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并一,项廷开的人影几乎都奔起来,周身却冷然死寂,扬声又是高喊:“安韵?!”
伸手一击,主卧的门却被里面的人勾开了:“项先生!”
叶石定信脸色发白,原来嘎吱嘎吱的是他那破烂地板和劣质拖鞋之作。
他瞳孔一缩,只见叶石定信吃力地抱着安韵,而安韵全身滚烫发红着,似乎还喃喃念着什么。
她发情了?
这个念头刚跃上心上,几乎让项廷开有点僵硬,而那阵信息素潜入所有感官,一瞬间他大脑一轰:
“……怎么回事?”
“小姐好像不舒服,我下来时就看见她进我家了,可能是想寻求帮助,小曲就把她扶到卧室休息。”叶石定信飞速道,“项先生,你现在出去启动车子,应该要送小姐去医院看一下!”
“——不。”
项廷开胸膛起伏,把人接了过来,怀中人的情况在刹那间激得他连眼眶都发烫。
叶石定信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项廷开锐利地斜了他一眼:“她是发情期到了。”
“我……”
他不咸不淡地说:“你是beta所以察觉不了,而且你那病性无能对吧。”
叶石定信突然熄了声。
看不清他表情,也根本来不及且不屑于观察他的表情,项廷开抱着安韵上了车,倾身放下手本该立即离开,然而那双手却停留在omega的脚踝之上,愣是僵了好一会儿才撤开。
去哪里?医院?
项廷开连牙关都被刺激得微颤,整个人好像被什么重重压着,额角蹦出青筋。
……回家么。
本来就是我的,他又这么想。
没有人知道他们自一年半前就几乎再也没有进行过任何标记行为,除了安韵一年前口口声声离婚的时候,但是……本来就是我的。
项廷开这么想着,连自己撕开了阻隔贴都不知道,又打开车门,凑近安韵。
“你想在哪里?”暴烈到这个程度,很难说他的信息素还只是金属味了,更像一片高压硝烟在弥漫,他在她耳边低哑地问,“车里?家里?”
安韵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程度的发情期她从未经历过,和项廷开的每一次也没有过,可心中那股伤心仍未退散,仰头露出脖颈间的玫色,哆哆嗦嗦地说:“……回去!”
然而到了家门口,安韵居然挣开了alpha的桎梏,晃荡着赶回房间。
那么急么?项廷开在心里想,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腥甜的悸动,心跳快得好像已经要濒临死亡,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易感期的症状。
这是我的,他又在心里说,可以这么做。项廷开反手摸着自己的腺体,盯着跪在地上的安韵,两人的信息素交缠吞噬了冷静:“安韵……”
可突然,安韵拉开了什么。
项廷开的目光一凛。
满满一柜的抑制剂!
她的思维都已经被如此强烈的情欲烧灭,但却还想着用抑制剂,拿起时连手都不稳了。见状项廷开就好像被砸了一头,顿时嗔目切齿,手紧握成拳,很快反应过来——
全都是她打的和准备打的剂量?
她的发情期频率变了,而一直在骗他?
我就在你旁边,你居然……却用这个东西吗?
“你给我松手!”他怒不可遏,轻而易举地夺了过来,窍窍冒着火,“你一直在用这个东西?”
“快给我!”安韵瘫软在床边失声大喊。
“你就这么……”项廷开往后退了一步,恢复生机的腺体几乎刺激得人发疼,无法言说心中是什么感觉。
就这么讨厌他吗?
然而如果时针拨回一年半前,安韵会原封不动地在最失去体面的时候跟他说这句话。
可项廷开通通都忘了,他必须忘记,才能仍然坚定自己的正确;他必须忘记,此刻才有脸面把她压在床上;他必须忘记,才能更好地记得。安韵蜷缩在一起,像颗得拿枪顶开的苞,而项廷开的身体被信息素激奋着,动作凶悍地开膛——安韵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情绪完全失控:
“你给我滚开!滚开!”
这一掌的力量混合了积蓄一年的厌恶和逃避,直接把身上的alpha打得连头都偏了。
项廷开做了那么多手术,但那依赖度却仍在作祟,想要冲破任何人为障碍,肆意凌暴。
他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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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人撬开,可忽地抬眼,看见安韵脸上没有一丝兴奋——
一瞬间,一阵惘然自上而下切开心脏,直至那难以名状的酸楚漫开到指尖。
项廷开的嘴唇翕动,不知是想说什么,而安韵这时睁开眼,抬手抓紧他硬短的头发,连头皮都发疼。她的目光冷艳至极,而项廷开绷脸迎视,忽地说:
“我又不是爱你。”
对啊,我又不是爱她,项廷开终于想明白。
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的错误。
其实简直是胡言乱语一样了。可反而这种话,使得内心的地震终于平缓,人又能立于高地之上。
他微微抬起下巴,冷声道:“你以为我不答应离婚是什么?我现在趴你身上是为了干嘛?这事情不就跟工作一样——你会愿意轻易换工作么?”
他在说什么呢?
安韵眯着眼睛,好像慢慢地失去意识了。
或者是被说服了吗?毕竟安韵一直是一个务实派。而连她自己都不知晓,在这一秒钟,那原本差点被现实消磨的想法又钻进大脑里——
她会离开的。
她想着,嘴唇则讷讷地启了,不知是命令还是提议:
“下去……”
空气炽热得可怕。项廷开无声舔咬,双手用力,衣物在交叠的四肢下翻腾,气味则穿梭皮与肉之间,他的发茬扎得骻下皮肤都很疼。
没有谁在享受,好像只是履行。
反正又不是爱,又不是为了爱。
不知过了多久,双双神魂潦乱的时候,alpha的牙齿终于叼进omega的腺体,临时标记立刻形成。信息素强势冲进,使得安韵眉头都皱了起来,顫抖着将一切在两重天间释放。
而此刻,项廷开的情况却不是很好。他松开湿润的嘴巴,内里好像失力了下来,唯有后颈的腺体在佯狂地叫嚣。
安韵没有动作。
93%的单向依赖症……
项廷开独自忍受着,甚至伸手咧开了她的唇齿,左耳碾着她的右耳,可那条小蛇软塌塌的,麻木自私记仇至极。
“安韵。”
他闭了闭眼,又哑哑地说:
“你不是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