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头,只想着,能苟住命就行,“王爷,妾身不需要这些承诺和誓只希望有朝一日王爷不需要妾身的时候,有了心仪的姑娘,你只管告诉妾身,给我偏安一隅就行了。
若这样还不行,便休了,让妾身远离京城也行。”
梁夜珣张了张嘴,心头有些懊恼,她才被梁御伤害,怎会相信他一片真心呢?
他握着谢姣的手紧了许多,是被伤得多彻底,才会这么不信他,说出这样沮丧的话啊!
他的手细微的抖了下,整理好心情与她说道:“以后别说这些丧气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妻。”
谢姣微微笑着,“妾身谢谢王爷。”
看着他那双眼睛,或许这一刻他是认真的吧。
此生,她只想好好活着,只想梁夜珣好好活着,报答他前世埋骨之恩,其他的不会去奢望了。
谢姣给梁夜珣擦好了药。
两人在房中下了两盘棋,简顺递来了谢向炎亲自送来的家书。
梁夜珣看向谢姣,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姣儿以前肯定特别好说话,以至于到现在,他们家的人还觉得你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真的生气了。”
谢姣苦笑一声,问道:“简总管识字吗?”
简顺应道:“识得几个字。”
“不如请你念一下?”
“奴才荣幸之至。”说着,简顺打开了书信,看着也不过寥寥几字。
几句话念下来。
谢姣只微微笑着,“谢老夫人这头疾来得汹涌啊,二哥都亲自来求我了。”
梁夜珣道:“如今,整个谢家,或许谢向炎已经怀疑,你才是那个会医术的人了。”
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求谢姣。
谢姣问道:“他还在王府大门前吗?”
简顺道:“听门房说,还在。”
“好。”她起身,与梁夜珣福了一下,“王爷,妾身去去就来。”
“好。”
谢姣带着清宁往王府大门去,梁夜珣不放心,也让简顺跟着。
而他,则让疏影推着,回了一趟书房。
王府大门外,停着的是谢家的马车。
她刚踏出大门,马车的门也被推开,谢向炎从车上跳下来,“参见王妃。”
谢姣道:“谢大人,你倒是不厌其烦,本宫对你也没什么好脸色,何以乐此不疲来找不痛快?”
谢向炎道:“此次前来,是为祖母求药的,还请王妃宽宏大量,赐一瓶药吧。”
“求本宫赐药?谢大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药谢雨曦拿不出来,本宫却能?”
“王妃一定能。”那翠珠被打得昏迷,昏过去之前,曾说了一句,谢姣会制所有的药。
谢姣没说话。
谢向炎继续道:“还请王妃赐药,臣会调查清楚,还王妃一个公正。”
“还我公正?”谢姣看着谢向炎,有几分不信,“哪怕是揭露谢雨曦虚伪的面孔?”
谢向炎微敛着的眸子忽然睁大,看向谢姣时,张了张嘴,良久才道:“是。”
是?
谢向炎当真会为了自己不惜伤害谢雨曦吗?
她不敢相信。
但,她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揭开谢雨曦的真面目,让谢家的人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为谢家付出良多的人。
于是,她同清宁说了几句悄悄话。
清宁福了下,“是,奴婢这就去取来。”
在清宁去拿药期间,兄妹二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清宁将安神香带了一瓶来,谢姣拿着安神香问道:“这安神香,谢大人会告诉谢老夫人,是谁给的吗?”
“王妃放心,臣必定清楚告知。”谢向炎规矩的行礼。
“如此甚好,免得本宫一番好心又喂了狼心肺。”说完,谢姣就让清宁将那药瓶给了谢向炎。
随后,转身回了王府。
谢向炎看着远去的背影,再看着手中的药瓶,心中的疑惑越发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