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笑道:“我?”他颇为无奈,“明明是你喝醉了酒,一头险些将我脑袋撞飞。”
“我?”
"是啊,"裴淮止说道,"你醉酒之前,叫我的名字,还说我......"
“说什么?”
“你说,我很好看,比月亮还要好看。”
裴淮止听着不像诓人,甚至语气中还有几分被夸了的得意。
这样的虎狼之词,让林挽朝一下子酒醒了不少,这些事为何第二日十一都没跟她讲?
“还有,你......”
“停!”
林挽朝抬手制止,一句也不敢多听了。
“回......回府。”
林挽朝指了指外面,摇摇晃晃的往外走,裴淮止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我背你。”
裴淮止说完,把扇子塞到林挽朝手里就弯下了腰,示意林挽朝趴上来。
林挽朝看着他,迟疑半响,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趴到了他背上。
裴淮止轻而易举的直起身子,低声道:"抱紧我。"
林挽朝听话的将双臂缠绕住他,头贴着他的后颈,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莫名觉得安心了许多。
“今天云昌送来的木料查的如何?”
“的确不对劲,只是具体没探出来什么。”裴淮止说:“我们找到一位对木料了解的工匠,他说木料没问题,只是外层似乎有一层用来防潮的油脂。”
“发了水灾,木料防潮倒是也没什么,不过......我总觉得不放心,明日我亲自去看。”
“明日泽渠也在,不好查探。”
“他不是还有话没对陛下说完吗?这正是个机会。”
裴淮止皱眉,侧首看她,“你到底醉了么?脑子转这么快?”
“我这人,”林挽朝笑:“耍心眼子是天生的,醉了也影响不了。”
裴淮止轻轻喟叹一声,“阿梨自谦了。”
他笑着,就这么背着她,一步步走在回林府的路上。
月亮像在跟着他们,洒下一片银辉,照亮一路。
——
诺敏在自己的宫中焦急等了一天一夜,她知道这次哥哥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终于,她在第二天见到了泽渠。
“哥哥,”诺敏将泽渠带入殿中,除了吉雅,又遣去了其他奴才,这才说道:“昨日和林挽朝在一起,有没有出什么事?”
泽渠身上没什么酒气,可脑子却还是有些昏沉,还没彻底醒酒。
“被她灌醉了,险些套了话去。”
诺敏将手里的帕子使劲撕扯,恨恨道:“这个贱人,勾引陛下也就算了,还把手伸到了你那里!”
泽渠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醒酒的茶,“陛下?”
“对啊,哥哥你不知道?陛下喜欢她,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否则她怎么能当的上什么帝师?不还是仗着陛下宠爱?”
诺敏眼中浮上讥讽,“不过,那又如何?做这么多幺蛾子,陛下还不是没有娶她?”
泽渠听着,始终沉默。
他虽然醉了,可昨日林挽朝的话他还记得清楚。
她笑着,目光淡泊矜贵,仿佛没有男子能入她的眼。
可她说,裴淮止是她的心上人。
“诺敏,陛下没有娶她,也许不是因为不够喜欢......”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