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讲的是一名大二学生睡醒后发现自己穿越回了高三,而且正好在参加期末考试,连蒙带骗考了个倒数,老师和家长以为他生病了,到处带他看病。
大学生有苦难言,只能一边找借口搪塞父母,一边在假期疯狂学习,期间有乌龙有挫折,好在主角意志坚定,最后依旧考上了穿越前所在的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家里办了升学宴,他喝了点酒,睡醒发现自己又穿回了原时空,室友让他赶紧起床,他才想起来,穿越前的第二天有一场高数考试。
电影在主角崩溃的嘶吼中结束,全程两小时,笑料不断。
一场电影下来,乔听月笑得脸都僵了,扭头看祝承信,发现他也一样,这才放心,打趣道:“怎么样,是不是不看后悔?”
祝承信尽力压下嘴角的弧度,“还凑活吧。”
身边的热心观众仗义执言:“你这小伙怎么和女朋友说话呢,况且这电影拍得多好。”
祝承信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乔听月,“你说什么?你看清楚,我还没成年呢!”
乔听月笑道:“我是他姐姐,一开始说不来,我硬拉来的,好面子。”
“误会误会,”观众憨笑,语气从批判变成劝说,“有这姐姐还不偷着乐,好好上学,万一以后也穿越了怎么办,哈哈哈……”
祝承信把自己气成河豚,直到走出电影院也没和乔听月说话。
乔听月忽然把拳头伸到他面前,五指张开,一个亚克力周边挂在她手指上,“喏,送你的。”
挂件是主角的Q版形象,小人头上绑着“必胜”红布,抱着一本书啃。
祝承信别别扭扭地接过,“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买的,”乔听月指了指抽奖柜台,“凭电影票抽奖,我运气好。”
祝承信嘴角抽了抽,确实,打游戏开宝箱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乔听月总能摸到好buff。
收了钥匙扣,他终于憋不住跟她吐槽:“那人什么眼神,竟然说我们俩搞对象?!我看着岁数那么大吗?”
乔听月一言难尽地看他,“至少他有一句话没说错,你是真不会说话,就不能是我年轻?”
祝承信一噎,看向远处,“现在干什么去?”
“你舅舅说来接我们,”乔听月没收到消息,估计陆忱还没到,“去电玩城转转,你应该去过吧?”
……
陆忱到的时候,乔听月和祝承信正在打拳皇。
两人坐在机器前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没在意身后是不是有人,毕竟在电玩城被围观的实属正常。
激烈的按键声几乎震坏耳朵,屏幕上大大的K.O.出现,祝承信选的角色倒地不起。
乔听月小幅度挥了下拳,得意道:“怎么样,服不服?”
一共玩了五局,祝承信一局没赢。
“这都多少年的老游戏了,我操作不顺手。”
“那我也赢了,”乔听月胜负欲很强,不管是学习还是游戏,“现在该去抓娃娃了,我们说好了的。”
半小时前,乔听月换了二百游戏币,直奔抓娃娃机,祝承信对此不感兴趣,所以才有了赌局——
祝承信选三个游戏,三局两胜,输了就要去抓娃娃。
祝承信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你自己抓,我去换游戏币玩别的。”
乔听月不限制他的行动,本质上还是带他放松的,自然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只不过电玩城太容易激起人的好胜心,她不知不觉也有些投入了。
两人先后站起来,转身,动作齐齐停滞。
正前方,陆忱倚着台彩票机,商务西装并不显得格格不入,反而被染上几分痞气。
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抬起来晃了晃,“玩得开心吗?”
他旁边还有几个女生,捏着手机想要联系方式,不过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一时不敢动作。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却见他和游戏机前的女生打招呼,顿时一脸遗憾。
这一刻,乔听月心中波涛汹涌。
老师被学生家长抓到打电玩,并且非常没有风度地赢了学生,这种尴尬场面该怎么处理。
急,在线等。
陆忱看了眼祝承信。
后者收到信号,以玩嗨了为由果断跑路。
乔听月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陆忱身边,“陆先生,您什么时候到的?”
很耳熟啊。
好像她每次释放天性,陆忱都在。
“刚到,”陆忱心情很好,看了眼她手里的小篮子,游戏币高高摞成小山,“换了这么多?我给你报销。”
乔听月连连拒绝:“不用不用,我来的时候看到推币机,随手试了一下,就掉下来这么多。”
陆忱知道推币机,专业吞币,能从里面掏出东西不是一般好运气。
他坦然地拿过篮子,“走吧,不是要去抓娃娃,去哪边?”
如果他只说抓娃娃,乔听月想都不想就会拒绝,偏偏他给了一个选择项。
乔听月下意识往人少的方向走,做了选择就不好再赶人,于是她暗示道:“不知道小信玩什么去了。”
电玩城人来人往,行走空间很窄。
陆忱和乔听月几乎要贴在一起,他垂眸瞧她一眼,轻声道:“不知道,可能是去投篮机了,小信之前是篮球队的。”
“篮球队?”乔听月的注意力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住,“我一直没问,小信是高二下转学到锦新的,他之前在哪里上学?”
“在国外。”陆忱的答案简单明了。
乔听月点头,对于祝承信的家庭情况她早有猜测,如今得了陆忱的准话,看来是真的有不为人知的变故。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迅速捕捉到,冷笑一声,“他乱做英语卷子,果然是故意的。”
陆忱卖外甥卖的毫不亏心,适时将话题拉回正轨,两枚游戏币在他指尖闪烁着。
“抓哪个?”
乔听月眨巴眨巴眼睛,“泰迪熊。”
陆忱把游戏币投进机器,自觉把遥控的位置让给她,“来吧。”
乔听月从来不玩这种奢侈的游戏,但她很喜欢看别人玩,有人满载而归,也有人血本无归,今天借着陪祝承信的机会,小小满足一下好奇心。
一连抓了五次,四次空勾,一次抓到又掉下来。
乔听月忍不住沮丧,偏头向陆忱寻求建议。
“这个难抓,要不换一个机器?”
陆忱摇头,“店家会调概率,你已经抓了五次,再多抓几次就能抓到了。”
乔听月一听沉没成本,有些心疼之前的投资。
“那我再抓两次,不成就及时收手。”
陆忱摆弄手机,“随便抓,很容易的。”
他的话像是有魔法,第二次,乔听月果然抓到了。
“成了!”
乔听月弯腰取出娃娃,正想找个东西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提着篮子出现在眼前。
陆忱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篮子,乔听月早就习惯了他的细心,奉上一个笑脸,把泰迪熊放进去,往下一个机器走。
之后,乔听月像点亮了抓娃娃技能,三次里必中一次。
陆忱手里的篮子很快装满,不得不中途寄存柜台一部分。
乔听月过足了瘾,最后还剩下五枚游戏币,她递给陆忱。
“陆先生也试试吧。”
游戏币躺在她手心,陆忱伸手去拿。
修剪圆润的指甲刮过柔软掌心,乔听月瞬间有种触电的感觉,她强忍着异样等陆忱取走游戏币。
一枚接一枚,掌心渗出薄薄一层汗。
乔听月用力攥拳,缓解那股钻心的痒意。
陆忱把游戏币全部投进大娃娃机里,当时乔听月路过觉得不可能抓到,看了一眼便放弃了尝试。
操控着歪歪扭扭的剪子来到中央,对着绳子咔嚓剪下。
出乎意料地,绳子被剪断了。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
乔听月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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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她环顾四周,不由奇怪。
刚刚身边有这么多人吗?
陆忱将娃娃交给乔听月,“是不是该回家了?”
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乔听月接过娃娃,压下心底的惊喜,理智道:“我去找小信,一会在门口集合。”
娃娃机这边的动静不小,祝承信去而复返,在角落偷偷围观。
乔听月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他亲眼看着工作人员在两排娃娃机旁放了“维修中”的牌子,阻拦了想要抓娃娃的客人,人为营造独处空间。至于一勾一个小娃娃,根本是店员调了概率,不然乔听月哪能玩得这么痛快。
不过他舅舅抓到大娃娃确实是意外之喜,难不成乔听月身上真有幸运buff?
乔听月绕了一圈,终于找到祝承信,他四周除了椅子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在这坐着,游戏币用完了?”
祝承信应和,“玩了一圈觉得没劲,剩下的叫我退了。”
乔听月不疑有他,“你舅舅在门口等我们,走吧。”
三人离开后,店长阴沉着脸从角落里走出来。
“抓了多少?”
店员没说话,给他看了张照片。
高大的男人左右手各提一大包,少女抱着大娃娃,只能偏头走路,男生跟在两人身后,手里捏着个盲盒隐藏款。
整个画面就四个大字。
满载而归。
店长两眼一黑。
店员掐他人中,“店长,振作点,那是咱老板,咱不赔钱的。”
“老板?”店长死死捏着店员的手,目眦欲裂,“不赚钱就是赔钱,给我报工伤!”
——
离开商场时称得上万众瞩目,乔听月注意到有人拍照后,用玩偶遮住自己,忽然,脚步一顿,隔着柔软的棉花,她感受到一股回弹的力气,倒退两步勉强稳住身形。
她抬头,有玩偶挡着,只露出额头和一双水汪汪的小鹿眼。
陆忱同样被她撞得晃了一下,少女怕冷,穿着长款羽绒服,看起来和玩偶是同类,他揪住玩偶毛茸茸的耳朵,免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虽然不至于太疼,但以乔听月好面子的程度,估计要辞职换个地球生活了。
“坐直梯下去。”
乔听月“哦”了一声,声音有些闷。
来到地下停车场,把玩偶全都塞进后备箱,只留下没包装的大娃娃和祝承信坐在一起。
此时距离下班只有半小时。
乔听月有些难为情,“陆先生,一会我提前下班,明天把时间补回来可以吗?包括在电玩城浪费的时间,实在抱歉。”
陆忱以为她会选择加班,没想到是调休。
“可以,今天不算浪费时间,小信玩得很开心”
祝承信撇嘴。
究竟是谁开心他不说。
商务车在最近的地铁站停下,车门自动打开,乔听月下车,恰好,一片冰冰凉凉的雪花落在她嘴唇上,很快融化成一抹水印。
她展开手掌试图接住什么,低声喃喃:“下雪了。”
陆忱拎着娃娃下车,皱了皱眉,“下雪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必了陆先生,”乔听月小脸红扑扑的,眉眼弯弯,“雪不大,我慢慢走就行。”
“还有两包娃娃。”依次为借口可以送她回家。
乔听月早就想好了娃娃的归属,“送给小信吧,作为他这周表现优秀的礼物。”
“对了,我也给陆先生准备了小礼物。”
陆忱微微一怔。
乔听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玩意,“是电影周边,您这个是家长款。”
见他接过,她双臂环住娃娃,抱得更紧些,不能挥手便灵巧地舞动手指,“我走了陆先生,明天见。”
陆忱摩挲着钥匙扣,直到人跑远了,才低声道:“明天见。”
上车前,他仰头欣赏这场雪。
初雪。
毫无预兆地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