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竟然还是英国公?”
终于熬到了吃完饭,只剩两人独处的时候,秦知才有机会问师尊。
“怎么?师尊不像吗?”
“我又没见过国公,怎知道像不像?既然师尊是国公,又怎么成了道士?一直避世不出呢 ?”
静玄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伤感道
“我的家人都已离世,只剩我,寥寥一人,在这世间无甚牵挂,不如做个道士游历四方......”
见师尊伤心,秦知立刻道“对不起师尊,我不该提的。”
静玄回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无碍,不提也罢。”随即又话锋一转
“你觉得陛下怎么样?”
“嗯?陛下?”秦知一愣
“陛下...应该挺好的吧”
陛下,气宇轩昂,英气十足,举手投足间尽显气势赫然。短短几年之内就能一统天下,让百姓再也不用受战乱之苦。是个很厉害的人......”
静玄听完心里暗暗有些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看人先看脸呢?
“你们今日刚起了冲突,你就为他说好话?你可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
“那不是师尊相信他吗?”秦知笑着凑近“师尊相信的人,我也愿意相信!”
静玄一怔,随即笑道“你跟陛下,有时候还真是相似。”
“我们?哪里相似?”
静玄调侃“一样的脾气不好,一样的记仇,一样的挑剔。”
更是一样的...相信他...
秦知听完不乐意了“我哪里像师尊说的这样,师尊,你还这样说陛下,明日我要去告状了。”
静玄睨她一眼“还说不记仇?你既然喜欢陛下,那跟他回京好不好?”
秦知动作一滞,惊讶道 “回京?是陛下要我们回京?”随即又想明白了
“是因为玉米和土豆?!”
静玄没反驳她说的我们 “此等造福万千百姓的福瑞,岂能埋没?阿晚,你还这么小,不能一直在山中生活。出去后有陛下做靠山,你什么都不用怕!”
秦知低头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抬眼问他
“师尊,上阳京是不是有很好的太医?他是陛下,有数不尽的珍稀药材。我们去了京城,是不是就能给你好好诊治了?”
静玄目光沉沉看她“是。确实有。”
“但是阿晚就算没有,你也要去,你不能在山中生活一辈子,师尊护不了你一生,可陛下能!”他顿了顿又道
“你也不能埋没了自己的才华,如今天下初定,我大盛朝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师尊知你独具慧心,才思奇巧,与其他人很不同,以后陛下就会是你最强大的靠山。。。”
“师尊,我明白了,我跟师尊随陛下回去,师尊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秦知坚定回到。
静玄沉默一会儿又恢复了自如的神态,调侃笑道“也不用这么着急,什么叫随他走?自该是他备好公主鸾驾来接才是!”
“公主?!”秦知惊讶。
“你师尊我可是英国公,你又立下如此大功,封为公主,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统统,我就这么一跃成为公主了?】秦知还不敢置信。
【是啊,知知。这大腿抱得也太好了以后做事不就方便多了?也不用担心招来觊觎了。】
秦知高兴道“还是师尊厉害!”
看她这么高兴静玄也不自觉被感染,两人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很多话,方才各自回房休息。
而另一边,李倾和褚宗两位将军听完盛桓帝所言也是惊喜若狂。。。
“陛下,若真如英国公所言,那未来我们的军饷就不用发愁了!臣定能早日平定边疆,打的匈奴蛮夷再也不敢来犯!”李倾慷慨激昂。
褚宗也激动道 “是啊,陛下,若真有此高产又美味的作物,百姓以后就再也不担心会饿死,边疆的战士再也不用饿着肚子打仗,国库充裕,百姓安乐,我盛朝何愁不兴啊!”
又感叹道 “英国公不愧是英国公,真是国之栋梁,竟能教导出如此聪慧的徒弟!”
李倾直率的回道“我看那孩子也是机智过人的很,小小年纪就立下如此大功,简直就是天上的仙童下凡,来给我们大盛朝赐福的呀!”
“陛下。。打算如何封赏她?”
看他们冷静下来,盛桓帝才收起表情,正色道 “朕已经决定,先行回宫,昭告天下”
“朕,会收她为义女,封为公主,封号‘长宁’,再亲自,以公主鸾驾迎回宫中,行册封大典!”
“朕,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朕的长宁公主,在鹿漓山培育新种,创下了活人无数的奇世大功!”
两人面面相觑,暗暗吃惊咂舌“陛下竟然连封号都想好吗?难怪会让那小...不,会让公主随国姓。”
“恭喜陛下,得此奇女!”两人都觉得封赏理所应当,更何况,陛下决定的事,没人能质疑。
清晨,薄雾如轻纱一般笼罩了整个鹿漓山,竹楼旁小河流水溪溪,太阳初升,空气格外的好。
玉米快熟了,秦知正准备趁着清晨凉爽带着农具去田间查看,推开门一看,就见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站在她门前,日出的光芒洒在他身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显得沉稳又可靠。
听到开门声,盛桓帝转过身来低首浅笑“起了?看你没醒就在这等你。”
秦知惊诧“这么早陛下等我做什么?”
“想看看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要去哪?”
“我去田地里,陛下也去?”
“嗯,去。”
“嗯?”秦知想了想觉得也对,他自然是要去看新作物的。便答应道“那陛下跟着我吧。”
阳光透过缝隙轻打在秦知脸上显的她稚嫩的脸像是渡了层金子一样,格外好看。
盛桓帝很少跟这么小的孩子相处,他常年征战在外,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很少陪伴,更没有像现在这样跟一个小孩悠闲走在小路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走了一会儿,见她还穿着道袍便开口道“你只有道袍吗?昨天就见你穿着这身。”
秦知抬头斜他一眼“陛下,这是另一身......我是道士呀,就应该穿道袍的。”
盛桓帝勾唇微笑“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
秦知转头看他“因为师尊也不怕陛下,师尊相信陛下,我也愿意相信,陛下不会害我们。”
盛桓帝听到这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不会。等回京之后,我让宫人给你做很多漂亮衣服......”
漂亮衣服谁会不喜欢,秦知刚还觉得不太习惯被别人触碰,听见他说这话又觉得有点开心道 “多谢陛下!”
盛桓帝见她开心,眼里也漾出笑意“怎么还叫陛下?你师尊没跟你说要叫我父皇吗?”
“父。。。父皇?!”秦知睁大眼睛,表情都差点扭曲了 “什么父皇?师尊只跟我说了当公主,没说要喊你父,父皇呀!”
明明昨日说要看秦知的意思,盛桓帝却无赖道“那就是宁伯父忘记跟你说了,他是要我收你当女儿的。”
“不可能,这样的事师尊不会忘的,你不是叫师尊宁伯父吗?我们是同辈呀。”
盛桓帝捏捏她的脸 “你师尊说了,你们出家人,不讲究这些,更何况,我儿子都快比你大一半了,和你当同辈,别人会笑话的。”
“可,可是。。”秦知可是不出来,但也喊不出来这声父皇。盛桓帝见她如此为难的样子,眼底不禁爬上一抹微笑想‘还挺好哄’。
随即也不忍心再为难她,在她面前站定,蹲下身与她平视温和道 “没关系,日子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半晌秦知点了点头。。。
秦知两辈子都没有过父亲,这会儿突然冒出个便宜爹来,心情略有些复杂,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沉默的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田地边。
一大片玉米林特别的显眼,一排排挺拔的玉米杆,站的十分整齐。宽大的叶子翠绿而舒展。风一飘,叶子随风摇摆的同时似乎还送来一阵似有若无的独特清香。
秦知走上前去,扒开一颗被层层绿叶包裹的玉米,漏出了金黄本色。秦知掐了掐,转头对盛桓帝说
“陛下,玉米粒已经发硬了,再过两天就差不多就能收了。”
盛桓帝也走上前掐了掐欣喜道“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作物,看起来还如此壮观,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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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发现的?”
秦知眨眨眼道 “在山林中发现的,可能是南来北往的鸟儿,不知在哪里得来的,飞到这里落下了种子。”
“我偶然间发现,观察过并无毒,而且十分香甜,所以就培育了起来...”
盛桓帝沉思片刻突然笑道“若真是鸟儿,那就说明,大盛之外,还另有天地,是咱们不知道的......”
秦知瞳孔地震,不愧是帝王,如此敏锐,一句话就能想到这么多“陛下,我只是瞎想而已,这......”
盛桓帝笑道“也不算瞎想,古语有云,
“灵鸟衔瑞至,祥瑞落人间。”
“远鸟千里归,衔物入画帷。”
盛桓帝眼神深邃“说不定还真是灵鸟送来的福泽呢。。。”
秦知不敢再接过话题,转过身轻轻折断一段玉米杆剥开递给他,转移话题道“陛下,您尝尝,这是甜的?玉米杆还可以榨糖呢!”
“榨糖?”盛桓帝接过,咬了一口,果然感到丝丝缕缕的甜味,在舌尖散开。
感慨道“这新的作物浑身是宝,有此福泽,我大盛定会更加昌盛。。。”
见他开心,秦知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这边他们在田中查看,李倾和褚宗也没闲着,拉着静玄一起讨论袖弩和连弩。
“我听父辈们说起过,英国公您年轻时就喜欢研究兵器,是其中翘楚,您当年制作的浮云梯,攻城塔,是我们的攻城利器呢!”
静玄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对他们笑道“你们是想知道袖弩和连弩吧?”
李倾嘿嘿讨好“英国公,若是我们大盛再添这两样利器,尤其是那连弩,定能无往不利啊!”
“你们找我也没用,不如去找等阿晚到了京城去找她”静玄悠悠道
“我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她一直在身边,有时遇到了困难,还是她帮我出主意的,图纸也一直在她那。”
李倾和褚宗对视一眼,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小。。公主才七岁的年纪,就会这么多东西,这要是到了京城,可不得让那群平日里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的小家伙们自惭形秽了。。”
这两天,秦知跟往常一样,带着瑶光和獍霜满山跑,争取在离开鹿漓山之前多屯点药材和山货,免得自己和师尊一开始到京城不习惯。可不同的是,这次身边还有个人陪着她。
盛桓帝这两天一直跟着她,无奈她只能跟獍霜商量让它背着盛桓帝,还许了獍霜好多好处,獍霜还是不太愿意,可它迫于陛下威严,又不太敢反抗——它直觉这个人它惹不起。
跑了半晌到了一处溪边,他们停下来休息,看着獍霜和瑶光玩闹。
“这白鹿倒是好脾气。”
秦知笑着说“瑶光脾气一直很好,很温和”
“瑶光散,白鹿现。。。”
盛桓帝喃喃道“好名字”
秦知接着说“獍霜也很好,就是皮了点,爱闹腾...”
盛桓帝“确实异常聪明,你很喜欢它们。”
“那当然,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又担忧道“要是去了京城,住在宅子里,他们不习惯怎么办呀?”
“有上林苑,上林苑是皇家苑囿,范围很大,离宫里也很近,他们可以在那边,我会下旨没人敢伤害它们,它们会喜欢的,你也可以随时去看它们。”
秦知惊喜道 “那太好了。”这可解决了困扰她的问题。
休息够了便沿着河边往回走,走着走着秦知还是没忍住问道 “陛下...”
“陛下,我师尊他。。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师尊没有告诉你,便来问我?”盛桓帝低头看她 “真知道了,又能怎样?”
秦知抬眸与他对视“就算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想知道真相。
又沮丧道 “可我怕师尊伤心,什么都不敢提,不敢问他了。”
“可我,连师尊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她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盛桓帝随即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看见她有些委屈的模样,脸色有些复杂。
半晌秦知听见他有些沙哑的嗓音
“你师尊他叫,宁为遗”
“宁为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