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萧时手下的暗卫,办事效率就是快,几天的功夫折依的回信就到了她的手里。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啪的掉出厚厚的一摞纸来,程慕思愣了下,拾起信纸看着上面洋洋洒洒写满了对她的担忧,果然她的眼力不错,她曾经简短的跟折依说了自己家的事,早晚有一天她要回来的,折依担心她做傻事,钻牛角尖,特意写信劝慰她,若是有解决不了的,回头看看还有他在,剩下最后一张信纸,上面清楚明确的写着,萧时的名声随便用,即使坏了名声惹萧时不悦,还有他。
自打开信封为止,程慕思嘴角的笑意就没减下来过,她想利用萧时做很多事,只是也不好太过用他的名讳,万一惹怒对方吃亏的终究是自己,所以她挑选一个可以碾压萧时的人,折依,她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有必要的时候还需要萧时亲自露面给她做筏子,要是她单独找萧时,萧时肯定不会干,但有了折依的话,就万无一失了。
这下前后顾虑都没有了,那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程慕思病倒了,程夫人于元菱发了话,没人敢来打扰她,生怕有她有个好歹来,尤其是得知程慕洲被临淮郡王夺去三十万两白银,程慕思在程夫人眼里简直是活宝,正好也让程慕思舒舒服服在自己院子里休息几天。
梳洗后,程慕思坐在书案前,拿起笔墨在上面涂涂画画,终于一张白纸上面画着大树下,一身姿婀娜的女子坐在大树下,旁边则站着一个低着头的白衣少年,再画衣服女子站起身仰望白衣少年,洋洋洒洒画了多幅画后,程慕思挑选了几个显眼的位置将画挂好。
看着满屋子都是白衣少年的身影,眉头挑了挑,画中的女子一颦一笑画的极好,纵观那白衣少年不论哪一幅都没有他正是的脸面,甚至程慕思单独画了一幅正身,身姿外貌都画的细致,唯有这脸被她空了出来。
转身到书桌前,在一副已经做好的画上写到,‘不知公子是何人,夜夜梦里见身影,恐觉曾经似相识,梦醒又是一场空。’写好后,程慕思在落款写了一个思字,随即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耳边传来急匆匆脚步声,程慕思瞬间收敛神色,一脸愁容不解的模样。
“姑娘,外面天气可好了,您不打算出去走走吗,奴婢刚从前院回来,听说堂姑娘和姑爷回来了,俩人也不知是怎么了,好似又闹脾气了,堂姑娘在前院哭诉,一时气急动了胎气。”
程慕思眼眸微转,放下手里的笔,“妹妹现在怎么样,可有叫郎中来。”
“叫了,奴婢回来的时候郎中刚好赶来,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堂姑娘的院里了。”
芽儿收拾起屋子,忽瞧见屋里贴满了画,每幅画都是成双成对的,唯一就是每幅画好像都没画完。
“姑娘这画中的男子怎么没有脸呢。”
程慕思看向自己的画,“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所以就没画。”
芽儿楞,程慕思神色古怪道,“这几日我总是做梦,总能梦见我与一男子在大树下说话,那男子不管我怎么去看他,始终看不到他的脸,特别升起的事,在梦里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竟然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那人说要娶我,等我努力想看对的脸时,我就醒了,我感觉这和我的记忆有关,所以就把他画下来了。”
芽儿仔细打量画中的男子,看那穿着打扮,她突然想起一人来,这不是白姑爷吗,难得姑娘想起了她与姑爷以前的事。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见过画中的人。”
芽儿摇了摇头,“不,奴婢没见过,只是觉得姑娘的画特别好看。”
程慕思伸手轻点了一下画上面字迹的墨,已经干涸了,随手折了折放在袖子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我们去看看慕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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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烟所在的园名为烟阁,程慕思站在园子门口惊奇发现,这所谓的烟阁其实是曾经程府二姑娘程慕香所住的香园,如今改了名字,还换了主人。
“姑娘,自打二姑娘不在世后,堂姑娘就搬了进来,里面原来二姑娘的东西通通都收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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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现在一草一木都是堂姑娘亲自挑选的。”芽儿曾经是这里的洒扫婢子,如今在回来多少有些感触。
程慕思点头,“收拾了好,省的看着糟心。”
熟门熟路的直奔程慕烟所在的卧房,刚到门外就见白浩初站在门口徘徊着。
程慕思愣了下,“妹夫怎么会在这,不是说妹妹动了胎气在屋里,你为何不进去陪她。”
白浩初见到程慕思眼底刚闪过一抹欣喜,可在听见程慕思的训斥后立马收起情绪,微微垂头,“她……她现在不想看见我。”
程慕思闻听蹙起眉头,“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害的她都不想见你。”
“我没……。”白浩初欲伸出手去抓程慕思的袖子,他不想让程慕思误会,想要跟她解释,程慕思瞧见瞬间甩了一下袖子,完美的避开白浩初的接触。
“妹夫还是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惹妹妹不高兴了,以免下次再犯。”随即拂袖而去。
芽儿紧跟其后,临走害瞥了一眼白浩初,姑娘那画中的人似乎真的是白姑爷,瞧他那一身素衣,身形轮廓跟那画中人无异是一个人。
程慕思离开,白浩初有些泄气的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捂着头,这两天天天听程慕烟说程慕思跟了三皇子,还怀有她的子嗣,三皇子如何如何重视重视她,还将皇子府令牌给了程慕思傍身,一想到曾经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人,现在已经是他高攀不起的人后,心里百味杂陈,他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程慕烟依旧不依不饶,这才导致俩人起了争执,程慕烟腹痛却不回府,偏要来到程家,如今消息一出所有人都会怪他的不是。
抬眼忽然瞧见一张叠的板板正正的纸,这纸他来的时候没见到,程慕思主仆过来后才有的,难道是程慕思掉的,上前将纸捡起打开,一副恍如隔日的熟悉画面显现在他面前。
淮扬树下,程慕思坐在树下等他,他看见后悄悄的走到她身边的样子,他记得那是五年前,程慕思十五岁,他十七,她,难道她记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