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建明在他院落中的客厅摆了一桌酒席,傅家老大傅青和老二傅宰都已坐在桌子旁等候着,待徐祁和萧时过来时,傅建明带着傅家兄弟站起相迎。
“三皇子殿下,世子。”
“老师,二位兄长。”
“快,这边坐,这些日子一直送往宾客,就没顾及你们,索性都不是外人,就把你们放在最后了。”
“老师不必客气,您都说了咱们又不是外人,都到了自家了哪里需要那么多客气……。”
“好好。”一阵寒暄后,傅建明面容严肃起来,“瑶岑的事我真的要感谢你们,今日备了点薄酒,咱们爷们儿好好聊一聊。”
傅建明年过五旬,长相纤瘦,背脊有些佝偻,两鬓斑白满是岁月痕迹,但他的精神却依然矍铄。
之前已经听了徐祁讲述秦家经过,他还是心有余悸,若是徐祁没有那么凑巧碰见这件事,大婚那天经过秦夫人那么一闹,他女儿婚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一想到那孩子这两年所受的委屈,一双明理且深邃的眸子湿润了起来。
打心里感激徐祁查明真相,还有萧时,那秦家欺人太甚暗地里联合的官家打算对傅家出手,好在三皇子萧时在替他们解决了后患。
傅建明举起一杯酒,“瑶岑这事真是压在我心里太久,久到已经成了心病。”
说道这傅家两兄弟也是如此。
“三皇子,世子,我们兄弟敬你们。”
徐祁和萧时同时举起酒杯回应。
“说起来还有一事,瑶岑昨天回门的时候说想全家一起去赏秋游玩,正好你们都在这,就好好出去玩一玩。”
徐祁萧时对望一眼,“老师,其实我想跟您请辞的,师妹婚事已圆满结束,我也该回京了。”
“老师,我也是。”
傅建明满脸震惊,“这么着急就走,我还想多留你们待些时日,我年岁大了,你们也再是当初的顽童,这一走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你们。”
“老师,您可别这样讲,看你那长眉毛就知道您必定会长命百岁的,说实话我们俩的生命线加一块都不一定有您长。”萧时可受不了老头这般煽情说话,直接直言道。
“混小子,就会胡说八道。”傅建明嘴上骂着,脸上的笑意却没减半分。
酒过三巡,叙过心里话,饭桌上的气氛松懈的不得了,时不时听见傅建明爽朗的笑声。
“妹妹那点小心思我还不了解,无非是想趁着游玩让曾经看轻她的人看着她如今过得多幸福,好好出口恶气,你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世子,你们若是一起去,定会给那丫头赚足了面子。”
“这个忙得帮,我们可以晚走两天。”
喝过酒人的话就容易多了起来,傅宰带着几分醉意,瞥了一眼徐祁,有许多话他一直想问,听京中朋友传话,程慕思似乎跟已故的侯爷关系匪浅,可他亲眼所见徐祁和程慕思俩人宰房内拥吻,然到了妹妹大婚那天三皇子与程慕思熟稔的互动,也不像生分的人,他实在不懂程慕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拽着凳子靠近徐祁,在其旁边轻声问道,“兄弟,你与那程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嗝。”
徐祁猛地抬头看了看周围,萧时正和傅建明傅青谈论国家大事,无心看向这边才方向回应傅宰,“二兄为何这样问?”
傅宰端起酒杯,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第一次在庄子见到她时,总觉得她有几分熟悉,好像以前在哪见过。”傅宰混乱的脑海中影现出一个充满活力泼辣又稚嫩的脸。
“二兄应该是认错人了。”
傅宰怕是真的喝多了,若是以往以他的性子,他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也不会问出来,可今天因为心情好,酒喝的顺溜,所以人在半醉半疯之间,胡言乱语起来。
“我看见你们在亲……嘴。”
“你们在说什么呢?”
徐祁是练过的,当傅宰说出看见亲字刚说出来,他便伸手在对方颈脉处捏了一下,傅宰直接晕倒在徐祁肩头上。
“二兄喝多了。”
“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招呼下人送他回去。”傅建明双夹绯红可见也喝了不少。
好在傅家大爷还是比较清醒,立即招呼下人纷纷将傅建明,傅宰送到各自的住处,还有徐祁和萧时,俩人也喝了不少,不过还没到被人搀扶的地步,出了门被冷风一吹,那酒瞬间清醒大半。
“刚刚你和傅宰说什么,我听着他提起程姑娘,傅宰可是个风流的,他难不成看上程慕思了。”程慕思倒是招人,招了折依,徐祁,现在又招傅宰。
“没有,二兄说瞧着她眼熟,觉得以前见过。”
萧时闻听不禁冷哼,“烂俗的搭讪方式。”萧时不禁玩味笑道,“不过以他阅女无数看过相似的脸也属正常。”
徐祁也觉得是这个可能。
——
傅宰被抬着送回他自己的院落时,留宿在傅家宾客还有三两个,其中就有傅宰的朋友,本想来跟傅宰告辞,没成想人刚到这就遇见傅宰被扶着回来的一幕。
“这是怎么了……。”
“我家二爷喝醉了。”
酒气扑鼻,一股浓烈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二爷酒量极好,怎么会喝成这样,来我帮你们扶着他。”
“多谢程公子好意,马上就要到院了,小的们这样一起抬着方便。”
程慕洲将伸出去的手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好,那你们小心些,可别伤着傅兄。”
程慕洲十分关切傅宰的模样,跟在小厮身后,“你家宾客众多,一桌一桌真情相送着实为难你家公子了。”
两个小厮有礼回应,“我家公子能亲自送别客人特别高兴,你们都是我家老爷和公子的重要客人,我们老爷十分看重的,非常感觉各位百忙中来我们傅家。”
“看着门槛,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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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些。”
程慕洲停下脚步,瞧着小厮能说会道的模样,唇角抽了抽,书香门第教出的小厮都油嘴滑舌,满是官腔,一点客气亲近的话都讲不出来。
视线在傅家偌大的园子看了看,抬起脚回到自己的住处去,刚踏入院落就见负责照顾他的小厮急匆匆跑进跑出。
“这是怎么了?可有急事?”
“程公子,您的加急信到了。”
“哦。”程慕洲三步并两步走到小厮面前接过信件,随手到处一点银钱递给小厮,“多谢。”
小厮点头哈腰接过赏钱,准备要走,忽然程慕洲将人唤住。
“等等,小哥,有点事向你打听一下,那三皇子等人走了吗?”
小厮听眼前的人打听三皇子,眼神瞬间带着警惕,疑狐,不是傅家人警惕,实在是这两年秦家人总是偷偷派人来打听秦家的事,然后添油加醋在外散播傅家负面消息,弄得他们身为傅家下人出门都要受人戳脊梁骨,久而久之,傅家上下都增加了个心眼,但凡有人问奇怪的事都会往不好的地方想,哪怕事情已经解决了,秦夫人也被关了起来,这两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间还改不了。
程慕洲这些日子在傅家早就体会到了,这傅家就像铁通似的,不论你做什么都是有求必应,唯有打听府中其他人的事,所有人的嘴就变得特别严格,一点也问不出。
程慕洲见状假装没瞧见一般,接着撕自己手中的信件,“没别的意思,无非是想通过你家公子引荐一下,毕竟是贵人,若是能攀上点关系对我日后科举有好处,瞧瞧我这兄长,我这才出来多久就要催我回去。”程慕洲把自己的想法说的直白,一举一动仿佛唠着家常,毫不避讳眼前的人只是小厮。
小厮一听立马明白,来他们书院跟公子交好多数都是有意攀交,听说眼前的人是个商贾出身,能有这种想法也属正常。
看着他这段时间对自己出手一直大方,小厮想着不言语傅家事的前提说了几嘴,“那两位贵人都没走呢,小的听说今天老爷和公子刚宴请那二位贵人。”三皇子和世子是他们府中身份最高的了,老爷和两位公子一同宴请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回头托你家公子引荐引荐,得准备点薄礼才是,我听说那三皇子带着女眷,那是皇子妃吗?”
小厮一脸诧异,“女眷?三皇子独自来的没有带什么女眷。”
“啊,没有,那你家姑娘大婚那天,我瞧着三皇子跟一个叫程姑娘的人特别亲近。”
小厮想了想,“这个小的可不知,不过三皇子确实跟那程姑娘亲近,多次见到俩人私下在一起走,那程姑娘还训斥三皇子呢,一般女子哪敢对皇子这般无礼,八成是有亲近关系。”
又和小厮有的没的闲聊两句,程慕洲十分感激,随手又拿出一点银钱递给小厮,带小厮走后,程慕洲看着心中所写,‘带她回来几个字。’
脸色逐渐暗沉了下来,程慕思,你果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