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之中,有一个人看起来很不起眼,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他躲在酒窖中,这里满柜的葡萄酒,一排排长柜占据了大部分的面积,想要找藏匿的人需要花上点功夫。
吴朝贵是特意选的这里,即使被发现他也可以秦王绕柱拖延一会儿。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外头传来一阵叮咚声,敲了几下后听到一道男声,因为距离原因,声音很轻:“时间到,抓捕开始了!”
吴朝贵的天赋是透视之眼,可以透过建筑物直接看到整个地图上的人,甚至可以放大视角。
地图上可以看到时间结束之后,小骷髅率先朝着喷泉花园走去,那里灌木密集,视线也没有在城堡内时好,要是被发现了还可以随时逃离。
这里藏匿着刘园园。
吴朝贵将花园的视角放大,像个上帝视角。
刘园园独自躲在灌木丛中,被刘澄打过后已经清醒了不少,尽可能按捺着心底的不适不去触碰身上的东西。她将身子蜷缩起来,却不敢抱住自己。
小骷髅走在地上悄无声息,目标明确地朝着刘园园所在的方向。
冷风一阵阵吹来,月光之下刘园园依稀可以看见眼前的小路,没什么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身上的血液似乎变冷了,没有凝固,却变得意外冰凉,冻得她浑身激灵。
不安在心头环绕。
手臂传来些许触感,因为隔着那摊血,刘园园并不能确定,只以为是小虫子,毕竟在花草多的地方这东西很常见。因为不能直接拿手碰,她决定往里面挪挪。
刘园园刚撑起上半身,冰凉的白骨摸到她的脸上,桀桀笑声从脑后传来:
“抓到你了哦。”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吴朝贵看到血液四处迸溅,刘园园瞪着双眼倒在血泊中,毫无反抗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所有血液朝着小骷髅汇聚,将它裹成了一个血人,接着它将刘园园抱到了喷泉旁边。
吴朝贵眼里满是好奇和对未知的渴望,只见小骷髅穿上刘园园的衣服之后,白骨渐渐长出血肉,最后彻底变成了刘园园,它将刘园园丢进喷泉后离去。
吴朝贵贪婪地看着喷泉,求知欲和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下一秒,喷泉的浓浓血水中丢出成年人的骨架。
......
房间内,苏依依拿回了主动权,拿枪指着庄统。
苏依依从外表看是个很娇柔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像是刚走出温室的花朵,庄统才会一时放松了警惕。
庄统并不擅长格斗,一直以来母亲都教他要做个绅士,所以他对格斗一类的向来不屑,比起肉搏更喜欢拿枪远程干净利落地解决人,这样才符合他的气质。
可眼下,他最擅长的东西被夺走了。
事实上,苏依依这个千金大小姐平日里除了对公司上的事不感兴趣以外,格斗、打猎、射箭、枪击这些她统统喜欢,曾经花过一段时间去学。不过她很久没握枪,这会儿还有些紧张。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倏地,庄统笑了,断定道:“你没杀过人。”
当然没有,地上城可是个法治社会,苏依依可是个守法好公民。
苏依依刚才那一脚花了十足的力气,庄统不会这么快失去痛感,他的额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连同唇色都白了,明明痛苦异常面上却不显。
她多少是有点佩服,说:“荣幸吗,你将是第一个。”
庄统这次唇角扯的弧度更大,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看着她:“这里不能杀人,要是你杀了我,你也会死。”
苏依依就没见过这种人,她蹙着眉暗骂了句疯子。
庄统:“真的。”
这可能是庄统为了活着而编的瞎话,但如果庄统说的是真的,那他最开始拿枪抵着她也不过是吓唬,可他为什么要吓唬她?
想了半天,苏依依得出个结论:庄统是个神经病。
她从未放松警惕,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庄统,毕竟她没进过这种地方,不了解这里的规则。
忽然,门被打开,二人同时回头。
阮一舟从门外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看起来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一脸冷淡地持枪,将一个大男人逼到角落的画面,而且男人满脸苍白地捂着重要部位。
阮一舟挑了下眉,就听苏依依率先问道:“你什么时候出的门?”
明明两人进来以后就没人出去过,就算苏依依看得认真也不至于让一个大活人从面前走过去毫无知觉,阮一舟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或者说,怎么出去的。
阮一舟简单解释了下,刚才在卧室里发现了一扇门连接着隔壁的房间,只不过进去之后门就锁住了,他没办法原路返回。
他怕苏依依找不到人担心,于是匆匆看了下房间就回来找她了。
苏依依听完也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眼书架,果然靠近角落处有一扇伪装成书架一部分的门,庄统想必就是从那里来的。
倏然一双温热的大掌覆在苏依依持枪的手上。
阮一舟冲她摇了下头,说:“这里不能杀人,违反者会被幻想物追杀。”
这么看来庄统说的是真的。
苏依依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任由阮一舟拿走她手里的枪,随后指向庄统:“他怎么办?”
庄统下意识看向阮一舟,与他冷锐的视线相撞后心头猛地一震,一双深瞳不含任何情感,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莫名地浑身发颤,心底里的恐惧无限蔓延,潜意识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比任何东西都可怕。
阮一舟的嗓音里毫无感情:“绑起来。”
苏依依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绑的东西,正想着要不要把窗帘扯下来当绳子,就见阮一舟拿着深蓝色的床单从卧室里走出来。
庄统疼得没力气挣扎,任由两个人将他双手压至身后绑起来。
原本以为,二人会丢下庄统让他在这自生自灭,谁知阮一舟提议将他也带上,理由是:“必要时,他可以挡一下。”
苏依依倒是没什么意见,庄统今天看起来只是吓唬她,但对他来说她永远是个威胁,要除掉她是早晚的事,此刻没必要对他心软。
三人去到卧室,打开阮一舟说的那扇门,进入到了另一间房间。
简白的风格,屋内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与书桌以外,并没有太多的东西,甚至连生活用品都没有。整张床看起来也格外普通,苏依依猜测这里住着的也许是佣人。
房间里的东西一目了然,苏依依发现这里的书桌上也摆着一本日记。
怎么都写日记,这是古堡的规定吗?
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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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日记本准备翻开,就听阮一舟说:“有人来了。”
房间内安静下来,苏依依隐约听见一点微弱的动静,之后脚步声靠近,一直在隔壁打转,似乎在找寻什么。
奇怪,正常人进来不应该是遵守游戏规则躲藏吗?就算是老手要找寻线索,那么刚才的日记本就摆在桌上,可脚步声仍旧没停,这个人在找什么?
想法冒出来的瞬间苏依依心头一颤,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隔壁的人在找他们。
阮一舟似乎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走。”
苏依依把桌上的日记带着,一手扯着庄统手上绑的床单,跟着阮一舟从另一扇门出去。
门刚闭合,有人打开了卧室的那扇门走进来,房间内空无一人,书桌上原本摆放日记本的位置空了。
‘刘园园’太久没笑,嘴角极力上扬,苹果肌鼓起两块,因皮笑肉不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诡异。她鼻尖耸动,极其微弱的血腥味在空中发散,逐渐形成一条若有似无的线通向房间出口。
三人出了房间来到长廊,阮一舟带头走在前面,房间太多了,那人就在附近随时会出来和他们碰上,要抓紧时间选择一间房作为新的藏匿地点,太近了容易被找到,太远的也不太现实。
突兀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苏依依率先回头,在看清来人后往后退了退。她记得这个女人,入门的时候因为被喷泉溅到而变成了半个血人,现在那些血不见了,露出其原本的面貌。
阮一舟回过头来看到这幅情景,将苏依依扯到身后。
“你们好,我是刘园园。”‘刘园园’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向大家自我介绍。
苏依依:“你身上的血呢?”
“啊,你说这个啊,”‘刘园园’似是想起来了,低头看了下自己整洁的衣服,漫不经心道,“洗掉了。”
先不说主动触碰血会导致蔓延,就算可以洗掉,从分别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刘园园的衣服上没有丝毫水渍。
她是怎么做到的,边躲藏边将衣服洗干净还顺手吹干?
正常人会冒着被抓到的风险去洗衣服清理血渍吗?
苏依依总感觉眼前的刘园园浑身透着疑点,抓捕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眼下并不适合呆在一起。她扯了扯阮一舟的衣角,轻声说:“我们走吧。”
“走?”‘刘园园’似乎有些疑惑,“你们已经被找到了,怎么还可以走呢?”
庄统反光镜片下的瞳孔一震,“不好,她是幻想物!”
苏依依顷刻反应过来,拽着床单就往后跑,阮一舟像之前在入口时那样,始终保持距离跟在苏依依左后方。
庄统因为被人拉着跑很不习惯,步伐踉跄几次都差点摔倒,加上衣物一直摩擦着下腹,简直比死还折磨。
游戏规则应该是被碰到才算抓到,不然刚才站在这里聊了这么久三个人早该死了。
庄统咬着牙回头看了眼,就见‘刘园园’跑得还挺快。‘刘园园’扯出一抹笑,在空中挥了一下没碰到他,随后指尖延出一截白骨,像是延长甲一样,只不过比延长甲要长上很多。
这次,庄统对‘刘园园’来说,唾手可得。
庄统喉头滚了滚,在即将被触到的瞬间,选择发动天赋。
系统:【请选择转换的目标。】
庄统:【苏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