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泽龙彦遭遇了勒索。
勒索方上下嘴皮一碰,就问他索要二十亿円。
涩泽忍着下巴传来的阵阵钝痛,呲牙咧嘴地嘲讽对方异想天开,愚不可及。
他逞口舌之快的下场可想而知——
自然是享受了一顿来自港口Mafia武斗派成员免费提供的松筋活骨按摩服务。
涩泽感觉自己快要疼死了,但他目前连翘一翘手指都做不到,更无法施展异能力,暂避至安全的“龙彦之间”内。
显然,绑架涩泽的港口Mafia,对他使用了某种能够抑制其行动和异能力的特殊手段。
不过没关系,涩泽相信异特科有法子救他脱离这“魔窟”。
问非财团、非会社的“个人”,索要二十亿円,这无疑是兰堂与广津柳浪在找借口拿涩泽龙彦当沙包捶。
普通会社忙活一年的净利润都不一定能达到二十亿円,他俩会报这个价,单纯是由于回到本部时,恰好听到了同僚们在聊Boss今天给组织的五大干部之位标了个价——十亿円/位,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价格,绝大多数的组织成员权当这是Boss开的年终笑话,大伙儿聚一块聊完乐呵完,就把这消息抛到脑后忘掉了。
直到尾崎红叶根据本部的监控录像找上了门,对方借兰堂的手机给森鸥外去了一通电话,说有一笔“十亿円”的生意,今晚想约森大忙人单独叙一叙……
兰堂才意识到原来组织里真的有傻瓜会把Boss的戏言,视作正经的承诺,去认真对待啊……
这样啃吃大饼的部下,哪个上司能不爱呢?
“再敢用手机设置拦截妾身的通讯号,您就等着浑身僵直了躺棺里听高僧为您诵经罢,”尾崎终断联络,将手机还给了兰堂,姿态依旧优雅从容,冲对方微笑道了谢,“不胜感激。”
兰堂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快步追上即将走出刑讯室的年轻女人,好奇道:“这离年底也不剩多少时日了,你当真有把握在如此短的期限内挣到‘十亿円’?”
尾崎顿住步子,转身看向兰堂:“兰堂先生明年想做干部吗?”
兰堂耸肩摇了摇头,却并未把自己的后路完全堵死:“‘明年’没可能的吧,但‘未来’不一定。”他不喜欢处于下位,沦为人生失控感的奴|隶,整日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尾崎移眸望向站在束缚钢架旁抽烟的企鹅绅士:“广津先生您呢?”
“今年年末,我能升上‘百人长’……”广津柳浪呼出一口烟气,哼笑道,“就知足了。”在Mafia的世界里,一步登天的风险过高,他还想多活些岁月,享受快意恩仇呢。
闻言,尾崎向这间刑讯室里的两位同僚,发出邀请道:“那就来助妾身一臂之力罢,妾身今年还打算搏一搏呢,”她见广津垂下眸子,两指夹着香烟又抽了一口,当即意会了对方不准备掺和此事的态度,遂再度出声,给广津搭了一级台阶下,“即使没兴趣搭把手,那当妾身今日讲这话是在说笑,也算帮到妾身了。”
说罢,尾崎飞快瞥了眼像快风干腊肉被挂在束缚钢架上的白发男人,无意探究对方的情况,她收回视线,神色不改地颔首告了辞,仿佛真的只是在找兰堂借手机使用的过程中,随口同旁人开了一个荒诞夸张的玩笑……
兰堂目送尾崎踩着一双便于跑跳的高跟皮靴,不疾不徐地离开,他纠结了片刻,扭头问广津请教:“我——”
“跟上去罢,”广津嘴里衔着烟,打断了兰堂的发问,年过四十的他,褪去手上沾了血的脏手套,用清洁湿巾擦完手后,又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双洁白崭新的手套戴上,“人这一辈子有长有短,命运也没个定数的,所以还是少做会令自己感到遗憾的选择吧。”
兰堂点头“嗯”了一声,却没有走出刑讯室去追尾崎,他调转方向迈步回到了鼻青眼肿的涩泽龙彦面前,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决定让自己的人生少些憾事:“别装死了,睁眼给自己估个值,我参考一下,再去问在意你性命的人换点钱。”
申请入伙,岂能少了递投名状这一有利于团队内部稳定、加深同伴间相互信任的必要环节?
这涩泽龙彦一看就是个颇有家资、眼高于顶、肆意妄为的纨绔,兰堂推测其背后肯定有人帮对方收拾残局,这也就意味着涩泽具有“变现”的可能。
钱多钱少不都是钱么,是钱就能助力他们向着“十亿円”的目标挪近一些。
踏踏实实,积少成多,终有成事的希望嘛!
而当涩泽龙彦看到兰堂眼中闪烁着乐观希冀的光芒时,说实话,他很绝望,愈发觉得港口Mafia难以正常沟通的傻子、疯子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因为涩泽太清楚异特科每年的活动经费有多少了,所以等对方提着钱箱来赎人,他还不如直接告诉兰堂,自己私宅保险箱的密码是多少,以免对方失去耐心,用他的躯体当肉铺开张的初始投资呢。
“不就是‘十亿円’么,我没有……可我有办法能搞到,”涩泽龙彦哑着嗓子和兰堂商量道,“作为交换,我想请你们协助我逃离这个总是限制我人身自由的国度……”
涩泽直觉这是一个摆脱异特科严密监管的良机,他转动瞳仁探向挑起右侧眉尾的兰堂,补充道:“还记得在今天上午举行的私人拍卖会上,那个数次跟我竞价的金发北欧人吗?”
“他叫‘Ace’,近期刚来横滨,”涩泽祸水东引起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掌握的重要情报也是说卖就卖,“Ace有数艘‘宝船’常年漂在公海上……”
异能开业许可证,是一张值得森鸥外争取的翻盘底牌。
可他并不想随随便便就放涩泽龙彦“自由”。
“十亿円……”堀江纺当着森鸥外的面,不好说星见曜的吃相真是越到年底越难看,他用手机给名下会社的负责人们发消息要财报,喊话对方进行本年度的收益预测,好让自己对明年可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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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职位变动,提早做个心理准备。
“话说鸥外,”堀江纺问同样在耍手机的森鸥外打听道,“今年你靠擂钵街重建项目招商引资挣了不少钱吧?”
“能为Boss保住本就不错了,在下能否出得起缴纳金还另说呢……”森鸥外跟堀江纺打马虎眼,反问道,“比不得堀江先生,您这一整年收益肯定远超Boss今日给大伙儿划得那条‘十亿円’的及格线了吧?”
堀江纺打量着仪表堂堂的森鸥外,难得没什么心情地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你上车后接的那通电话,是小红叶打来的罢——我听到她的声音了。”
“怎着,”堀江纺想用一些风花雪月的趣事,打发走他的心烦意乱,“你今夜有佳人相邀?”
森鸥外没有反驳,敷衍道:“难道堀江先生没有?”
他对当不当干部无所谓,尽管“书”之前发布的支线任务,要求森鸥外在一个月内『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达到干部候补的水平,但是对方又没提该任务超时未完成,会怎样惩罚他。
森鸥外也就没去理会那个可做可不做的支线任务,迫害他脆弱不堪的发囊。
然而,尾崎红叶有晋升干部的打算,那森鸥外就要为对方仔细规划一番了。
一月十日是尾崎的生日,还有什么礼物,能比得上对方心心念念的干部之位呢?
“枕边人再多……”堀江纺不大喜欢森鸥外反问式的答话习惯,他落寞地合上双眼,用一句慨叹结束了这场无聊的交谈,“也不如有个知己啊!”
森鸥外见堀江纺闭目小憩去了,便也闭上了嘴,不再出声,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机屏幕上,上面显示着一条他刚给兰堂发过去的叮嘱短讯——
[照看好你今天带回本部的那个男人,我对他另有安排。]
至于种田山头火要求的“全须全尾”,套用森院长的翻译逻辑,涩泽龙彦日后能活着回归异特科,就算他履行约定了。
区区“十亿円”,还不足以让星见曜为尾崎红叶挪出一个五大干部的空缺。
凭森鸥外当Boss的经验,那位精明的老爷子,顶多会给完成指标的尾崎先提个干部候补,以示嘉奖。
用此事敲打震慑现任干部认真工作的同时,向干部之外的众成员们传达一个“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的积极信号。
这样做一方面能够鼓舞组织现有成员们的士气,另一方面还能对组织将来的招贤纳士,起到一定的业内宣传作用。
因此,森鸥外才要用一张不易取得的“异能开业许可证”当底牌,以确保尾崎的表现,能够碾压现任五大干部中的一人或多人。
无人会将吃到嘴里的肉主动吐出来。
随着擂钵街医疗收容设施和盈利机制的逐步完善,森鸥外按灭手机屏幕,转头透过车窗,望向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心里盘算着也是时候回敬害他受了两天高烧折磨的幕后之人——“濑户透”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