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鬓角厮磨
    时间在流逝,两人一个看一个,太阳都下山了,门才打开。

    “大夫,腿怎么样?”

    两人一左一右地环绕在她身边

    黄如珍说道:

    “本来已经快好全了,你怎么搞的?之后一定好生照料,切记不能做重活儿,剧烈动作也不行!”

    她看向裴玄朗的眼神尤为嫌弃,她方才进屋时就猜到两人的关系了,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是未婚男女竟然如此亲密,真是不成体统。

    “啊!”

    他脸色一红,他们除了最后一步,几乎都做过了,裴玄朗平日里喜欢变着法儿地戏弄沈时溪。

    黄如珍靠着门,斜眼道:

    “我前些年见过这孩子,她一直等的人就是你?”

    “嗯,啊?”

    裴玄朗有些不解,什么等他?他和沈时溪认识也不到半年而已。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真是的,母女~”

    女还没完全发出,她立马改口:

    “母子两眼光一样差劲,不管了,真是够晦气的!”

    她提脚就走,不做停留。

    “我?”

    裴玄朗一脸疑惑地看着吴叔。

    “哈哈哈哈,她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您别见怪,进去看看我们姑,公子。”

    “哦!”

    裴玄朗进去先是看到桌上的药方,他将其拿给吴叔。。

    “有劳了。”

    “小事儿,你可得寸步不离才好。”

    “这是自然。”

    裴玄朗小跑到窗前,这时候沈时溪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不能动弹。

    “裴哥哥。”

    “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此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裴玄朗觉得还挺新奇的。

    “因为我喜欢这样叫你,你不开心,还是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啊?”

    沈时溪咬唇,有点神伤,以前他很喜欢她缠着他,也喜欢她这么叫他的。

    眼泪又蓄满眼眶。

    裴玄朗知道她敏感了。

    “怎么会呢?我喜欢你这样叫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你爱叫就叫。时溪,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沈时溪咧开嘴角,笑道:

    “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以后不要伤自己,千万不要,我看到那根针,刺入你的脖子,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性情刚烈,他们用女装侮辱你,你定是不愿的,时溪,时刻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们没有用女装侮辱我,要我换女装,要治你的罪。”

    她自己就是个姑娘,不存在什么侮辱不侮辱的,她也想找个时机告诉他真相,只是,她不敢,不敢说出实情。

    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虽然是他认错人,但是自己没有及时告诉他,享受了他对别人的情意。而她似乎也真的认错人了,她刚才梦中梦到了过去,沈时溪不记得自己的裴哥哥叫什么名字了,那人似乎也没有告诉她全名。

    沈时溪只叫他的小字若昭。

    但是沈之棠的话也不能尽信,今日她们两人说了这么多,是真是假不一定。

    “裴哥哥,你这不是第一次到泉州吧?”

    沈时溪希望他是,她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裴玄朗抱着她,说道:

    “你又迷糊了,我跟你说过,我到过泉州,不过才两回,这两次都到了定王府,其余时间,我就没空了。”

    “什么?从你确定?会不会是你忘了,那,那我问你,你第一次到这里几岁啊?”

    沈时溪有些惊慌失措,心里在打鼓。

    裴玄朗摸着她的头,贴近她。

    “不可能,我又不是你,我可没失忆,我以前来过泉州三次,你怎么回事?又迷糊了?”

    沈时溪觉得身体有些发冷,怎么会不是呢?他就是来过的,他们的从前又不是假的。

    “怎么会,你,我,我听说,你曾经养病,在泉州养病,你也骗我!”

    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裴玄朗也觉得有些不同寻常,怎么硬要将不属于他做的事安在他的头上呢?

    裴玄朗说道:

    “你当我是你啊,我没骗过你,你说的那人也不是我,我二弟倒是到此养病过,我没有。”

    此话一出,仿佛一阵惊雷从她头顶劈过,趋于平稳的身体又开始发抖。

    “怎么,怎么可能?”

    晶莹泪一滴滴地掉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裴玄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没事的,不要这样……”

    他抱紧了沈时溪,手掌拍打她的后背。

    沈时溪双手双脚发凉。

    她竟然认错人了?这个人不是她的裴大哥,不是若昭,是啊,若昭哥哥为人性情温和,从不与人生气,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

    那个人不会像裴玄朗一样,裴玄朗行事雷厉风行,两人的行事作风根本就不一样,是她,是她认错人了。

    心口忽然一抽一抽的,似乎是身上的疼痛满眼到新房了。

    “怎么会呢?那我该怎么办啊?我该如何是好?”

    裴玄朗捧着她的脸,落下一吻,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痕。

    “不要这样,到底怎么了?”

    她不回他,裴玄朗准备让她休息一下,谁知她开始回吻,动作很轻,不过他还是一下就察觉到了,撬开唇齿交相纠缠,

    “时溪~”

    “不要,裴玄朗,不要~”

    “刚才不是叫哥哥吗?现在怎么不叫了?”

    他的吻越来越重,奇怪的是,沈时溪竟然一丁点儿也不讨厌他的吻,难道是自己习惯了吗?

    沈时溪一把推开他。

    “不,别靠近我,你,你远一点!”

    她是他将来的弟媳,他们该离远一点的,沈时溪要是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算冒着杀头的危险也不会顶替这个身份的。

    大错特错了。

    “呜呜呜呜呜呜……”

    她忍痛坐起来,双手捂着脸哭泣。

    裴玄朗有些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转眼就生气了?

    “我刚才很轻,还是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

    他用衣袖帮她擦泪,动作轻柔到了极致,沈时溪想起初见面,他这个人十分粗鲁,他们两个都认错了人。

    “时溪,到底,到底怎么了?你还是怪我方才来得太晚了对吗?”

    她摇摇头,道: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这样,对不起,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裴玄朗也如雷劈一般,他按着她的肩膀,道:

    “时溪,你不能这样待我,我可以道歉,赔罪,做什么都可以,我是不是又错了?你说,我改,我什么都可以改,我,难道是这几日我不顾你意愿吗?我改,我什么都听你的,时溪你不要放弃我!”

    他言辞激动,手上的力度还是很轻,看得出来在极力压制。

    沈时溪看了他一眼,眼里不再有依赖和深情。

    “我的腿,还要养很久,会耽误你的,还有,我恢复一些记忆,我记得一件事,我不爱你。”

    嘴上说着绝情的话,她的心似乎在回缩,那处似乎在滴血。

    裴玄朗也觉得十分奇怪,就这么一瞬间,她就变了。

    “不对,你是不是瞒了我一些事情,你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信你,时溪,你和我说,我们好好商量,不要这样……”

    “有什么好商量的呢?一切,都那样了,裴玄朗,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裴玄朗立即扼住她的下巴。

    “什么到此为止,你我该在一起的!”

    他强势吻了下去,强行撬开唇齿,大舌在里面狂扫,唇瓣磋磨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很是明显。

    裴玄朗将她压在身下,彻底爆发。

    “唔唔唔!”

    手去推搡让他握住,食指紧扣在一起。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

    “时溪……你不要逼我!”

    他眼睛猩红得快要滴出血了。

    沈时溪明白还不是时机。

    “你说过会改,你还是这样,我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样,我才被人打,你就强吻我,那以后呢?谁知道你会做什么。”

    她翻过身去,不看他。

    其实沈时溪心里一点也不讨厌他这样,如此才让她更为讨厌自己,怎么才几天,自己就变成这样了?

    她答应过那人的,只嫁,他一个,更何况这是娘亲给她留下的婚约,她不能反悔的!

    裴玄朗爬上床,抱着她,说道:

    “你突然说那种话,我改怎么办呢?我爱你啊!爱到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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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里,我不能失去你,时溪,其他什么我都依你,但是你别骗我,也别轻言放弃。”

    他又偷摸着去亲她,只是嘴角而已。

    “你少来,你刚才是怎么对我的?我一有不顺你意,你就这样,我能耐你何啊?你比我高,比我壮,我只说一句气话你就如此,若是以后,你变了心,还不知道怎么对我?我只是一个平民,哪配得上你这个大将军,来日做了糟糠,就一无是处了,呜呜……”

    “对不起,时溪,我就是太着急了,我爱你!”

    他不懂怎么安慰人,只是遵循本能吻她,他有感觉,沈时溪一定喜欢与他亲近的。

    “色胚,除了这个你脑子里还有没有点别的?”

    “当然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裴玄朗见她稍有松动,将人抱到自己身上。

    “时溪,要不我们做到最后一步?”

    “你,你滚滚,才不要……”

    他低头含住红唇,干裂的唇水润十足。

    裴玄朗像一匹饿了几天几夜的恶狼,他一直是这样的。

    “不,唔~裴,裴玄朗,我还有伤。”

    “我一时动情,给忘了,那时溪,什么时候?”

    “你怎么就想着做这个?今天是过不去了吗?”

    她使劲掐他的手臂给他一个教训,但是她现在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就好像给他挠痒一样。

    “时溪,我们都是男人,何必这样扭捏,你不用担心,回去我就和父母禀明,他们向来不管我如何,只在意我的弟弟,你不用担心,”

    这话说得荒谬,沈时溪却体会到他的自嘲之意。

    “你,那你嫉妒他吗?”

    “有,说没有怎么可能?我生来就不是个讨人欢喜的性子,我如何他们也不会在意,现在我只在意你。”

    沈时溪不敢想象,他若是知道,她也喜欢裴二爷时会如何。

    “那个,没听你说家里,你二弟、父母都叫什么?”

    靖远侯夫妇她当然是知道的。唯独裴若昭的真名,她不曾听说。

    “小弟名叫裴宣,字若昭。我爹裴尚清,我娘苏宛儿,我裴臻,字玄朗,可记得了?”

    “记得了,我还以为裴玄朗是你名呢,原来也是字啊。”

    “也差不了多少,时溪,从前我顾虑很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会改的!”

    他说完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一触碰到就像燎原的星火,一发不可收拾。

    “裴玄朗,你太过分了,刚才还可怜你,你马上就这样,太过分了!”

    “你何不多可怜可怜我?”

    “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我一身的伤,你丝毫不顾忌,你别忘了,我们还在逃难。”

    “对不起,我没有忍住,时溪,那我不打扰你了,先休息,等会儿带你走。”

    裴玄朗起身给她盖好被子。

    沈时溪拉住他,说道:

    “你先别走,我还想,多跟你待会儿,但是你不能动手动脚。”

    “那别的是不是就可以?”

    他突然凑近,沈时溪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你要是,要是让我开心,也不是……”

    她还没说完某人就吻上来了,人一缩缩到被子里拥着她一起激吻。

    粗重的喘息声交织,粉色小舌在唇上交叠。

    他裹着舌头吸吮。

    “唔!”

    “自清,自清!”

    四个字马上将她打回原形,沈时溪看着他沉醉地吻自己,心里涌起一阵不甘。

    她狠下心咬破他的嘴唇。

    “叫错了你!”

    “你这么计较?”

    “我就是这么计较,怎么了?不然你咬,咬我?”

    她的眸色暗了俺,裴玄朗凑上来,咬着她的下唇,一点也不疼,比吻还轻。

    “时溪。”

    “我有没有咬疼你?”

    沈时溪伸手触碰他下唇上的伤口。

    “没什么,我怎么会怪你呢?对了,那些人还有没有对你?那个大夫都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已经好多了,倒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亲我被人家给发现了。”

    “我承认,现在我光明正大地亲。”

    他扼住她的下巴令她张口,唇齿相接。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