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比肩神明
    木村得一醒来了,他发现自己现在躺在病床上,旁边是神色悲戚的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已经换了便装,毕竟在这大白天又是医院,穿着忍者的衣服实在太违和了。

    “阁下,你醒了?”

    “宇智波君,这是怎么回事?”

    “阁下,您没有大碍,是因为再喂养综合征,加上旅途劳顿您昏倒了,请放心,这里是义林医院很安全!”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一名医生推门进来。

    “病人饿了太久,你们怎么会给他吃那么多?”医生皱着眉头说道。

    “很抱歉,是我的失误!”宇智波佐助深深地鞠了一躬。

    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宇智波佐助还在不断地致歉。

    “这不怪你,宇智波君,对了,你去帮我问问医生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宇智波佐助走后,木村得一连忙将打开了和手腕烤在一起的公文包。

    文件、现金还有卷轴都在,木村得一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些时候,金子一道和情报机关的其他人也得知了消息,匆忙赶到了义林医院。

    “暴徒被驱散了,木村君你受苦了。”接到消息的金子一道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就算不为木村得一,也得为他手上的情报和人员名单。

    “我没有大碍,是久饿之后突然暴食引起的再喂养综合征……所有的文件都在这里。”木村得一掀起被子的一角给众人瞥了一眼。

    看到公馆的重要文件都在,大家神色都是一松,连忙都开始对木村得一嘘寒问暖。

    对于这帮人虚伪的嘴脸,木村得一有些不屑一顾,心里却颇为怀念只有数面之缘却又忠心耿耿的野中徳男和神勇无敌的宇智波佐助。

    不过那天自从将自己交给了公馆的人以后,宇智波佐助却似乎像大多数霓虹国的武士一样,又浪迹天涯去了,再也找不到踪影……

    就在木村得一还有些怀念两位武士的时候,这边江北的德肋撒天主堂门前,其中一位武士已经被蒙着头由急公好义的浪漫国三贱客移交给了警察分局的局长胡银鹏。

    “多谢乐夫先生,卜伟先生还有安德禄先生,浪漫国人真是英雄!”胡银鹏脸上都笑出了不少褶子。

    “我们浪漫国的人都是有侠义心肠的,而且特别讲法律,这事情我们已经通报了领事馆,你们不能徇私!这个人已经供认不讳,刚才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认了现场,口供和证据我们都有副本!”乐夫端着架子高傲地说道。

    “那是,那是,这个案子喧嚣尘上,妇孺皆知,无人敢徇私的!”胡银鹏悄悄擦了擦汗水说道,心想,这事看来不能接霓虹国人的招了,洋鬼子都得罪不起,这回就秉公执法一回吧,反正自己也只负责拿人,剩下的就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事情。

    在众多教民的欢呼声中,凶手被押上了警车,警车拉着警报飞快的远去了。

    看着远去的警车,三贱客颇有些成就感,志得意满地笑了。

    “我的孩子们,万能的主会记住你们的善行的!”潘主教恢复了矍铄地精神,站出来对三人道。

    “谢谢您,主教大人,我们得回去了,渝都真是个值得留恋的城市,我们还会再来的……”乐夫代表三人向主教大人致意道。

    “愿主保佑你们!”潘主教在胸前划着十字祝福道。

    ……

    “愿主保佑他们!”站在远处的森坡少爷(马晓光)也是这样对胖子说道。

    “少爷,为什么把这出风头的事情让给这三个混蛋?”胖子问道。

    “唉,德彪啊,我们是特工,最重要的是低调!”森坡少爷摇了摇头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老人家?现在该办正事了吧?”胖子挤挤眼笑道。

    “唉,走吧,去取真的卷轴。”森坡少爷嘟哝着说道。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泰勒的房间。

    “森坡少爷,这边都搜了好几遍了,刚才警察局的又押着那个啥子徳男指认了一遍,没得东西哦!”早已守候在一旁的谢清河说道。

    “呵呵,这泰勒功夫不行,脑子却好使,东西其实一直都在这屋子里,我刚才都又看了,还在。”森坡少爷悠悠地说道。

    “不可能哦?”

    “怎么不可能?胖子给他见证一下奇迹!”森坡少爷吩咐道。

    只见胖子郑重其事地关上了房门,从身上包袱里拿出一柄飞虎爪,手一挥,绳索绕了几圈,“笃”的一声,飞虎爪牢牢地抓住了房梁。

    胖子扯了扯绳子,飞身蹿上了房梁。

    胖子在房梁上一阵摸索,在一处地方轻轻地吹开了上面的浮尘,又拿出尖刀撬开了一块木头,木头取出,里面是一个竹筒。

    胖子取出竹筒,一下扔给了马晓光,又小心地把房梁复原。

    胖子下来之后,马晓光捣鼓一番,从竹筒中倒出了一个羊皮的卷轴,卷轴展开里面尽是一些西方文字,还有一幅图画,图画上画着一个类似祭坛的高台,上面有颇多西方宗教的仪轨……

    “哎呀!这外国佬儿也懂我们老祖宗的灯下黑……这个是啥东西儿哦?搞不懂哦?”谢清河先是对森坡少爷的神机妙算钦佩不已,看着卷轴又一脸懵逼地看着马晓光。

    “这就对了,就是它——比肩神明!”马晓光指着抬头的一串西方文字说道。

    “DeoP

    oximo,中文意思就是,比肩神明,这是拉丁文……”马晓光对二人解释道。

    “老谢,这东西也许非同小可,也许一文不值,虽然是我们找到的……这样,过了大年初二,我们和你一起去一趟铁山堡,和你一起回去给你们家管事的交代。”马晓光诚恳地对有些手脚无措的谢清河说道。

    “森……森坡少爷,你这人,硬是要的!”谢清河正在为如何回去交代发愁,闻言大喜,忙不迭地赞道。

    “好了,收拾妥当,赶紧回了,这地方不宜久留!”森坡少爷揣好卷轴说道。

    回到了江南会馆的小院,只见MISS柳正在和老刘忙里忙外,正忙乎着过年呢。

    谢清河见状,连忙过去搭把手帮忙。

    森坡少爷则和胖子进了书房。

    “少爷,这东西是真的吧。”胖子关上门和马晓光确认一下眼神,他可丢不起三贱客那种人。

    “真的,如假包换!这泰勒有些本事,死得可惜了。”马晓光叹道。

    “那乐夫他们手上那个呢?”

    “那个是泰勒做的高仿!不过仿得很真,基本上和这个一模一样,至少字的内容肯定是一样的,要不也骗不过木村。”马晓光悠然说道。

    “那三个贱人回去怎么交代?不用交代,这玩意儿外面的匣子可是真的,而且是经过潘主教认证,他们交代个屁,这三个家伙虽然混蛋,也不是什么坏人,我没必要刻意整他们,只是这东西太重要,我不能给他们而已,老柯那里都不行!”马晓光郑重地说道。

    “那你老人家还跟老谢去铁山堡?”胖子有些不解。

    “老谢就是个跑腿的,我的目的是要去铁山堡看看他们对这东西了解到什么程度,这可是西方光明会的东西,一般华夏人不可能知道的!”马晓光耐心地给胖子解释道,接着把自己知道的光明会的一些黑历史,还有近代在华夏的恶行大致说了一下。

    “他么的,这些西洋佬,什么光明会?简直就是黑道!”胖子不听则已,听完就差点没忍住。

    “所以,这东西不能给老柯!在沪市为了一个徽章,我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开出了十万英镑的价码,他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你说这东西重要不?”

    “明白了,对了万一木村看出皮包里的卷轴怎么办?那玩意儿可是他自己做出来糊弄人的。”胖子道。

    “不妨事,且得过几天呢,他这会儿还在医院,在医院人多眼杂,他是不可能打开皮包细看的……饭团里我还加了料的,要不普通的再喂养综合征他怎么可能在医院躺那么久?这几天时间就让渝都站的李新凯他们立个功吧,让他们按名单抓人就是,以后我们也得在渝都混,结个善缘也好。”马晓光笑着对胖子说道。

    “以后我们真的要到渝都来?”胖子还有些不解。

    “相信我,兄弟,回去以后把你妈妈赶紧接到渝都,房子我都让老刘落实好了,让老人家和老刘一家一起走,也有个照应。”马晓光郑重的说道。

    “那你老人家的家人呢?”

    “麻蛋,你不知道我失忆啊?哎呦,说起这个脑仁又疼了!”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敲门,却是MISS柳。

    “MISS柳快来看看,少爷又脑仁疼,我去厨房了……”胖子见MISS柳来了,连忙把治疗脑疾的任务移交了。

    “怎么样?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MISS柳关切地问道。

    “你看你一来,我就好多了。”马晓光笑道。

    “又骗人!”MISS柳脸上又微微发红道。

    “对了,渝都站李站长他们来了,在客厅。”MISS柳不愧是职业特工,连忙转移了话题。

    说话间,马老板和MISS柳也来到了客厅。

    “哎呀马组长,真是党国干才,我等楷模……”李新凯乐得见牙不见眼,一个劲赞道。

    “李站长客气了,为党国效忠,为戴处长分忧是我辈分内之事,只是此次兄弟是因私而来,不便出手,只能烦劳李站长勉为其难……”马老板谦虚道。

    “马组长这是高风亮节,我辈不如,在下痴长几岁,兄弟要是不嫌弃,我们兄弟相称如何?”这李新凯也是个官场老油条,知道马晓光这次是有心结交,而且让出这偌大功劳肯定还另有深意,当下也不说破。

    “蒙李兄抬爱,熹然我就冒昧了。”

    “这样才对,熹然兄弟,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万望收下。”

    “呵呵,你我兄弟,恭敬不如从命……”

    正说着话,突然“嘭嘭嘭”几声巨响,响彻夜空——原来是有人放的焰火,美丽的烟花照耀着美丽的山城,夜景分外迷人。

    ……

    独自躺在医院过年的木村得一听到了巨大的响声,也从梦中醒来。

    本能地反应,伸手摸了摸,皮包铐着手铐还在手腕上。

    看了一下四下无人,木村拉亮电灯,将文件取出一一查看,还好文件都还完好,一些密件的封口都尚好。

    最后,木村拿起木匣装着的卷轴,刚一打开,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展开一仔细看,这不是自己做的那个假的吗?

    木村得一又感觉一阵眩晕,一股热血涌上脑子,接着就又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