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一早来到办公室，趁着人少，立刻登录了内网系统，查程露的同学——韩学文的情况。
查询结果显示，韩学文和韩高煊，确实是亲戚。
韩高煊是韩学文的父亲大哥的儿子，也就是韩学文的堂哥，比韩学文大9岁。
韩高煊的父亲，韩大洪曾经是一名货车司机，后来因为酗酒丢掉工作，曾经有几次醉酒闹事进过派出所，还有两次疑似家暴的记录。
韩高煊的母亲，何春花在韩高煊小学的时候，去了外地打工，再也没有回来。
韩学文的父母是商人，早年赚到了一些钱。韩高煊曾经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
……
程昭把韩学文和韩高煊的情况，看了一遍，然后退出了登录。
程昭看他们的资料的时候，留意了一下事件收集器，系统没有触发收集，旧事件也没有更新内容。
韩高煊的亲戚应该没有牵涉到韩高煊、KL组织的案件里面，至少目前是没有的。
程露现在应该还是很安全的，不过还是要她注意韩学文，离这个人远一点。
程昭思索的时候，周立言也回到办公室了。
周立言看到程昭，径直走了过来：“今天怎么这么早出门？有什么事吗？”
程昭早想好了托辞：“我妹妹早上有个地方要去，我们就一起出门了。”
周立言将信将疑：“这样吗？”
程昭：“对啊。”
周立言：“……”
这时，于山叫周立言去他的办公室。
视频平台案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是众多的关联案件，要写很多份材料和报告，而且还有不少的会议。
周立言沉默不语，又看了程昭一眼，然后走开了。
程昭暗自松了一口气。
…………
下班时间快到了，程昭提前收拾好东西，准备到点就离开，想要避开周立言的顺风车。
周立言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又被拉去开会了，现在还在楼上会议室没回来。估计散会的时候，都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了。
下班时间一到，程昭带着随身包，离开办公室。
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周立言刚好回来了。
程昭干笑：“周队，你们散会了吗？”
周立言看到程昭一副悄悄跑路的样子，轻轻挑眉，果然是在避开他？
周立言：“对啊，是急着去哪里吗？”
程昭干笑：“……对啊，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我和我妹约好了出去吃饭。”
周立言：“你们姐妹感情真不错……对了，昨天你们是不是也去了K22广场？”
程昭挠挠头，莫名有点心虚：“呃，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周立言：“我看你朋友圈了，你昨天下午茶去的那个蛋糕店，我和我妹妹昨天也经过了。”
程昭愣住了：“啊？你和你妹妹？”
那天那个女孩是周立言的妹妹？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周立言解释说：“是啊，我不是有对龙凤胎弟弟妹妹吗，昨天我妹约我出去，要我陪她买衣服。”
周立言打开手机，给她看了他昨晚和周思雨的飞讯聊天记录。
周立言：“昨天她回家之后，还说后悔，没有去吃那家店的蛋糕。然后，我就看到你的朋友圈了。”
程昭很惊讶：“……啊，这么巧吗。你们好像长得不太像。”
周立言眼睛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哦？你有看到我们吗？”
程昭急忙找补：“你刚刚不是给我看你们聊天内容吗，我看到她的头像照片了。”
周立言：“我和兄弟妹妹都长得不像，我奶奶曾经说，我比较像我爷爷，其他兄弟姐妹比较像我父母。”
原来是这样啊，真的是妹妹啊……
程昭感觉有点复杂，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兴。
周立言看着程昭有点傻乎乎的脸，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程昭愣住了。
周立言挑眉：“看你的表情，还有早上提前出门上班的举动……你该不会是以为，思雨是我女朋友吧？”
程昭：“呃……”
周立言一脸了然：“……你果然是看到我们了。”
程昭看瞒不过了，干脆承认了：“好吧，既然被你猜到了……是啊，你们在买衣服的时候，我们刚好路过了。”
周立言：“……你怎么当时不和我打招呼呢？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程昭无语：“……拜托，那样也太没眼色了……我当时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
周立言看着程昭：“我没有女朋友……”
程昭微微愣住：“哦。”
周立言继续说：“不过我有个喜欢的人。”
程昭的脸开始升温。
周立言：“本来我不想太早表明心意的。因为我家里情况有点复杂，有些麻烦不处理好，可能会影响到她。”
“但是她现在误会我了，我想，我还是大胆一点，先走出一步，表明心迹……”
“程昭，我喜欢你。”
程昭的脸爆红。
“你要不要试一下和我交往？”
程昭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计划，有点犹豫：“……我家很麻烦的，我还需要照顾我妹妹。”
周立言嘴角微弯：“我知道。我家麻烦也不少……先抛开家庭因素，你对我感觉怎么样？”
周立言刚问完，楼梯这边突然开始很多人经过。
这个地点和时机不太好，周立言微微叹气：“这个表白太仓促了，我只是想先表明我的心迹。你先慢慢想，我们晚一点回去再聊？”
程昭红着脸，点头说：“好，那我先走了……”
周立言眼睛微眯：“嗯？又不等我？”
程昭挠挠头：“我真的约了我妹出去吃饭。”
周立言：“……那晚一点再聊。”
程昭：“好，我先走了，再见。”
然后程昭一溜烟跑了。
…………
程昭和程露去了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当做对程露期末考，和过年前搞卫生的奖励。
程露吃得心满意足，但是程昭就有点心不在焉。
吃完饭回到家，差不多到九点。
周立言发来了信息：回来了吗？要不要出来散步或者夜跑？
程昭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刚刚回到家，我们一起夜跑吧。
周立言：好，我十五分钟之后到，我们在大门集合？
程昭：好。
…………
程昭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想了想，又补了一点散粉和有点润色的润唇膏。
拍了拍微微发热的脸，程昭去门关换运动鞋。
“姐，你又出去夜跑吗？”程露看到了，好奇问道。
程昭：“……是啊，最近在加强锻炼。”
程露：“哦，那你慢慢跑吧，我准备刷剧呢。”
程昭：“嗯，那我出去了。有什么事你电话找我。”
程昭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妹妹没说要一起来。
到了楼下大门，看到站在一边的周立言，程昭上前：“这么快，不是十五分钟吗？”
周立言：“我怕要你等我，所以早了几分钟……我们先去哪里？”
程昭：“我们先跑去江边吧。”
小区这边熟人太多了，被人看到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慢跑热身，一路小跑到了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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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是要夜跑，但是两人的速度，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变成了散步。
周立言：“……你心里有结果了吗？”
程昭感觉脸上又开始发热发红了，幸亏江边的路灯不算太亮。
周立言又说：“我本来没打算那么仓促表白的，本来想再相处一段时间，等你适应了刑警的工作，再慢慢向你表露出来……”
“但是没想到你会因为误会而避开我，我就有点急了。”
“如果你不想和我交往，我们就继续做普通同事、普通朋友，你不要有任何的压力。”
“如果你实在介意，还可以换到刑事二队，他们那边一直在说缺人，想要你过去。”
程昭看向周立言，发现周立言略带紧张的神情。平时周立言的淡定自信、严肃冷脸通通都不见了。
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外界的纷纷扰扰似乎都短暂地消失了，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程昭心想，我好像可以大胆一点。
程昭：“好啊。”
周立言眼睛一亮：“那……”
程昭：“不过我们可不可以先不公开？我担心我工作刚转过来，别人会说闲话……而且我妹妹那边，暂时也离不开我……”
周立言温柔地笑了，轻轻地拉过程昭的手。
周立言：“没问题，都听你的，按你觉得舒服的节奏来。”
周立言牵着程昭的手，沿着江边慢慢走：“麻烦我们可以一个个慢慢解决，只要你不避开、不讨厌我就行。”
程昭：“……我没有避开你、讨厌你啊。这次只是因为我误会了。”
周立言：“嗯，所以以后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直接问我。”
程昭：“那我有一个问题。”
周立言：“你问。”
程昭：“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和你相比，我好像有点太普通了……”
周立言：“怎么会呢？”
周立言停下脚步，看着程昭：“你长得很可爱，来了市局一个月左右，大家都很喜欢你，还有不少人在打听你的情况。你又聪明又细心，很有正义感，遇到案件就追查到底。像之前周丽鸣绑架案，你只是看到一点蛛丝马迹，就一腔热情地，想方设法去破案救人。你本身就很有魅力，一点也不普通。”
程昭被夸得脸上红红的。
但是她还有一点疑虑，如果她不是原身这样的长相，周立言也会喜欢她吗？
程昭：“那如果我长得不漂亮不可爱，你也会觉得我有魅力吗？”
周立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刚出完车祸，鼻青脸肿的。那时候你给我们讲线索，我也觉得你很可爱很有魅力。”
周立言停顿了一下：“要我说我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好感的，我也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和你相处很舒服，觉得你人很可爱，觉得你做的东西很好吃。”
周立言摸摸程昭的头发，微微自然卷的发丝调皮地挠过周立言的掌心，好像挠在了他的心上。
“小昭，你应该自信一点，你很好很有魅力。”
程昭感觉心里涨涨的暖暖的：“周队……”
周立言轻笑：“私底下你应该叫我的名字，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对吧。”
程昭小声说：“……立言？”
周立言笑着揉揉程昭的头顶：“嗯。”
两人手牵手散了一会步，然后又认真地跑步锻炼了几十分钟。
周立言还指导了一下程昭，跑步呼吸换气的一些方法。
快十点半的时候，周立言见时间不早，才送了程昭回到小区楼下。
两人约定了继续一起上班。
两人依依惜别，程昭进了电梯，周立言才离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