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拽着闻人仙的衣角望着他二人相顾无言,而一旁的大婶见状则面向水淼淼跪在她脚边凄凄哀求着。
她怎么就成坏人了,水淼淼想不通。
“等我,很快的不过一群山匪。”闻人仙抽出藏仙剑,当机立断的选择割下了衣角,大步离去。
他知道水淼淼不会放手的但同样的闻人仙也不会对恶人作乱置之不理,两人是一般的倔。
“***!”水淼淼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了头,将衣角破布丢到地上,冲上前去拍上闻人仙的肩,待闻人仙转身就一把将他推到墙上欺身压去。
身形上水淼淼虽然不占优势,抬起头不过刚好能咬上闻人仙的喉结,只是她气势如虹来势汹汹,双臂撑着墙将闻人仙封锁入那一寸之地。
“淼淼。”闻人仙舌尖轻颤,背已经与墙不留一隙,水淼淼却还在步步紧逼。
“闭嘴。”水淼淼呵斥住,踮起脚尖试图增加气势,“还不过一群山匪,师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啊!病人就请要有病人的自觉啊!”
“我”
“不要狡辩!”水淼淼轻抬头撞了下闻人仙的下巴,闻人仙无奈闭嘴,被迫仰起头,不然他就要吻上水淼淼的额了。
“别说你没有,就算是圣人也会感冒风寒,就算是圣人也知道感冒风寒要静养,所以收起你那不应该的逞强吧。”
“我从不逞强。”闻人仙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他是真觉得没有问题,他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何况也静养了有一两日了。
“我才是从不逞强。”水淼淼生气的用头当锤撞上了闻人仙的胸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知道闻人仙那有点过于高的自尊,一直在避免触及,可闻人仙实在过分,一点都没有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明明没有人要求他需要一直坚强。
被撞的闻人仙一点都不觉疼,反而胸口痒痒的令人想发笑,笑水淼淼的话,水淼淼还不够喜欢逞强吗?
水淼淼自认从不逞强,她所做种种只不过身前无人而身后有想守护的人,但闻人仙的情况不一样,“师父你还有我啊,我只是不想让师父你去冒险,没说见死不救,师父你也说了不过一群山匪而已。”
目光诚恳殷勤,水淼淼出其不意的抓上闻人仙的手,从他手中夺过藏仙剑。
一句你还有我,闻人仙慢了半拍,堪堪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欲要夺回,水淼淼退后而去横剑做挡,闻人仙若动手夺剑绝对会伤到水淼淼。
大婶偷摸看了眼局面对上水淼淼的视线,当即对水淼淼磕起头来声声请求声声感谢,很是凄惨无助。
水淼淼却无法共情,闻人仙如今应该避免使用灵力,在烧一次水淼淼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因大婶一句话,闻人仙就打算出去送死。
水淼淼自认觉悟不高只希望自己身旁的人能好,“你也别磕头了,若是请求就不该让人为难,看好我师父,他若出了这屋一步,匪徒就算是要屠村我也不会管。”
“一定一定。”见水淼淼松口,大婶激动的应道转身就抱上了闻人仙的小腿。
这几日的相处,大婶知道水淼淼是个心软的,所以进门第一时间求的是水淼淼却没想到会是公子先应的。
但无论如何能答应救自己的女儿就好,自己女儿生的花容月貌怎能与匪徒配,若不是水淼淼脸上有疤,她也不想来舍脸相求。
“淼淼!”闻人仙喊着想阻止,水淼淼已经破窗而出,同时给房间上了道禁制,一道很简单的禁止,这禁止对于闻人仙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但若闻人仙破除,水淼淼就会受反噬。
踢开大婶,闻人仙来到空荡荡的破窗前,只能看见水淼淼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握拳的手背上青筋显现。
许久后,大婶的哭声显得越发聒噪,闻人
仙不禁怀疑起来,他是真的想救人吗……
“恩人啊,大恩人啊。”
还真不过一群山匪而已。
待水淼淼一剑封喉站着的最后一人,村民们一哄而上检查着尸体确保无一歹人存活并顺带搜刮一番。
水淼淼看着无趣她倒是都忘了,神魔界里是不存在所谓的“凡人”的那为何不愿反抗一下。
这群土匪,对水淼淼来说厉害者不算多,但胜在人多气势大,看着还是挺唬人的。
水淼淼往旁边站了站,那些东西她并不需要,村民看她不要就在不顾及,而水淼淼又不能转身就走。
对于匪徒这群没有人性睚眦必报之徒来说,就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既答应了救人就莫要在留下什么后患。
“仙人莫要见怪,我等见识浅陋但也都向往仙人之姿,这修炼资源难得。仙人也是知道的自古都是这么来的……”还是有大局者来与水淼淼攀谈,提醒水淼淼她左臂后侧有道七八寸长的伤口。
有吗?
水淼淼转头竭力看去,还真有,看着流淌下来的血,不似正常的颜色有点黯淡或许是在兵器上涂了点什么,但她竟然一点都未曾察觉,那日在仙船上吞下的东西药效挺足的啊。
在确定群匪死亡,大婶的女儿也未有受伤后水淼淼询问道,“可否找个人与我包扎。”
她这个模样定是不能让闻人仙看见的。
水淼淼刚要扣门,房门便被打开闻人仙出现在门口,一把抓上水淼淼的手好生打量着,“可有受伤?”
因为处理伤口费了点时间啊,瞎话还没有编好,水淼淼看向大婶说道,“婶子快擦了眼泪去看你女儿吧,她未有事但或多或少也受到了点惊吓正需要人安抚。”
大婶连忙用衣袖抹泪,忙不迭的道谢离去。
闻人仙将水淼淼迎进屋里,罕见的严肃说道,“没有下次了,是我答应的事怎能让你去涉险。”
水淼淼绕过闻人仙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回道,“我们师徒一心嘛。”
“那也不需要在这事上有心。”
“师父到底何意!”水淼淼有些气恼重重放下茶杯,“一切从来,换师父你去,我在这屋中,那么师父此刻所有的不安就是我的不安。”
闻人仙大步向水淼淼走去,虽然水淼淼没有说表现的也都很正常,可换了衣裳,身上的血腥味能说是匪徒的可那药草的气味呢。
关心则乱,闻人仙将水淼淼逼于桌角,“我还没有废!”
“担心一个人会因为对方过于强大就不担心吗!”水淼淼迎上闻人仙的视线,不肯服软,“那么师父以前对我的好我的照顾都只是因为觉得我过于弱小丢了师父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