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老徐失踪
    方锦书一惊,从被子里露出头,似懂非懂看着麦姐,仿佛顿悟了某些东西。

    看她这样,麦姐叹息一声,眼里仿佛洞悉一切:“好孩子,你迟早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像咱们这种出身的女人,要拼命抓住一切机会才能往上爬,不然就是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然后凑合着过一辈子,哪有什么爱不爱的,到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麦姐的话仿佛在为她敲响警钟,相亲对象丑陋的嘴脸浮现脑海,方锦书厌恶地皱了皱眉,出于一种自救的本能,她不想过那种日子。

    锦书在小卧室里哭,而另一边,崔书桐怕她哭完难受,去厨房帮她找了一些消肿的药。

    等他出来,看见大哥坐在客厅查看监控,一帧帧对比录像,非常认真,看样子是打算熬夜了。

    他抬头看向外面,老徐正在院子里洗车,悄悄走过来:“大哥,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崔裕景盯着屏幕聚精会神:“正在查,还没找出来是哪里出了岔子。”

    见大哥还在疑惑谁是凶手,崔疏桐直击要害,直接划过监控的日期:“就从咱爸回来那一天开始查,家里除了你和咱爸有钥匙,别忘了,老徐也可以随意进出密室。”

    一语点醒梦中人,崔裕景大脑飞速旋转,看了一眼院外的老徐,摸鼠标的手微微颤抖,仿佛福至心灵。

    他心里和弟弟站在了同一战线,嘴里却说:“桐桐,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瞎猜。”

    “老徐跟了咱爸三十多年,你让咱爸怀疑他,比天塌了还要难受,他宁愿让亲儿子背锅,也要为老徐开脱。”

    说完,他又开始聚精会神查监控了,崔书桐只能摇头叹息,回房间歇下了。

    而崔裕景一夜未眠,第二天还顶着熊猫眼起床的。

    一大家子都在吃早餐,他走到餐桌前,语出惊人:“爸,监控被人恶意剪掉了。”

    “什么!”老爷子有些坐不住,狠狠一摔筷子:“怎么回事?家里的监控不都是你负责的吗,谁有能力从里面做手脚?”

    “我把家里的重任交给你,结果你就做成这样子?”

    崔裕景双眼猩红,默默忍受老爷子的谩骂,他查了一夜,也没从监控找到蛛丝马迹,倒是发现有些画面跳帧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某个日期被人剪掉了……

    既然监控查不出来,老爷子非常生气,家里藏着很多古董,万一下次也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崔长年在客厅骂完大儿子,依然觉得不解气,又把人单独叫到了书房。

    隔着一道门,也阻挡不住老爷子的骂声,众人听得清清楚楚,隐隐还传出老爷子狠狠拍桌的声音。

    一桌人大气不敢出,生怕说错话,苏清最担心崔裕景,煮中药时惴惴不安,不停瞥向书房的位置,连手上的药煮沸了都没注意到。

    “姐,你在走什么神?药都熬好了!”

    最后还是方锦书替她端下来,递给崔书桐,小声问他:“你不打算帮你大哥管管古董被盗窃这事?”

    “我怎么管?”他喝药的动作一顿:“我早就说过了,我大哥掌管古董,早晚会被骗光的,即使这样,我爸还是执意要他管理,我还费那个心做什么?”

    若他执意插手,父亲肯定又要骂他们兄弟俩不够团结,然后再讲一通兄友弟恭的大道理,与其吃力不讨好,还不如做个清闲的二世祖。

    过了一会,书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老爷子一脸怒气走出来,身后跟着颓废的崔裕景。

    “丽荣,胡江已经到机场了,”崔长年对着二楼喊,“你给我准备一下衣服,我要去给他接风洗尘。”

    接着又对一楼喊:“老徐,你去备车。”

    往常,这位老伙计很快就备好车了,奇怪的是,这次迟迟没有回应。

    崔长年又喊了两声:“老徐?老徐!”

    喊了很久,这位老伙计也没出来,老徐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麦姐从厨房探出头:“好像今早吃饭就没见老徐出来,我摆的碗筷也没有动,去敲门他也不回答,我还以为他在睡懒觉呢。”

    此话一出,整个客厅弥漫着一股异样,崔书桐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和大哥对视一眼,疾步跑到老徐的房间。

    推门一看,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哪有半点老徐的影子?

    崔书桐最先反应过来:“不好,老徐跑了!”

    “什么!”崔长年小跑进房间,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哪有半点人影?一看就是有预谋提前跑路的。

    自己竟然老伙计背叛了,崔长年一时难以接受,只觉得双眼一黑,差点昏倒过去……

    “老爷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孙丽荣急的掉眼泪,慌乱主持大局:“裕景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你爸背上楼,麦姐你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众人一番手忙脚乱,好在崔长年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晕厥。

    大家都在楼上照顾老爷子,唯独崔裕景带着弟弟进了藏古董的密室:“我查了一下大门口的监控,确定老徐是在半夜驱车逃跑的。”

    “最近家里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崔书桐头疼地拧了拧眉心,“大哥,你说老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还能因为什么?”崔裕景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不就跟从前的张姐一样,都是为了钱。”

    提到方锦书的母亲,崔书桐莫名有些心慌,下意识环顾四周,幸好圆圆没在这里,不然被她听见了,又要哭闹了。

    他只好转移话题:“哥,老徐这次都偷走了哪些宝贝?”

    “咱爸这次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并不多,毕竟都是要上拍卖会的,起码都是光明正大的,”崔裕景将小册子递到他面前,“老徐拿走的主要是这些东西。”

    崔书桐看着册子,松了一口气:“那还好。”

    既然这些东西都是光明正大的,流出去也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

    可大哥话锋一转,让他的心再次悬起来了:“别的都还好说,关键这次老徐还把咱爸收藏的汝瓷笔洗给偷走了……”

    “他怎么敢!”

    崔书桐一惊,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慌乱跑进密室最里面的保险柜,拐杖差点打滑,等他打开保险柜,原本放置汝瓷笔洗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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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愣怔原地,面如死灰,久久回不过神。

    “说起这件汝瓷笔洗,前些年也失窃过一次,保姆张姐偷偷把它低价卖出去了,”崔裕景看着空空的保险柜,说起那段旧事,“后来咱爸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赎回来,并把那场风波平息了下去。”

    崔书桐盯着空柜,仿佛那件汝瓷笔洗还放在这,浑身布满冰裂蝉翼纹,通透似玻璃,是真正的天青色,因为保存完好,静静流转千年的光泽。

    崔裕景又说:“咱家就这么一件汝瓷,还是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若不是大清亡了,赶上战乱年代,也不可能搜集到。”

    “如果老徐卖到市场上,只怕又会引起一阵血雨腥风。”

    人人都知道汝瓷价格贵,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前些年嘉实多拍卖行出现过一件有瑕疵的汝瓷,最终卖价高达两个亿,刷新了瓷器拍卖的记录。

    若市场再度重现汝瓷真迹,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暗中盯着,若为钱财还好说,最可怕的是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人。

    想到这,崔裕景的怒气再次翻涌上来,骂骂咧咧:“这群人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蛰伏咱家多年,看似忠心耿耿,其实早就存了狼子野心,只等时机合适就干票大的,千防万防,家贼最难防!”

    崔书桐闷头听着,一句话都不敢接,每分每秒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怨恨之余,心里不免怨恨起老徐来,本来大家都快忘掉了张姐偷汝瓷的事情,现在他又闹出这事,万一被锦书知道了怎么办?

    崔裕景不知他心中所想,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吩咐弟弟:“胡叔已经到机场了,我先接他去酒店,顺便给他接风洗尘,你在家里照顾爸爸吧。”

    “没问题。”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随后,崔裕景将密室的密码锁都交给了他:“这事牵扯到家里人,爸的意思是不报警,自己调查解决。”

    “咱爸重情意,”崔书桐点点头,“老徐跟着他干了三十年,肯定舍不得对簿公堂。”

    汝瓷贵,情意更贵。

    出门前,崔裕景再次不放心地叮嘱:“咱爸是个要面子的人,胡叔和他既是多年好友,也是对手,肯定不愿意在他面前丢脸,你也不要在胡叔面前提起这件事。”

    崔书桐:“嗯,大哥你放心,我都懂。”

    家庭医生给老爷子检查了一下身体,简单开了点药,确保无大碍后就离开了。

    楼上老爷子正在熟睡,麦姐和苏清都留下来照顾,唯独方锦书下了楼,康复师已经上门了,她要监督崔书桐的训练。

    果不其然,崔书桐一看见康复师就想着偷懒了,亲昵地拉着她的小手撒娇。

    “最近家里事多,先把训练停了吧,再说我现在拄着拐杖都能健步如飞了。”

    “不行!”方锦书想都没想,直接甩开他的手:“李教授给你制定了三个月的训练计划,你现在才刚练了一个月,就算家里的事再多,你也必须得坚持下去!”

    “好吧~~”反抗不成,崔书桐只有遵命。

    但是可以跟她讨一点利息,趁她不注意,崔书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亲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