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桐不置可否:“我和大哥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不用再和他靠得那么近了,至于你妈妈的医药费也不用担心,我会负责到底。”
“所以你这边有什么打算,继续回医院上班?”
两人静静对视,彼此心知肚明,苏清来到崔家都是他一手策划的,现在要赶她走,不过两三句话的事。
苏清从来不是他的对手,此刻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闷闷道:“你容我仔细想一想。”
“也好。”崔书桐没有强求:“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安排医院的工作。”
“嗯。”
从房间出来后,苏清双眼无神,跌跌撞撞走上二楼,从前她只是为了配合崔书桐,也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妥协,可现在,她已经对崔裕景动了真情,如何舍得离开呢?
赵雯正好要下楼,在楼梯和她撞了个正着,苏清没反应过来,差点瘫坐在地上,幸好赵雯一把拉住了她。
“苏清,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赵姐,对不起,”她已经急的掉眼泪了,“书桐哥想辞退我……”
“怎么回事?”赵雯一听就急了,急忙拉她进了二楼她和崔裕景的房间:“好端端的,书桐干嘛要辞退你?”
赵雯可舍不得她走,有苏清和崔裕景谈恋爱,可以转移老爷子和孙丽荣的注意力,她才有机会出去风花雪月。
苏清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他说右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家里没必要请两个护工,留下锦书就可以了。”
“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赵雯帮她擦了擦泪水:“别怕,书桐最近脾气古怪,如果说了什么重话,你别往心里去。”
苏清摇摇头:“他没说什么重话,只是让我考虑一下是否要离开,他还说可以帮我介绍医院工作。”
“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赵雯拉住了她的手,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裕景那么喜欢你,你真的舍得离开?”
苏清悄悄红了脸:“你又瞎说……”
赵雯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既然你舍不得,那就好好在我家干下去,大不了我给你发工资就是了!”
苏清破涕而笑,感激涕零:“赵姐,谢谢你。”
“谢什么?”解决了这个危机,赵雯彻底松了一口气:“那你就留下来吧,其他的不需要担心,改天我跟书桐说一声,让你来做我的助理,这样就没人能赶走你了。”
这时,楼下突然响起了鸣笛的声音,赵雯从窗户看了一眼,是新来的司机在催促她出去逛街。
她咬牙小声抱怨了一下:“真是个急性子!”
苏清瞳孔一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赵雯好像经常和这个司机出去,昨天也出去了,直到晚上才回来。
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即使赵雯在老爷子眼皮底下玩,也没人注意到。
她有些担心:“姐,你这样……不怕被老爷子发现吗?”
谁知赵雯一脸不在乎:“你可别把老爷子当成单纯的人,咱们私底下那些小动作,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想管你而已。”
“人这个物种,就是越活越精明的,老爷子在古董界沉浮几十年,什么事没见过?内宅这点小事,他心知肚明着呢!”
整个崔家没人比老爷子更厉害了,要是动真格的,绝对能治的你服服帖帖的。
楼下再次响起鸣笛声,赵雯欢快地拎包出门,临走前还冲她飞吻:“不跟你说了,我先下去了。”
“姐,外面下雨,你小……”
既然老爷子那么严厉,苏清本来还想劝她小心一点的话,只好咽在了肚子里。
算了,下次吧。
她好奇地在他们房间四处打量了起来,卧室装修很清冷,墙上没有结婚照也没有夫妻合照,等她看见书房摆着一张小床时,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原来他们是分床睡的。
“你怎么在这?”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原来是崔裕景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幅书法卷轴,衣服上有雨点的痕迹。
“我……”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从背后抱住了她,一股强势有力的雄性气息将她包围,苏清感觉有些不舒服,头顶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想到他抱的更紧了。
“别动!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他发梢的雨水滴到她脖颈里,带来微凉的寒意:“今天下雨,你怎么还出去一趟?”
崔裕景伸手将她抱起,公主抱的姿势坐在床边,将卷轴随意往床上一扔:“之前我爸过生日的时候,这副书法不知怎么回事,被人涂鸦的不成样子,所以我今天去了古董行,看看他们能不能修复。”
提起这事,苏清心慌不已,试探性问:“那他们怎么说,能修复吗?”
“当然不能,已经被涂鸦的不成样子了,只能重写一副。”
说到这,崔裕景无奈叹息:“桐桐真是不懂事,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能把爸爸的礼物涂鸦成这样子。”
苏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以为是崔书桐做的。
“自从车祸后,书桐哥的脾气就变得阴晴不定,估计是想在生日宴抢你风头,你是大哥,就多让着点弟弟吧。”
崔裕景笑出声:“你想让我饶了他?那不行,我得讨点利息。”
说完,他“吧唧”在她脑门亲了一口。
苏清嗔视他一眼:“你和你弟弟的账,干嘛算在我身上?”
“因为你是他的护工呀,”某男大言不惭,“我拿他又没办法,只好拿他身边的人撒气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怒目圆睁,挣扎着从他身上站起来,可是那双眼似嗔非嗔,眼波流转饱含深情,哪有半点威慑?
崔裕景可忍不住,重新将人拽进怀里,没想到身子不稳,两人一起栽倒在了床上。
“呀!你干嘛~~”
苏清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翻身压在下面,接着细细密密的吻砸下来,最后,她又落入了一个绵软悠长的吻。
窗外阴雨连绵,带来深秋萧瑟的寒意,室内却升起一股子燥热。
崔裕景的手不老实,在她身上四处游走,那双厚实的大手,本来搂着她的腰,渐渐往下……
关键时刻,苏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
“凭什么不行?”崔裕景火烧眉头,火急火燎:“难道你害怕家里人?”
四目相对,空气静止了几秒,崔裕景急不可耐,甚至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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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那我就跟赵雯离婚,把你娶进来,我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不是因为这个……”苏清想起来赵雯曾经说过的,眸子里都是犹豫:“你……你不是那方面不行么?”
“谁跟你说的!”事关男人的尊严,他的声音原地拔高了好几个调:“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的?”
崔裕景气得想直接生吞了她,突然感觉底下有什么东西咯着他了,拿起来一看,是那副书法卷轴。
苏清看见那副书法,生怕他旧事重提,扑上来揽住他的脖子,眼波流转尽是暧昧:“你不是要我试试吗,还管这幅画做什么?”
室内温度更高了,他的吻再度落了下来,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苏清悄悄把那幅画踢了下去,不免心惊肉跳,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有人提起这幅画了。
一室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响起哗哗的声音,磨砂玻璃窗映出两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男声喘着粗气,贱兮兮地问:“你试过觉得怎么样?以后还敢不敢说我那方面不行!”
女声哼唧,动作不停挣扎,以示不满:“崔裕景,这么长时间你差不多够了!放开我!”
“别乱动!”一个响亮的巴掌拍了下来,看不清打在哪里了,很响亮:“一会就结束了,欠收拾!”
终于,浴室的水声终于停止了,崔裕景随手套了浴巾,将人抱了出来。
苏清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看见他坐在床边擦拭眼镜片,便拿了毛巾,坐在他怀里,轻轻帮他擦头发,彼此无言,却像夫妻一样有默契。
曾有人说,恋人最难忘的记忆不是最激烈的时刻,而是事后的温存时刻。
尤其事后,崔裕景彻底卸下了平日的高冷面具,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与她额头相抵,声音低沉温柔:“饿不饿,嗯?”
苏清简直爱惨了他这副模样,乖巧点头:“有点。”
他牵着她下去吃晚饭,苏清担心崔书桐也没吃饭,敲门进去发现他一直在打电话,对晚饭也没有兴致。
“奇怪,他最近怎么总和江白和谢平打电话?”
等她走出来,看见崔裕景正在吃晚饭,桌上有一份报纸,心里的疑惑全被解开了。
报纸上关于周家的报道,差不多快占据了一半的篇幅,全是醒目的大标题“周瑜明车祸逃逸被抓捕归案”,媒体的小道消息和各种八卦都出来了。
崔裕景喝了一口水,淡淡道:“不仅整个东山市都知道了,这事还上了热搜,网上都有实名制举报周家的了。”
苏清很快就在网上搜到了视频,某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帽子和口罩,自称医生的人,在网上实名制举报周家医药造假。
虽然包裹的严严实实,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正是谢平。
一时激起千层,热搜很快出现“起底周家医药造假真相”的字样,多家媒体像是提前搜集好了证据似的,集体下场揭穿周家。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周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医药造假的证据确凿,被警方立案调查,药品也被紧急下架,周家再次大伤元气。
崔裕景看的津津有味,问她:“桐桐身体好点了吗,怎么不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