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音被尚云清赶出了办公室。
她不懂,她就说了一句分居,他为什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她承认确实有利用的成份,原本她以为这就是互惠互利的形婚,可他这句同居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有那种关系的同居,还是只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同居?
她回头瞪了他的办公室好几眼,你倒是说清楚啊?
李墨:“夫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曲流音转过头可怜兮兮地抹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他把我赶出来了。唉,看来他对我,对这桩婚姻很不满意。不说了,我走了。”
李墨以为她在秀恩爱,配合道:“夫人你说笑了……老板昨天为了今天和您能够顺利领证做了一天的计划,摄像团队,捧花,头纱都是他亲自选的,他对您,对你们的婚姻都非常重视。您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他生气了?”
曲流音反问:“那些不是你准备的吗?”
李墨不解:“全都是老板准备的,那些工作人员都是他亲自找了熟人才请来的。我昨天忙着处理公关的事情呢,也是老板要求我加急处理的。”
曲流音更蒙了,这些都是他做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说是小李做的?
她越来越不明白尚云清的想法,但他的行为,让她隐隐约约有一种自觉。
突然,总裁办公室的调光玻璃变成透明,尚云清坐在办公桌前冷冷注视着他们二人。
曲流音被他吓了一跳。
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李墨手边的电话下一秒就响了。
“进来。”
“好的。”
挂了电话,李墨对她礼貌道:“夫人,老板找我有事,我先进去了。”
曲流音和尚云清远远对视了一眼,和李墨挥了挥手:“好的,再见。”
她自己坐电梯下到一楼,才刚走出大厅,李墨又追了出来。
“夫人,车钥匙你没拿。”
曲流音就没想开他的车,谁知道他又让小李特地来送一次。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我开走了他开什么回去?”曲流音委婉拒绝。
“夫人,老板有司机来接送,您不用担心。这辆车就是特意为您准备的,毕竟这个颜色不是老板会选择的。您要是不收下的话,回去我会被老板批评的。”李墨把车钥匙递给了她。
“……好吧,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老板只是让我帮您送车钥匙。”
“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曲流音心情复杂,开着那辆颜色她很喜欢的粉色宾利回了家。
彼时,曲鸣风和曲意秋在客厅沙发内正襟危坐,曲流音一迈入家门就暗道不好。
曲流音拿着合同,慢悠悠地走进客厅先下手为强,笑了笑说:“你们在干嘛?坐这么直。”
曲鸣风上下扫视她两轮,盯着她的眼睛问道:“那车是谁的?早上谁来接你?为什么要跑?你素颜出去的怎么化了妆回来?”
曲意秋在他身边一起用审问的视线锁定了她。
这真是审犯人啊,若是心里没鬼,曲流音大可不管直接回房间。
问题就是,她心虚得很,错失了第一波发脾气无理取闹的时机。
她沉默了三秒后,强行迎着他们的目光,一一解释:“早上是那个悦曲酒店的司机来接我的,他们总裁早上有事,怕我耽误时间特地来接我签约的。我不是赶时间嘛,就跑得快了点,不好意思让人家等啊。妆在车上画的,这不是很正常吗?喏,合约在这呢。”
曲鸣风接过合同,视线划过每一条条款,确认无误,最后末尾的署名引起了他的注意。
尚云清。
这不是他姐姐以前的同学吗?他还见过几次的,长得挺帅,但是一看就不是好人,好几年前就对他大姐图谋不轨,送过大姐回家好几次!
大姐和他肯定有问题!
曲鸣风指了指那个署名,使了个眼神给曲意秋,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曲鸣风不依不饶:“你和这人签的合约?那为什么要签这么久?你不是说他赶时间吗?这都多久你才回来!”
曲流音找到机会借题发挥,表情一变,似怒未怒:“我出来后,还有工作的事去找刘姐谈了一会。怎么?你们两个神神叨叨的,大白天出门,还要查我的岗?”
曲鸣风有点拿捏不清她的状态,可她这副德行往往是要发火的前兆。
还是不要继续追问为妙,反正也就这么两小时,她还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他先服了软,别扭道:“没有,我们……担心你一个人去签合约。”
曲意秋点了点头。
曲流音听到这话,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心虚,装模作样的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避开和他们对视。
她低着头宽慰道:“没事,事情都解决了,有你姐在,有什么要让你们小孩子担心的。好了,我先上去换个衣服。”
“嗯。”
曲意秋关注着姐姐的每一个神情,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曲意秋:“姐,你……真没事?”
“哦,是有件事忘记和你们说了,我有个戏要拍,要出门一段时间。下午就要走。”曲流音抬起头,捋了捋碎发,视线根本不敢往他们那边转。
“嗯?这么快?平常不是要去面试什么的一堆流程,你这次这么快就进组了?”曲鸣风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疑心重新上线。
曲流音干笑两声:“这个戏我之前就有接触过了,导演说那个角色非我莫属。唉,没办法,你姐业务能力摆在这呢。”
“不说了,我要去收拾东西了。下午就要走,很急。”
回了房,曲流音就接到了林叔的电话,他说悦曲酒店派人进场和他们讨论人员的培训和开张准备,最迟下个星期就能重新营业。
哪怕他早上生气了,也没有用餐厅的事来拿捏她。
曲流音深深叹了口气,她从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她欠他太多了,能怎么办呢?
她把行李箱找了出来,开始收拾些衣物和日常用品。下午,她搬了行李箱下楼,又被鸣风和意秋拦住了。
曲鸣风接过她的箱子:“我送你去,机场还是高铁站?”
“我去机场,帮我把箱子放那辆车上就行,不用送了,也没什么东西。”
“那这宾利就停在机场?这车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开回来?”
曲流音被问住了,含含糊糊道:“那个回来的时候打不到车,那个老板挺好的,就把车借我了,我开机场去,到时候会有人来开回去的。”
好人个鬼,肯定是图谋不轨。曲鸣风对自己姐姐的粗线条见怪不怪了。
他当机立断道:“那让他来家里取吧,钥匙给我,我到时候转交给他。我开你车送你去,机场那么远,别那么麻烦人了。”
“我……我还有公事还要和他谈谈,说不定车就停那了,小孩子不用操心了,你才刚拿驾照,我不放心。”
曲鸣风拦在她面前,他现在已经比大姐高了很多,把她的行李箱往身后一放,他严肃道:“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事?我们是家人,你说谎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吗?”
曲流音伸手去够自己的行李箱,装作恼怒的样子,凶了他一句:“给我把包拿过来,意秋你也和他一起胡思乱想的,我能骗你们什么?”
曲意秋摇了摇头,和曲鸣风一起挡住了她的去路。
曲流音两手一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别闹了,我真的赶时间。没骗你们,别耽误我时间好吗?意秋生活费还有零花钱打你帐上了,看着点小弟,别让他天天出去鬼混。”
双胞胎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紧地注视她许久,她也没有露出马脚。
最后,曲鸣风不情不愿地推着她的行李箱往车库走,帮她把行李箱放好。
“那你把你二手宝马车钥匙给我。”
曲流音瞪了他一眼:“宝马就宝马,你干嘛非要加个二手!你要车钥匙干嘛?”
“你回来的时候,我和二姐去接你。”曲鸣风向她伸手。
“不给你,意秋拿着。”曲流音心头一软,把车钥匙拿给了曲意秋,“别让他开车乱跑。”
曲意秋收好:“知道了,姐,路上……开慢点。”
“知道了。”
欺骗他们两个,确实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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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自己这段匆忙的协议婚姻。
曲流音开车出门后,找了一个路边停下,给尚云清打了个电话,电话依然很快就被接通了。
曲流音:“喂,尚总。”
尚云清极低地“嗯”了一声。
曲流音有些窘迫,语气里不自觉地低落:“地址是你名片上那个吗?观澜山6号?”
他微微一顿,说:“嗯,我让人去接你。”
“不用麻烦了。”
“好吧……王阿姨是家里的管家,你到了后,她会带你熟悉一下家里。”
“我知道了。”
“还有……我晚上会晚点回家,有个酒会。”
“嗯,你忙,我不打扰你了。挂了。”
汇报了行程后,她毫不拖泥带水的挂了电话,以免打扰了他的工作。
曲流音把车开进了观澜山,一路都畅通无阻,物业管家怕她找不到路,甚至找人在前面为她带路,把她带到了尚云清的家门口。
大门在她到来的前就为她敞开,她把车停好,一下车就有一位长相和蔼,穿着职业西装的女性站在路边对她微笑。
“太太,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尚先生聘请的管家,我叫王美君。”
曲流音礼貌问好:“你好,王管家。”
“太太,您的行李箱刚刚已经让人帮您拿上去了,需要帮你整理吗?”
“不用了,我等会自己整理。”
“那我先带您熟悉一下家里。”
这个房子很大,是一栋很现代简约的三层建筑,装修风格也很简约,用的都是白色和暖木色。
客厅有一面巨大的南向玻璃,临近傍晚,曲流音从窗户看出去,能看到夕阳挂在花园里的玫瑰花门上,很漂亮。
房子里共有四个套房,一个主卧,三个客房。
主卧独占三楼,衣帽间和浴室都异常宽敞,特别是那个巨大的浴缸,一次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行李被送到了主卧的衣帽间。尚云清的衣物也很多,但也只占据了一整面六米长的衣柜罢了,另外两面衣柜都是空的。
可曲流音只带了七套日常衣物,四套睡衣罢了,就像日常去剧组工作的时候差不多。
这里是尚云清的房间,他家这么大,不管他是为了应付谁,她都没必要和他住一个房间。
尚云清说过今晚不回来吃饭,曲流音自己吃晚饭。家政人员每天七点下班,偌大的房子就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她把东西搬到二楼朝南的套房里,锁上门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长袖睡衣,无所事事地窝在床上刷手机。
除了下午她给尚云清打了一通电话后,他们再无联系。如果不去提醒自己这里是他的家,曲流音甚至可以把这幻想成一家五星级酒店。
直到11点半,李墨的电话把昏昏欲睡的曲流音吵醒。
电话那头的李墨声音没有了平常的从容不迫。
“喂,夫人,您方便下来接一下老板吗?他喝多了。”
“好……”
她套了一件薄外套下楼,就看到尚云清正被小李和他的司机两人一起搀扶进来。他垂着脑袋不省人事,西装上满是褶皱,每次见他都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的很随性。
“他这是喝了多少?”她皱着眉问道。
“这我不好说,老板娘您还是自己问老板吧。”
酒会早就结束了,老板自己开了一间房,一个人坐在里面喝闷酒到现在,李墨不敢说也不敢问。
李墨讪讪笑了笑,摇了摇尚云清:“老板到家了,您醒醒,太太要生气了。”
尚云清悠悠转醒,茫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曲流音,撇开了李墨和司机搀扶的胳膊,摇摇晃晃地朝她走过来。
曲流音怕他真摔了,忙朝他走了几步过去扶他。
谁知道他过来就把她紧紧抱进怀里,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委屈屈地在她耳边小声控诉。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为什么我这么晚回来你一条信息都不给我发?哪有你这样当老婆的!你一点都不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