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二人全部站上球场，非正选们都自觉的退到隔离网外。
“荒井真的可以拿下一球吗？”
伏见彩太目光紧盯赛场，话说出口，他立即生出一种把‘荒井’换成‘他们’更为恰当的感觉，“越前龙雅可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落下一球……就彻底消失啊。”
“安心安心。那家伙天天没个正行，定然说大话。”同为二年级生平塚和也没犟过嘴上不饶人的越前龙雅，心里却丝毫不慌。
他们这边人多势众不说，还有乾学长在稳定军心。
越前龙雅只知道打小算盘，却不知刚刚那席话也把他暴露了。
他完全落算一位即便和正式队员相比，实力也毫不逊色的乾学长了。
“网球场上喜欢说大话干扰对手的人并不少见。”平塚和也说完还瞧了眼一旁的堀尾，“咱们社团里又不是没这号人物。”
堀尾听见被CUE缩了缩脑袋，尴尬的来了句：“抱歉了，学长。”
“不只有阿乾，荒井也是咱们这些人里面最接近正选的存在啊。越前的实力就很逆天了，也没有用那副破烂球拍把球全打回来，难不成他的哥哥还能更上一筹？”西秀人说完转头找认同感，“乾，你说是不是？”
乾贞治翻过笔记本露出崭新一页，镜片泛出一片白光，来了句：“不清楚呢。”
“……”
非正选们一个个诧异地看向说出这番话的人：阿乾/乾学长，你可是我们的后盾啊，怎么能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话！
先打个样？
怎么能被人这么瞧不起！
荒井将史瞪眼看过去。
“越前龙雅，给我好好看吧！”他咬牙说完，左手拿出球，左脚往前方迈出半步，匀速抬起手臂，将球举过头顶，轻轻向上一抛。
“睁开眼见识下我的发球吧！”
荒井将史大声说出来后，右手抬起球拍，右肘向侧后方外展，双脚蹬地转体跳跃，拍面快速挥向天空，‘砰’的一声，拍面打中球，球向对场飞去。
越前龙雅瞥了眼对方一连串地发球动作，很是熟练。
他轻笑，“不错不错，姿势还算标准的呢。”
不过——速度太慢了。
越前龙雅品鉴完，才看向空中飞来的那颗球，不急不缓的向左迈出一步。
他找好击球位置，握着球拍的右手轻轻一转。
越前龙雅球拍挥动下一瞬，球被轻而易举的打了回来。
荒井将史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被打回来的球，迅速来到球预想的落点。
他使劲挥动球拍，想将球再打回去，结果挥了个寂寞。
熟悉的回击声并未出现，众人只听‘啪’的一声，黄色小球与地面相撞。
下一瞬，它径直飞向隔离网，与铁丝网摩擦过后，坠到地面上，又滚回了荒井将史脚下。
这次比试没设裁判。
越前龙雅直接说了句，“第1球我赢了，你还有4球，继续努力哦。”
荒井将史则是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他看着滚到脚边停下的小球满心疑惑：为什么？为什么那只破烂球拍打回的球他没碰到？？！！
那个球的速度明明一点也不快！
越前龙雅瞥了眼刚刚球的落地点。
距离底线还有点距离，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新伙计。
越前龙雅勾了勾唇，“兄弟，还不错嘛，挺给力的。位置比我预想的要好，咱俩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合拍呢。”
隔离网外的非正选们看到这球集体懵逼了。
等球落地两三秒后，才有人回过神，拽起身旁的人开始议论。
林大介擦擦眼皮，不敢置信地问：“荒井是怎么回事？”
中滨佑哉缓了缓附和，“对啊，简直太奇怪了。”
吉村骏也不解：“就是说啊，小优你也看到了吧，那个球的速度明显不快的，结果挥空拍？”
吉村优急忙说，“哥你别问我，我也蒙圈。就那个速度我上我也行，更别提荒井了，按理说他的实力绝对能接到！”
紧接着又有几人陆陆续续开口，全是提问和不解，没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的。
讨论不出结果，非正选们最终将希望寄托在了乾贞治身上。
乾贞治推推镜框，在笔记本上粗略的画了几笔。
明了后，他不负众望地解释：“龙雅手里的球拍弦线松散，拍面不整，回击时给球增添了不规则旋转，使得球没如预期的那般抵达荒井预想的位置。所以球速不快，荒井还是挥空了。”
众人立即恍然大悟，完全没想到越前龙雅居然能拿破烂球拍搞出间隔差虚晃荒井。
二之濑学看了眼球场上悠闲的越前龙雅，“没想到人家不止嘴皮子利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旁平塚和也则更安心了，“即便荒井接下来4球依旧反应不过来，由于乾在咱们都知道这个把戏了，下一个人时，越前龙雅不就没辙了。”
“荒井，你还愣在原地干嘛，该打第二球了哦。”
网球场上，越前龙雅又调整了一次拍线，好心提醒：“20秒发球时间要过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一球吗？就算咱们不打整局，也得遵守一下基本规则吧。”
荒井将史被这一连串话语攻击直接回神，阴沉着脸喊出一句：“给我瞧好了！”
接着，他又调整姿势，蓄力发球。
越前龙雅再次一眼不落的看完整套动作。
他还是有些意外，荒井的速度比第一次更快了些。
不过，这个速度在他看来依旧很慢。
越前龙雅轻轻一挥，刚刚的情况再次上演。
黄色小球过了几秒，又滚回了荒井脚边。
不同的是这次球的位置更逼近底线。
不出一会儿，荒井将史把5球全部发完。
越前龙雅也一球不差的全都打了回来。
被对方回击过来的球荒井将史连影子都没碰到，这个简单的对决便卸下了帷幕。
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这个结果。
越前龙雅瞧过去，随口道了一句：“说好了的，认赌就该服输哦。你可别瞪我，心里骂我也没用，要抓紧时间退场哦，我还得接受下一个人的挑战呢，拜拜啦~”
荒井将史下意识抬起头，见越前龙雅还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本来就输的不明不白，如今心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火。
更气了。
荒井将史翻了个白眼，很很攥着球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球场。
荒井将史退出球场，二年级和他关系好的立即围了上去，他们三言两语说了他失败的原因。
他大致听了个明白，默默地垂下了头，不由得想，为什么在球场上时没注意这点呢？！
“换人，换人啦，下一个是谁啊？”
越前龙雅瞥了眼外面围成一个圈的人，喊了句：“安慰的话用不了那么多人啦，快点快点，别磨蹭，再来一个人给我解闷。”
众人：“……”你能别吊儿郎当的么？！
池田雅也听见催促，他自告奋勇的朝同伴们点点头，对大家说，“我要上了。”
众人一致鼓励他拿下一球，顺带叮嘱一定要注意间隔差，别再被随便糊弄。
池田雅也走到球场中间，看了眼之前还和他们吵吵的人，觉得既然是学长总归打球前得尊敬一下。
于是，他隔着球网对越前龙雅来了句：“请多多指教，越前前辈。”
越前龙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愣了一瞬。
他之前主要和正选混在一起，正选训练时就去找一年级的那帮，和二年级的压根没说过几句话，第一次见这个称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呦~”越前龙雅过了一秒回神，挑挑眉调侃，“我隐约记得开学那天你欺负我家小不点时，可不是这个态度。”
池田雅也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提这茬，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这……”
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一网之隔，荒井一行人听到抓了狂，“到底是谁告诉那家伙我们这些黑历史的！”
一旁堀尾急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荒井学长，林学长，我真不是故意透露的！”
荒井一行人恶狠狠的瞪过去，怎么就忘记了堀尾这个大嘴巴！！！！
堀尾双手合十朝网球场拜了拜，越前的哥哥求放过！
“好了好了。”越前龙雅缓和了些许气氛，继续道：“想欺负我家小不点可没那么容易。前几次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最好别仗着学长身份随意差使我家小不点哦。”
可……他们不仅没欺负成功反而被教训了一顿啊！
这找谁说理去？！
池田雅也想肯定不能找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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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说，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回：“知道了。”
池田雅也走到底线外，规规矩矩如实发了个球。
越前龙雅撇去一眼，姿势也不差，但威力和速度不如刚刚的荒井。
他看好了球路，在球落地的瞬间，挥了一拍，球飞速越过球网。
额……池田雅也看到也惊住了。
这次，他就看到了对方挥拍，一点球的影都没看到，然后就听到‘砰’‘啪’两声后，球落地滚回了他脚边。
“有什么好惊讶的？”越前龙雅勾了勾唇，“以为我还用刚刚的那招么，真天真呢！”
他把玩拍柄，虽然用对付荒井的那招对付池田也会生效，但这样会少很多乐趣的。
有时候看这些人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也挺好玩的。
“乾学长！！！这又是怎么回事？”
“乾学长，雅也也没接到球，之前已经提醒他要小心谨慎了啊，这是为什么？”
“就是啊，乾，为啥雅也动都没动啊？？？”
非正式队员们这次连讨论都不带讨论的，直接围到了乾贞治身旁，刚刚下场的荒井还抢到了个绝佳位置。
乾尴尬的看了眼四周，面对一个个好奇探究的眼神，他还是耐着性子说了，“其实原理没变，还是间隔差。不过这次龙雅在挥拍的时候提速了。”
“提速？？”
“哪里提速了？！！”
“不是和之前一样么？！！”
非正选们一个个呆住了，感觉自己看球看了个寂寞。
“你们看。”乾贞治在笔记本上简单画了几笔，做解说：“龙雅手臂挥拍幅度大了一丢丢，大概加深了5厘米。”
还带这么玩？
众人：“……”
这个5厘米于他们来说肉眼很难察觉到啊！
池田雅也已经很小心谨慎了，却不曾想不仅没碰到球，更没看到球。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眼看时间快到了，池田雅也拾起地上的网球，准备发第2颗球。
结果，由于过度紧张，他的第2颗直接触网了。
见状，池田雅也的心不由得一揪。
5球规则在这，之前没细问。
他没指望越前龙雅接回来，只是不知这样算白给对方1球还是能有2发机会。
能2发最好，白给的话……池田雅也觉得实在太对不起同伴们了。
面对这个情况，场外所有非正选的二年级们也怔住了。
之前气得只顾着答应赌局，根本没细分这种情况！！！
依照越前龙雅那个不着边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怕是会直接判他们输掉这个球！
他们一个个悔不当初，只希望能多加点规则。
却不曾想，场上发生了令所有人都没意料到的情况。
越前龙雅看见球路过于靠下，推测出这是个触网球。
加上池田发的球比较无力，他扫了一眼，球落点大概——在那里！
他向前大跨几步，飞速来到2区位置，在球第一次落地反弹后，侧身打了回去。
越前龙雅瞥了眼这一球与隔离网摩擦的位置，它与前面几球的距离，差得有点远。
即便这球到对方球场的落点和前面没什么差别。
可是没收敛动作，这个球没像往常一样滚到对方脚边，他皱了皱眉，着实有些大意了。
不会吧？？？！！！
这种球都打的回去？？！！
所有的非正选都惊呆了。
要知道触网球会因为球网的格挡，使其行进路线，产生很大变化。
池田本身发球威力并不大，往常练习时，他的球触网后都只会在地面弹起一小段距离，然后掉在地上华丽滚走。
可是，越前龙雅居然拥有把这样的触网球打回去的速度。
经此，所有的非正选再也不敢轻视越前龙雅了。
他——简直和越前一样是个怪物！
越前龙雅收回步伐，手边转着球拍，边抬眼看过去，问：“这一球，池田，怎么算？”
“……”池田雅也顿了两秒，“触网的，该怎么算？”
越前龙雅不带一丝犹豫：“不算。池田，你还剩下4个球，要好好发哦。”
“……”
池田雅也也认清了现实，对方有这实力，他就是在发100个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