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摊主只觉罗乐不对劲,哪儿敢过去!
他跟罗乐谈条件:“你先答应我,我过来以后,不会对我动手?”
罗乐:?
她想不通,是什么会让胖摊主认为她要亲自动手!
罗乐皮笑肉不笑:“你再磨蹭下去,就不好说了。”
她的手搭在一旁发呆的阿愚盘着的腿上,朝胖摊主挑眉:“还是说,你想和我弟弟比比谁跑得更快?”
胖摊主亲眼看到阿愚将装了果楂汤的水缸抱下板车,对阿愚的力气也有些了解。
明知道前面悬着一把铡刀掉下来砸自己的头,胖摊主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小罗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
罗乐明知故问:“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胖摊主脸上的肥肉猛地一跳,嘴硬道:“哎呀,你说说,我……只是刚好路过……”
“是吗?”
罗乐原想放他一马,可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决定紧紧他的皮。
“既然是路过……徐大哥,你的粮袋落在我车上了,还好我家阿柔发现得早,不然,咱们之间的合作,怕是要因为这40文钱的粮食耽搁!”
罗乐平静地说出这段话,顺手将粮袋抛进胖摊主怀里。
而在胖摊主耳中,那‘40文钱的粮袋’分明被加了重音!
他心肝一颤,连忙解释:“小罗兄弟!你听我解释……”
然后,苦着一张脸,不再继续。
罗乐可没心思陪他继续演戏:“你解释啊?”
胖摊主噎住了,他幽怨地看了罗乐一眼,像是在问,他想解释什么,你看不出来?
不说出口的话,罗乐就算看出来了,也不认:“看来,您是没什么话想对我说了,那我就先带着……”
罗乐不是吓唬人,她跳上了板车,策驴的绳压根不给胖摊主机会,拍在驴身上。
驴车动了,胖摊主抱着粮袋也慌了——罗乐这是不打算跟他和解了?
赚一天的钱,还是赚一段时间的钱,胖摊主是分得清的。
他连忙扒拉住板车,对罗乐道:“小罗兄弟、小罗兄弟!是我的错……我被铜钱迷了眼睛,你原谅我这一次吧!这袋粮食你拿着,以后的分红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见罗乐没有停下的意思,又肉疼道:“小罗兄弟……我、我错了!40文钱的分红我给你,这袋粮食是我给你的赔礼,你看这样……行不?”
车终于停了。
罗乐跳下车,双手叉腰,上下打量胖摊主,问:“徐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子我可听不明白。”
胖摊主喊出这样的话,已经没脸了,他脑子转得飞快,与其顾忌那虚无缥缈的面子,不如让罗乐满意!
于是狠狠地朝罗乐一拜:“小罗兄弟,是为兄的错,我不该为了一点小小的红利,坏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为兄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人来人往的,罗乐几人在路中央很是显眼。
她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忍着旁人异样的眼光,对胖摊主道:“徐大哥,粮袋我收了,钱你拿……”
“小罗兄弟,你不拿钱,就是没有真心原谅我!”
于是,罗乐迫于无奈,收下了胖摊主硬塞的分红。
她无语地摇摇头,瞧这人作的……好好的分红不分,现在可好,多赔了钱不说,里子面子全丢了。
尽管明白胖摊主是下定决心赖上了她——他愿意因为她认错、还为此丢了脸面。
罗乐心情还是好上不少,有了胖摊主这么一块活招牌,还怕没有鱼儿上钩吗?
胖摊主在粮铺门口给罗乐道歉的事情,很快传到小吃街其他摊主耳中。
因为客流量增加,小吃街的摊主们多多少少占了罗乐的光,今日的生意比平时好了不少。
知道这消息后,众摊主不由得在心里犯嘀咕:这罗小兄弟究竟带着徐胖子挣了多少钱,竟然能让死要面子的徐胖子当街道歉?听那徐胖子的意思,似乎还要继续与小罗兄弟继续合作……
小吃街众人的想法如何,罗乐不知,回到家后,她终于能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罗乐非常感谢扔道具的杨公子,若不是他的慷慨,她不仅没办法做炒菜,还得买蒸笼和纱布做镇子饭。
将大米淘洗干净后,在烧了火的锅里,过水搅拌好一会儿,罗乐才将大米捞出,倒在铺上了纱布的蒸笼里,盖上蒸笼盖,上锅蒸熟。
这样做的镇子饭,不仅低糖,还会有一股特别的木头清香,罗乐特别喜欢这种香味。
她还准备炒一份清炒时蔬和一份糟辣回锅肉:回程的时候,罗乐遇上了刚宰的猪,便顺手买了半斤五花肉。
三个人,一肉一菜,对于身上没多少余钱的罗乐来说,很奢侈了。
饭蒸熟需要时间,菜备好后,罗乐没有急着炒,而是拉着阿愚和阿柔,坐到木板床上分利钱。
阿愚和阿柔身上还有,但也不超过十个。
罗乐按照原身以前的做法,给阿愚和阿柔补足十文的零花钱。
而后,拿出一本破旧的三字经,罗乐读一句,让阿柔和阿愚跟着重复。
罗乐一直记着鹿老大夫的话,今日挣了钱,她特意绕道去买了这本书。
与书店老板交流后,罗乐才知道,她穿越到的这个大安朝,并不是她熟知的历史朝代。
只是,根据大安朝的历史和几方势力,以及县城里店铺、小摊、住宅混搭的格局,罗乐可以勉强推断,大安朝或许是平行时空里人们的共同选择,在历史洪流中替代了她记忆中的宋朝,成为了新的历史。
如今,活字印刷术跟着南下的北人们一块进入西南地区,已普及了十余年,只需要花上百文,便能买到一本崭新的三字经。
可是,她只是用来启蒙,何必买新书呢!
于是,罗乐废了不少力气,才从书店老板那里,花了三十文买了这本破旧且字迹不怎么清晰的三字经。
两个小家伙亲眼看着姐姐求人,心里难受得不得了,于是在罗乐教他们读书认字的时候,非常认真。
阿柔聪慧,复述一遍就能记下。
阿愚则差了许多,便是罗乐和阿柔轮流在他耳边重复同一句三字经十遍,他也只能记住前三个字。
罗乐总算知道,现代家长为什么在辅导小孩作业时,那么暴躁了——世上最难让家长接受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比自己蠢,而绝大部分家长,是不承认这个事实的。
让罗乐欣慰的是,她家阿愚虽然愚钝,但胜在听话乖巧,同一句话让他复述那么多遍,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最后还是三人都饿得肚子咕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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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罗乐才结束这场教学。
为了犒劳动用了脑力的自己,炒菜的时候,罗乐不仅动用了空间里新鲜的青椒,还用生抽提了味。
罗乐的空间客厅里的花盆养了不少植物:葱、姜、蒜、青椒、韭菜、四季豆……
现在不能拿出来卖,但罗乐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有,干嘛不拿出来吃?
通过摆摊,罗乐已经相信,阿愚和阿柔是能够替她守住秘密的人:出发前,她就叮嘱过两个小家伙,尽量不要叫她阿姐。两个小家伙做到了,甚至在最害怕的时候,也没有叫错。
其实,出摊前一晚,罗乐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隐藏性别,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就算有人因为她的女子身份看不起她,她也有自信搬回场子。
但她还带着两个小孩。
经过了这两天的相处,罗乐发现自己并不嫌弃阿愚和阿柔,有了这两个贴心的小家伙,她反而更加干劲满满。
谁能拒绝在辛苦劳累之后,小家伙主动送上门的按摩和关心呢?
权衡之下,罗乐决定还是做中性打扮,如若有人认破她的性别,她就大方承认,如若没人认出来,她行动也更方便不是?
于是,阿愚和阿柔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了罗乐的隐藏考验,被她悄悄纳入了内心深处的保护圈。
能够改善生活,又何必为难自己?
香喷喷的糟辣五花肉还没出锅,就得到阿愚和阿柔的赞美。
阿愚一直挨着炒锅,用力闻着爆炒的油香,即便被呛得咳嗽,被罗乐禁止靠近,也站在三米外仰着脑袋,不再挪动一步:“阿姐,好香、好香啊!”
阿柔小机灵则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对美食的渴望,她捧着三个陶碗,眼巴巴守在一旁。
他们暂时没有桌子,但柴房附近有非常宽大的平整石头,罗乐让阿愚搬过来,充当桌子。
等糟辣五花肉和清炒时蔬摆上桌,两个小家伙就乖乖坐到石头旁边,眼巴巴地等着罗乐给她们盛饭——两人太小,没有盛饭经验,罗乐担心她们自己盛饭被热气烫伤,便要求她们在石桌旁边等自己。
阿愚和阿柔馋得口水直流,但也只是努力嗅着空气里逸散出来的香味,没有偷吃。
罗乐盛好饭,回头瞧见两小只双手乖乖搭在胸口,像垂着耳朵等待主人发号吃饭指令的小狗一样,心都萌化了。
罗乐:“阿愚,阿柔,来端饭。”
两小只开心地朝天嗷了一声,喜滋滋地拿上自己的饭,坐回座位,亮晶晶的圆眼睛紧紧盯着罗乐,直到她分别给两人夹了一块五花肉,吃了第一口饭,两小只才开始动筷。
炒时蔬有五花肉精炼出来的油,经过爆炒,散发出特有的清香,吃起来十分爽口。
而五花肉被片得薄薄的,正反两面都被煎得金黄,整个肉仿佛被糟辣椒的发酵风味浸透,独特的酸辣口感让人胃口大开,连罗乐都忍不住吃了三碗饭。
初次尝试糟辣椒的阿愚和阿柔适应得很好,天生能吃辣似的,没一会儿,两碗菜加一盆镇子饭便彻底完成光盘行动。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还有点复杂。
阿愚帮着洗完碗,眼中忽有清明一闪而过,他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整理完碗筷后,太阳还没有落山,便对罗乐建议。
“阿姐,咱们进山采果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