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混乱、旖旎、光怪陆离。
“上校,你的精神状态太差了,我建议你接触一下那个Beta。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以另外一种方式度过你的易感期。如果他在你身边你的头不那么痛,这是一件好事,你没必要那么抗拒他的接近,不那么激烈的易感期不会令你失控。”
“你有没有试过在见他前先打一支抑制剂?保持心情平和、稳定?”
“你的抑制剂还剩几支?”
“五支。”
“不是还有五支吗?”容修懒洋洋地说,“我可不像别的医生那样建议你离开他。”
“他爱你当然最好,要是不爱,你也有办法让他待在你身边。至于其他,放荡者就该被锁在层层城堡之中。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为难。”
“你的思想与哲学课没有及格。”
“上校,你知道的,人心中都有恶魔和天使,没有人能永远做天使,但有人能一直做恶魔。前者和后者的唯一区别只在于前者比后者要更容易做到,也更容易保持。”
Alpha军官从沙发上抬起眼皮。
容修摊了摊手:“好吧,我承认我是好奇那个Beta到底有多大本事,以及你会忍耐到什么程度而已。你是对的,他前途大好,没必要。事情既然结束我们就不要再谈了,好了,阿瑞斯。”
那只军犬。
张载牵着洗过澡的阿瑞斯进来,半跪下来将阿瑞斯的止咬器摘下。阿瑞斯抖了抖身上顺滑的毛,见到主人兴奋地摇了摇尾巴,趴在赫琮山脚下。
一抹沐浴露的香气散在空气中。
赫琮山伸手从额头至脖颈揉了把它,指尖染了那抹淡香。
……
“我只问一遍,狗身上放了什么?”
兰斯咳嗽起来,他双手撑在楼道沾满灰尘的地面,无法看清袭击自己的人:“信息素浓缩胶囊,匹配度57%,上校一定会再次进入易感期。”
“梆!”防火门用力砸上。
——对方想顺水推舟、坐享其成。
晕倒前兰斯冷漠地想,不管你是谁,你都完了。催情剂才是会让人神智不清的东西。信息素只能诱导赫琮山产生生理反应,他会进入情热期,因此精神痛苦,备受折磨,但他不会被欲-望支配。【审核能看清楚吗,这里什么都没有,是一段叙述,我的主人公甚至没有出来,是配角联想,这么晚辛苦你们了,我累了】
他会一枪杀了你。
-
瞿清雨站在公寓门口,犹如站在冰与火的两极。
内外温差太大了。
瞿清雨迅速压下指纹,门打开,他一脚踏进了火山与岩浆喷发的现场。
一片黑暗。黑暗让人的恐惧放到最大。
“嘭!”
后背重重撞上墙。
瞿清雨被迫仰起头,和暴怒的Alpha对上视线。
Alpha虎口卡住他下巴,用要拧断他脖子的力道朝上抬,森冷:“瞿、清、雨!”
他非常狼狈,上校从未这么狼狈过,热汗如瀑,掐住自己喉口的大掌青筋暴起。薄薄眼皮全是往下滴的汗水。Alpha粗重的呼吸压在耳侧,从他发鬓往下滴的汗液全部滴在自己身上,从锁骨朝下流。喉结在忽明忽暗光影中隐现,往深处一滚。
瞿清雨伸手擦了擦他睫毛,盯着他流露痛苦的眼睛。
“不是我,上校,Beta没有信息素,你清楚。我很不高兴。”
卡在他喉口的手松开,赫琮山重重闭眼,又睁开。他手臂沉重如一块铅铁,掌下皮肉细腻温柔,他必须竭尽毕生自制力控制住汹涌情潮:“——滚出去。”
瞿清雨睫毛下冷色隐去,轻柔问:“上校,今天这里进来的是任何一个Omega,你会和他上床吗?”
“乒乒乓乓!”
“砰!咚!”
他右上侧是书架,所有摆件被挥倒在地!胜利女神像砸倒在地,碎成无数片!
赫琮山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折身就走。
他身躯悍然而野性,一手扯爆上衣扣子,有几粒崩落瞿清雨脚下。
后背枪弹痕迹和异形的撕裂伤一览无余。
敞开的恒温箱放着五支冒冷气的抑制剂,他背对瞿清雨,粗暴地用针管吸取,对着后颈腺体直接打进去——
腺体注射最有效,能让Alpha在迅速恢复冷静。但腺体周围神经脆弱,承受的压力难以想象。
腺体冒出血珠。
他双臂撑在洗漱台面,牙关紧咬,血腥味从舌下蔓延。
背后的Beta占据了赫琮山所有心神:对方转动了手腕,从门口玄关处侵入他的领地,清幽而寡淡的香气游走在灼烫的一片空气海中。室内温度太高引发智能管家调温,气温迅速下降。
头顶正对出风口,温度降至零下。镜面隐现Beta青年秀美侧脸,他定定和镜面中赫琮山对视,抬起手臂。
“嘭!”
周遭涌入细小风声,赫琮山瞳仁蓦然紧缩,疾步往回,大力钳住他手腕。
瞿清雨右手针剂闪烁寒光,遗憾:“被发现了,长官。”
抑制剂的作用太快。
“K-II。”
赫琮山抽走他手中针剂,血丝爬满眼球,他平静地、走钢丝般吐息,口吻令人毛骨悚然:“非常规催情剂,十天的假性发情期。”
“Beta进入假性发情期会有什么副作用你比我清楚,10ml,你想染上性-瘾?”
瞿清雨看着他,深蓝眼珠有蛊惑之意,他视线很专注,也很柔软:“你在乎这个啊?长官。”
“打算注射一半,或者三分之一,如果你想……长官……也能是百分之百。”
瞿清雨漫不经心用另一只手碰他的脸,从他坚硬下颔摸到隆起喉结。他手指发凉,朝下探。所过之处燥热又如野火春风吹又生,渐趋燎燃。
“57%的浓缩信息素,刚刚为什么没反应?”
“抑制剂能压制Omega信息素,长官,你现在才有反应。”
瞿清雨抬起眼睛,笃定道:“你喜欢我。”
信息素浓度过高,室温又迅速燃烧。
——他永远不会放弃,终有一日,他会光-裸身体躺进我怀中。
赫琮山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你成功了。”
“扔了它,别让它再出现在我面前。”
身体骤然腾空,瞿清雨下意识抱住Alpha脖颈,他碰到了对方鼓胀的腺体,在上面珍惜地碰了碰:“痛不痛啊。”
赫琮山眼神莫测地落到怀中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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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了亲自己的腺体,水红唇瓣上沾了血珠。仰头看自己的目光干净、明亮。
瞿清雨歪了歪头,他模样极漂亮,像从前在战地医院见到时那样,衬衣下束起一把清窄的腰,将人拉回一场又一场潮湿绮梦。
他接吻时不闭眼,蓝眼睛藏着星星。
如果你爱我。
抑制剂的效用令赫琮山十分清醒,他碰到对方清瘦的腰,光滑的手臂,翩然而飞的一对蝴蝶骨。捉住他手指的五指轻轻蜷缩。他看人的眼神轻软如云,总想将五指插入自己指缝,想十指相扣。
他可能有一点儿害怕。
赫琮山亲他,用毕生的耐心将血液中躁动压下:“闭眼。”
他这时候忽然觉得华西崇也未必说了假话,因为对方实在很听话,顺从地闭眼,乌黑湿润的睫毛在一定要拉开的台灯下颤动。
“赫琮山”,他慌张地叫。
赫琮山低低笑起来:“招惹我干什么?”
他又忍不住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赫琮山眼底一片清明,哄他:“腰痛再说。”
灯光盈盈,色调温暖。美人身躯如画。
越过他肩背,右手床头柜上有剩下四支抑制剂。
……
断断续续。
瞿清雨抬起手臂遮眼睛,茫然间想起第一次见Alpha军官的场景,对方靠在一边休息,躺在白布担架上的人是他的副官,身上都是异形撕裂开的伤口。
对方要做清创手术,大面积的血肉里混着沙粒和一颗子弹。那颗子弹取出来的前一秒,晕倒的Alpha直挺挺立起来,冲他露出一对感染后的獠牙。
——他胆子其实不大,小时候会被一只“吱呀作响”的老鼠吓到去住冬天的桥洞,还会被突然窜出来的虫子吓得举着灯不敢入睡。
但没有人管他,没有人帮他,也没有人救他。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受感染的Alpha对他亮出森白獠牙。
身下人突然紧绷,赫琮山停下来,亲吻他耳朵薄薄的皮肤:“腰不舒服?”
瞿清雨环上他后背,摸他身后的伤疤:“台灯开着吗?”
“开着。”吻从他耳朵移至眼皮。
“抱一抱我,赫琮山。我觉得有一点儿冷。”他紧紧缠住身上的热源,近乎呢喃了,“你要对我好一点。”
赫琮山托住他的腰,将他抱下床,耐心:“我会,清清。”
天亮那一刻床头抑制剂空完,瞿清雨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他太累了,大脑难以思考。床单面料丝滑而柔软,没有冷风和窸窣的小虫,温暖得像住在太阳下。
舒适的环境会让人失去警惕心,身边人胸膛温热,胸腔里心脏在静谧中沉稳地跳。
他被抱进怀中,他在混沌中问几点,他惦记着晚上要值班,他身边的Alpha沉沉笑了:“你要这样去值班?给你请假。”
浑身发软。
瞿清雨挣扎了一会儿,将自己缩进对方怀里。他被子下的腿植物吸取养分一样缠绕在Apha身上,他在昏蒙中凑上对方颈窝,将头埋进去。
“赫琮山,你不高兴。”也不尽兴。
他记得对方离开过自己四次。
静了一会儿,Alpha淋过冷水的手指遮上他眼睛,低声:
“没有,我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