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晚膳过后,天色擦黑,众人一一告别离开,徐祁同傅瑶岑站在门口,“这是给你的生辰礼。”一对水头不错的翡翠镯子。

    “谢谢师兄。”

    “我送你回去。”

    俩人并肩同行在长廊,傅瑶岑突然开口问道,“师兄,程姑娘是不是误会咱们俩人是一对了,这样可不好。”要知道当年她及笄的时候她爹就想过撮合他们,只是她不喜欢徐祁这种莽夫,徐祁也不喜欢她这种文静做作的人,要不然俩人早在一起了。

    徐祁冷笑,“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我可管不到她那去,你若是不喜欢就避着她些。”

    程慕思从身后过来正好听见徐祁那句他可管不到她那去,瞬间想起之前俩人说过的话,不想跟他争辩什么,既然俩人打算断了,就断个彻底才好呢。

    “程姑娘。”

    程慕思淡淡一笑,“回去休息吧,让世子送你……。”

    “程姑娘,我想跟你说,我与师兄并没有什么,我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意并无其他。”

    程慕思有些意外傅瑶岑这么简单干脆的澄清这件事。

    “是因为席间我说的那些话吗,当时我不过是看你有些窘迫才最出言替你解围罢了,若是我多管闲事,给你造成困扰真是抱歉了。”

    傅瑶岑眼神在徐祁身上,示意徐祁也解释一下,“我只是不想程姑娘误会,耽误了师兄罢了。”

    程慕思出现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徐祁,一味地跟傅瑶岑俩人说话,“真是可惜了,傅姑娘人漂亮性子又好,我家世子没福气。”

    俩人说说笑笑,傅瑶岑很高兴,发现她与程慕思想法有些相同。

    “程姑娘若是不嫌我烦,我便时常去寻姑娘聊天。”即使没有经常在一起接触,偶尔几次见面说话程慕思也发现,傅瑶岑这个人品和学识都非常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傅瑶岑离开,程慕思这次才看了徐祁一眼,见徐祁脸色不渝,心想这是不想看见她,不必告辞转身带着程香就走。

    “姑娘,世子在身后跟着。”

    “胡说,世子怎么会跟着我们,人家墨居在右侧,走这条路是必经之路。”墨居跟静香院都走这一段路,过了主院长廊俩人在一东一西的分开。

    徐祁屏退了侍卫,独自一人走着,视线落在程慕思身后背影,他的模样吐露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心思。

    身后小厮匆匆跟了上来,“世子,蔡管事告知,让您去北苑一趟。”

    程慕思听到声音转头看了下,就听徐祁停下脚步,询问什么有事之类的话,正好她与程香到了拐弯的地方,并没有刻意去聆听是谁叫他。

    程慕思洗漱后,舒服的躺在床上,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房顶,突然开口问了句,“程香,你觉得大姑娘徐依是个什么样的人。”

    程香拿着抹布在水盆里投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夫人怎么会问起大姑娘来,“奴婢与她接触不多,偶尔见过几次没说过话,但是她给奴婢的印象是没有当侯府姑娘该有的气势,反而内向懦弱,与人闲聊时得知大姑娘内向不爱说话,尤其是大姑娘被休弃后好像更安静了,平时一直一直待在北苑帮秋姨娘侍弄香料园,要么就躲在屋里做绣活,不怎么与人接触。”

    程慕思回想今日在席面上见到徐依的反应,简单跟程香说了几句,“瞧她那模样就跟有了身孕似的,见到酥鱼不自觉捂着鼻子,看见我吃小金桔时又带着馋意,跟我的症状十分相像,我看她的时候她视线躲闪,看起来十分心虚。”

    “姑娘怕是想多了,大姑娘就是因为不能生孩子才被休弃的,这都被休多久了,哪里还会有孩子,整个侯府都知道徐家大姑娘不能生育,要是真有了还不得炸翻天。”

    程慕思点了点头,“也对,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这种事可大可小,一个不小心传出闲话来,依照大姑娘那性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程慕思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反正跟我又没关系,明天早上我想吃王麻子家的烧饼,你早起的时候买些回来。”

    程慕思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能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程香见状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程慕思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脸竟有些胖了许多,肉乎乎的,捏一把直胀手。

    房门从外被大力推开,程慕思惊了一下,眉头紧蹙看向门口的人神色有些不悦,“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程香回身把门关上,走到程慕思跟前紧张兮兮道,“姑娘北苑出大事了,大姑娘真的有身孕了。”

    程慕思满眼好奇,“确定了,你怎么知道的?”

    程香举了举手里的烧饼,“奴婢去买烧饼,回来时遇见了北苑的洒扫丫头,跟她闲聊的时候她说的,大姑娘昨天回去后就晕倒了,请了郎中后才知道大姑娘是有了身孕。”

    程慕思转过身,拿着梳子继续梳头,果然,她昨天没有看错,徐依那反应加上眼神惊慌明显是有秘密,徐祁被叫走怕是去处理这事去了。

    “郎中说大姑娘怀相不好,最好打掉,若不然孩子生出也是先天不足的人,可是大姑娘不愿意,在北苑一个劲闹,后来世子来了,世子得知后询问男方是谁,大姑娘是死活不说那孩子是谁的,莲姨娘气的跪地上哭,昨天北苑可热闹了……。”

    当天下午,程慕思在房间里午睡,迷迷糊糊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稀里糊涂被一个女声惊到,坐起身喝了一声,“谁?”

    “程姑娘在吗?”

    程慕思坐起身后打了个哈欠,刚刚睡的正香,被人突然打断的感觉真心不舒服。

    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门外一女子见门开了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的抓着程慕思的裙摆,程慕思大惊,刚刚还残留的困意瞬间被惊醒。

    “你……你干什么?”

    “姑娘,姑娘,求你帮帮我。”

    程慕思这才看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之前与程香讨论过的大姑娘徐依。

    “你……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程慕思将人扶起,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

    “大姑娘找我什么事?”

    徐依见状将自己的事简单解释了一下,“我知道我是个不守妇道的人,我不配在这个世上活着,只是我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我可以一辈子不嫁人,孩子生下后我可以带着她离开,只求程姑娘帮帮我跟世子说一下,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姑娘。”

    徐依哭的梨花带雨,程慕思见状都有些于心不忍,可沉吟许久后淡淡开口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郎中说这孩子怀相不好,又天生有疾,生下来会因为先天不足被人耻笑一辈子,即使这样你也愿意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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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说话难听,是她真正切身见到过,有些不幸的孩子生下来受了多少罪,孩子受罪在身,父母受罪在心,。

    徐依点了点头,“我愿意的,我愿意用一辈子时间去照顾这个孩子。”

    程慕思深知一个道理,别人的事不要插手,费力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人,可看徐依的模样,面色突然冷淡了下来,伸手将被徐依拉着的裙摆抽了回来。

    “大姑娘,孩子生下容易,养容易,可不受人嘲笑不容易,你想想这两年你自己经历了什么,明知道孩子有缺陷,你还要生,这不是做母亲伟大,是自私,这两年你因为不孕的事受尽苦楚,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也心疼你的遭遇,可现在你有了身孕,说明你身体是好的,你何不好好养养身子,在身体好的时候重新怀孕,你这孩子有问题,多半跟你心境有关,你扪心自问,自打回府后你从不与人接触,每天郁闷不见人,这样的身体怎么适合怀孕,这孩子你留与不留,也不是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还是考虑考虑郎中和秋姨娘的话吧。”徐依怕是也将她当成侯爷的人了,以为她说话举足轻重呢。

    倘若徐依腹中孩子是健康的,她都全力支持她生下这个孩子,哪怕其他人都反对,她都站在她这边,可是明知到这腹中孩子会先天不足还要生下,她真的同情不来,只觉得徐依自私,只为圆了自己当娘的梦,告诉旁人她是能生孩子的,却不考虑其他甚是反感。

    徐依大惊,“程……程姑娘。”

    徐依不可置信看着程慕思,“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忍心让我把孩子打掉呀。”

    “哎,我可没有让你打掉孩子,我只是让你慎重考虑。”一句让她打掉孩子的责任太大了,她可承担不起。

    门再次被推开,徐祁出现在门口,“来人,把大姑娘送回北苑,告知秋姨娘好生看管。”

    “不要,世子,求你了,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吧,世子……。”

    徐祁见程慕思脸色不好,“你没事吧,她吓到你了。”

    程慕思摇头,“没事。”看着徐依离开的背影,程慕思像是对徐祁说,又像在自言自语,“我没有支持她,心里也是不赞成她把先天不足的孩子生下来,这样对她是不是太狠了。”

    徐祁回应,“打掉是对的,明知道事情一旦任其发展下去会越变越遭,不如直接扼杀在萌芽中,侯府不缺养孩子的钱,只是郎中说若是强行生,母体也会有危险。”

    程慕思大惊,“她疯了吗,为了一个有缺陷的孩子命都不要了。”

    “徐依性子执拗,这两年她因不孕被休弃遭受很多诟病,在那夫家更是受了不少气,那男方为了让徐依自请下堂,做了许多龌龊的事侮辱她,依照我对她的了解,她怕是一直没有咽下这口气,如今能有让她出气的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弃,如果可以我也乐意支持她出了这口恶气,只是圆了她成为母亲的梦,她会高兴一时,甚至在那前夫一家扬眉吐气,只是人是贪婪的,时间推移她会越要越多,看着人家孩子健健康康的心里会有比较,时间一长比较越重,到时对她对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好。”

    程慕思也是这样想的。

    徐祁这么一讲,程慕思突然有些理解徐依了,不争馒头争口气,要是换做她也会生下这个孩子来证明自己是能生的,只是不健康的孩子难得不会再遭人诟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