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试探
    穆佑临见她这样,倒是开始宽慰起来了:“我去官舍看过了,比其我们原先住的地方还要好许多,至于其他的......本也是事实,我不怕他们说。”

    周锦悦笑道:“那些人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他们富贵惯了,长此以往,看见和自己不一样,便要多说几句。”

    穆佑临知晓她是好意:“我不会让他们影响到我,何况,我现在有了固定月钱,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毕竟已经算是官身了,也是有俸禄的,只是比较少。

    周锦悦笑了笑。也是,穆佑临怎么会在意那些说闲话的人?比起被人说闲话,他估计更不愿意再次接受自己的资助吧。

    当下便不再操心:“也是,你有分寸便好。你搬入官舍也有好处,至少白晟宁不会再使出这样的手段了,也不会把伯母置于危险之中,但还是要当心他耍阴招。”想必穆佑临的官场会遇到许多挫折了。

    官舍是朝廷设的,若是秦氏或者穆佑临在官舍横死,那是对朝廷的挑衅,所有和官舍有关的官员,从上至下,便都要脱层皮。

    白晟宁要他死,自然会在其他地方想办法,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穆佑临在官场上出纰漏,或者死在岗位上,这样才不引人怀疑。

    穆佑临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和母亲多加小心的。”看周锦悦要走了,便追问道:“郡主,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刚刚的问题?

    哦,她的麻烦是四皇子吗?

    周锦悦没有回头:“我需要你做的,你已经做了。于我而言,你只需要记住并遵守你今日的说的话,便够了。”说完,径自回屋去了。

    留下穆佑临一人在院中。

    今日说的话?哪一句?

    若是一定要选一个人跟随,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四皇子。

    穆佑临定了定神,看来,那个麻烦就是四皇子了。

    不过她对自己的要求这么低吗?这么费心帮自己,要求就仅仅只是不要跟随四皇子?

    穆佑临觉得周锦悦的想法很奇怪。

    她怎么能确定自己一定会考上?她又为什么觉得自己步入官场就会跟随四皇子?提前帮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么多,出钱出力,就仅仅是为了这个?

    穆佑临想不通。

    算了,他如今,终于确定了周锦悦的麻烦是什么,他的心反而定了下来。

    四皇子么,在没有见面之前,穆佑临这个人的印象尚可。但,他看了看自己仍然疼痛的左手,便知道自己和四皇子并不是一路人了。

    而周锦悦的麻烦,便是他的麻烦。

    左右他也很不喜四皇子。

    几天后,一辆马车朝着京城的官舍驶去,上面堆满了东西,可见是有人搬家。

    此时还是清晨,官舍并不是处于皇城的正中心,此时的街上并没有多少人。

    可却还是有一辆装饰低调华贵的马车往官舍这边来了。原以为是路过的行人,秦氏没想到,那马车却是正正好停在了他们附近,显然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首先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天青色长衫的温和英俊男子,接下来,是穿着月牙白色长袍的儒雅男子,一眼看去,两人的气势竟有些相似,只是那白色长袍的男子更加温和贵气,他们下来之后,便直直的朝这边走来。

    秦氏伸手拉了拉正在整装的儿子。

    穆佑临朝来人看去,眼底飞快的闪过一道暗色,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宁王殿下,季大人。”

    四皇子眉眼含笑的看了他们那一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破烂的行李,并没有开口说话。反而季承平看了一眼他们的马车,态度温和中带着亲昵:“穆兄,这是准备搬家?”

    穆佑临算是对他们又有了新的认识,前两天派人来杀他,今日还能称兄道弟吗?看来他还有的学。

    “是,原先为了求学,住得离书院更近,但若是要办公,恐怕不便,是以便想着住得近一些。”

    京城办公的地方也离皇宫很近,总归都在那一块儿区域,这里可比他原先回家那条路的治安好多了,也更安全。

    季承平恍然大悟:“瞧我,这都忘了,书院那里确实是离办公的地方挺远的。不过穆兄似乎并未在京城购买房屋,难道是想住在这里?”

    说着看了看院子,似乎带着劝诫之意:“穆兄,怎的要住这里?你不知道,这里的地是低洼之地,如今天气晴朗,看起来尚可,但春日极易回潮,听说这里情况最为严重,如此一来,对你和伯母的身体都是不好的。”

    “不如这样,在下刚好买了一个三进的宅子,虽说不算很大,但穆兄和伯母住着,却是绰绰有余,到时候有了房子,再搬出来也不迟。”虽说四皇子殿下并不如面上来的温和,但他自从跟了四皇子以来,银钱方面倒是松快了许多。

    穆佑临听他说完,看了看旁边笑而不语的四皇子。

    莫不是以为他不知道那人来杀他的人是谁?所以看杀人不成,便还是想着招揽?

    穆佑临低眉顺眼的回道:“多谢季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官舍虽有些湿气,但春日很快就要过去了。这里安静,念书再好不过,况且这是官舍,我同家母住的也安心,不必担心那些官场之外的繁杂。”

    说话虽然委婉,但掩盖不了拒绝的意思。而且话里话外都再次表明,他不想卷入那些争斗之,面上和之前见面一般无二,并没有表现出愤恨和惧怕的神色。

    季承平想在开口劝几句,却被四皇子接下来的话制止了:“官舍的缺点可不止一个,如今看不出,住进去了才会知道,有可能令人寝食难安呢,听说夫人身子不好,说不得哪一日就会发现病情加重了。”话音仍是温和,只是听在穆佑临的耳朵里,掩饰不住话里面威胁的意思。

    穆佑临面上惊变,狐疑的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用着小心试探的语气问道:“在下前日和殿下分别,回去路上竟遇到了两伙贼人一起械斗,不知宁王殿下可有耳闻?”

    白晟宁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竟有此事?穆公子可有被伤到?”莫非,穆佑临真的不知道那日击杀他的人是谁?

    当日派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派人去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绝对是有高手护着对方。

    穆佑临露出后怕的表情:“不知是哪方神仙打架,慌忙之中有刀飞到我身前,是以手上受了点伤,也是幸运,并没有伤到其他地方。”手还不自觉的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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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

    白晟宁皱起了好看的眉:“穆公子还是当心才是。”

    穆佑临眉头紧皱:“冒昧问一句,当日的人与殿下是否有关系......”像是一个藏不住事儿的少年人,急着想要知道答案。

    白晟宁也皱眉:“穆公子怎么会以为是我?”说完苦笑:“不成想,我在穆公子眼里竟是这样的人。得不到便要毁灭吗?本王还没有那么小气。”若是别人,他自然不会如此做,但做过预知梦的白晟宁很清楚此人的本事。

    季承平在一旁默不作声。

    穆佑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如此,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也摸着受伤的地方苦笑:“刚刚四皇子那样说,我还以为是威胁在下,我初入官场,有些事情只能以表象来推测,若是冒犯了,还望殿下勿怪。”

    白晟宁将信将疑,梦中的穆佑临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他并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穆佑临是不是真的像现在这样少年气。

    白晟宁道:“怪我刚刚说话有歧义,穆公子先前又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有所怀疑也理所应当。”他叹口气:“只是痛失穆公子这样的人才,本王着实可惜。”不管穆佑临知不知道他是幕后主使,既然对方不想挑明,他也就当不知道好了。

    只是,一定要找机会除掉此人!

    穆佑临似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对着两人的态度温和了许多,笑容也明显真诚了许多:“是我冒犯了,那日的打斗着实可怕,忍不住疑神疑鬼的。”

    白晟宁微微一笑:“无妨。”随即便转身告辞了。今天算是白来了一趟,从穆佑临这里打听不出来什么,也无法判定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一定要查出穆佑临背后的人是谁!

    季承平也跟着转身,他回头看向穆佑临,目光怜悯:“穆公子,做人还是应当与光同尘,莫要以为一人之力,可以抵抗大势所趋。”

    穆佑临微笑:“穆某并未觉得自己能抵抗大势所趋,只是想好好做官而已。”

    季承平转身,跟上了四皇子的脚步。只觉得这人实在可悲可恨,又有些佩服他的气节。

    穆佑临知不知道,他已经把四皇子得罪死了,便是活着,日后在官场上也绝无出头之日。

    而自己,季承平自嘲的笑了笑,若是在选一次,他就算是知道白晟宁的为人,恐怕也会屈服吧。

    上了马车,季承平见到白晟宁双目紧闭,说了一句:“此人太过固执狂傲,怕是无法收为己用了。”

    白晟宁面色平淡,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也不觉得可惜了:“他的确固执,但不是狂傲,只是不为我所用罢了。”只是和梦里又有些不同,梦里的穆佑临只是探花,现在却是状元。

    看来许多事情,都要另外打算了。

    白晟宁回府之后,招人进来吩咐了几句,随后独自一人坐着沉思起来。

    白晟宁一一回想之前的那些不对劲的地方,还有周锦悦身上的疑点,对着空气说道:“去盯着周锦悦,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禀报于我。”他之前也让人盯着,但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他又着急用人,便把人召回来了,如今看来,还是盯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