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本来有想帮她搭把手的石水村男人,看她一点都嫌累的模样,不由说她:“这乔知青长得柔柔弱弱的,干起活来很厉害啊,那叉胡麻的活儿,咱们男同志干一整天都受不了,她倒好,干了一整天,一声不吭,叉胡麻的速度也不比我们慢。”
“可不是,这个乔知青跟其他下乡来的女知青不一样,从到咱们石水村来干活就很麻利,人很勤快,这哪里是宋老婆子口中那个为了躲避劳动,故意去勾引她家小儿子的人。”
“宋老婆子的话你也信,那就是个泼妇,谁跟她都处不来,谁惹她不高兴,她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就她家的穷样儿,除了那宋家驴日的看上人家乔知青,想趁夜对人霸王硬上弓,逼着人家下嫁,还能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人想想也是,其实在石水村还有附近好几个村落,没少发生女知青嫁给当地男人,或者男知青娶村姑的事情,外人都道是这些知青为了躲避劳动,才嫁给当地人,让当地人养着。
实际内里大家都很清楚,很多女知青下嫁,大半都是被强迫,或者各种各样的原因逼迫嫁的。
几年下来,很多村里不怀好意的光棍们动了歪心思,觉得只要自己强了那些女知青,她们没了清白,不敢反抗,不敢吭声,就只能嫁给自己。
那样他们平白得了一个城里的媳妇,脸上有光不说,还能每天美滋滋的睡她、打她、骂她、折磨她生完一个又一个孩子,跟村里的女人一样,无法逃离这里,一辈子呆在穷苦的乡下,他们却不会受不到任何惩罚,一辈子逍遥快活。
对于有这样想法的光棍们,村里不少三观很正的男人,十分不齿,也十分痛恨,每回遇到村里那些未婚落单的女知青,都会对她们格外留意,要有那心怀恶意的光棍们对她们出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去护着他们。
女知青们也知道,石水村不是人人都心怀恶意,虽然穷山恶水出刁民,但石水村大部分的男人心肠还是好的。
比起一开始下乡的女知青,因为懵懂无知不懂事,被人强了骗了去不少,接下来的几年,有村里许多好心人的维护,有老知青们血的教训与叮嘱,那些心怀恶意的男人,其实很难对未婚的女知青们下手。
也就是乔希瑶半夜出门,回知青点的路线偏离了村里人集中住的地方,要她选择正常路线回知青点,遇到危险大声呼救,村里人听见,都会跑出来救她,把宋向荣那王八蛋给揍个半死。
巡山回来的解堰,腿上沾了一裤腿的毛刺,还没来得及把它们从裤子上拔下来,听到那两个男人渐行渐远的话,他意外的挑了挑眉头,转头看向不远处土道旁的乔希瑶。
她今天穿着蓝底白花的盘扣斜襟秋长衫,同色长裤,脑袋到下巴的地方,绑着一条红色的毛巾,她的衣服很贴身,也很贴她的肤色,尽管浑身灰扑扑的,她依旧白嫩的像朵花,站在灰扑扑的土地上,自成风景。
这会儿她正用纤细的手臂叉着胡麻,费力地往路边已经装得跟小山一样高的驴车上杨扬胡麻。
她每叉起一堆捆好的胡麻往车上扔,她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就往后仰,沾满土灰的精致小脸,也随着她用力涨得面色发红,看起来要把她的细腰折断一般。
解堰脑海里浮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那样纤瘦漂亮的女人,他的大掌轻轻一握,就能握住了,就是不知道握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夜幕渐渐降临,天边玫红色的晚霞渐渐暗下来,秋鸟归巢,从半空中飞过,发出几声清脆的鸟啼。
乔希瑶叉完四捆胡麻,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拄着叉把原地歇气。
她喝了灵泉,身上的疲倦感没那么严重,到底干得是男同志都觉得累的活计,乔希瑶干了一整天,两条胳膊酸得不像是自己的。
天色也不早了,解志还不吹下工哨,她为了赚满工分,也不可能歇太久,只能忙里偷闲。
“乔知青,别歇了,再叉几捆胡麻上车,额就拉回村里了。”路边一个赶驴车的干巴瘦老头,看她停下来,一边在驴车上的胡麻堆上压实胡麻,一边催促她干活。
他倒不是故意针对乔希瑶,让她不歇气,他跟村里大部分人一样干活勤快惯了,手里有活儿都巴不得尽快干完,那样能早点歇息,免不了一直催促乔希瑶。
要换成其他女知青早就抱怨了,乔希瑶只哦了一声,二话没说,拿着叉把,继续叉胡麻。
她的手刚握上叉把头,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到她面前,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去歇着,剩下的胡麻我给你叉。”
乔希瑶一愣,抬头看见解堰那张冷硬英俊的脸,他穿着军绿色的秋长衫,同色长裤,脚上穿着一双军绿色的解放鞋,乌黑的头发很凌乱,身上脚上都沾着泥土和毛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是刚忙完工作就来帮她了?
莫名的,乔希瑶心里生出几分感动。
她看着解堰从她手里接过叉把,将那木齿状的叉子,狠狠叉进路边堆积的胡麻堆里,而后双臂肌肉隆起,叉起七八捆胡麻,转身用力往驴车上一扬,那些胡麻就稳稳落在驴车胡麻堆上。
乔希瑶看得咂舌,她叉了一整天的胡麻,每回最多叉四捆胡麻上驴车,每回都费力的不行,解堰却一回叉起八捆胡麻,丝毫不费力,就把胡麻扬到小山堆一样的驴车上面去。
果然,男人的力气就跟女人不一样。
驴车胡麻堆上的老钱头,猛然间被七八捆胡麻劈头盖脸的盖了一脸,弄得满脸灰土,还在想这姓乔的女知青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一下叉这么多捆胡麻上来。
一低头看见是解堰在叉胡麻,顿时骂骂咧咧:“解二你个驴日的,扬胡麻不看着点准头?差点把额给压死嘞。”
解堰刷拉又往胡麻堆上扬七八捆胡麻上去,绷着脸道:“叔,您甭废话了,时候不早了,胡麻也堆够了,您赶紧运回村里去,天黑之前还能再跑一趟。”
老钱头一看驴车上的胡麻确实堆够了,叫上一个挣工分的半大小子压在胡麻堆顶上,避免驴车跑动之时,胡麻掉落之地,在赶车回村里之前,笑着揶揄解堰:“咋地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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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铁树开花,终于开窍了啊?”
解堰像没听到一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手中不停地叉着属于乔希瑶叉得胡麻,将路边堆积如山的胡麻,往其他空余的驴车上不断叉去。
周围几个装运胡麻的社员,看他脸色不愉,也歇了那份调侃他的心思,纷纷上前帮他抱胡麻。
乔希瑶不好意思干站着,路边那些人打量她跟解堰的目光,让她如芒在刺,她想继续叉胡麻,又没叉子,于是用手去抱胡麻。
手刚抱上一把胡麻,解堰就站在她面前问:“你不累?”
“累。”干了一整天的活,不累是假的。
乔希瑶昨天让他帮忙干活,是想让他在人迹罕至,没什么人看见的地方帮她干活,避免村里人说闲话,谁知道他今天抽什么疯,当着大家的面帮她干活。
被那么多人看着,她要躲懒,就感觉她好像跟解堰有什么似的,让人说不清。
解堰从她手里拿走胡麻,给她指了一个方向说:“累就去那边歇着,剩下的让我来,我很快做完。”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话,不约而同对视一眼,揶揄的笑出声。
乔希瑶听见他们的笑声,脸上一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哦了一声,乖乖地去路边一个较为平缓的地方坐下歇着。
天色渐渐暗沉,当天边最后一抹霞消失不见,浓黑夜色涌上苍穹之时,远处的地里终于响起了下工的哨音。
而这时,属于乔希瑶的胡麻堆,也解堰尽数叉完。
乔希瑶歇了快一个小时,看他叉完胡麻了,赶紧走过去,将自己的水壶打开,递到他面前,“辛苦你了,喝口水吧。”
她水壶里的水还剩下一小半,被舒曼加了灵泉的缘故,水壶里的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地灵泉清淡香味,和她身上的淡淡花香融为一体,闻着直让人血气上涌。
解堰喉咙滚动了两下,本来感觉自己不渴,忽然喉咙里口渴的厉害,大掌捧起她的水壶,隔嘴将水壶里的水喝个干净。
喝完水,他感觉自己气血上涌的更加厉害,浑身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觉,之前巡山和干活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两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怔楞在原地,很快回过神来,抬手擦了一下嘴边的水渍,将空水壶递给乔希瑶:“抱歉,我把水喝光了,没给你留点。”
“没关系,我水壶里的水本就不多,你帮我干了不少活,喝我点水是应该的。”乔希瑶接过水壶,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村吧。”
解堰嗯了一声,动作自然地拿起她的木叉子,抬脚往村里走。
乔希瑶跟在他身后,小声说:“你把木叉子给我拿吧,你帮我拿回去,让别人看见,不太好。”
解堰脚步一顿,眼神古怪地看着她,重复她的话,“不太好?”
乔希瑶听出他的语气不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这不是,我听别人说,你是村里女人眼里的香馍馍,你要帮我拿农具回村,我怕她们看见,产生一些什么误会,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