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1章
    花狼屠随意一句话落在水淼淼心间犹如雷霆,半晌水淼淼才回过神扯着一抹有些欣慰又酸涩的笑意呢喃着,“是灵啊~都忘记了呢~”

    水淼淼走到花狼屠面前认认真真的端详了一遍对方,出其不意的抬手覆在了花狼屠跳动有力的心脏上,感受着,玩笑道,“真是好一个阴差阳错,花逸仙以前就没教过你不要乱吃东西吗?”

    “也没人教过你不要乱摸异性啊!”花狼屠恼羞的打开水淼淼的手,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在说结晶已经没了,不在我身上!”

    “我知道,你散了结晶的力量助花逸仙突破了,所以花逸仙才能活下来,若不然结晶内蕴含的力量就将是你的传承,谢谢你。”

    花狼屠会明白他放弃了什么吗?结晶是无数妖累积的力量,说不定真就一举助花狼屠成妖王了呢。

    “你。”对上水淼淼温柔真挚的笑意,花狼屠面上一羞,反正他觉得没什么,在厉害的传承又怎么比得上花逸仙的千分之一。看书喇

    水淼淼接着说道,“谢谢你们。”

    “你到底在谢谁?”听到这话,花狼屠就不高兴了,那么多人要谢的吗。

    “谢你啊。”

    “哼。”花狼屠可不买账,抱紧双臂。

    水淼淼摇头笑着,当初是她在桃花源杀了灵,灵却说是解脱还要谢谢她,这就是她的谢意吗?终是不知谁更该谢谁。

    “你看你都为了花逸仙放弃传承了,所以你更因该戒杀戮。”水淼淼是想尽办法加强劝导着花狼屠,花狼屠这一开杀戒必定牵扯花逸仙。

    花狼屠冷哼一声,“谁爱杀戮了,我也嫌麻烦可你有别的方法吗?又不答应找人。”

    “我没说不答应。”水淼淼摊着双手,她只是还在考虑斟酌,如何让穆安在此事中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你说这么一大堆废话做什么,不就是在转移话题吗?”

    水淼淼扑哧一声笑,花狼屠动脑了但又没完全动,“我若转移话题,还能让你提起了,太小看我了。”

    “那你就是很认真在纠结黑气与魔气了,哪种气会让你答应帮忙找人?”

    动脑的花狼屠真的有几分令人讨厌了,水淼淼气鼓脸不想说话,花狼屠却还在滔滔不绝,“纠结什么,一个名字的事,这世间没多少用妖气也压制不住的,你想让我们喊什么我们就喊什么。”

    “唉。”水淼淼叹气抹脸,犹豫不定,一旁的花狼屠倒是忽然亮了双眼,水淼淼很善良,她会阻止无端的杀戮也会对妖感到怜惜还曾誓要为兔子报仇,也不知成功了没…花狼屠忽然上前一把将水淼淼扛了起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水淼淼的视野里上下已经被颠倒,头朝下的被花狼屠扛着奔向远方,耳边风呼呼的打脸。

    “带你看个东西。”

    “什么?喂,你放我下来!快点,不然我削你的啊,花狼屠!”

    手中折扇敲了下脑门,蓝季轩诧异的看着被扛走的水淼淼飞快跟上,他才一人思考多久?一刻不到吧,怎么就变了场景,实在让蓝季轩头疼不已。气喘吁吁跟上了花狼屠,蓝季轩出手与花狼屠纠缠起来救下了快被颠吐的水淼淼,也是花狼屠没认真。

    “紧张什么。”花狼屠半举双手做投降状,不然蓝季轩手中折扇就要丢他脑门上了,那是与花逸仙有关的东西,他可不愿意给毁了,“我只是想带你们看个东西,我又不是第一次带她了。”

    “哕!”水淼淼双手撑在蓝季轩的手臂上干呕着。

    蓝季轩便无心与花狼屠计较为水淼淼顺着背,低声问道,“没事吧?”

    “还,还行。”水淼淼借着衣袖擦了擦嘴,一只手撑着蓝季轩的胳膊站直,抬头面向花狼屠道,“看什么就说,我自己会走,还有,请你分清楚扛与驮,不要用你妖形态时扛我还是个倒的!我只接受驮哕……”

    花狼屠的智商与人性真是时高时低的,又或者是单纯随了花逸仙那个正主了,脑中都缺一根弦。

    蓝季轩和水淼淼还在调整状态,花狼屠走上前,此处一片高大密林遮天蔽日只有一个入口且是漆黑无比的,还被六只狼把守着,其中有一只,好像就是刚才来找花狼屠的。

    在见到花狼屠后,六只狼表现出诚服的模样,纷纷让开来。

    花狼屠施法解除禁制,浓重的腥气带着沉重痛苦的呻吟瞬间涌出差点把水淼淼掀走。

    尽管水淼淼飞快灭了血线闻不到味了,可还是能想象出那恶心作呕的血腥味,蓝季轩也捂住了口鼻,扶稳下意识面向自己怀中的水淼淼。

    蓝季轩被气味所困难以张口,水淼淼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与那怀孕母狼差不多境遇的东西,只是母狼我一定要救而这里的花逸仙想救。”花狼屠轻描淡写的声音配合着从林间出来的阵阵阴风听起来格外的阴森。

    花狼屠一马当先的走进黑暗中,水淼淼与蓝季轩相视一眼齐齐跟上。

    “你不知道?”

    “花逸仙未与我说过。”

    “也是,能用其它方法救怀孕的银风狼,这里的自也能救,若不能何必给它们希望。”

    “淼淼是心善的。”蓝季轩结束的交流显然他不是这么想的,花逸仙闭关的真不是时候,若不然蓝季轩到想揍他一顿,这是生分了,好多事都不愿意说了想一个人扛了。

    微弱的灯光亮起,是花狼屠点燃的,“过亮会惊动它们的,就这样看好了。”

    花狼屠说‘差不多境遇’,但入目所见,却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小心脚下。”花狼屠提醒道,不会有人想在这摔倒。

    脚下黏糊糊的是一直淌着的血,还有发烂发臭的血肉块。

    不止狼,各色兽都有,但都是体型庞大的猛兽,可现在一个个都骨瘦如柴,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被铁链紧锁着。

    铁链是直接箍到骨头里去的,别问为什么知道,因为看的分明。

    少有兽是完整的,有的尾巴上已无皮肉只有白骨绕黑气还时不时摇动一下,有的是前肢,或是后肢,或是后背,或是前腹,寥寥白骨根本兜不住那些脏腑,一个胃半露着,摇摇晃晃,随着痛苦的呼吸,胃掉落在地,炸裂开来迸发出死亡糜烂的恶臭,更有者,一半头颅亦逐渐白骨化,眼掉出歪歪斜斜耷拉着,大脑装在其中兜引着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