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锋刃从脖颈一侧划过冷淬暗光,贝尔摩德躲得及时,只是渗出了一道浅浅薄利的血痕,又在后退一步瘫倒了桌椅之后身一侧揽手拎提垂拐木凳,甩过猛然一挥,砸向了遮挡月色的人影——
几道枪响混着一起袭去,弹壳掉落发出哒哒响动,金发女人鼻翼微动并未闻到渗透出的血腥味。
木凳被摔成四分五裂,碎屑撕裂开来刺破皮囊,两道在这场沉寂的月光下身影拳肉横踢,一来一回,枪械被踢在了角落,肉/身与冷兵器划过。
江户川柯南躲在隔间被厚重布帘遮挡的低矮锈柜后,探出半额头大小紧盯着在不远处打起来的两女人,甚至还有木头渣子碎屑随着打斗的动静溅到了这里。
在两人还没有一言不合打起来之前他就跟着贝尔摩德来了,要说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能说是一开始——
要认出琴酒其实并不难,银发在这个地域本就不常见,更别提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以及感觉下一秒就能给这艘船来上个炸弹的阴沉面色,他的周围形成了真空地带。
柯南藏在他的视线盲区,刚好就能完美遮蔽。
要说完全没被琴酒发现端倪,他倒没这自信能担保。
前几次的交锋让他对琴酒的实力有了一定认知,窃听器追踪器这些并不明显的细小器物也能被他轻易发现,一些轻微的声响躁动都能让他警惕。
冷静,无情,淡漠,逮住猎物就一口吞噬不予反抗,像是森林深处埋伏的狼。
这些种种,足够让柯南在脑中建立起一个名叫琴酒的文件夹。
所以他用灰原这张脸引敌故意显现好让琴酒注意到他,接下来一切才好把控,他想要得到的组织信息才能不化为一场空。
以身涉险向来是个最有效的方法。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盯了许久,久到不远处领着他上船的毛利小五郎都要觉得不对劲走上前来问上一句时,那边那个身穿着鬼怪服饰的男人依旧没有瞥过来一眼的意思。
柯南:“……”
在服部平次在吧台处第三次朝他眼神示意之后,他也开始思考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想错了。
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琴酒?
那之前和来找他的那个女人走那么近?
以服部的说法来看他们之间亲密无间,有着旁人都无法侵入的空间领域。
那个女人目的不纯这是可以肯定的,那待在她身边的这个银发男人——
要是说他就是与组织毫无干系柯南是不信的。
他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正当抬步打算走过去吸引眼球时,一抹隐晦的视线朝他瞥来。
只一瞬,那股感觉转瞬即逝,却让他头皮发麻。
柯南立马就意识到在他不知道的位置方向,也有人在这样观察着他,是谁呢?
组织的其他成员?
这很有可能,那个女人来到毛利侦探事务所试探他,给予他提示,告诉他这艘船上有组织的人。
虽然并不知真假,但他还是改变了计划最终决定上船了。
没有赌错,除了那个女人在之外,他还看见了琴酒。
那么现在呢,又是谁?
是她还是其他人?
茱蒂老师应该已经从阿笠博士那里得知“灰原”上船了的消息了,房子里的另一个窃听器还没拆,不论是谁安装的,茱蒂还是新出医生,该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的这股视线,又是哪一方的呢。
他的神智在飞速转动,停滞片刻,等等——
他打扮成这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引出组织的人吗,再让灰原在他们眼中彻底死去,这就是此次的任务。
如此,又在慌张什么。
但又或许是这里面倏地多出了两个计划之外的人的缘故,其中一个以前还没见过,连她代号也不知道,也不确定她的立场如何。
导致即使是想清楚了此行目的的江户川柯南也不能真正平复心绪。
能感知到的杀意愈发清晰,那人视线没再转移,柯南能感觉到,这人对灰原该是充满了厌恶。
组织的人。
跑不准了。
在确定完这个视线来自哪方势力后就好把握多了。
那些不确定因子暂且抛开,引他来这里的那个女人目的究竟是什么也先不提。
重要的是现在,抓住现在这个视线,查询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魔女模样的小女孩脑袋微微一动,“她”朝着灯光闪现紫红色亮色的方向瞥去——
只来得及捕捉一抹金色发影。
柯南:“……?”
不是?他都准备好就义了这人就走了?
朝服部打眼色叫他继续盯着那个银头发的男人,转头跟着那抹金色追了上去。
不是没想过是陷阱,但是现在都已经被发现了,容不得犹豫了。
还有两个小时天光就要大亮,鱼虱粘附在了船体边缘,柯南踏过不易打滑的干燥木板,轻扶过三两布帘,绕过一个小小的隔道来到隐秘角落。
船上特意营造出的血浆在天花板渗血,他鞋子不小心踩了上去,幸而没发出声响,只是黏上了粘腻的滋味。
他抬头循着血滴落的方向望去,老旧风化后的船舱内部早已破败,已经裂成两块薄状的木板在天花上颤颤巍巍。
一块拳头大小的木碎屑掉落,刚好砸在那抹金色面前。
正巧乌云散去月光明亮,他躲在低矮柜子后看清了那样模样,是个女人。
也听到了对话,两人的谈话一来一回之间让他获取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贝尔摩德究竟是谁,再比如——
杜松子,引他前来这艘船的那个女人的代号。
……
【我叫工藤新一,是名高中生侦探。】
【有天和青梅竹马的毛利兰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恰好碰见了黑衣男子可疑的交易现场——(bushi】
【有天和青梅竹马的爸爸一起去幽灵轮船的时候,恰好碰见了黑衣女子可疑的打斗现场——!】
【啊啊啊啊终于知道我推代号了!!!!】
【前面你推出场才几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呀(不带任何粉籍)】
【你管我们】
【欸?杜松子不就是琴酒的意思吗。】
【老贼的漫画,想那么干嘛,即使是重制版也请千万别太相信他。逻辑自伤,想多了终究还是我们自己难过】
【杜松子是琴酒的原料而已,所以导致在有些地方杜松子酒和琴酒语言等同,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的。】
【我记得旧版大哥一开始还被翻译过金酒吧?还是吉恩?笑死了,感谢后面的翻成琴酒的翻译组,还是这个名字对咱们来说高大上~】
……
在双双手腕被击中,枪在半空划过弧度抛在角落一旁之后,两人就已经放弃了用子弹瞄准对方来企图遏制行动,改用成了拳腿相撞的博弈。
又是一记呕痛,贝尔摩德感觉腹部处正在搅动血肉撕扯着。
击出的拳头有一瞬的留滞。
雪里眼看差不多了之后就将提出去的腿收回,匕首也早就被她收了回去。
视线不经意瞥向低矮木柜的角落,开口道:“多余的试探已经够了,再多要么你把你搭进去,或者我把我搭进去。”
她没想过下死手,贝尔摩德也一样。
先不说本身组织内部就不允许干部厮杀这一条规矩,虽说即使谈起这点贝尔摩德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她是忌讳琴酒。
不论是一开始对雪里说的那些话也好,还是前几天在白盏灯的试探也好,都只是为了推算而已,也方便她以后如何行事。
但是这次是早川雪里先迈出的那条线,那么贝尔摩德理应给些教训,又或者说是再一次的试探。
当然即使如此,她也不会因小失大,真的在这种地方给杜松子来上一致命一枪。
雪里也一样,不过她忌讳的点又是另一层面的。
贝尔摩德捂了会腹部,还有心思调笑: “有意思,小可爱你真的是越来越让我觉得有意思了,琴酒把你放出来真的不怕你跑出去随便咬人吗。”
雪里笑着耸了耸肩,表情好像在说“自己也没办法,控制不住的事”。
“既然如此,你的目的是什么。”烟蒂点起明火,贝尔摩德扬着发,仿佛刚才那般的不是她。
以贝尔摩德的视角来看,杜松子特地打乱了她的计划将她引来这艘船上,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存在的。
原本想的是先收拾完杜松子给她一点教训之后就去解决了宫野志保,结果没想到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那么相应的,她也该收点报酬才是。
一片漆黑中,不远处的大厅人声嘈杂,船舱外海浪已经平息,在缓慢地冲刷着驶向前来的船壳。
雪里看着眼前依旧在滚动不止的字体弹幕,淡淡对着被字幕挡住快要看不清的金发女人道:
“我记得你在十七年前,是去过一次四号训练营的对吧。”
“十六届,我当时就在那个卡车上面,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记得吗。”
【。。。。。。】
【???新篇章?】
【什么训练营??老贼你又打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