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漪的话音刚落,谢云琛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转过头,目光如刀地扫视着顾知漪,语气冷硬地道:“母亲,这里没你什么事,回去吧。”
顾知漪眉头微蹙,她并不打算就此退去,而是缓步走向谢云琛,声音坚定:“大少爷,我身为宁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府中之事我有权过问。吴晶莹若是真的犯了错,自有府规家法处置,但若是无辜,岂能任你如此草率定罪?”
吴晶莹听到这里,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伤势过重,无力地跌倒在地。她紧紧地咬着唇,强忍着痛楚,眼神中流露出不屈与坚定。
“大少爷,我吴晶莹自嫁入宁国公府以来,未曾有过半点逾矩之处。黎姨娘小产,我确实未曾靠近,又怎会是我所为?你如此对待我,是否太过分了?”吴晶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决。
谢云琛瞪着吴晶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他冷声道:“证据摆在那里,你还想狡辩?今日之事,我绝不会轻饶。”
顾知漪看着谢云琛,语气严肃:“大少爷,府中之事,岂能仅凭片面之词?若是真要查清楚,就必须有个公正的调查。否则,岂不是让府中其他人寒心?”
吴晶莹泪眼朦胧,抬起头,望着谢云琛,声音颤抖:“相公,我确实没有推黎姨娘。那天我在花园里赏花,根本就没有见到黎姨娘。求您明察。”
“你还敢抵赖!”谢云琛怒喝一声,站起身,走到吴晶莹面前,瞪着她,“证据摆在这里,你还想狡辩?”
“相公,我真的是冤枉的。请您相信我!”吴晶莹急得泪水涟涟,她紧紧抓住谢云琛的衣角,声音哽咽。
“吴晶莹,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顾知漪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吴晶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回禀夫人,当时我和黎姨娘确实在花园里,但我们相距甚远,我根本不可能碰到她。而且,花园里的侍女都是黎姨娘的人,她们自然会说对我有利的话。”
谢云琛闻言,立刻反驳:“母亲,那些侍女都亲眼看到吴晶莹推倒黎姨娘,她们的话难道还能有假?”
顾知漪微微一笑,目光扫过谢云琛:“云琛,你难道忘了,花园里的侍女都是黎姨娘的人?她们自然会向着主子说话。此事非同小可,我们绝不能草率定论。”
谢云琛语塞,脸色有些难看。
顾知漪转向吴晶莹,语气温柔:“你放心,我会亲自调查此事,给你一个公道。”
吴晶莹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谢云琛听后,眉头紧皱,显得有些不悦。他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对于母亲的决策,他还是会遵从。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母亲,那我们要如何调查?这毕竟关系到府中的声誉。”
顾知漪轻轻一笑,眼神坚定:“云琛,你放心,我自有分寸。首先,我要命令杨嬷嬷去查找事发时当差的花园管事,将他们带来。他们作为黎姨娘身边的人,应该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谢云琛听后,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不一会儿,杨嬷嬷被传唤进来。顾知漪看着她,神色严肃:“杨嬷嬷,我命令你立刻去查找事发时当差的花园管事,并将他们带来。此事关系到府中的声誉,不得有误。”
杨嬷嬷闻言,立刻跪下,恭敬地应道:“夫人,奴婢遵命。”
杨嬷嬷匆匆离去。她的步履虽快,但每一步都显得稳重,这位在宁国公府侍奉多年的老仆,深谙府内一切规矩。
“母亲,您真的相信那些侍女会撒谎?”谢云琛皱着眉头,显然对母亲的命令感到不解。
顾知漪轻轻摇头,目光深邃:“我并不确定,但作为宁国公府的夫人,我不能让府内有任何污点存在。只有查清真相,才能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好了好了,暂时只能等杨嬷嬷消息了。”顾知漪心疼道“绿萝,快带夫人去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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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立即走到吴晶莹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吴晶莹脸上的痛苦之色并未减退,她回首望了谢云琛一眼,眼中满是哀怨。
“夫人,我们先去上药吧。”绿萝轻声安慰,语气中满含关切。顾知漪话音刚落,侍女绿萝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吴晶莹身边,微微欠身,柔声道:“夫人,请随我下去上药吧。”
吴晶莹脸色苍白,嘴角却挂着坚定的笑容,她看着顾知漪,轻声道:“夫人,我请求能留在这里,亲眼看到真相大白。”
顾知漪眉头微皱,她看着吴晶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轻叹一声,道:“你这是何苦呢?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伤势。”
吴晶莹却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坚定:“夫人,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但是,我更怕的是,我如果没有看到真相,我会一直活在猜测和恐惧中。”
顾知漪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你在内房上药完毕后,再出来。”
绿萝立刻扶着吴晶莹,缓缓向内房走去。
内房中,绿萝小心翼翼地为吴晶莹上药,她的手法轻柔,尽量不碰到吴晶莹的伤口。吴晶莹紧咬着牙
关,强忍着疼痛,她的脸上满是汗水,但她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绿萝看着吴晶莹,心中不禁佩服她的坚强。她轻声道:“夫人,您真是个坚强的女子。”
吴晶莹微微一笑,道:“绿萝,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但是,我必须这么做。我不能让谢云琛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背负罪名。”
“嗯,夫人放心,主母一定会还你清白的!”绿萝坚定道。
顾知漪目光锐利地扫过谢云琛,语气严肃:“云琛,你是我宁国公府的大少爷,行事应当更加稳重。今日之事,你确实下手过重了。”
谢云琛面露愧色,低头沉默不语。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行为过于粗暴,但他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他深爱着黎姨娘,对她今日小产更是心疼,如今更是讨厌吴晶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