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做未回等待路何与了。
不过也没等多久,那人便出现在未回对面。
“小回,久等了。”他仍是笑眯眯地弯着那对桃花眼,似乎心情不错,顺便还向未回身边环视一番。
“咿,那总爱跟着你的耍大剑的小公子这次怎么没跟来。”
未回看着路何与,扯起嘴角假笑一番,随即“砰”地讲手中酒杯砸向桌面。
“现在给我装不熟了是吧?”未回瞪着眼前笑容僵住的路何与,没好气道,“谁给你的胆子,连魔首也敢勾搭?”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却被未回噎了回去。
“就因为一起演了场戏?”
“小回你别激动啊,我可没对他做什么!”路何与随即轻声道,“你……怎么知晓此事的?”
“城里那二货捏着你送的手帕在我面前晃悠,你觉得能瞒得过我?”未回拍了拍脑壳,耷拉着眼皮,等待他的解释。
听了这番话,路何与收敛了笑容,神色竟变的有些……沉重。
“确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未回语气慢慢变得平缓,“人生在世,尽欢为上,如果是你情我愿的话我确实也不该多说什么。”
她讲酒杯推向路何与:“但他是魔首,我们都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迟早会有人来锁我们的命,而你是个仙,原族又是白狐大族……”
“总之,你们把握好分寸吧。”
未回本不是个多事的人,但因路何与算是她最交心的朋友了,而嵘诚又是自己的同僚,还傻傻的没心眼,她私心还是希望两人都能安好。
“小回……谢谢你。”路何与并未料到未回回与他说这些,有一丝诧异在他眼底划过。
他接过推至眼前的酒壶,刚想为自己斟酒,余光瞥见未回杯中空虚,于是先为其倒满。
“不过你真的想多了,我没想和他怎样,只是普通的交个朋友罢了,毕竟……他是魔首,保不齐什么时候忍他生气了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不是所有魔首都像小回这样好说话不是吗?”
“嘁。”未回挑挑眉,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
“好了不说我了,最近你怎么样,魔族可还应付的过来?”
未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许是心中烦闷,怎么也尝不出酒中滋味。
“仙族成立了像我们魔首般的仙首组织,这事你知道么?”
“听说过。这事也不是秘密,好几天了,估摸着这消息已经在三界中传遍了。”路何与的语气有些严肃。
“你知晓什么白狐族的动向吗?”未回开门见山。
“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白狐弟子,寻常的消息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若是你们都探寻不得的隐秘讯息,我更是无从得知了。”他无奈摇头,眼中带着歉意。
虽也没有真把希望寄托在路何与身上,但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白狐长老好像经常不待在族内,行迹神秘,我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路何与闻言抬头,未回身后的支窗木松动,微风一吹,窗户便不受控地开了。
他起身走向未回身后,关上窗,背对着未回。
“我族长老,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老一辈提起过,他……不怎么关心仙魔之事。”
“但愿如此吧。”
“未回。”他喊了未回的全名,倒叫她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了?”未回疑惑地盯着窗边的背影。
“战后因子这事,到底和你们魔族有没有关系?”
未回瞬间警觉,有些狐疑地发问:“你怎么关心起这来了?”
“因子影响巨大,我族也有不少人感染了,我不得不上点心了。”
这回答听着十分合理。
“有关。”
路何与转过身,神色不明地看着未回。
“但不是我魔族所为。”
未回并没有骗他,也未把话说得太明白。
“嗯……”路何与微微叹出一口气,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眉眼弯弯,“小回,你就这么放心和我一个仙族人说了实话?”
“阿路,我不想骗你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间该坦诚相待不是吗?”未回回以浅笑,但笑意不见底。
她这番话浮于表面,真诚中带着几分疏离,路何与皱了皱眉。
“小回,仙魔……终有别,对吗?”
“仙魔有别,但我希望这其中的阻碍不会存在于你我之间。”
路何与知道,只有这句话,她是真心实意的。
“好。”
回到魔族,只见那两人正侯在未回洞府的小院中。
“请你喝了么你就喝喝喝。”未回见酒窖里多出来个窟窿,便知观愉又偷她酒喝了。
只怪魔族里尽是些酒鬼。
“这次真不是我!”观愉听见自己被误会,忙站起身来拦住未回。
未回心下了然,不是她就是老大了,毕竟嵘诚守规矩的很,再者……谈无也离开了。
“你们俩有事么。”
“我……我想了想,仙族召集三界开会那日,他们定会将谈无作为人证,将我们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这可不行!”嵘诚将心中所想统统倒给未回。
是啊,这显而易见。
意思便是,几人需要在开会之前就除掉谈无。
“唉,可仙族把守的紧,现下想除掉他根本就不可能。”观愉泄气地坐回原位,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未回,希望她能想出个好主意。
未回闭上双眼,久久不言。就在两人焦急地准备出声之时,她睁眼看向两人:“不管如此,至少我们还有贺秋冉。”
“对哦,我怎么就没想起她!”
未回的回信中多有提到仙族大会希望她给予帮助,她如今已然成为了仙族少掌门之妻,或多或少说得上话。
“但总不能将希望都押在她身上吧,不确定因素太多。”
观愉说得没错,总还是要靠自己。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未回闻声抬头,只见贺庄怀抱两大壶桃花酿,悠哉地走进院子。
“都在怎么也不叫上我。”
未回屁股向旁边挪了挪,给贺庄留出个位子。
“换你两壶,不白喝你的。”贺庄将酒递给未回,未回欣然接过。
“城主,你来都来了,一起想想办法。”观愉将心中所想告知贺庄。
贺庄听了竟勾起嘴唇,咯咯笑了两声。
“城主?”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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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什么呢。”贺庄开口,将手随意地搭在一旁的木桩上,“你们是在担心若是有人证明了这一切都是魔族干的以后,三界的人都会憎恨我们,攻打我们吗?”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换句话说,仅是从这件事后,我们魔族的名声才开始臭的吗?”
根本不是,在世人眼中,早就将魔族定性为“恶”的代表,因为只有魔族敢公然与仙族作对。
“其实三界众人个个憎恶魔族,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攻魔罢了,那么为什么担心谈无作证呢?他无论是否作证,他们都是要攻魔的。”
“哈哈哈哈哈哈,老大,我们好惨啊。”未回不知怎的就接了这么一句。
贺庄一顿,随即亦是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们好惨啊。”
面前两人似是被这二人的莫名举动整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听了贺庄这番话,也安心不少,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仙族大会,无论发生什么,众人都会联合攻魔,毕竟仙族早已拉拢对方,定是许了各种好处,只是魔族无从知晓罢了。
也难怪,利益能够聚集一切形形色色的势力。仙族人杰地灵,出声便天资极高,拥有数不尽的神兵利器,这都是魔族无法与之相比的。反观万邪,资源稀少,全靠争抢,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魔人,怎能做到乐善好施呢。
善,是建立在优渥资源的基础上的。
仅剩贺庄与未回两人在小院里,未回仍是把玩着她那把破破烂烂的匕首。
“你这匕首也该换了。”贺庄嫌弃地瞥了一眼在未回手中打转的匕首,手欠般地戳了戳手把处,匕首便从未回手中滑落。
“用习惯了,不想换。”她一挥手,将其召回腰间。
“倒显得像是我苛待你们一般。”贺庄无奈摇头。
见未回性质不高,贺庄站起身,示意她跟上自己。
两人来到主殿。
贺庄走上主位,再次示意未回向前。
“做什么?”未回有些云里雾里。
“不想坐坐吗?”
本以为自己装得够好了,竟被他发现了自己想篡位的秘密??这还了得。
“老大你说啥呢,我还要不要命了……”未回干笑两声,终是有点怂得向后退了两步。
“坐在主位之上,会让你开心点么?”上位之人没头没脑地发问。
合着他是为了让我高兴?未回不禁想。
“呃……”
“未回,你欲言又止这样子,我可真要怀疑你觊觎城主之位了。”贺庄开口,语气不咸不淡,未回猜不透他的心思。
无论他平日里如何放荡不羁,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可未回知晓,一族之长,定十分看重自己的权利,最高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妄想占为己有,这是上位者的“通病”。
“不想坐?”贺庄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没什么,这城主之位我早坐腻了。”
未回僵硬地站在下方,听着一个个“危险之词”进入自己的耳中。
“哈哈哈,算了。”贺庄散漫地笑了笑,摆摆手,未回见状便退下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贺庄若有所思。如今时局混乱,将城主之位交于你也实属不妥,我先姑且代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