一震。
她原本是孤儿,有幸被山中修行的隐居修士修养,踏入了玄门领域。
乃是玄门百年难得一遇的绝色天才,她22岁本是渡仙劫飞升,没想到自己还是和数万万先辈一样死在了雷劫之下。
夏则灵感慨着,她忽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东西,夏则灵低头查看。
她的手边躺着一瓶空的玻璃药罐,她拿着瓶子举到眼前。
正午的阳光很大,夏则灵微眯着眼睛,努力认清玻璃瓶上刻着的小字。
氰化苷。
上面是用繁体字写的三个字,就这三个字,夏则灵瞳孔一震。
剧毒药物。
原主这是服毒自杀了。
夏则灵收回心绪,她扭头看见了一旁跟着药物放在一起的遗书,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夏则灵。她从内陆的小山村怀揣着梦想一路南下来到了香港。
这里是九十年代,香港影视正是最鼎盛的黄金时代,每年都有数不胜数的内陆年轻人千里迢迢来到香港。
只为在这港娱争得一席之地。
原主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她参加了香港选美大赛,单靠着美貌获得了第三名的成绩。
有了这成绩,原主很快和大影视公司签了合同,正式踏入了娱乐圈。
只是这娱乐圈远没有她想的美好,她空有美貌,其他什么都拿不出手。
数部电影一上市就被观众喷的狗血淋头,公司给的资源也是一降再降。
她在经纪人的操作下蹭了不少热度,搞营销,和男明星炒CP等,观众缘更是差的不行,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最后公司彻底放弃了她,一点资源也不给她。
但那无良经纪人竟然还不打算放过她。
经纪人利用天价违约金胁迫原主,必须去参演风月电影,以此榨干她身上最后一滴血。
原主被逼无奈,这才有了服毒自尽的事情。
夏则灵深吸了一口气,如今的事情已经明了,她应该是遇上了小说中的穿越,借尸还魂来到了原主身上。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回内陆告诉你爸妈,你一切安好。
夏则灵在心里默念,这是原主最后的遗愿,她一定会帮她实现。
她说完这句话,感觉身体一松。
原主的灵魂笑着往上升,朝着夏则灵感激地道谢,最后消失在她的眼前。
夏则灵也感觉自己脑海中多了许多回忆,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这具身体也完全属于她了。
对于原主的事情,夏则灵有些惋惜,这是原主的命数,但若是自己遇见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会破了这命。
命数如此,破了这天又何妨?
我命由我不由天。
思绪转念间,夏则灵已经整理完脑海中的记忆。
门外传来咚咚的响声。
“赔钱货,还不快给我开门!”
“你清高,你不得了,不去拍风月片。那你这么有本事把违约金赔了啊?”
“不过婊子一个,还在这里装冰清玉洁。”
……
门外的人喋喋不休狂骂,敲得门砰砰作响。
夏则灵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起身开了门。
就是这人害得原主服毒自杀。
肥头猪脑的男人被夏则灵猛地拉开门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夏则灵是原来胆小懦弱的原主。
瞧着夏则灵曼妙的身材,眼底贪欲尽显,肥胖的大手准备在夏则灵身上摸索。
夏则灵一把拦住了男人粗壮的胳膊,语气冰冷如霜:“两眼虚浮,眼白露,鱼尾炸现,色欲熏心,淫邪之辈。狼行虎吻,为人不忠不义,惟利是图,不择手段。祸不远矣。”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娘们,还敢咒老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姜海志身为香港人最信鬼神之事,听见有人咒他,他可忍不了,直接骂道:“臭婊子,放开老子。夏则灵今天不去剧组也得给我去!
你以为你是什么当红的大明星?
还立什么贞节牌坊?
我告诉你!
你就是个过气的十八线演员,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他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夏则灵束缚,踉跄后退几步,站在门口冷笑。
夏则灵听见这眉头紧蹙,她眸光已经冷到了谷底,她清修惯了,原以为自己看待事情已经足够冷静客观,没想到今日真的动怒了。
夏则灵声线冰冷得像是一把冰刀,开口:“我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姜海志没想到夏则灵今天还有胆子问出这句话,讥讽道:“怎么你是傍上大款有钱赔违约金呢?”
“也是,还在有一点姿色在身上。”姜海志走到夏则灵面前,肥手不老实地想要触碰夏则灵的下巴。
夏则灵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她抓起姜海志的胳膊没有留情。
右手一用力,耳边传来骨头咔咔的响声。
听见男人痛苦的叫嚷声,夏则灵慢条斯理地松手。
姜海志跌坐在地上,疼得他哭爹喊娘地打转。
夏则灵居高临下地扫过来人,她半分眼神都不愿在这种烂人身上浪费。
“你回去让公司起诉我,法院判决后,违约金我定如数奉还。若是还敢逼我去演风月片,就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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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不客气。”
她的话语冷如寒霜,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死丫头片子翅膀硬了是吧。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好看。”
姜海志恶狠狠说完这话,拖着身上的肥肉咬牙扒拉着门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跑了。
两人闹得动静太大,隔壁邻居小美等事情差不多结束后,探头出来提醒夏则灵道:“阿灵啊,这里不能带了。
这是公司分给我们的房子,你现在跟志哥撕破了脸,你要是再待在这恐怕会找人回来。
快逃吧,逃回内陆去。这香港没你这个大陆仔想的这么好混。”
夏则灵认识小美,小美是原主的邻居。
她被公司放弃后分配到这劏房中,整天颓废萎靡不振,平日里多亏小美好心接济。
夏则灵看着小美的面相,小脸圆圆,眼睛大大是个有福气的妹子,只是眉心犯黑,近来恐怕会遇见祸事。
夏则灵点头道谢:“阿美谢谢你了。我等一会就走。
你今天晚上出门,要是看见有红色垃圾桶的巷子口,记得千万不能走那一条路。”
小美原本是不信的,只是看着夏则灵认真的表情,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好,阿灵,我记住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志哥恐怕要回来了。”
夏则灵跟小美道谢后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东西提着破行李箱就走出了这座笼屋。
夏则灵回头望了一眼,十几层高的房子每层楼窗户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连成一片组成了蜂巢,里面装载着成千上万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
他们中只有极小一部分会破茧成蝶,直步青云,绝大多数只能苦熬,等待着合约到期,被公司扫地出门。
站在九十年代的香港街头,看着傍晚浅蓝色天空下热闹繁华的街头。
夏则灵这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穿越到了黄金时代的香港,最鼎盛时期被号称“亚洲四小龙”的香港。
天空微弱的亮光穿过高楼狭窄的缝隙与地面上斑驳的光影嬉戏。
都市的霓虹灯早早开始争奇斗艳,点缀着座繁华的城市。
红白双层巴士行走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街道两旁挂着各家的特色招牌,玻璃窗上张贴着港星海报,随着风摆动热情洋溢,迎接着行人。
“死人哟,站在路中间干什么,走不走啊!”路人催促的声音唤醒了夏则灵。
夏则灵如梦初醒,她拖着行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之前火的时候,赚的钱绝大部分都被原主寄回了老家,只给自己留了一点钱,后面原主成日颓废沉迷烟酒,身上更是分文没有,平日还靠着邻居阿美救助。
夏则灵有些头疼,这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啥也不是。
走着走着,天色渐深,她也走到了一条老街上。
这条老街没有主街那般灯红酒绿,一家家门店破旧不堪,门匾只是用木头雕刻店门:辉记车仔面,杨记面粥,滋味屋,肠粉皇后,新东圆大排档等等。
小吃的香味飘到夏则灵鼻尖,她细微抿了抿唇。
饿了。
夏则灵看了看口袋里空空如也的钱包,摸了摸自己肚子。
委屈一下了,肚兄。
为了避开香气扑鼻的美食,夏则灵拉着行李箱,走到了没人的角落坐在了路边。
耳边传来一道老人的声音。
“哟,仁兄啊,我看你面色不佳,今日是否霉运缠身,诸事不顺?”
这是有人在算卦?夏则灵好奇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