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交叉招手,将周围的士兵都引了过来,口中频出污秽之语。
“哥几个聚过来,这小子可真软啊~”
嘴里发出淫~荡的尾音,闭上眼睛颇为享受的模样,脸上的横肉随着眼、鼻、唇的晃动而荡漾。
沈时溪四肢有力却没处使,她只能朝后仰,不让这个色魔靠近自己。
余光瞥见一个矮胖子拖着沉重如山的身子凑了过来,踮着脚,扭着粗短的脖子闻她身上的香气。
这人身上大汗淋漓,脸和脖子上甚至已经搓出污泥了。
他似乎也发现沈时溪在看他,两眼放光,嘴角流着哈喇子。
“给我也摸摸!”
肥大的双手去摸她的脸,这下真是前后夹击了,不止是前后,好多,好多士兵都走了过来,他们大多都是一样的,沈时溪别提有多后悔了,她宁愿要裴玄朗。
就在这时张莽揪紧她的领子将人放在地上牢牢护住。
“给你?你想得到美,老子还没有尝尝鲜,你们等会儿,等我完事儿!”
听到这话她脸色铁青,牙齿打颤牵动嘴唇,她感觉自己的身上每一个绒毛、每一寸肌肤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宁愿被那个煞神欺负,在这些人手里她会死的!
“救命啊!”
她用尽力气嘶吼一声。
张莽回头看向她,眼里的欲望消减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如毒蛇般阴狠的眼神。
“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有用,老子有军功,削了一百个头,你区区一个小兵,就该乖乖守着,你以为将军对你有几分真心?将军可是靖远侯府的嫡子,娶的是高门大户的贵女,你——一个野小子罢了。”
“靖远侯?”
大哥哥!她的未婚夫就是靖远侯的公子,小时候她见过一面,婚书都还在她怀里。
幼时母亲不得父亲喜欢,连带着她也不被喜欢,新进门的姨娘表面上待她好,背地里教唆着府里的弟弟妹妹都不和她玩儿。
她本不在意这个,久而久之,泉州的闺秀都不与她玩了,外界传言沈家嫡女与其母一般善妒、不识大体,借着嫡女身份作威作福,欺负庶出弟们和家中奴仆。
沈时溪都懒得看她们一眼,何来的欺负,他们一道欺负她还差不多。
幼时还是比较敏感的年纪,别人不喜欢她,她就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不断去讨好,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嘲讽和谣言。
但是裴大哥哥不一样,那次他到泉州养病,病症与天花有几分相似,旁人也不喜和他玩儿,她心里其实也害怕,但是又可怜她,她与他玩儿。
有次偷听父母谈话,她知道自己和他有婚约,她大胆和他说了,他笑眼盈盈地回了句“我之幸事。”
两小孩约定好了,彼此是对方终身的唯一,后来他走了,他们时常保持联系,她为了不让庶妹发现自己有一门好亲事,就断了联系。
不过她想,大哥哥一定会等着她的!
想到此,她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声音越发尖锐。
“你们别碰我!走开,走开!”
她越是这样说,他们就越兴奋,又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沈时溪闭上眼睛准备咬舌自尽,她怕死,可太怕了,但是被发现身份是死被这些人凌辱也是死,说不定她死以后这些人就能安分一点,不会对她的尸体怎么样。
尖牙咬破舌头,血液在口中流淌,忽然她察觉到腰上多了一只手,屈辱心更甚,她忍着剧痛更加用劲儿地咬。
突然下巴被人拿住,耳边传来一阵热气。
“笨蛋,谁让你咬舌的!”
声音很熟悉,是将军,不对,是大哥哥!
沈时溪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他。
“你,你救了我?”
眼睛酸涩,热泪如急流般控制不住,裴玄朗温柔地帮她擦拭干净。
“你脑子真是不好使了,没事儿乱跑什么?”
修长的手指擦擦她脸上的泪痕,在乌青的眼底停留片刻而后滑到脸颊,稍稍用力捏了一下。
沈时溪委屈地哭诉:
“可是……可是营帐没人,也会有人进去,不安全。”
她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放到了他的腰上,眼底的泪珠沾在上下闪动的睫毛上,将掉未掉,饱满的双唇嗫嚅不止。
人不看他,但是身体与他贴得很近。
“跟我一起,你愿意吗?”
说完,他抽掉自己铠甲上的披风裹着她,另一只手握着轻剑,将就剑鞘,打倒靠近的士兵,速度宛如清风拂面,一大半的人都倒下了。
“发什么呆?快回复我。”
沈时溪见那些人都倒了,她没了威胁,急忙松开手。
“我……容……容我再想想。”
裴玄朗哪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一步步走向她,高大的身躯和人影将她紧紧锁住。
她心生恐惧,一直倒退,后退时绊到地上一人,那人发出痛苦的呜咽,这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张牙舞爪地蹦蹦跳跳。
“啊!”
她惊恐之下,一纵跳到了他身上,双腿紧紧夹着腰肢。
手臂和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雪白的脖颈若即若离,他喉结微动,眼神也有了变化,越发炽热起来,脑中浮现一个不可说的念头。
接着这个念头被颈间的疼痛所取代,沈时溪慌乱之下用手肘不断击打他的双肩。
裴玄朗从军多年,自己的脖子以上还没让人碰过,不过他没有做什么举动,让她安定下来要紧,他轻轻地托着她。
“你谋杀亲……”
她听到声音才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脚底开口的,她用力踩几下却踩不到底,低头看见裴玄朗的俊脸离自己近在咫尺。
沈时溪眨眨眼,假装冷静,抿唇笑道: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为了避免不掉下去,她紧紧攀着他的肩膀。
裴玄朗托着她的腰,放她下来。
“这下不躲我了?”
“我……”
她瞥见地上被打倒的人,沈时溪想到刚才的事情心里一阵难受,“我不想看到他们,裴大哥哥,你带我走!”
出口的那一刻她自己都惊呆了,怎么就这么轻易就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她羞涩地想逃离,裴玄朗不给她机会,揽着她的手臂离开,临走交代副将惩罚这些老兵。
身后传来痛苦的叫声,沈时溪回头一看,那些人被扒光了衣服遭受鞭打。
“啊!”
她蒙住眼睛,这种画面太羞耻了。
“看到了几个?”
他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沈时溪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挽着他的手也放了下来,她主动隔开一段距离,裴玄朗哪能如她的愿,单手勾着她的腰际,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道:
“如实回答,看到了几个?”
“你什么啊!什么几个,不明白,不懂!”
她不明白这为什么要问这个,她哪有脸说。
拉扯间两人进了一处营帐,这里比她在的那一间大,应该就是他的了。
裴玄朗眼神中突然爆发出一股异样的眼神,和刚才那些人如出一辙。
“要不要看看我的?”
她愣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一样,沈时溪立马蒙着自己的眼睛,哪有这种无理的要求?
她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小时候的裴玄朗温润尔雅,她小时候性格顽劣,时常欺负他,但他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算回京以后也给她写信,给她寄一些小玩意儿。
现在的样子除了样貌与幼时还有几分相似,其他的看不到一丁点儿。
她抱紧双臂蹲下,头埋在膝间把自己卷成一个球,无论如何也不看。
谁稀罕看那玩意儿。
裴玄朗也坐下陪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许久,她手麻脚麻,抬起头,那个人还在自己眼前。
“你……离我远点!”
她伸手去推她,酥麻感顺着掌心直达身体各处,她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啊——”
裴玄朗这下急了,轻轻地戳她的手臂。
“自清,怎么了?”
“麻了,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说这种混账话的,你走,你走!”
她手脚不动,闭上眼睛不看他。
“自清,我不是故意的。”
“自清”二字一下子正中她的心头,她从小看中的未婚夫喜欢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男人,而现在的她还必须以这个男人的身份待在他身边。
心口像是被人一刀刀剖开剁碎了似的,已经血肉模糊了。
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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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朗着急地说:
“我以后不这样了,我发誓!”
他过分认真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她心里,更痛了。
“那我问你,你以前有未婚妻或是喜欢的女子吗?”
裴玄朗笑道:
“没有,一个也没有!你是恢复记忆了?”
“没有,我没有恢复记忆,咳咳咳咳!”
她猛地咳嗽好几声,动作过于剧烈,掉出一长条泪水,“我好恨啊!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她捶打自己的胸口,脸色越来越差。
裴玄朗说道:
“自清,不要伤自己,没事儿的!”
他以为她是在懊悔自己没有恢复记忆,其实只要她在就好了,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
沈时溪怀里还揣着婚书,她一开始想的是进京找他,托他帮自己进王府,外公纪鹤山是定安王,现在事情变得这样波折,这“沈自清”的身份她还必须认下,想办法让他重新爱上自己,不然自己的路会很难。
若是认亲之路容易,姨娘也不会那样对待她了,想必那人早就知晓泉州八郡突发瘟疫,要她死在这路上
沈时溪擦擦自己的泪,深吸一口气,道:
“现在开始,你也必须装成失忆的样子,我们从头开始,你愿意吗?”
她承认自己这样有些不合适,但是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啊!他从前也说过要娶她的,她只能对不起沈自清了,虽然说裴玄朗为人狡诈又阴晴不定,总喜欢戏弄她,但是,怎么说也是自己心上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我愿意。”
裴玄朗拉她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
“你还是这样幼稚,跟我胡闹可以,别人就不一样了,那些人我不可以随便处置,不能随便斩杀将士,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是这些人,你不怕给自己惹麻烦吗?”
那些人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人,之后要是做了叛徒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裴玄朗道:
“这些也不是我招的,之后还得招,这没办法,慢慢训练。”
“这是为何?难道士兵还不够多吗?你们意欲何为?到底为了什么?”
战争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明白,解决眼下的战乱不就行了吗?
裴玄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
“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泉州太守有自立为王之嫌,几次不接受朝廷的召令,所以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探个究竟,陛下只让我沿途招兵买马,所以军中鱼龙混杂。行事需得小心才是。”
“对不起啊!我给忘了。”
她突然想到,这些事情沈自清应当是知道的。
裴玄朗说道:
“不怪你,明日起就要出发,今夜你和我一起睡。”
“啊?”
她虽然有心让他重新喜欢上自己,但是自己也是个有脸皮的人,怎么可以无媒苟合,这传扬出去,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那个,能不能打个商量,因为,因为我真的忘了,不是重新开始??我帮你,帮你守夜,对守夜!那个要是有人袭营,不是正好帮了你吗?”
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叫他心旷神怡,裴玄朗浓眉深挑,凤眸胜墨三分浓,不若深渊不到底,旁人难以琢磨透。
“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那种人,我想让你待在身边,不是睡一张床,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我要是有这份心,你现在就不是站着和我说话了。”
他说完,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沈时溪气愤地撇嘴道:“哼!就你最过分了!”
“我可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
“将军,请用饭。”
“进来!”
端着饭食进来的人正是高虎,沈时溪朝着他一笑,他却理都不理人,人走以后她还望着人家离去的身影。
她偏头看向裴玄朗时,他一脸不悦。
“你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吗你都在外打仗了,还这么挑剔!”
这时候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她大胆夺过他的筷子用另一头夹了一根青菜搁嘴里,苦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天啊,好苦,好苦!你这哪是菜啊!比药还苦啊!”
裴玄朗拿过筷子,就这她用过的那一头开吃。
沈时溪被那一口野菜苦到了,腹中的饿意都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