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套话
    折清一连喊了五六声,别说回应,洛唐连眼睛都没睁开,眼睫都没颤一下。

    折清气得要发疯,这么多年来,她自以为自己的情绪内敛,养气功夫很足。今日,却破了自己多年的努力。

    灯火映照,浮香隐动,床笫间,气氛暧昧。

    折清却没有这等心思,她伸手掀开被子,想要将人带走。

    被子掀开,露出肩上一片雪白的肌肤。

    肌肤莹润,锁骨精致,肩际弧度优美极了。

    这是洛唐,年少之人的身子。

    这一眼,折清吓得又盖上被子,怒气冲入脑海,她再度吸了一口气,压住怒气,回身看向站立的婢女:“谁碰了她?”

    折清毕竟是官场之人,浸淫十多年,不怒自威,如今又有几分怒气,气场压得对方噗通跪了下来。

    “是奴婢给姑娘换的。”婢女吓得跪地叩首,匍匐在折清脚下。

    折清问:“还有呢?”

    婢女吓得又是叩首:“没、没有其他人。”

    折清低头看着她,眼眸深邃,没来由地沾染了杀气。

    但她知晓婢女是无辜的,婢女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杀了她,太不厚道。

    这一刻,她的心里涌现杀意,不管不顾的拔剑杀了。但她很快又清醒过来,自己若是草菅人命,与宁安公主这等混账东西又有何区别呢。

    她忍了下来,压着心口的怒气。

    宁安摇曳生姿般走进来,折清怒视她:“好好走路!”

    简单四字吓得宁安脚下一歪,险些就摔倒了,幸好后面婢女扶了一把。她这才站稳了脚步,三步并两步般跑到折清跟前:“你凶什么,我又没碰她,她衣裳脏了,我让她给你换,哪里不对?”

    “既然是换衣裳,换的衣裳呢?”折清冷冷地质问,“殿下莫要糊弄鬼。”

    宁安摆摆手,立即有人搬了椅子过来,她舒服地靠坐下来,腿脚歪了歪,纤细的腰肢软若无骨。

    她玩笑道:“你也会生气,哎呦,旁人丢你菜叶子,也不见你生气。”

    折清俯身在榻沿坐了下来,目视宁安:“说罢,你想知道什么?”

    聪明人不说蠢话。

    宁安挑眉,姣好的脸颊上浮现得逞的笑容,就连眉眼间都有舒展惬意:“一件衣裳,一个问题。”

    折清掀了掀眼皮,无端添了几分冷意,“问。”

    “杜明苏在哪里盗窃你的东西?”宁安开门见山,毕竟这等问题只有折清与杜明苏自己知道。

    折清回答:“我的东西只在府里。”

    宁安脸色微变,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十分难看,“杜明苏去你家了?”

    折清:“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宁安急不可待:“算。”

    折清回道:“去过。”

    宁安品了品,没有急着询问,折清径直开口:“两件衣裳。”

    “给她拿。”宁安神色略显严肃。

    婢女立即退下,去拿衣裳。

    沉默须臾后,宁安又问道:“杜明苏真的盗窃你的建议了?”

    折清没有回答。

    主动权再度回到宁安手中。

    宁安笑了起来,高兴道:“你才得了两件衣裳呢。”

    折清说:“这是杜明苏自己承认的。”

    宁安不满意:“你别糊弄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折清:“你这是第四个问题。”

    宁安气极了,又奈何不了,“行,第四个问题,你回答。”

    折清这才说:“我觉得不是她。”

    宁安急问:“是谁?”

    折清含笑:“殿下觉得是谁。”

    这回,宁安没有较真了,反而站起来,走了两步,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有问题,杜明苏盗窃,太傅求情就罢了,最后人还死了。”

    折清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洛唐身上。她与宁安说话的声音这么大,洛唐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她将手伸入被子里,握着洛唐的手,手是冷的。

    她不耐道:“你问完了吗?”

    “没有,你的意思是林怀锦拿了你的建议。对吗?”宁安反射性问了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

    因为林怀锦威望极高,深入简出,皇子公主们都想拉拢她,都被拒绝了。

    都道林怀锦淡泊,不问世事,这回的建议更是贴近民生,从百姓经济出发,引得一片好评。

    这一手,无疑将她的智慧、淡泊,推上顶峰。

    最后闹出来是杜明苏盗窃折相的建议,转献给林怀锦。

    这一反转,让人震惊极了。

    宁安觉得不信,亲自来问折清。

    折清不应,她这才出此下策。

    宁安觉得匪夷所思。

    折清无辜道:“我何时这么说了,殿下切莫陷害臣。”

    宁安一噎,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杜明苏所为。孤还打算请她出山助孤,这么一想,这样的人留给太子兄长他们为好。孤有阿折就好了。”

    “衣裳。”折清懒得与她虚与委蛇。

    宁安公主达成目的,不免朝床上看去,然而折清偏身,以她身子遮掩住了。

    她什么都没看到。

    宁安纳闷:“我记得这个丫头上回骂你叛国贼,你怎么这么护着她,就因为你俩一夜风流?”

    折清耐心解释:“我二人干干净净。”

    宁安翻了白眼,直言不讳:“可你们私下又见面了,你今日巴巴地赶去顾宅见她,难道不是动心了?”

    “你哪里看到是动心,是顾先生寻我。”折清不耐烦了,“宁安,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再有下回,休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宁安挑眉,“哎呦,我好怕呀,你好凶呀。我听说洛唐是萧家留给萧瑟瑟的。”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折清解释。

    宁安十分疑惑,“为何不是了,你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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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知道不会给萧瑟瑟。”

    折清正襟危坐,本不欲多说,可她这么误会也不是好事,便多说一句:“因为她没有用了。”

    洛家的钱都用完了,清单上的东西都不见了,说明都不在洛唐手里。

    洛唐丧父丧母,又无用处,萧瑟瑟是镇国公的女儿,是嫡出,身份尊贵,怎么会浪费在洛唐身上呢。

    所以,没有可能了。

    宁安不明白她的话意,本想多问一句,这时婢女捧了一套衣裳过来,是一套桃红色斜襟大袖衫。

    折清接过了衣裳,宁安站在一旁没动,她轻咳一声。

    宁安回神,眼神清澈极了,“你感染风寒了?”

    “你出去。”折清不得不点名一句。

    宁安没动,目光扫过折清,落在她冰冷冷的面容上,“你给她换?”

    折清顿了顿,被这么一提醒,也觉得不对,一时间,有些犹豫。然而此刻,她不换,难道让婢女再给她换一回?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说:“刚刚的婢女呢?”

    宁安笑了起来,笑容狡黠,巴巴地凑到折清跟前,玩笑道:“别人换,你舍得?我可是巴巴地送给你。”

    可惜了,折清不懂风情。

    折清说:“让她换,换完以后,杀了她。”

    宁安:“……”

    “那你杀,不关我的事。”

    折清笑了,眼底没有笑容,她说:“你说我告诉太后娘娘,您将洛家姑娘掳来套我的话,你说,她会不会生气?”

    当今圣上虽说不管事,但他有五个儿子,宁安行三,是唯一的嫡出的公主。

    太后理政,才让宁安占据先风,但她头顶上有太子呀。

    太子才是正经的储君。宁安一直想拉下太子,一直苦无证据。若被太子发现她结党营私,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宁安被人捏住了喉咙,悻悻地转身走了。

    连带着屋里的婢女都退下。

    屋里只剩下折清与洛唐两人。

    折清继续拍了拍洛唐的脸,拍了拍两下,发觉不对,少女肌肤顺滑。脸颊摸起来,柔软顺滑。

    手感很舒服。

    “洛唐、洛唐。”折清立即收回手,改口喊了两句。

    人还是没有醒。

    折清没有办法,低声道一句:“得罪了。”

    人昏迷着,她不说,洛唐醒来也不会知道的。

    折清自己骗自己,洛唐不知道,等于她没看。

    掀开被子,触及少女身上雪白的肌肤,连绵的雪山后,她又迟钝了。

    若是洛唐知道了,肯定要骂她。

    她又迟疑了。

    然后衣裳不会自己飘到洛唐的身上,自然是要帮着穿上去。

    她想了想,还是伸手,拿起小衣。

    再一眼,她看到了少女身上的肌肤,白皙如雪,柔滑似锦缎。

    十五六岁的少女,肌肤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