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药膏是路边摊买的三无产品，大叔张同还紧张了一下，害怕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不过看到同事确实情况有好转，他才松了一口气。
张同皱眉，忍不住说教两句：“你也太大胆了，怎么什么都拿来用……”
程昭苦笑。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但是她没办法说清楚来路。
孙萍摇头：“情况危急，有效果就行，至少他们现在止血了。等他们安全到了医院，医生救治完，会给他们检查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刚刚伤者的血流得太快了，他们拿普通纱布根本压不住。现在贴了这个药膏，流血一下子止住了，伤者的心率也平稳了。
看到大家没有质疑自己的冲动行为，程昭微微松了一口气。
孙萍把现在的情况和于山汇报了。
于山十分重视，担心还会有杀手去医院杀人灭口。
他让孙萍不要泄露伤者止血成功、伤情暂时稳定的消息，也让医院的人注意保密，还安排了人前往医院和事发的商超。
听到了于山的嘱咐，大家都反应过来了，纷纷压下了嘴角，假装成焦急担心的样子。
两位伤者的情况，应该只有他们这些围在旁边的人看到了。群众被隔在封锁线以外，应该只能看到之前拖拽的血痕，看不清柱子后面的伤者。不过以防万一，他们搬了个帐篷遮挡楼上露台的视线，又在伤者四周围上幕布。
……
【系统小五有点不明白程昭的行为。
别人不知道这些道具有多珍贵，但是程昭自己是知道的。救那个女警察还情有可原，为什么还要去救那个犯人呢？
系统小五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程昭思考了一下，在心底回复了小五：“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我有余力救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他活着很有用，我们需要他帮忙调查组织。”
【系统小五懵懵懂懂，不过它也不会过度干预宿主的行为，只要宿主好好收集素材，帮它完成任务就行。】
……
程昭环视四周，商场内没有其他人中枪。
刚才枪击发生的时候，很多人着急躲避，不小心摔倒或者被撞伤了，还好没有发生踩踏事件。
吴白被地面打碎的瓷片划伤了一道口子，不过不严重。
老K倒是毫发无损，不愧是混黑市的老江湖。
程昭趁大家关注点还在伤者身上，抽空仔细查看了系统的内容。
【系统新增了一个新事件“交易失败的枪声”，事件概述就是孙家豪为组织取货，交易失败，差点被组织的人灭口。】
令程昭惊讶的是，凶手居然是她认识的人——韩高煊（龙傲天小说男主）。
大概因为韩高煊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又目击了枪击的过程，所以系统直接标注了犯人的身份。
程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查看系统的信息关联表，想找到可以指认犯人身份的线索。
【关联表里面的信息，主要是她看到的枪击过程，其中有几条信息是枪手附近的目击者，还有几条是枪手碰过的东西。】
有这些信息，应该可以指出韩高煊了，程昭默默记下，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提出来。
……
救护车终于来了。
急救人员看到伤者的伤势这么严重，很惊讶他们居然止住了大出血。他们不敢耽搁时间，迅速把两人带回医院做手术。
因为担心他们中途出事，张同也开车跟在后面护送，顺便把吴白也带去医院清理伤口。
送走了救护车，于山派来的支援也到场了，周立言也在其中。
程昭悄悄走近周立言，小声说：“周队，你也来了啊？”
“因为听到某人遇到枪击案了，我就主动请缨了。”周立言仔细看了程昭一圈，确定她没有受伤，才真正安心下来。
有了支援的警察和技术员，大家分工合作，鉴证科四处取证，技术员去分析监控录像，警察和附近的人交谈。
程昭去询问路人的时候，找到了被系统标注的几个人，他们曾经离枪手很近，甚至还正面看过枪手，所以对他的样貌有比较具体的描述。
令程昭惊喜的是，枪击之前有人在休息区拍照，刚好把枪手也拍进去了，虽然枪手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但是看清楚了他的眼睛和衣着。
鉴证科提取指纹的时候，程昭假借目击者的话，提示鉴证科在几个枪手触碰过的地方取证。鉴证科拿到了几枚比较完整的指纹。
……
刑警们和附近的客人和工作人员交谈完，回到案发地点，交换情报。
有几个人看到，当时枪手在二楼休息区旁边的一家商铺开枪。
枪手戴着灰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所以路人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只能确定他是男性，中等身材，身高大概180cm左右。有目击者在案发之前无意拍到了枪手，有了参考照片。
枪手看到孙家豪中枪，人被警察藏到柱子后面之后，就放弃追击，趁乱逃走了。逃走的方向是休息区的北面，那边有一个扶手电梯到一楼。
技术员查看了监控，找到了枪手逃走时候的影像。枪手出了一楼大门，走到停车场的监控死角就消失了，估计是有人开车接应，或者枪手自己开车走了。
技术员汇报进展：“……案发前后地面停车场各个出口的车牌已经在收集了，迟些就可以给出汇总文件。枪手和孙家豪案发前的行动路线，我们还在查监控。”
孙萍：“听吴白说，枪手开枪的时候，有人在开枪之前就大喊提醒，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那个人？我问过的目击者都没有看到大喊的人。”
“啊，你们说那个人啊，”程昭手指挠挠脸颊，笑了笑，“那个人是我啦。”
“是你？？”
程昭指了指楼上的露台，无奈地说：“我当时在上面两层楼……就是你们一开始那个熟食区附近。
“当时很多人去露台那边看热闹，我也跟着过去，然后看到你们在二楼的休息区打斗。
“我当时想找楼梯下楼，刚好看到那个枪手拿出手枪准备射击，我就大喊提示。不过我刚喊一句，枪手就开枪了。我找楼梯下来的时候花费了一些时间，赶到的时候你们都到了。”
孙萍很无奈：“孙家豪一直在改交易地点，打电话让老K跑来跑去，我们不能一群人跟着，只留了吴白远远跟在后面。”
周立言：“那孙家豪清楚老K的动向吗？他在通话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孙萍：“我觉得他有在观察老K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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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应该在观察老K有没有带了其他人……他的电话我们做了录音，技术员在做背景音分析。他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里面有其他声音，应该不是在什么安静的地方。”
程昭：“可以让我先听听录音吗？”
孙萍：“当然可以，我发给你。”
程昭收到录音，戴上耳机准备细听。周立言靠过来，程昭分了他一个耳机。
今天孙家豪和老K通过5次电话：
第一次要求他从熟食餐厅的休息区（四楼）前往F出口（一楼）；
第二次要求他从F出口（一楼）前往儿童乐园门口（三楼）；
第三次要求他从儿童乐园门口（三楼）前往电器预定柜台（二楼）；
第四次要求他从电器预定柜台（二楼）前往冷冻食品的取冰柜（四楼）；
第五次要求他从冷冻食品的取冰柜（四楼）前往中庭休息区（二楼）。
第五次电话就是最后的一通，没有再改变交易地点。
周立言思索：“如果孙家豪没有其他的帮手，他身上没有设备可以黑进商场的监控，他应该是在商场某个地方监视老K的动向。”
孙萍：“是的，我们也比较倾向于他当时在人群里。”
程昭听完电话录音，查看系统的关联表有一个新线索。
【“电话录音里面有音乐和水流声”。】
程昭找到了有音乐水流声的片段，看录音时间，当时刚好是14点整。
程昭环视四周，看到了商场的指示地图，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程昭跑回讨论的地方，一边小喘气一边说：“孙家豪第四通电话里面，有一段的背景音有音乐和水流声，那时候刚好是下午两点。商场里面有音乐喷泉，在整点的时候会喷喷泉。”
孙萍：“所以，他之前就在音乐喷泉附近监视。”
周立言：“而且，当时枪手可能也在附近。”
程昭高兴地点头：“没错，音乐喷泉在三楼的露台，那边应该有监控。”
有了比较明确的时间点和地点，他们很快找到了想要的监控画面：孙家豪在三楼音乐喷泉的露台对着外面张望。有个和枪手衣着打扮一样的男子曾经在他附近出现，而且这名男子当时没有戴口罩，露出了完整的脸。
周立言也认出了这张脸：“这是……韩高煊？那个开车撞你的人？”
程昭用力点头。
孙萍疑惑：“你们知道这个人？”
周立言给孙萍简单讲了之前的车祸案件，以及韩高煊的下落：“……他去A国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后来我们还查到，他曾经参与过一系列的诈骗案，但是一直没能逮捕归案。后来他脱离了青木帮，去了一个叫KL的组织。这个组织很神秘，我们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孙萍沉吟：“孙家豪当时要被我们抓住了，他出来杀人灭口，难道他们同属一个组织？”
周立言微微点头：“很有可能。”
程昭趁机把程露同学的事也说出来：“说起这个韩高煊，我之前意外发现，我妹妹的同班同学韩学文，是他的堂弟，他们两家关系似乎有点亲密，不知道他回国有没有和亲戚朋友联系。”
周立言：“这是一个切入点，我们回去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