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堰想到此处,嘴角上扬,一脸戏谑地看着乔希瑶道:“就你这瘦小的身板,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住,你怎么保护我?”
璀璨星河下,吹来阵阵夜风,带来一股股野菊花香气。
乔希瑶嗅着花香道:“所谓的保护,不一定是靠力气手段才能进行保护,也可以用别的方式进行保护。”
“哦?你打算怎么保护我。”解堰来了兴趣。
乔希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你明天要去地里干活吗?”
解堰沉默了。
他是民兵连长,不是村里的庄稼汉,除了春种秋收,他会领着民兵,帮村里人进行抢种、抢收,其他时候,他都会带着一支十人队伍,在整个红旗社区的黄土山头,以及边境地区进行巡逻。
现在秋收已过,他也该回归到他的工作岗位了。
乔希瑶看他不说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民兵连长,平时不在村里种地的,有些失落道:“我就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她的嗓音娇娇软软,很难不让人听出她的失落。
解堰默了一瞬道:“时间宽裕的情况下,我会去地里巡逻。”
乔希瑶一下就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一把抓住他的大掌,用自己纤细白嫩的尾指勾住他的左手尾指,“那咱们就说好了,你明天要来帮我干活哦,作为回报,我给你做一些好吃的东西送给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你干活。”解堰低头,看着乔希瑶的纤纤手指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带来一阵温热,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痒,他闭了闭眼,想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
乔希瑶勾着他的手指不放,“你就算不帮我干活,我也不会怪你。你明天忙完工作,一定要来找我,你今天救了我,我得报答你的恩情。你可不许放我鸽子,咱们说好喽。”
她说着,晃着他的手指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念完,拿自己的大拇指,摁在他的大拇指上,嫣然一笑,“盖好章了,你不能反悔了,你要反悔,天打雷劈。”
解堰被她的笑容晃得晃了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知青点就在前面,乔希瑶笑着往坡道爬了两步,听见解堰说:“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跟你上去了。”
乔希瑶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一脸戏谑道:“怎么,你是怕别人误会我们俩有什么啊?”
解堰淡淡一笑,“我们孤男寡女夜间共处,如果被别人误会,你猜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乔希瑶想起解堰在村中受女人的欢迎程度,笑不出来了,气哼哼地往前走。
等她爬到新知青点的大院里,稍微些一口气,往院子下坡的山道望,想看看解堰走了没有,却看见半坡道的山路中,解堰站姿笔挺的立在原位,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乔希瑶心头一跳,不知为何,脸上有些发热。
她心里很明白,他站在那里,大概是想目送她进知青点,保证她回知青点的安全。
解堰那样一个性格阴晴不定,对除舒曼以外其他女同志没有兴趣的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体贴了?
乔希瑶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她朝山坡下的解堰身影挥了挥手,无声地叫他回去,转身大步朝新知青点的窑洞里走去。
解堰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乔希瑶的身影许久,他这才慢慢离去。
窑洞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乔希瑶一进去,坐在炕床边的舒曼就站起来道:“瑶瑶,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都担心死了,我还想着再过十分钟,你要不回来,我就带着人去找你。”
“遇上一些事儿,耽搁回来了,不好意思啊曼曼姐,让你能担心了。”
回到知青点,乔希瑶那颗惶惶不安的心总算落地,她站在门口,把身上沾得一些黄土拍干净,瞟一眼左侧沈梦雪跟刘晓梅的炕位,这两人都蒙着头盖着被褥,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遇上什么事儿了?”舒曼随口一问。
乔希瑶欲言又止,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把先前发生的事情轻声跟她说了一遍。
“竟然发生这种事情!”舒曼听完,气愤地拍一下炕沿,“那个姓宋的人渣,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女知青耍流氓,明天我一定要跟大队长去镇上公社,狠狠地告他!”
她说完,又上下看乔希瑶一眼,小声问:“你没吃亏吧?”
乔希瑶摇头:“没有,解二哥来得很及时,什么事情都没发。”
“解二哥?”舒曼眼神古怪地看着她,揶揄道:“小乔同志,你跟那解同志已经熟稔到叫他哥这个地步拉。”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不是他屡次救我,我一直称呼他为解同志,感觉不太好。”乔希瑶连忙解释。
“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你怎么称呼他,那是你们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舒曼微微一笑,埋怨道:“之前我说跟你一起去罗寡妇家,你说不用,结果遇到坏事儿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能。时候不早了,我给你烧了一锅水,留在外头的锅里,这会儿水都快凉了,你赶紧洗漱去吧。”
“好。”
奔波了一整天,虽然身上没出汗,但一路吃了不少黄土,乔希瑶今天头上没带遮风沙的毛巾,脑袋上全是灰土,她得去洗个头,再把身上稍微擦洗一遍。
她打开自己炕头上的藤木箱子锁,从里面拿出新买的香皂,再走去右侧专门放盆子的地方,拿起自己的搪瓷盆子,却发现盆子是湿的。
她不由问舒曼:“曼曼姐,你用了我盆子吗?”
舒曼摇头:“我有盆子,用你的盆子干嘛。”
乔希瑶跟舒曼下乡的时候,都各自买了新的瓷盆被褥,从各自的家乡背着,坐上火车来到陕北,沈梦雪也是如此,她们之中唯一没有洗脸盆的,只有刘晓梅。
之前刘晓梅洗脸、洗澡都是用帕子直接洗,这次乔希瑶不在,她的盆子却是湿的,想也知道是谁用了她的盆子。
乔希瑶心里顿时一阵膈应,她这个人有一点点洁癖,她的东西,她心情好可以借给别人用,但别人不能没经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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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允许,私自去拿她的东西用,那样会让她觉得,她的东西被人玷污了,很脏。
本来大晚上遇到宋向荣那个渣男就已经够倒霉了,回到知青点还遇到这种破事儿,乔希瑶没憋住火,站在刘晓梅的炕位前道:“刘晓梅,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没经过我的同意,偷用我的东西,我就告到大队长那里去,把你这个小偷抓起来!”
作为一个知青,被定性为小偷,就有了污点,再也不能拿到回城指标,或者进入工农兵大学的指标了。
刘晓梅这回也不敢再装死,她从炕床上坐起身来,眼神瑟缩地看着乔希瑶道:“对不起乔知青,我不是故意用你的盆子的,实在是今天忽然降温了,我想洗个头,没有盆用,就......”
“没盆子用,自己拿钱去供销社买,买不起搪瓷的,可以少花点钱,请村里人帮忙,箍个木盆子用,你一天到晚都想着用别人的东西,别人欠你的啊!”乔希瑶毫不客气地说了她一通,最后道:“这次我就饶过你,下次你再偷用我的东西,你等着瞧吧!”
被人莫名用了自己的盆子,乔希瑶心里恶心不已,还好刘晓梅只是用她的盆子洗头,没有用来洗脚,要用来洗脚,那才是真恶心。
前世刘晓梅就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用她的盆子洗脚,她没发现,一直拿盆子来洗脸,后来还是沈梦雪拿这事儿嘲笑她,她才发现。
那时候她气得要命,忍不住跟刘晓梅动手,闹得人尽皆知,刘晓梅怀恨在心,毫不犹豫地跟沈梦雪联手来害她。
她这次只是在新知青点的窑洞里说了一通刘晓梅,让刘晓梅不要尽想占她便宜,她可不是慈善家,谁都接济,已经给足刘晓梅面子。
她以为她这样给刘晓梅面子,刘晓梅会有所收敛。
殊不知刘晓梅听完她的话,一声不吭地躺回炕床上去,脑海里不断想起之前沈梦雪偷偷拉她在一边,对她说得话。
沈梦雪对她说:“你看那乔希瑶,明明手里有大把的钱票,去县里买了那么多的东西,转头就送去村里不相熟的人家,不肯接济同在屋檐下的你,她压根就看不起你,次次当着众人的面儿落你面子,这你都能忍?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要是你,我怎么着也要给你几个教训,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不是看不上我吗?正好,我也看不上你,大家都别想好过!”
刘晓梅想起乔希瑶从下乡以后从不用正眼看她,对她说话也很不客气,防贼似地把床头的藤木箱子锁的死死的,没少在其他知青面前落她面子,今天在县城的国营饭店还笑话她没钱票,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笑话。
她一气愤,晚上趁舒曼洗漱的空挡,就用乔希瑶的搪瓷盆子洗头、洗衣服了,完事儿倒完水,还往她盆里狠狠吐了两口唾沫解气。
她以为自己这么做,乔希瑶不会发现,没想到她不仅发现了,还又阴阳怪气的说她一通。
刘晓梅躺在炕床上,双手握得死死的,双目闪着愤怒的光芒。
乔希瑶,你这么看不起我是吧,你等着,有你好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