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盖斯这边很快就得知埃塞克斯找了帮手,却仍然没有能够阻止雷策,他不由得开始思索,究竟找埃塞克斯合作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罗森犸被擒代表着埃塞克斯当年的所作所为即将重见天日了,在这种情况下,雷策肯定会跟他死磕到底。
或许,后路彻底被断,埃塞克斯反而会拼死反扑,这场战役究竟谁能取得最终胜利,眼下还未可知呢?
茨盖斯负手而立站在自己的院落里,在他的头顶上方,则是晴空万里,本应该是让人心生愉悦的一个大晴天,但茨盖斯受心情影响,却没有任何心思欣赏。
他往后扫了一眼,一直安静等待着的心腹立刻就近身,茨盖斯看着这个从幼儿时期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侧的心腹,眼神难得露出几分迷茫:“你说,我一开始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安瑟尔抬眼欣赏了这个难得的大晴天,随后嘴角带笑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属下倒是觉得目前您的这步棋走得很妙,因为您瞅准时机发难,让林渊跟埃塞克斯双方都有了紧迫感,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埃塞克斯找的人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住雷策,只不过……”
茨盖斯最讨厌安瑟尔这点,老是要在关键时刻卖关子,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得格外有杀伤力,安瑟尔笑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埃塞克斯把人拉下水。”
把人拉下水?
茨盖斯听到这话,表情一变:“你是说埃塞克斯找的人其实并没有打算全心全意帮助他解决目前的困境?”
安瑟尔抬眼,反问了一句:“如果有,当时那种情况下,他的第一反应为何是撤离呢?明明他有那个实力碾压雷策,不是吗?”
茨盖斯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若是事情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意味着埃塞克斯找来的帮手随时有可能抽身离开?真要落到那种局面,即便他们联手,怕是也很难将林渊他们拿下。
“我知道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安瑟尔知道,茨盖斯这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既然这样,他也就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跟茨盖斯打过招呼后,他径自离去。
另一边,埃塞克斯忍了许久的火气在回到自己的地盘后也全面爆发:“当时你明明有能力跟雷策斗到底,为什么要半路选择撤离?”
要不是他那个时候无心恋战,说不定现在头疼的就是林渊他们了。
青黎听到这话就忽然很想笑,事实上他看着埃塞克斯的眼神也确实让埃塞克斯很不悦:“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是师父让你过来协助我的。”
青黎听到这话,眼中的厌恶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想当年,你也算是师父手底下十分出类拔萃的弟子,偏偏你有野心,不肯安分待着,既然你提到了师父,那我也提醒你一句,若不是师命难违,我都懒得理你。”
埃塞克斯被这么一呛,脸色顿时难看得要命,他刚想继续跟青黎争论,谁知道青黎居然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师父是交代让我帮你没错,可没让我用命去拼,还有,容我提醒你一句,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请你注意你的态度,下次要是继续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管你死活,直接走人。”
青黎说完,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埃塞克斯,直接抬脚走人,果然人只适合活在别人口中,之前看师父一听到师弟们提起埃塞克斯总是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连带着自己对这个人也生了几分慕强心理。
谁知道这人不仅技不如人,还分不清形势,要不是想到这是师父的嘱咐,他不好随便应付,现在这会儿他都在返程的路上了。
“就这种脾气,怪不得他那些心腹,死的死,被俘的被俘,真是服了。”
青黎暗自在心里腹诽完,回到埃塞克斯给他安排的院落,开始洗漱。
埃塞克斯被他气到差点倒仰正心烦呢,就听到底下人禀告,说茨盖斯上门来找他,埃塞克斯本想让人找个由头把人给打发了,谁成想茨盖斯已经不请自来,无奈,埃塞克斯只能让人去备茶水。
茨盖斯落座后,却一直打量着自己,这让埃塞克斯的火气忍不住又开始往上窜,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就差了:“怎么,你第一天认识我?有必要一直这么盯着我看?”
茨盖斯原本对目前的情况很忧心,但一来就发现埃塞克斯比自己还着急上火,不仅如此还如此情绪化,这个情况,只可能是因为这次战役的败局气急败坏,原本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对手,骨子里早就习惯了对方跳脚自己心情就莫名愉悦。
所以茨盖斯当场就笑出了声:“哎呦,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下来也打了那么多次战役,只不过是联手在林渊这种毛头小子手底下吃了几次亏,就把你搞得心浮气躁了?”
埃塞克斯剜了茨盖斯一眼,想要反驳,却发现他之所以会被青黎甩脸色的确是因为这次战役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所以才会有方才的局面。
想到如今跟茨盖斯有共同的敌人,埃塞克斯也就放下戒心跟他说了青黎的态度,原本以为茨盖斯也会对青黎有意见,没想到茨盖斯居然说:“我倒是觉得他当时的举动很正常,毕竟雷策那种不要命的攻势,为了保险起见,肯定要退让啊。”
埃塞克斯闻言只觉得心口堵得慌,连嘴角都控制不住开始抽动:“他这一退,罗森犸那家伙当场被拿下,我的下一步计划直接就废了……”
这时茶水刚好送了上来,茨盖斯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随后又开始帮着埃塞克斯回忆:“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对雷策身边那个萝卜动了手脚吧?你以为你对人家做了那种事,他还能乖乖任由你拿捏?
他跟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你指望着让他因为龙凤两族先辈的恩怨去对付林渊?你也不想想他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是那么好摆布的?”
埃塞克斯长吁短叹:“我这不是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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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去搬了救兵了吗?”
茨盖斯放下茶碗,又笑了:“人家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要指望着人家鼎力相助,不给任何好处,却仗着师门有命,对人家颐指气使,那你说,如果你是他,你会如何?”
好处?
埃塞克斯被这么一点,顿时醒悟过来,脸上也适时出现了惭愧之色:“你说的是,是我被败局冲昏了头脑,果然还是你眼光毒辣,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始终在整个星际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茨盖斯当然不会把埃塞克斯这话放在心上,之所以跑这一趟,也是为了让埃塞克斯把握住青黎这个助力,只有把蓝峂岛这个助力拉过来,他们跟林渊的战役才能最大程度上的增添胜算。
目送茨盖斯离开,埃塞克斯在心里估算了大概的时间后,就直接往青黎的院落而去,彼时青黎已经洗漱完,正在葡萄架下独自下棋,当他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脸上轻松自在的表情顿时荡然无存。
埃塞克斯却对他的臭脸视而不见,语气自然地开口:“兴致挺好啊。”
青黎对此充耳不闻,方才两人才不欢而散,埃塞克斯这时候上门,意图不要太明显,不就是怕自己以后不尽力而为,他没了可以跟对方抗衡的筹码么?
两人的目光交汇到一处,埃塞克斯伸手提起青黎放在旁边的茶壶,不紧不慢地开始泡茶:“方才是我态度不好,不过同样是有野心的人,相信你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青黎瞬间笑了:“你这话错了,我有野心,我也有能力,更何况我如今是师父的大弟子,将来整个蓝峂岛都会在我的手下继续发扬光大,从这点来说,你我可大不相同。”
埃塞克斯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嘲讽:“哦?那么如你所言,我一个被逐出师门的人,师父随便应付一下也就是了,怎么就把你指派出来协助我了呢?”
青黎内心深处那一直不愿示人的阴暗面就这么被人当场揭穿,这让他再也无法强装淡定,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吃人般死死地盯着埃塞克斯:“你到底想说什么?”
埃塞克斯笑眯眯地伸手落下一子,顿时把局面走向死局,青黎呼吸粗重地看着埃塞克斯把死棋一一捡起,空出来的地方,让他的眼神顿时一亮。
“师弟啊,别愣着,轮到你了。”埃塞克斯抬了抬下巴,青黎听到自己心跳如擂的声音,鬼使神差地,他就这么跟埃塞克斯坐着下完了这局棋,而他们的头顶上方,一轮弯月不知何时被乌云彻底遮住。
蓝峂岛
岛主看着眼前的卦象,久久不语,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岛主将东西收起,随后开口:“进。”
咿呀一声响,一只麒麟兽幼崽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老者的塌上,十分自来熟地跳到了他的腿边,蜷缩着自己的身躯,随后沉沉入睡,老者伸手抚摸着它的身体,目光满是慈爱。
看来,有些事,哪怕为着整个蓝峂岛的未来,也要早做筹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