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继父
    一股充沛的灵气扑面而来,流窜入叶攸宁的四肢百骸,那种酥麻且舒爽的感觉,险些令叶宇宁腿软。

    他顺着灵气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了微微翘着唇角,笑得一脸顽味的继子喻白。

    那张与太白剑尊喻隐舟,一模一样的面容,微不可见的牵起唇角,犹如冰雪融化,配合着他那张俊美的面容,简直堪称绝色。

    太白剑尊本就是个俊美无俦之人,平日里总是少言寡语,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因而身边的人都敬而远之,更多的是敬畏,不敢爱慕。

    如今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面笑起来,竟令人浑身发酥,叶攸宁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昨夜的痴缠。

    “咳……”叶攸宁轻咳一声,将自己的意识拉回来,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继子。

    喻白的身上分明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灵气,难道……他是看到本座暴打喻大,所以觉得本座很是惹人怜爱?

    甚么毛病?叶攸宁奇怪的瞥了一眼喻白。

    喻大惨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叶攸宁的鼻子,道:“小蹄子!我是你死鬼夫君的大哥!也是这个家的长房!你竟对我如此无礼!我这就绑你去老夫人面前分辨!”

    “好啊。”

    不等叶攸宁开口,喻白倒是开口了,道:“既然大伯父想要去老夫人面前分辨,那再好不过了,最好再叫上大伯母一起,让老夫人和大伯母都听听,大伯父殷勤的为父亲冥婚娶妻,到底安得如何好心。”

    叶攸宁已然看过了豆豆眼提供的前情提要,喻家的掌家人之前就是喻隐舟,也就是叶攸宁在这个试炼世界的死鬼老公。

    喻隐舟病逝之后,喻大便抢了掌家的权利,按理来说,喻白是喻隐舟的儿子,合该是喻白掌家才对,但喻大掌家,是连老夫人也默许之事情,原因无他,老夫人觉得喻白不是喻隐舟的亲生儿子,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到底是外人,还不如将权利交给自己的大儿子,虽不太成器,却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夫人乃是喻大与喻隐舟的母亲,在喻家地位非凡,喻大的妻子,也是老夫人亲自选的,乃是老夫人的娘家人。

    喻大为了让老夫人欢心,欣然接受了亲事,但成婚之后,一直在暗地里乱搞,表面上却装作乖儿子、好夫君的模样。

    喻大的妻子,也就是老夫人的娘家人,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从来吃不得亏,加之又是老夫人的贴心小棉袄,喻大其实很怕他。

    喻白这句话,简直戳在了喻大的痛处之上,若是老夫人和大夫人知晓,喻大借着给他二弟冥婚的借口,想要自己霸占新人,还不把天捅破了,届时喻家的掌家之权,也会落在旁人手中。

    喻白面无表情,道:“大伯父若是想要去告状,便尽管去,眼看这个时辰,老夫人合该晨起了,不如……晚辈替大伯父去通传一声?”

    “你……你……”喻大气愤的指着喻白,道:“好小子!你得了便宜,还跟我面前卖乖!”

    喻白淡淡的道:“还不是大伯父嫁衣做的好么?”

    喻大气得险些当场昏死过去,伤口崩裂流血不止,又惹不起,权衡利弊之后,只能愤恨的甩袖子离开,撂下一句:“你们等着!”

    等喻大走了,喻白看向叶攸宁,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仿佛昨夜失控发狠之人,不是他一般,道:“时辰不早了,你不是要去学堂么,辎车备好了,就在门口。”

    说完,转身离开。

    “学堂?”叶攸宁似乎想起来了,试炼世界中的鳏夫,虽然柔柔弱弱,但和叶攸宁秉性很相似,叶攸宁是个武痴,他是个文痴。

    叶攸宁酷爱读书,家中贫困,便省吃俭用,到处去做工还钱,也想要读书。

    叶攸宁换下被撕扯成烂七八糟的喜服,穿上了仆役准备好的干净衣裳,是学宫统一的服饰,青色长衫,素色衣带,叶攸宁许久都没有穿戴的如此素雅,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哪家名门正派的小公子呢。

    他提上书囊,果然看到喻家大宅门口,停着一辆奢华辎车,骑奴驾士已然准备妥当,请叶攸宁上车。

    叶攸宁登上辎车,骑奴驾车,粼粼的向学堂而去。

    车内只有叶攸宁一人,他低头看着血红色的螭虎扳指,道:“豆豆眼,你之前说,本座变成真正的鳏夫,试炼便会通过?”

    豆豆眼螭虎:嗯嗯!是这样的,没错~

    叶攸宁又道:“喻隐舟已死,还叫本座如何变成鳏夫?”

    豆豆眼螭虎的眼睛皱成了一条缝隙,十足为难:唔——其实小系统也不知晓,还需要宿主多多摸索~

    叶攸宁眼眸一转,那个唤作喻白的继子,和喻隐舟长得一模一样,且后背上也有一条伤疤,他会不会就是关键?

    叶攸宁摸着下巴,且昨夜自己还与喻白发生了干系,难道……

    “难道他死了,本座便可是顺利通过试炼?”

    豆豆眼螭虎颤抖:宿主,你的表情好可怕哦~

    的确,叶攸宁正想着,如何干掉那个酷似喻隐舟的喻白。

    只不过……叶攸宁此时灵力低微,本身高挑精瘦的身材,变得柔弱不堪,而那个喻白,身量挺拔,肩宽腿长,昨夜叶攸宁看过了,一身的腱子肉,绝对是练家子,自己若是贸然出手,说不定无法一击致命。

    叶攸宁喃喃自语,道:“看来还是要再吸收一些灵气才是。”

    辎车停在学堂门口,骑奴放好脚蹬子,打起车帘子,叶攸宁便缓缓的步下车来。

    “快看……是他!”

    “是叶攸宁……”

    “我听说他被爹娘给贱卖了,卖给了喻家冥婚……”

    “如今成了喻白少爷的继父!”

    “甚么?他和喻白,不是同窗么?怎么成了继父,那往后还如何一起读书?”

    同窗?

    叶攸宁有些头疼,原来自己与喻白,竟还是同窗的干系。

    学子们窃窃私语,全都看向叶攸宁,从叶攸宁身边经过,都要多看他两眼。

    身为一个魔尊,叶攸宁是最不怕被人看的,他提着书囊,很自然的走进学堂,按照豆豆眼系统的指导,往教舍的方向走去。

    一片阴影投下来,有人挡住了叶攸宁的去路。

    叶攸宁下意识侧身,想要避开对方继续往前走,哪知晓对方也侧了一步,再一次挡住叶攸宁的去路。

    叶攸宁抬头去看那人,是一个同样穿着青衣的学子,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学子,拉帮结伙的,看起来有些流里流气,好端端的素雅青衣,被他们穿得活脱脱像纨绔地痞。

    叶攸宁又侧了一步,那带头的纨绔果然跟上,明显就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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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挡住叶攸宁的去路。

    “哎——”纨绔张开手,似乎想要叶攸宁撞入自己怀中。

    “小宁儿,昨日怎么未来学堂?我听说你出嫁了,可有此事?”

    旁边的纨绔跟着哄笑起来:“哈哈哈!何止是出嫁,还是冥婚!”

    “听说嫁给了喻白那个死鬼老爹!”

    带头的纨绔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若是缺钱,大可以嫁给我啊,何必冥婚呢,让你这样的美人儿独守空房,岂不是暴殄天物,罪过啊!”

    “哈哈哈!就是!”

    “要我说,叶攸宁没准不是独守空房呢?他日前不就与喻白眉来眼去的。”

    “是啊!说不准,以前是同窗,现在是同床呢!”

    叶攸宁冷冷的凝视着众人,耳朵里听着他们的荤段子。

    只可惜,昔日里睥睨冷酷的魔尊,如今生得娇弱万千,他一瞪眼,反而惹得纨绔们哈哈哄笑。

    “哎呦——瞪我!”

    “这小眼神儿,瞪得我心痒难耐!”

    “谁说不是呢!”

    带头的纨绔一步步逼近,“嘭——”将叶攸宁抵在庭院的树干上,十分油腻的道:“宁儿,我的心肝儿,你不就是想要财币读书么?我有啊!今天你若是把我们伺候的服服帖帖、爽爽利利,让我们好生顽一顽,乐一乐,财币有的是,都给你!如何?”

    叶攸宁眯起眼眸,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豆豆眼螭虎的声音响起:宿主宿主,你不是想要吸收灵气么?现在就是获取大量灵气的最好方法,抓紧机会鸭~

    叶攸宁:“……”

    叶攸宁眼眸一动,似乎想到了甚么,收起了眼中的寒光,仰起头来对上那纨绔的眼目,二人眼神一撞,那纨绔登时软了半边。

    “美!真真儿是美!”

    叶攸宁划开唇角,轻笑了一声,道:“急甚么?等一等。”

    叶攸宁的嗓音软绵绵的,仿佛三月的柔风,又似秋日的池水,柔软又寒凉,十足的勾人心魄,几个纨绔瞬间心神荡漾,如痴如醉,大量的灵气铺天盖地卷来。

    叶攸宁挑了挑眉,在纨绔们痴迷的目光下,白嫩犹如柔荑的纤细手掌伸入书囊之中一抓,竟抓出一方厚重的砚台。

    咚——!!

    一记砸在带头的纨绔脑袋上。

    “啊——!!”纨绔惨叫一声,头破血流,跌在地上抱头痛呼,根本爬不起来。

    叶攸宁方才说等一等,其实是想要借助工具,毕竟如今自己身子羸弱,不拿个硬实的顽意儿,打人手怪疼的,总不能苦了自己不是么?

    咚!

    叶攸宁抡起砚台,又是一记,打得那纨绔鲜血长流,脑袋破了一个窟窿,冷笑道:“还顽么?好顽么?”

    旁边的纨绔吓得失声尖叫,大喊着:“喻白!你就这般纵容你们喻家的人行凶么?”

    叶攸宁抬头一看,喻白正巧路过,合该也是来学堂习学的,毕竟他们都是同窗,这么巧,喻白再一次目睹了叶攸宁彪悍打人的场面。

    叶宇宁将砚台咚一声扔在地上,没好气的道:“你的头撞坏了我的砚台,赔钱。”

    喻白挑了挑眉,唇角竟衔着一抹纵容的笑意,道:“叶攸宁如今是我继父,继父的事情,喻某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