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越前龙马垂下了头，耳角有点泛红。
越前龙雅戳了两下，小不点一动不动，他万般不舍地抽回了手。
没办法，暂时还不想手动将可爱的弟弟转换为黑脸的弟弟模式。
红脸害羞的小不点幼时天天跟在他身后跑。
现在……哎，越前龙雅瞥了瞥，看一眼少一眼。
走着走着，三人来到比赛场地外。
隔离网铁门那块，青学和山吹两校正选已经列队排开了。
“小鬼，”菊丸英二看见人招手，“你这尊大佛终于舍得出现了呢。”
“哦。”越前龙马抬眼，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
菊丸英二怔了一下。
见人越走越近，他左右手同时发力拽了身旁的不二和大石。
二人看向他后，菊丸英二嘀咕：“小鬼，他不对劲哎。”
大石秀一郎瞥了一眼，仔细看看，没看出问题。
不二周若有所思，直接朝越前身后人看去，笑道：“出了什么事儿？龙雅。”
越前龙马：“……”
菊丸学长什么时候……算了，他瘪了下嘴，学长眼神一直都很好。
其余学长也看了过来，这么多视线在。
越前龙马率先一步截住话茬：“没。”
get到不二周助的用意，其余人完全没搭理越前，向越前身后那位看去。
越前龙雅轻挑了下眉，不给小家伙掩饰的机会。
他笑着揭底：“某个小不点想找地洞钻进去，可惜挖不了坑，正懊恼着呢。”
众人又看向小学弟眨眼，意图明显——没看到，但好奇。
越前龙马压压帽檐，遮住自己的视线。
他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小声嘀咕：“要你多嘴啊。”
上一幕没看到，眼前这一幕多少能弥补些。
见状，大家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
还想自欺欺人的越前龙马只得认了。
于是，越前龙雅成功续费，延长了几秒观看时长，并得到了赠品冷眼礼包一份。
两秒后，手冢国光瞧去一眼，解围道：“时间到了。”
队长发号施令，众人收起笑容奔赴球场。
青学和山吹的赛前握手环节，越前龙马对面站着的并不是亚久津，也不是之前来搭讪的千石清纯，是个他见都没见过的人，当然名字也不知道，但对方很有礼貌。
山吹有色咪咪的怪咖，暴力的讨厌鬼，很难让人想象正常人会是什么样子。
越前龙马怔了几秒，才想起亚久津，这家伙站在河村学长对面。
河村学长是个谦逊温和的人，可他伸出的手却有些发抖。
脑中浮现河村学长被泼水的事儿，越前龙马皱皱眉。
决赛时间充裕，双方先进行双打二比赛。
山吹中学的双打全国排的上号，他们向来是两组双打加一组单打的得分体系。
山吹两组双打实力强劲。
乾贞治边矫正非正选们收集来的资料，边给不了解的人讲解。
源源不断的话语传到耳边，越前龙雅兴趣不大，拽着小不点往边儿上靠了靠。
越前龙马顺着被带走两步，目光一直注意那边。
越前龙雅瞧了两眼，嘴闲不住说：“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不要什么都和学长们学，会被带坏的。”
越前龙马转头看过去：“你好意思说？”
越前龙雅不以为然，“至少……我不会带坏自家小不点的。”
越前龙马沉默一下，“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哪里？”
越前龙雅反思了下，“小时候，带你体验生活的那些探险活动可不算啊，明明玩的很尽兴，那时连家门都不想进，现在可不能秋后算账的。”
“你还记得呢。”
“那是当然的。”越前龙雅说的轻快，“快乐的时光总能让人回味。”
“？？”越前龙马盯着某人看了两眼，两秒后说：“那你……”
“看比赛，别走神。”越前龙雅突然岔开话题，指向青学半场，“你学长那边情况不太好。”
越前龙马：“……”
不久之后，双打二比赛结束。
毫无悬念，山吹6:3获胜。
对这个结果，场内指导龙崎教练有些惆怅。
她特意让不二周助和河村隆组成双打，没取得好效果，犯愁起了青学的双打。
不二周助和河村隆从球场上下来，不少人上前安慰二人。
越前龙雅没凑那个热闹，远远瞧去一眼。
“我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样的比赛才能让这个天才认真起来。”
他想起什么，对自家弟弟说，“听闻不二有三种回球绝招，和你的那场比赛直到最后也才用出两招。”
越前龙马在意刚刚的事儿一直垂着眼，听见这么一句，转而看向他：“那你呢？”
越前龙雅眨眨眼，“知道小不点很在乎我啦。”
揉了下对方脑袋，他又道：“还是别有事儿没事儿都往我身上扯，老哥只是看着像大人，实际上还在一个容易害羞的年纪，也会不好意思的。”
“……？”
越前龙马收回视线，拉开和某人的身位。
一旁菊丸英二做完热身回来，知道结果，对二人说：“输了没什么啦，不二，阿隆，我和大石会给你报仇的哦。”
宽慰完，他用胳膊怼了下大石，笑道：“对不对？”
大石秀一郎点头附和，“对。”
不二周助笑笑：“那就拜托了。”
河村隆腼腆道：“大石，菊丸，你们要加油哦。”
“安心安心，交给我和大石。”菊丸英二拍了拍二人肩膀，和大石一起上场。
越前龙马默默地看那边状况，越前龙雅看在眼里。
他又戳了戳：“想对不二和阿隆说安慰，还是对菊丸和大石说鼓励？”
越前龙马脸黑了一下，“要你管。”
越前龙雅：“想说就去说，我不会吃醋的。”
越前龙马：“……”
小不点一点儿都不主动，越前龙雅准备替代，他刚伸手，便被眼疾手快的越前龙马压了下来。
“好好好。”越前龙雅轻轻动了下胳膊，没拽出来，无奈道，“那么口是心非干嘛，我对你的关心向来都会说，跟老哥多学点啊。”
越前龙马松开手，黑着脸，又往一旁多走几步。
“……”
这个距离，越前龙雅打量下，有点远。
看来把小不点惹到了，他叹口气。
休息时间结束，双打一比赛开始。
越前龙雅打了个哈欠，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无所事事。
实在无聊，他摸出手机把玩，看着手机在食指见转来转去，心里又无聊了。
瞥了两眼小不点，越前龙雅往前凑了凑。
双打一，青学局势也不容乐观。
越前龙马目光盯着场上，余光扫到一个在半空中做翻身运动手机，“……”
察觉某人靠过来，他有些嫌弃：“哪里来的臭毛病？”
越前龙雅笑笑：“只允许你向冰块脸学吊短球，不允许我找菊丸玩这招？”
越前龙马回忆了下：“菊丸学长只翻拍子。”
“青出于蓝胜于蓝嘛，”越前龙雅唇角一扬，“你老哥我啊，万物皆可翻，厉害吧？”
眼见某人又要蹬鼻子上脸，越前龙马别了头，没在搭理。
没过多久，大石摆脱去年失败的心理阴影，和菊丸越打越顺，黄金组合恢复正常水平。
不是自家弟弟的比赛，越前龙雅真提不起兴趣。
小不点倒表面不说，内心到是挺关心学长的，一直默默的看着。
两场比赛看下来，本来精神不济，越前龙雅越看越困，不想一会儿睡着错过自家弟弟的精彩画面。手机一收，他戳戳小不点肩膀，往后一指。
越前龙马歪头看过去，“怎么了？”
“某个小不点征用了我那份果汁。”越前龙雅找了个借口，“我现在口有点渴哎。”
“哦……”越前龙马，“我要葡萄味的。”
“好吧。”越前龙雅叹息一下：“使唤起我到是毫不客气。”
越前龙马板着一张脸，补了句：“谢谢。”
越前龙雅：“……”
并不想听这句。
算了……他已经招惹几次了，不能再斤斤计较。
越前龙雅比画了个‘OK’手势，转身离开。
不远处，河村隆注意到这边状况，悄悄跟了上去。
“阿隆，找我有话说？”
他一早察觉有人跟在身后，特意找了个周边没人的自动贩卖机。
三罐芬达‘砰砰’的砸到出口处，对方依旧没开口的意思，越前龙雅忍不住问。
“龙雅，你告诉越前比赛时最好不要靠近网前。”
河村隆想了许久，上前两步，纠结道，“若是我说的话，他可能……”
“阿隆，要对你的后辈有点信心呀。”越前龙雅弯下身从出口处摸出一罐芬达递给他。
“谢谢。”河村隆接过饮料，垂下头，“可是……”
越前龙雅拾起另外两罐，看去一眼：“你在担忧什么呢？阿隆。”
河村隆眉头紧皱：“亚久津真的很强。”
“我家小不点也不是吃素的。”
越前龙雅笑笑，“那个惹人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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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需要被人教训一下，安心，安心。”
河村隆抬头看过去：“……”
“我家小不点是很强的，作为学长要学会相信他哦。”
越前龙雅盯着他看了看，见对方不为所动，叹气：“放心吧。我回去时会告诉他的。”
说完，越前龙雅挥挥手，拿着另外两瓶饮料，准备找个地方猫一会儿。
赛场上，双打一比赛结束，青学获胜，紧接着是单打三的比赛。
桃城武对战千石清纯，青学依旧劣势开局。
随着时间推移，桃城武逐渐状态好转，拿下一分后，他一改之前颓势，朝场下说：“喂，越前拿我比赛专用球拍来。”
“好的。”越前龙马应了一声后，刚走一步，反应过来，问：“阿桃学长，你有这东西么？”
桃城武尴尬笑笑，小声道：“装个样子啦。”
越前龙雅正巧回来，听到二人对话，走过来时恰巧错过最后一句，把果汁塞到越前龙马怀里。
他挑挑眉道：“桃城，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使唤小学弟可是很不道德的。”
桃城武&千石清纯&越前龙马：“……”
闻言，荒井将史一行人忍不住眼神控诉——您使唤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呢？
当事人越前龙雅毫无自觉，见越前龙马消了气，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些话。
场上，桃城武学千石清纯装样子失败，但最终不负众望，左腿抽筋的劣势情况下，依旧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回，并且战胜千石清纯，为青学取得一胜。
整个人被搀扶下场，桃城武依旧洋洋得意。
乾贞治帮忙缓解时，他还难掩笑意，忍不住得瑟。
一旁众人无奈附和，又笑着恭喜。
“哎……”越前龙雅瞥去一眼，惋惜：“今天，看样子又没某人出场的机会了呢。”
一旁手冢国光：“……”
时间过得很快，单打二准备入场，越前龙马脚步还没动，几个学长到是七嘴八舌起来。
菊丸英二说：“听说那个亚久津很厉害，一会儿要打群架的话，应该很好玩吧？”
不二周助道：“越前，要加油哦。”
桃城武笑道：“越前，你啊，随随便便打打就好。”
乾贞治淡定：“自己别受伤哦，还有手冢兜底呢，输了也没关系。”
手冢国光：“……”
“别给小新星太多压力啦。”越前龙雅摆正了一下他的帽子，笑笑：“小不点，会赢，对吧？”
众人：“……”
明明压力都在你的话上呢。
“那是当然的。”越前龙马淡淡地说，拿起拍子走上前去，推开铁门。
越前龙马到了网前等了一小会儿，亚久津才跟个大爷似的，不紧不慢架着球拍走过来。
不等裁判催促，他将拍子往空中一抛，接住挥出，在距离对方鼻梁1CM处停下，嚣张道：“小鬼，我今天遵守规则，陪你玩玩好了。”
一上来就又下马威。场下非正选们咽了下口水，很担忧越前的状况。
“好呀。”越前龙马没有丝毫退缩，直视对方，勾了下唇，“谁跑谁小狗。”
见对方不为所动，亚久津又瞪去一眼。
越前龙马依旧面色平淡，反倒是一旁的裁判被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震慑住了。
几秒后，他才回神：“那个，白头发的请注意言行。两位选手，先猜边。”
猜边——越前龙马胜出，他退居发球线。
裁判示意：“一盘定胜负，青学越前发球。”
【喏，你的河村学长让我告诉你一声——别上网前，不然会很麻烦。】
【嗯……看来那个白头发的讨厌鬼，网前实力不弱呢。】
【小不点，让人在最引以为豪的领域失败，才会给人真正的打击哦。】
【给他点颜色瞧瞧。】
想到越前龙雅的话，越前龙马轻轻把球抛到空中，挥拍。
他发了个普通的球，在球还没过网时，飞速奔向网前。
网前球，截击，吊短球，二人几个回合相互比拼。
越前龙马抓准时机，猛然挥拍，“抽击球A。”
近距离抽球，球的旋转更少速度更快。
亚久津一时不察，黄色小球直奔他脸上，鼻梁‘砰’的一声被砸中，球拍瞬间脱手，他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干得好！”
“越前，大块人心。”
看不惯亚久津的非正选们在场下忍不住欢呼。
越前龙雅啧了一声，想：小家伙这是积攒了多少火气？
“真是对不住了。”场上越前龙马抬起眼，看着倒地的亚久津说，“不过，你是故意的吧。亚久津学长，居然让我犯规呢。”