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
    “小姐怎么还没醒?”

    “诶,小姐也是可怜,婚事就这么被许出去了,难怪气得脚下没看路,跌了这一跤,现在都还没醒。”

    “是啊,那陆二公子是个什么人呐......哪里比得上季公子风度翩翩......”

    “住口!你们皮都痒了?竟敢议论主子的事!那也是你们能多嘴的?!”

    周锦悦脑袋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整个人有些有些混混沉沉的,只听到外头王妈妈的的呵斥声,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王妈妈?

    王妈妈不是在她嫁给那混账东西的第二年就被害了吗?

    她怎么会听到她的声音?

    周锦悦呻吟一声,捂着额角坐起身来。

    外头的王妈妈听到里面的动静,欣喜的撩开珠帘进来,随即语调中都带着喜色:“小姐终于醒了!快去请大夫过来!”

    随即唠唠叨叨的:“若小姐实在不满意这亲事,咱们想办法和老爷说就是了,小姐再生气也要注意身子......”

    周锦悦本来就头疼,听着耳边嗡嗡嗡的头更疼了。

    王妈妈哪里都好,就是太唠叨和太溺爱她了。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连从窗口缝隙中渗进来的那一缕光线,都让她不能适应,抬手挡在了眼前。

    光啊,是阳光。

    王妈妈见她似乎是不适应那光线,便上前轻轻合上了窗子。

    “诶,别......”

    ?

    话没说完,周锦悦反应过来,所以刚刚听到王妈妈说话不是错觉吗?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有些痛。

    这才有心思看周围的环境。

    入目的床帐是绣着大红牡丹花的流云锦,和同样雕刻着牡丹花的拔步架子床柱。

    周锦悦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她不喜欢牡丹花,白晟宁囚困她的那些夜里,日日都是牡丹花的床帐。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周锦悦的目光转向外头。

    床头挂着一只镂空金漆的香球,她闻到的栀子花香正是从这里来的。

    房间正中立着一座白玉雕绘着江南柳下烟雨图的大屏风,足足有一人高,两人宽。大理石地板,朱窗精雕,檀木香几,文竹竹帘,镂空雕花紫檀木桌椅。

    靠窗一侧有着一张黑漆嵌大理石的书案,上有紫檀笔筒及一把折扇。靠屋内有一方朱漆描金高几,案首有一对哥窑胆瓶,上置和田玉镇纸,几本古籍散乱的放在上面,旁边还有枣红瓷木果盘等等。

    她这是投胎到了哪里?

    怎的和她的闺阁那样像?

    莫非?

    她这是回到出阁之前了?!

    周锦悦摸了摸有些发痛的脑袋,一些事情止不住的往她脑袋里钻。

    ......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华美旖旎的帘帐内,一女子衣衫半敞,声泪俱下地看着帘账外离床榻几步远的温润君子。

    一双通红的眼此时还挂着半干的泪珠,脸上看起来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但是因为那张脸极其的美丽,不仅没有憔悴扭曲,反而带着楚楚可怜的柔软姿态,加上刚承雨露,有种惊心动魄的丽色,让一旁的男人怜惜极了,又想到刚刚的销魂滋味,不禁有些小腹发紧。

    白晟宁极其温柔的用食指指腹擦掉了那滴晶莹剔透的玉珠,又用好看的薄唇舔了一下:“阿悦可莫要哭了,本王会心疼的。”

    周锦悦的容颜向来是极美的,在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只是,太美了,容易招惹祸患。

    面对着来自这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的质问,即便隔着一层帘账,季承平也不敢直视那双带着悲切和怒火的眼睛,他躲避性的低下头,不敢让屋内的另一个男人注意到自己的表情。

    “我对你不好吗?夫妻三载,我为你操持家务,服侍公婆,尽心尽力,可有半分对不起你?!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对我!”周锦悦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烧毁周遭的一切。

    季承平嘴唇蠕动几下,无言以对。

    白晟宁揽住她的肩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脖颈,感受到身下细腻的肌肤,他舒服的喟叹一声:“好,你对他是很好,可再好,怎么比得过无边权势?”

    “当初你费尽心思退了和陆裕川的婚约要嫁给他,可他对你,也不过如此。我本不想这么早就让你知道真相的,你说你,为何要发现呢?你不发现,或者不喊出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不好吗?等时机到了,我再接你入府。”

    这话简直无耻!

    周锦悦只觉得白晟宁的接近让她恶心极了。

    她中过迷药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刚才又被白晟宁折腾的厉害,此时对他的亲近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她的那几下挣扎更是似欲拒还迎,加上刚刚的云雨,是以白晟宁并没有将她的挣扎放在眼里,也不生气。

    白晟宁对周锦悦是喜爱的,所以在她那么激烈的反抗和质问之后,才当场叫来了季承平。

    周锦悦听着这话,意识到不对:这不是第一次了!

    白晟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自然不是第一次,你一直都只有本王啊,便是那新婚夜,同你在一起的人也是本王。”

    周锦悦挣扎着向外看,其实此时的周锦悦衣衫不整,着实不宜见外男。

    但屋内没有人出声提醒她。

    也是,她真正的丈夫站在床账外,外男却和她一起在榻上。

    周锦悦不甘心,她扒开纱帘,露出脸,愤恨的眼神望向季承平:“你告诉我,是这样的吗?”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周锦悦厉声喝道。

    回道她的只有沉默。

    忽而,一旁的白晟宁轻笑一声:“问你话呢。”

    季承平眼里划过一丝恨意,但很快的被掩藏了,他抬起头来道:“是。”

    眼睛却是始终没敢和周锦悦对上。

    白晟宁似乎还觉得她不够痛苦,又说道:“阿悦可莫要误会我,当初可是你的好丈夫,亲手给你下的药,把你送到我榻上的。我一开始,顶多是觉得可惜,想尝尝滋味罢了,谁料你那夫君太过识趣,在新婚夜就把你送来了,美人都送上门来了,本王岂能不笑纳?”

    周锦悦凄厉的笑起来:“季承平,你这样对我,天理不容,你会遭报应的!”

    这就是曾经和她山盟海誓的人是她推了和陆裕川的婚事也要嫁的人,竟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画面又是一转。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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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我那么爱你,你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只要你好好伺候陆裕川,待我登上那至高之位,我便封你为后!”

    “......”

    周锦悦捂着额头,疼的厉害。

    那些嘈杂的声音不住的在脑海里回荡。

    “你这个淫./荡无耻的贱人,竟敢伤我!周家人会因为你付出代价的!”

    “无耻之徒,你去死!”那磨锐的勺子终究还是不够锋利,没法子一击毙命。

    “王爷!”

    白晟宁面目狰狞,一剑挥过去,周锦悦就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剧痛传来,身体渐渐变得麻木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不受控制的在飘离身体,在意识消散之前,她听到一个声音:

    “陆裕川,你什么意思!”

    “宁王意图谋反,将人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斩杀!”

    四下又有怒骂声不断,一身黑衣的男子恍若未闻。

    周锦悦看着陆裕川一剑斩杀了那碍事的宁王之后,便抱起了自己的尸身。

    周锦悦的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她的尸身被保存得很完好,又有无数僧人为她超度,周锦悦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竟是连灵体也没办法维持了,紧接着,眼前便一片黑暗,再无影踪。

    在一睁眼,就是眼前这副情景了。

    她重生了!

    周锦悦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带了泪,但是她忍不住的笑起来,状若癫狂,把一旁的王妈妈和丫鬟们吓得不轻。

    “小姐,小姐?”见没有得到回应,王妈妈朝外喊道:“快,花笺,快去催一催大夫!”她家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丫鬟领命而去。

    周锦悦这才回神,叫了一声:“王妈妈......”

    “诶,诶,老奴在呢。您可算回神了......”王妈妈红着眼睛坐在床前的圆凳上:“您可算是醒了,都昏睡了好几日了,若是再不醒,让老奴可怎么活......”

    周锦悦也是心绪难平。

    她好久都没见到王妈妈了。

    她生母早逝,与父亲的关系一日坏过一日。王妈妈是她母亲留下来的老人了,无儿无女,一心只为着她,待她如同亲女一般,她也与王妈妈最是亲厚。

    上一世她发现真相后和季承平彻底撕破脸,那厮亲口告诉她,是因为王妈妈发现与她同房的人是别人,这才被灭了口。

    很久以后,她和白晟宁虚与委蛇的时候,央求他找到了她的埋身之地,彼时那尸身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

    如今,她竟有机会再见到她!

    上天垂怜!

    周锦悦一头扎进王妈妈怀里,先是啜泣,再转为嚎啕大哭。

    王妈妈有些心疼她家小姐,只当她是为了这门亲事委屈,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周锦悦抓着王妈妈的手臂,一句话都说不出,只知道哭。

    就好像那在外面受了委屈和折磨,回家见到了家人的时候,才肆意爆发出来。

    抱着泣不成声的小姐,王妈妈暗恨老爷绝情,好端端的孩子,委屈成什么样子了?

    “不哭啊,不哭。”

    府里的大夫正好到了门外,一同来的还有周府的主人、当家主母及她的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