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你还不走?莫非是想和我好好培养姐弟情?”
周锦明扭头就走。
谁想和她培养姐弟情了?他们有那东西么?!
在屋子里这么一耽搁,周锦明出院子的时候,发现母亲傅芝去而复返。
“母亲,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傅芝见儿子居然还在周锦悦的院子里,不觉奇怪:“你怎的还在这里?”她这儿子虽然不似女儿一样那么讨厌周锦悦,但关系也绝对称不上好。
“......我觉得周锦悦还没好,奇奇怪怪的,咱们要不要请个道士来给她驱驱邪?”
“......你也觉得她奇怪?”
“是啊,她刚刚居然让我留下说话,还说梦见我出事,担心的都快哭了。”
“......是很奇怪。”傅芝这下是真的诧异,她虽然已经发觉周锦悦不对头,但怎么也没料到,她居然还能担心锦明担心到哭了。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莫不是真的中了邪?!
傅芝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紧接着她就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
傅芝板起脸:“你小小年纪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子不语怪力乱神,当心你父亲知道了要说你。”周淮行伍出身,自来不喜这些神神叨叨的。
虽然小儿子素来十分明理可靠,但也不能让他迷信这些东西。
周锦明攥起小小的拳头,有些憋屈。
他已经十!岁!了!
傅芝摆摆手,不待他说什么,敷衍道:“快回去吧,你大姐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周锦明不甘心道:“你可一定要仔细看看,我总觉得她和往常不一样了。”
“母亲知道了。”傅芝应下。
傅芝调整好心情,准备去看看这个女儿的情况。
刚刚老爷和昭和说的亲事,继女没有反驳,她得再去问问昭和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应付这个丈夫有些心累,都要她来扫尾。幸而老太太十分明事理,儿子也懂事,女儿嘛,虽然骄纵,和继女有些不对付,但还算听她话,继女除了不正眼看她,基本也不给她找事。
到头来,竟是她那个棒槌夫君最不让她省心。
老太太回了阜阳老家,还不知道这个事,不然探口风这个事就是老太太的活儿了。如今;老太太不在,她得先探探昭和的口风,回头才好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傅芝踏入室内,瞧见周锦悦似乎在发呆。
她扣了扣门,待周锦悦回神了才进去。
“母亲来了。”周锦悦准备起身行礼,被傅芝快走几步按下。
“你的伤还未痊愈,无需多礼。”周锦悦叫她母亲,傅芝的内心其实是震惊的,但她沉得住气,不紧不慢的坐下:“刚刚不方便问,你如今可好些了?”
对这个继母,周锦悦心底是尊敬的。但周锦悦不怎么和人相处,也不大会说话和做人,无形之中就会得罪很多人。
幸好傅芝为人极好,若是换个人,怕是私底下不知道给不尊长辈的继女下了多少绊子了。
继母是聪明人,对她的态度从未挑剔过,也从不苛责她,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过,而且,傅芝对她挺好的。
但因为周锦悦不会说话,幼儿时又老听别人说什么“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有了后娘她就是外人了”,总觉得傅芝抢了她母亲的地位,加上周淮是个大老粗,从没察觉过女儿这些小心思,还老是当着继母和弟妹面数落她,久而久之,周锦悦觉得没有面子,对傅芝及她所出的一双儿女都没有好脸色,和周淮更是说两句就要吵架。
老太太倒是疼她,也明白事理,但毕竟年事已高,没办法面面俱到。
是以周锦悦和家里人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上辈子直到她出阁也没缓和。
现在虽然她重生了,但多年的习惯也不是能一下子改掉的。周锦明那是年纪小,周锦悦还能把他当小孩看,丢脸抱一抱也没什么,但是对傅芝,她俩独自相处的时候,还是觉得十分尴尬和别扭。
两人从来都是保持距离,不过分亲密,也不过分厌恶。
而且不止她一个人这样觉得,对面的傅芝也觉得很尴尬。
“你......”
“您......”
两人同时开口。
周锦悦连忙说:“母亲您先说。”
傅芝咳了一声,心中怪不自在的,又有些欣喜:刚刚那声母亲不是口误,继女终于开口叫她母亲了!
她犹犹豫豫的,不太想提那门亲事,怕关系刚缓和一点,她这一开口,关系又跌回冰点。
“怎么了?母亲有事尽管说。”
傅芝硬着头皮道:“那个,亲事......你是怎么想的?”说完她还是保持着端正的脸色,低下头去喝茶,但眼角余光始终关注着周锦悦的脸色。
周锦悦却没有黑脸。
“父母致命,媒妁之言,女儿尊父命就是。”
傅芝抬起头。
周锦悦之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她当时反抗的声音极大,不少人都听到了,甚至气急败坏得要找周淮理论来着,中途没注意看路才伤了脑袋。
许是傅芝的表情疑惑得有些明显,周锦悦开口道:“母亲可是觉得有些奇怪?”
“的确。”傅芝想了想,说道:“若是你实在不喜欢,不必委屈自己,可以给你祖母去信,请她回来和你父亲说。”毕竟那陆二公子的名声实在不堪,要退掉,也不难。
而且还有个理由,傅芝没敢说。
周锦悦和新进的状元郎有些联系,这件事虽说极为隐秘,但她主掌内宅,有点风声她自然能知道。
不过周锦悦做事有分寸,和季承平虽有些往来,但并无逾距之处,大乾民风开放,男女可以上同一所学院,故而男女见面,只要不是太过,都不算什么。
所以她只是把消息压下去,也并未向任何人提起,只偶尔让人打听那季承平的为人。
“多谢母亲好意,我的确要给祖母写信的,只是不是想退亲,而是告知这门亲事。”待祖母知道她的意思,这亲事就算成了八分。
还有两分不确定,是她自己作的——她和季承平合计让人在陆裕川身边说闲话,说她有多么不满意这么亲事,说她爱翩翩公子,不爱武夫;说她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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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他是个粗人且名声不好。
周锦悦在她确定她重生的时间之后,就捂脸了。
她在去找周淮理论之前,就遣人去找了季承平,让他安排人在陆裕川面前挑拨,务必要破坏这门亲事。
她昏迷这么多天,想必陆裕川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那些的确是她之前的想法,可现在不一样了呀。
但愿婚事不要出什么岔子。
等陆裕川带女人在她面前晃荡的时候,她倒打一耙利用他的愧疚说那些都是挑拨假的不知道行不行?
“你真的确定了?”傅芝惊讶。
“确定了。”周锦悦的声音很坚定。
“昭和......我,我能问下你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吗?”傅芝问完又赶紧说道:“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说就不必说了。”
“我,我做了个噩梦。”周锦悦犹豫着要不要把上辈子的事情告诉她,倒不是担心傅芝乱说,而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噩梦?
傅芝皱眉,刚刚锦明好像也说她做梦梦见他出事了。
但傅芝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安慰道:“不打紧,你想说就说,我不会同别人说的。”
周锦悦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犹豫了半晌,还是说道:“我,我梦见嫁给季承平,他对我很不好,还,还害了锦明......”终究还是没全部说出来,怕吓到母亲,而且,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她这次做了不一样的选择,一定不会像上一世一样的。
傅芝眉头松了下来:“没事的啊,只是个噩梦。梦里姓季的对你不好,以后咱们不理他就是了,但也不必嫁给陆二,你喜欢读书人,咱们日后再慢慢挑个合你心意的......”刚说完,又怕周锦悦觉得自己在监视她,忙补救道:“我是无意间知道那个姓季的,并非特意打听。”
周锦悦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变了,突然觉得继母可爱的紧:“不打紧的,我也没想什么,母亲打理内宅,又交友广泛,知道这个实在正常。”
“刚刚那个梦里,是陆二救了我,我想,是不是上天对我的警示,告诉我若是嫁给季承平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若是如此,我该听从父亲为我选的婚事走下去。”
傅芝面色复杂:“你可想好了,也莫要因为梦中的事情轻易的嫁了人。”
“嗯,我深思熟虑过的。陆首辅家风清正,夫妻二人都是极好的人,家中人口简单,就算陆二公子如传闻所说,我在陆家应当也过得不差的。况且陆二公子不一定真的那么恶劣,世人大多以讹传讹,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那好吧,我先使人去打听一下。只是先定亲,这期间先看看,若是实在不堪,其中还有转圜的余地。”
傅芝没有再多说。
她看着周锦悦似乎对那个“噩梦”还心有余悸,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后背:“不要紧的,只是个梦,锦明现在好好的呢,你也还没有嫁人,那些都是假的。那些鬼怪奇书以后莫要再看了......”
周锦悦乖巧的点了点头。
傅芝捂着心口,有些母爱泛滥:“啊啊啊,大闺女真是乖巧的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