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音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会因为她结婚的事情,联想到父母的车祸。
“我结婚的事情和车祸有什么关系?你们想太多了。”她不自然地垂眸,不愿意多提那些过去的事情。
他们两个的情绪更加的激动,好像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曲鸣风:“我们这辈子都欠你的,我们也知道你恨我们,迟早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们两个拖累,我们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幸福一点……你过得不好,要我们怎么能原谅自己。”
她如今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在书里会为了给她报仇而去死。她想说的话有很多,想解释的也有很多。
他们姐弟三人,明明应该是彼此在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可是太多不好的回忆和矛盾夹在他们中间。
如果要解释要从来哪里才算是开头?
要怎么说,才能说清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感受。
太多时候,语言苍白的就像把人狠狠刺伤后,再补上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她开不了口,也说不清楚。
她只能再次说:“他人挺好的,你们真的不用为我担心。要不然我让他来见你们一面?”
“你们都,结婚了,现在我们……”曲意秋话说了一半,另外一半由曲鸣风补上,“我们怎么看待他,或许你从来都不在意。”
曲流音垭口磨边:“我不是……”
曲鸣风注视着她,一件件细数:“事情解决不了的时候,你想过告诉我们吗?你结婚的时候,你想过告诉我们吗?结婚这么多天了,我们和你发信息时,你想过告诉我们吗?”
她争辩:“餐厅的事告诉你们又能改变什么?我只是不想……”
他打断:“对,你想的你做的都对,所以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曲鸣风说完直接绕开她,往玄关走。
“你要去哪里?”
“你管得着吗?”他拉开门,又重重地关上。
再一转身,意秋也上楼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有预料,所以才一直下不了决心告诉他们。
她明白自己一直都在回避着问题,他们三姐弟之间的很多矛盾,她一直都是能拖就拖延。
若是要把一起都理清楚,解开一个个死结,可哪里又是开头呢?
对于她来说亲情比爱情复杂许多,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们两个就蛮不讲理的出现在她的世界。
血脉相亲,手足相连,他们是她一辈子都分不开的亲人。
她真的很讨厌他们,也真的很爱他们。
可明明这样亲近的人,她现在要怎么和他们说话,要说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
——
曲意秋回到房间,满脑袋都是姐姐被迫结婚的事。她心乱如麻,拿出手机给曲鸣风发信息。
我:[去哪里了]
没一会他就打了电话过来。
曲鸣风:“在开车。”
曲意秋不放心地问:“你要去,哪里?”
“去店里看看。”
“昨天早上,不是才,去过?”
“你说叔叔阿姨他们知道,姐姐为了餐厅结婚了吗?”
“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曲意秋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个餐厅是父母辛苦一辈子最后留下的东西,除了他们两个,这个餐厅也是姐姐割舍不掉的责任。小弟是想知道,大姐结婚叔叔阿姨到底知不知情?他们也同意大姐这样吗?
她比他冷静,“你不要,乱想。这说到底,也是姐姐,的选择。”
“我知道是姐姐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啊?所有的事情都要她来解决,我们就坐享其成,接受她的付出。我不想欠她的……也是却越欠越多。”
“叔叔阿姨,他们应该,不知道,你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
他反驳:“凭什么!大姐都这样了,我连告诉他们她付出了多少都不可以!”
“她不想说。也不该,由你来说。说了又,能怎么样?”曲意秋其实不是不能理解姐姐的,“什么都,不会改变。”
只会让他们担心,内疚,像他们一样难受。
最后她还不是像姐姐一样罢了。
曲鸣风的车已经开到餐厅的门口,他无力地靠在方向盘上。
“我倒不如她八年前就把我送进孤儿院,把餐厅卖了好了。”曲鸣风的声音低到听不到,“怎么有这么蠢的人,我真的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曲意秋轻声回道,她抹了抹眼角不自觉流下的眼泪,“早点,回家。她会担心。”
曲鸣风隔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曲意秋提醒:“把眼泪,擦干净,再进去。”
“我才没哭,你自己别闷在被子里哭,小心把自己闷死了。”
“挂了。”
曲鸣风整理了一下心情才进了餐厅。
这两天餐厅已经正常营业了,他又是饭点来的,一进去基本上座无虚席,大家都忙得很。
邱欣在大厅忙着招呼客人,看到他进来连忙叫他,“小风你们要吃饭,打个电话让人送过去就好了,怎么自己这个时候过来了。”
“欣姨,我不是来吃饭的……”曲鸣风想到自己一开始的来意,无地自容,“我是来帮忙的……”
“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用不着你帮忙,人手现在够够的。你吃饭没有啊?没吃饭去后面让你张叔给你炒几个爱吃的菜去。”邱欣拍了拍他的背,给他指了指后厨,“姨这边忙,你自己去后面找东西吃去。”
眼看着又有一桌吃好了,新来的客人也进来了,邱欣没时间和他多说。
“欣姨我帮你。”曲鸣风跟在她身后,帮着一起收拾盘子。
“哎哟,你穿着这白白净净的别等会搞脏了。”邱欣拦不住他,把自己身上的围裙摘下来,套在他身上。
曲鸣风把盘子收拾好,又拿着干净的抹布开始认真擦拭桌子。
新进来的客人是一家三口,小男孩指着曲鸣风说,“这个哥哥白头发好帅啊!”
他的妈妈拍了拍他的手说:“不可以拿手指别人,哥哥在帮忙收拾,你也应该学习哥哥这样勤劳认真。”
小男孩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也要像哥哥一样帅!”
曲鸣风低头干活,装作成熟靠谱的样子不苟言笑。
他爸爸笑着问在一旁插不上手的邱欣,“这个小伙子是你儿子吗?来帮忙的吗?真孝顺啊。”
邱欣笑着摆了摆手,说:“这个可是我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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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特地来店里帮忙的。”
“他真是又帅又能干啊!”女人感叹道。
“那还不是!他高考还考了660分!考进了我们南江大学建筑系。”邱欣一听到有人夸他,就没忍住多夸了几句。
“那你们老板真有福气啊!”
曲鸣风被夸到的耳朵发红,在一片赞美省中终于把桌子擦得能照出人影来。
“我擦好了,各位请坐。”曲鸣风拉了拉邱欣,“姨别夸了,还没忙完呢。”
“是是是,这是菜单。”邱欣一边给他们点菜,一边又补充道,“他不好意思啦,小孩子脸皮薄!”
“哈哈哈哈哈,是是是。”
曲鸣风待不住了,把装着脏碗筷的小车往后面拉,清理间里也忙的不得了,他干脆就办了一把小凳子坐着手套一戴开始洗碗。
“没见过你啊?新来的?”边上洗碗的小工,先向他打了招呼。
“我是来勤工俭学的。”这人大概是悦曲酒店那边培训完送来的人,曲鸣风想问问他那边的事。
“哦,看你这样子就像大学生。”那个小工年纪也不大,看起来不过二十岁。
“你也是来勤工俭学的?”曲鸣风问。
“不是,我大学毕业的了都。我是管培生,每个岗位都要熟悉,最近在这里实习。”
“你是悦曲酒店的?”
“是啊。”
曲鸣风试探道:“你们老板怎么样?就那个尚云清,尙总。”
“啊?你问我们老板干嘛?”
曲鸣风结结巴巴道:“随口问问,不是说他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这么大一间公司了吗?好奇嘛。”
“他是很厉害,我也没见过他几次。他才刚刚25岁,身家已经过亿了,前几天又成功和光栖酒店达成收购意向,真的厉害!”那人又补了一句,“而且他长的是真帅啊!”
曲鸣风又问:“像他这样的大老板,是不是经常应酬,身边是不是都跟着漂亮的女秘书?”
那人被曲鸣风问的一头雾水,“尚总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是男的啊,李秘书下午还要过来视察工作呢。”
都是男人?曲鸣风更警惕了,“你有没有听过他的什么花边新闻?和男人的?”
“啊?”
“酒店不是都有很多七七八八的新闻的吗?你都没听过吗?”曲鸣风锲而不舍。
“你问这些干嘛?我反正是没听过,只听过我上司说尚总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连续三个月的故事,让我们也要像尚总学习。放过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曲鸣风:“……”
他看到曲鸣风出神,指着他放在一边洗好的盘子道:“诶,你这没洗干净!再洗两遍才行!不符合规格,扣钱啊!”
曲鸣风又把那些盘子捡回来洗了两遍,邱欣就从外面进来,把他抓了出去,“你怎么窝在这里洗盘子也不说一声,找了你半天,你饭也没吃吧?”
“还没。”曲鸣风的围裙被邱欣没收了。
“走走走,差不多快忙完了,和姨出去吃饭。”邱欣拉着曲鸣风去厨房边上他们员工吃饭的地方。
才刚走到大厅,曲鸣风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今天他一直在打听的人。
尚云清,他就在大厅和林叔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