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救人
    入夜以后,沈时溪想去救那些女子,能逃一个是一个。

    恰夜幕低垂,夜空中只余几颗两星零散分布各方,缝合了天地,呼呼的风声搅动地上的细沙,沈时溪裹着面纱,走到关押军妓的帐边,不料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今天总算是轮到爷了。”

    她悄悄走近,拨开一丁点儿缝隙,这才看清楚了说话人的面容,竟然会是鲁尔。

    此刻丑陋面目展露无意,他对着几个清瘦俏丽的弱女子行非礼之举,眼里散发着浓墨般的色域,大手摸了一个又一个。

    沈时溪喉中突然生出一股苦涩的味道,它逐渐蔓延到舌头,好似自己苦胆胆汁都翻涌上来一般,不止是口中,她感觉自己的胃也遭受折磨。

    鲁尔平时看着那么憨厚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些女子都是苦命人,大多都是身家清白的女子,没想到他这么无耻。

    她必须想办法才是。

    沈时溪捂住唇:

    “呜~呼~还我~命来——”

    脑中冷不丁冒出这样一个馊主意出来,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沈时溪知道很多女子都是被这群士兵虐待致死的,希望这样能吓吓这些人。

    加上这个时候阴风阵阵,她抹黑过来时,心里也怕怕的。

    里面的鲁尔愣了一下,接着火烛竟然熄灭了,他怕了,“鬼啊~”

    惊叫声响彻整个大帐,几乎要将格挡之物掀翻,

    沈时溪吓得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此时又吹过一阵冷风。

    风裹挟着稀碎量大的风沙,发出沙沙的声响,里面的人无一不吓得左顾右盼、慌忙大叫、落荒而逃。

    沈时溪静待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面巾蒙在脸上,两层纱布盖在脸上,这下应该无人可以认出她了,先前远远与这些女子打过照面,未免生事还是做好万全准备为好。

    她进去用刀将女子身上的绳索一一割开。

    “你们出去以后记得隐藏身份,不要再被人给发现了,能跑多远跑多远,最好,最好不要回泉州了。”

    “姑娘你是?”

    眼下四周漆黑,她们虽然不知来人身份,但是摸着对方的身体,知道她一定是个女子。

    沈时溪说道:

    “别说那么多,赶快走也就是了。”

    她给这些人都解绑,她们走出营帐之际,高虎竟然带着人过来。

    观这阵势,少说也有十来号人,沈时溪可没有能耐应付这些人,其中还有高虎在,原来这两人都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她简直想骂人。这两个还算什么朋友,以后再也不跟他们耍了,还是裴玄朗好点。

    “一个人还敢闯军营?给我上!”

    他一声令下,其他人蜂拥而上,沈时溪来可没带武器,眼看着就要被抓了,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也涌出无数黑衣人。

    他们无心恋战,反倒是将她们一起带出军营,拉着沈时溪的人右手竟自然地圈住她的腰肢。

    沈时溪闻到他身上的青松香味,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知道他是裴玄朗。

    一个大将军竟也跟做贼似的,她也自觉地挽着他的手臂,而后,两人十指相扣。

    到了十里开外的地方,裴玄朗扯下自己的面巾,又想扯她的,黑巾落下,脸上还有一块白布,他怔愣片刻,耐心地将这块布也给扯下来。

    “你怎么带两层面巾?”

    “我,我这不是为了保险起见,你,你就这么在她们面前露脸?你不怕出事啊?”

    她一道说着,一道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裴玄朗,看着幼稚十足。

    他笑着捏紧她的脸颊,稍稍用力拧了拧。

    “我敢做这件事,当然想好了后路,原是想光明正大放了她们,谁知道你来自作主张,也只得如此了。”

    这话沈时溪是一点也不信,这哪里是因为她,他们这一伙人看着就是有备而来的。

    “你少来,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要不你就帮她们离开这里,如何?”

    他笑而不语转换一个方向,看向自己的一干下属。

    “你们速速将这些女子送出泉州地界即可。”

    “是!”

    他们一人携着一个女子腾空而起,一个个的,好似脚底生风似的,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哇瑟,好高啊!”

    她拍着手蹭目结舌道,眼睛一直盯着那些人远去的方向。

    裴玄朗悄悄走近她,右手勾着她的腰肢,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上提。

    猛地一下桩基将她游离在外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两张惊为天人的面庞近在咫尺,身躯几乎贴在了一起,沈时溪不习惯与人这样进,哪怕与他不是第一次这般了。

    脸颊像被热水浸过似的,热气蹿到她心头上去了,整张脸连着脖子与锁骨都红得不行。

    “你,你不正经。”

    “我如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再说看我就行了,你方才看别人作甚?”

    裴玄朗只想她的心里都是自己,她低下的头又抬起来眼中已充斥着无边的媚色。

    “你,你好过分啊!就看一眼而已,他们好厉害啊!”

    眼中忽又生出一些艳羡之意来,一双美目格外迷人。

    “我也可以,你求我!”

    他的脸突然靠近,她心脏骤停又急剧加速,谁知他只是轻轻在唇上点了两下而已。

    “你,裴玄朗你说过不逼我的,又说话不算数,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她张腿踢了他一脚,反而被他掰住了腿,不能动弹。

    “你再多说,你信不信就在这里……”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别别别,将军我错了,别这样嘛,你说过给我时间的,再等一段日子你看怎么样,你来泉州可是要办大事的,不能因私废公吧,而且我也跑不掉,不是吗?”

    她摸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毛,

    “有点道理,今晚你和我一起睡,这你总不能拒绝。”

    “可以,我,我……行的。”

    说完她被他抱着一跃而起,脚底一下子踩空,她有点不习惯,只能紧紧抱着他,不敢送一点,生怕自己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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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他的轻功都很稳妥。

    “好厉害啊,你是不是这些人里面最厉害的?”

    她激动不已,手臂在他肩背处环绕,裴玄朗说道:

    “算是。”

    他们无声无息地进了军营,这里面却发生了一些骚乱。

    一大群人集结在大帐面前,张口闭口要见将军,而守卫正在与这些人硬抗。

    “你们要造反吗?将军的营帐是你们能进的吗?还不速速离去!”

    守卫拔出弯刀,准备一次喝退众人,不料这些人眼中毫无畏惧之色,也纷纷亮出了武器。

    “真是笑话,军中丢了人,自然要禀告将军,你识相的就马上给我让开!”

    这起哄的人里面,竟然还有高虎和鲁尔。

    沈时溪心里很受伤,稳定下来的情绪又被轻易挑起,俗话说,黄金万两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她没什么至交好友,他们二人算得上的,这几天她是真的将他们当作朋友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恶劣。

    一想着这泪就止不住了,裴玄朗一颗颗地帮她擦干,指头上的纹路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

    “别难过,看看再说。”

    “你帮我拿着,我过去。”

    她摘下面巾和黑衣,交到他手上,吸了一口气压压自己的哭腔,而后大步上前。

    “你们都在围在这里做什么?将军累了,不过丢几个军妓,看你们着急的,你们是参军还是来嫖的?死战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挖坟给人家挖深一点?你们多少人有妻儿在家,他们知道你们如此混账吗?马上滚回去!”

    沈时溪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嗓音,好在她嗓音不似从前娇柔,一大半的人都被震慑住了。

    一个急了眼的汉子上前与她理论。

    “你倒是不在意,你和将军那点儿破事,你以为瞒得过谁啊!我劝你收敛一点,跟我们作对没你好果子吃!”

    说着竟然还要动手,正好沈时溪袖口藏着绣花针,这人一上来就被针给刺了。

    “啊!畜生你竟敢带暗器!”

    这人立马拔剑出鞘,那剑刃快要靠近她脖颈之时,她不紧不慢地道:

    “许你打我,难道不许我还手吗?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今天死的八个兄弟,你们调查清楚死因了吗?你们对自己的战友有这样好吗?既然都没睡,不妨站出来,让人去帐里搜查,看看谁带了毒药,谁就是卧底!兄弟们,这个卧底一天不除,我也心啊,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我啊!张莽多猛啊,都死了,更何况你我呢?”

    “有道理啊!”

    渐渐有人开始附和她了,原本闹事的众人一分为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仰头长笑,眼睛发红,异常激动,“你沈自清没有资格说这话,谁不知道那八位兄弟是你给毒死的?你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沈时溪说道:

    “凡事讲究证据,凭什么这毒就是我给下的?你们谁看见了?”

    “那菜是你做的,不是你下的。难不成是你的好兄弟高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